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列致有些不好意思道:“是我們輸了,還望師妹手下留情,放過他們吧。”


    王列致說完這話隻覺臉一熱,畢竟自己挑釁人在先,現在還盼望別人高抬貴手。


    更是因為自己想讓不知好歹的新晉弟子出洋相,反被打臉的尷尬。


    本也沒有什麽深仇大恨,隻是有些惱怒這兩人下手不知輕重罷了,自己也好好磨了一下兩人,也算是出了口惡氣。


    秋鳴收回撫琴的手,隨著音符不再飛出,地上兩人慢慢平靜下來,不再似之前一樣抱頭打滾了。


    隻是臉色慘白,額角掛著汗珠好不狼狽,過了好一會,才緩過來。


    ”師妹,我服了,甘拜下風,想不到你真的能以築基期修為運用琴法,下手重了點還望海涵。“緩過來的謝師弟臉色仍舊有些蒼白,眼神有些複雜地衝秋鳴抱拳道,態度誠懇。


    秋鳴笑笑:“誤打誤撞做到的,運氣好罷了。”


    圍觀的修士心中哀嚎,他們也多希望自己誤打誤撞越級使用琴法啊,但是如何在煉氣期溫養樂器,且築基期就能擁有結丹期那強悍的神識,簡直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在場沒有一個修士相信秋鳴的話。


    秋鳴無所謂,她隻是說出了事實,別人信不信是他們的事。


    倒是一旁的柳師妹扭過頭去,盡管嘴唇都是白的也不願意低頭。


    但修士向來尊重強者,且願賭服輸,這時候擺出這種姿態著實令人不喜。


    頓時,圍觀的修士開始竊竊私語,時不時手還指向王列致那個方向。


    看得王列致眼角不由得抽一抽,這個任性的柳師妹是嫌還不夠丟人嗎!


    狠狠瞪了一眼柳師妹。


    柳師妹心中一顫,別看王師兄平時嬉皮笑臉的,真正凶起來隊裏沒一個不怕的。


    這才不情不願的上前給秋鳴道歉。


    看著那張原本嬌俏的小臉上布滿了疲憊和蒼白,秋鳴也不與她計較。


    秋鳴收拾起皎月就打算走了。


    “敢問師妹姓甚名誰,”王列致開口道,“我叫王列致,師妹能以築基修為使出結丹期才能運用的琴法,匪夷所思且令人敬佩,我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


    王列致有些遺憾,若是沒有這次衝突說不定能把這名神秘女修納入小隊中,實力絕對脫出其他小隊一截。


    但想到沒有這次的“切磋”也必然遇不到她,便有些釋然。


    秋鳴腦中轉了千百圈,剛剛還倒戈相向,結果戰敗了完全沒有記恨的模樣,倒反過來嗬斥自己的隊友,現在還來問自己的名字。


    又用眼角觀察了一眼圍觀的修士,發現他們也隻是指責那個柳師妹,對那個領頭的修士做法倒是沒什麽猜疑,難道是自己想的太邪惡了?


    千思百轉也不過一瞬,秋鳴笑著抱拳道:“我叫秋鳴,旁邊這位是我的朋友,湛金。”


    修真界最好的地方就是不以世俗男尊女卑為標準,而是十分崇尚叢林法則,這也是許多世俗可憐的女子擺脫悲慘身世和未來的一種渠道,以世俗界對修士的尊重程度這些成功的女子不僅能逆轉自己的命運還能夠惠及後人。


    一旦入仙門,必是成仙人。


    這是凡間廣為流傳的話,表達了對修真門派和修士的向往和憧憬。


    聽聞秋鳴的自我介紹,圍觀的修士隻有一小部分變了色,十年一屆的選拔對世俗界來說是巨大的轟動,但對修真界而言基本就和現代兩三年一度的超女快男差不多,除了前幾屆關注的人多了些,近兩屆根本沒什麽天才出現,所以沒人放在心上,自然也就對秋鳴不熟撚。


    但這些變了臉色的修士明顯就是聽說過直通內門榜和秋鳴的,這不正在對身邊的人耳語。


    ”既如此,我也不打擾秋師妹了,有機會再續。“王列致依舊是裂了一張嘴笑道,顯然並沒有關注其他修士的反應。


    說完,帶著兩男兩女離開了山腳的廣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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