“你和那個軍火商人多米。裏克是什麽關係?”


    東方寒微微一愣,拿著咖啡杯的那隻手也稍微一頓。


    王業看到她的神色有些奇怪,微微一皺眉,“你是他的女人?”


    “別胡說八道!”


    東方寒輕皺了一下眉。


    “胡說八道?”王業似乎並不相信東方寒此時的說辭,微微一挑眉,臉上帶著幾分的諷刺,“多米。裏克這個軍火商人我聽說過他很多傳聞,聽聞他比任何商人還要精打細算,而且還心狠手辣,對他的合作商不服軟的可以用強硬卑鄙的手段,如果遇到強硬派的,他照樣比對方還要冷血無情,雖然還不及當年支配整個世界的上一任軍火商人貝裏德,但以他目前的走向,樹敵越多就越危險,說明他存在的威脅就越大。


    也許再過不久之後這個男人就可以取代貝裏德,甚至會比那個男人更有影響力。聯邦會那些老頭豈會放過這隻肥羊,我也聽別人說了,蒼龍那個老家夥正準備要拉攏那個男人加入這個組織,借用他的能力和財富、權勢,恐怕聯邦會的走向會更加強大吧。你覺得那個軍火商人會同意嗎?”


    聞言,東方寒微微一驚,低下了頭,卻沒有說話。


    王業深深看了她一眼,她卻避開了他的目光。這讓王業禁不住深皺起了眉,用著很不快的語氣說:“能拉攏多米、裏克的籌碼,就是你東方寒。”


    東方寒臉色一變,她的眼裏,有明顯的怔愣。


    “你被關在監牢的那段時間,我無意間經過斯密特先生的辦公室,聽到他和蒼龍的談話。從他的口吻中能聽出,你對那個軍火商人來說,是特別的存在。聽說那個男人很袒護你,甚至你禁閉的那段時間,他還警告過聯邦會的人,如果敢動你一根汗毛,就讓這裏的所有人死無全屍!”


    東方寒沒有說話,眼裏卻是浩瀚的波瀾。


    “東方寒你變了。”失望的語氣,讓東方寒一愣,抬起頭看向對麵的王業,從他的眼裏,看到了是對自己深深的失望。


    “雖然我討厭以前冷血無情的你,但是現在變得優柔寡斷的你,讓我更加厭惡至極!從我們成為魔法師的那天起就注定沒有選擇的權利,更不應該動一些不該有的心思。和殺手是一個原則,感情的束縛隻會讓你變弱,讓你想要守護的人都會因為你的判斷而受到傷害。”


    王業的話,讓東方寒抓緊放在桌上的那雙手,突然發現,自己原來是如此的懦弱,如此的無能為力。


    她的弱小讓愛老師因為她而死,


    她的不夠成熟讓ace班的人不斷受傷,


    她的猶豫、她的果斷,讓卓林差點失去雙腿,讓張子楚無路可退,讓蔣俊熙誤入歧途。


    全是因為她,都是因為她……


    “東方寒再這樣下去,你遲早會墮落的。我不需要像現在跟廢物一樣的對手,現在的情況,希望你好自為之吧。”


    看了一眼陷入沉默的東方寒,王業便不再多說什麽,起身留下兩人的咖啡錢轉身離開。


    因為有些事已經不是他所能插足、能管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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