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錦凱繪製的紙圖的指引下,熊郮在距離豪振錢莊五裏城街找到了那個府邸。


    這個府邸建造氣派,不遜於縣衙官府。奇怪的是居然沒有門牌,守衛極其森嚴,統一的服飾著裝,很是神秘,外人根本無法從表麵看出他們的真實身份。體格健碩魁梧,來回走路的步調規律勻輕,可知他們的身手都非等閑之輩。


    “桓苦大師,老朽特來拜訪阿,近日可好?”側耳聽到有人在說話,熊郮貼著牆小心翼翼地尋聲源。


    “嗬嗬嗬,托鐵翁的福阿,桓苦一切都好。來,鐵翁請坐!”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張錦凱一直在查的鐵翁終於出現了,熊郮偷偷翻過高牆,神不知鬼不覺地潛伏到他們談話的涼亭兩米外假山邊。


    根據兩人的對話,可以確定出穿著黃色僧袍、手持五鏈銅鈴杖的是那稱呼所謂的桓苦大師。還有那披戴上等綾羅綢緞、滿身銅臭味兒的商賈便是那豪振錢莊的神秘人物,人稱“鐵翁”。


    為了了解更多蛛絲馬跡,熊郮沒有急於離開這附近,而是繼續旁聽他們的對話。


    “對了鐵翁,豪振錢莊怎麽樣了?”


    看情形這兩人的談話已經回歸主題上了。


    鐵翁似乎帶有愁意吞吞吐吐,在桓苦大師的追問之下,他才答道:“唉!不太好阿!”


    桓苦大師聽了頗有吃驚,“難道錢莊出問題了?還是……”


    “一個出家的和尚本是六根清淨,為何這般關心錢莊的狀況?桓苦肯定有問題。”熊郮心中加以猜測著。


    “不瞞大師呀,現在武氏朝廷樹敵太多,依附李家的人大有人在,許多效忠李家的人利誘天下商賈將其控製,豪振錢莊的大商戶開始轉投李氏錢莊門下了。上麵交代籌集的那筆巨額銀兩,恐怕難以如期完成呀!”


    鐵翁十分擔心上麵給他的壓力,一臉愁緒,希望在桓苦大師這邊找到良方。


    桓苦的神色讓人匪夷所思,他憤怒拍板道:“哼!他們是不識時務,依我倆的交情,你就放心吧,這事我幫你擺平。”


    “嗬嗬,那就多謝大師鼎力相助了!”


    “艾,不用客氣。來,鐵翁我帶你看樣東西,這邊請!”桓苦指引道。


    “哦?大師給我看的必定是好東西,好,請!”鐵翁甚是好奇。


    見兩人朝假山這邊過來,熊郮輕功飄踏,不露聲色地避開了他們,來到了一處不知名的倉庫。


    倉庫旁有重兵把守,守衛比府邸門前還多數倍,可見這倉庫裏邊鐵定有什麽十分重要的東西。


    觀察入微的熊郮注意到,進出倉庫的守衛之間基本不作語言交流,而是打手勢,似乎是通過什麽契合的暗語來溝通,以此防範有人潛入。


    “暗語是什麽呢?”熊郮帶著疑問四處觀察。


    在倉庫後邊的角落裏站著個守衛,熊郮心裏琢磨著,那裏比較隱蔽,或許可以從那兒得到答案。於是熊郮快速地飛簷走壁,不知不覺已靠近那個角落。


    “嗯……”站立的守衛靈敏地聽到有聲音貼近自己,本能地反應一聲,可還沒等轉過頭探看虛實,身後一雙快手已經捂住了他的嘴巴,接著被封住了穴道動彈不得。


    “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出聲,我就對你不客氣。回我的話,也要小聲點,明白嗎?”熊郮把鋒利地匕首對準守衛的喉嚨。


    那匕首的寒光亮得刺眼,守衛全身發抖的雙眼直看著頸下的匕首,唾沫直往下咽,一點都不敢反抗,隻一個勁兒地點頭。


    “我問你,你們這裏的守衛之間是不是通過手勢和眼神傳達的暗語來溝通的?”


    守衛點頭道:“嗯。”


    “暗語是什麽?快說!”


    為了保命,那名守衛一五一十地全說了出來,熊郮記下後手掌敲暈了守衛,脫下他的衣服將其藏到了難以發現的地方,自己穿上守衛衣服站到了那個角落裏。等到有巡邏的守衛成群的走過來時,熊郮擺手勢用暗語得到認可後混進了隊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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