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僵屍玩家招出37個或者38個地級僵屍不等,10個或者11個仙級僵屍不等,神級僵屍則隻有我的童貫武大郎,其他的都是僵屍寶寶,所以目前僅僅在僵屍這一塊,我方的高端戰力就達到了300多萬地級風係僵屍,100多萬仙級風係僵屍,以及兩個神級風係僵屍。除了僵屍之外,10萬僵屍玩家暫時不能到空中作戰,滿洲人還有左宗棠等20多個地級高手,風係的有趙薇林心如王豔黃奕五阿哥福爾康六個。而仙級高手中,小蜻蜓小麻雀父子沒有僵屍職業,自然是繼續充當箭頭打手,宗澤陸登張叔夜三人也是風係法師,加上範文程,跟仙級風係僵屍一起,人數雖少,卻各有特色。神級高手中,趙佶蔡京高俅會合童貫武大郎,冬之野給他們的任務隻有一個,就是幹掉或者活捉海王。


    百萬仙級風係僵屍,冬之野已經探明對方有八個仙級高手,所以隻留下八百個,每一百個對付一個仙級高手。再留下二百個,每人或者兩人對付一個地級高手。剩下的仙級僵屍全都投入對倭寇空軍的圍剿之中。而三百萬地級風係僵屍,也同樣投入圍剿倭寇空軍。


    趙薇林心如王豔黃奕五阿哥福爾康六個,雖然隻是地級的風係法師,但他們每人都擁有一個特色的風係技能“你是風兒我是沙”。滿天的風沙揚出去,可以起到迷惑敵人雙眼的作用。這一招用出,別說倭寇的空軍,就是海王等高端戰力,也瞬間被迷住了眼睛,看不清東南西北。


    而趙佶這時候已經跟蔡京等人一招招“風急天高”向倭寇的高端戰力攻了過去。中間當然也混合著蔡京的午門碑奪字攻擊,午門碑直接物理攻擊,高俅的蹴鞠一百零八打,童貫和武大郎的“絕對風暴”。


    這一夜,倭寇自海王以下全軍覆沒,海王和八個仙級高手在童貫的威逼利誘之下成為我的僵屍,戰場陣亡的無數高手也被童貫收進了他的官帽,其他陣亡人等,童貫和武大郎照單全收。當然,其他玩家的仙級僵屍也沒有少撈,都有不同程度的收獲。隻不過其他仙級僵屍沒有童貫那樣的嘴才,也隻得白白便宜了我。


    戰鬥結束之後,冬之野命令我們將僵屍全都收了起來。海王等人的貓膩,除了趙佶蔡京等人在高處看得分明,其他人全都蒙在鼓裏。


    蕭峰沒有被我放出來作戰。目前戰況一邊倒,還是讓他修生養性的好。


    另外一個收獲就是我們的僵屍等級又得到了提升。盡管有了開光僵屍之後,這樣的等級提升意義並不大,但總好過沒有。


    二月二十四。瀛州城張燈結彩,慶祝滿洲人在瀛洲島站穩腳跟,倭寇的威脅不再存在了。瀛洲島的島民正式踴躍向努爾哈赤投誠,滿洲國開始有了一個繁榮的開始。


    援軍在被努爾哈赤款待了一天之後,於黃昏時分離開瀛州城,各自踏上了歸程。而滿洲人向北攻打滿洲的計劃也在這一天正式啟動。


    同樣在這一天,秦山城的細作得到了倭寇全軍覆沒的消息。300神級高手和2000仙級高手帶著5000萬地級高手降臨寶山城,正式占領寶山。300萬倭寇集體投降聯軍。倭寇正式覆滅,消失在《沉魚落雁》的舞台上。此後直到“斡難河時代”末年,倭寇才會再次出現。《沉魚落雁》遊戲將進入兩百年的戰國時代。而這兩百年的頭一百年,將被後世的遊戲史學家稱呼為“張好古時代”。


    也是在同一天,我告別了義勇軍總部,踏上了“雞犬升天”任務的旅程。這個任務做了之後,義勇軍將可以獲得源源不斷的戰力提升。同行的,除了菲菲娥娥華玲之外,還有安濟兒,為了範蠡。


    “好古,你有沒有發現,我們已經半個月沒有睡覺了。”華玲忽然道。


    經她這一說,娥娥也忽然想起這個問題來:“是啊,我的眼皮都打架了。”


    菲菲道:“要不,我們先下線睡覺,睡醒了上來再出發。就是不知道這一覺要睡到什麽時候。”


    “應該跟往常差不多。到時候想睡也睡不著。”我已經有過類似經曆,回答道。


    “那好,大家都睡覺。對了,安濟兒你睡不睡?”華玲問道。


    “我不睡,我要等範郎。”安濟兒道。


    華玲看看我,又看看安濟兒,小眉頭皺了皺,不過還是告別一聲,下線去了。菲菲和娥娥的眉頭也皺了皺,但跟華玲一樣,也相繼下線了。


    “那好,範蠡你出來吧。我要睡覺了。”我對著精神世界道。


    眼前一黑,範蠡已經控製了我的身體,伸臂就把安濟兒抱住了。而我的瞌睡蟲早已爬了上來,一進入精神世界就睡著了,也不知道他們後來做了什麽。


    醒來的時候,卻發現外麵都是水,也不知道他們兩個現在到了哪裏。


    卻聽範蠡道:“西施,現實裏在三千年前,這裏就是你終於離開我的地方了。後來我帶著你的遺體離開了越國,從此浪跡五湖。我們走後,人們用你的名字將這個湖命名為西湖。可見越國的老百姓還是記得你的,你應該感到欣慰了。”


    “範郎,你怪我嗎。當時他們願意讓我見你最後一麵,但我怕你會做傻事,就自作主張不見你了。咦,我怎麽記起這件事情了?”安濟兒猛地驚覺,自己原本不知道這些事情的,沒有想到經範蠡一提,自己一下子就記起來了,她的眼中不由有些朦朧,這讓我在精神世界裏都看的有些癡了。


    “嗬嗬,小朋友已經醒了。別讓他看我們笑話,我們在湖底找找,看有沒有任務做。”


    範蠡促狹地道。


    安濟兒噗嗤一笑:“他的年紀比我大多了,是不是我在範郎眼裏,也是一個小朋友?”


    “說起來,我每次見到你都是一個小朋友。三千年前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不過三千年前經過了十年離別,見到你的遺體的時候已經有更多成熟女人的風味了。真的沒有想到,再見到你會是天人永隔。我悔啊。”


    “範郎別這樣,都是我不好。都怪我的祖國太弱小了,才會用自己的身體去為國家換來和平。卻讓範郎孤獨一生。對了,下次如果我死了,範郎一定要再找一個好女孩來照顧你,千萬不要孤獨,好嗎?我好心痛。”安濟兒又是淚光盈盈。


    “不要這樣,西施,從那時開始,我就隻愛你一個人。其實更早的時候,我就一直愛著你一個人,隻是那時候的事情你記不起來了。我隻想告訴你,永遠永遠,我心中都隻有你一個人。哪怕再過三千年,三萬年,三億年,地老天荒,我的心中也隻有你。”範蠡道。


    安濟兒又癡了,一時想不起要說什麽話。隻是發怔。


    “對了,我記起來了,範郎在我心裏是普天之下最聰明的,隻要是範郎想要做到的事情,就沒有做不到的。既然範郎覺得湖底有任務,我們就去做任務吧。”


    最後安濟兒終於找到話說,沒有想到卻是這些話。一時有些後悔,她太想跟範蠡單獨麵對了。不過這時候看見的卻是另外的一個人,身體的感覺也不對味。


    範蠡看她眼中的神情,明白了她到底在想什麽:“好吧,我們去做任務。”


    我和安濟兒都是義勇軍中的,自然都學過張順的“龜息術”。而範蠡現在用著我的身體,所以兩個人在水中絲毫不覺得呼吸困難,一路向前遊去,也不知在水底遊過了多少湖底山,經過了多少山中洞,拐過了多少水中彎,忽然三個大字橫在了麵前,讓人觸目驚心,一見難忘。


    字在碑上,字體若飄飄輕紗搖擺,顏色卻又鮮紅,仿若滴血。三個字乃是“美人塚”。


    大字下麵有小字,細述“美人塚”由來。範蠡和安濟兒這時候看著那些小字已經呆了。


    我細細向那些小字看去,隻見上麵寫著:“吳越爭霸時,西施為救越國,以身事吳王夫差,曆十餘年。後越國終得保存,越王勾踐歸國,臥薪嚐膽,國力日盛,滅吳國而歸。越人以西施事吳王,雖於家國有功,卻終被汙,乃將西施縛石沉湖,此其地也。範蠡聞之傷痛,親赴湖水,撈其屍,出越國,從此泛舟五湖。越大夫文種感其事,命人夫尋得此處,葬西施遺物於此,立碑為銘。後白樂天浚西湖,得碑於湖中,藏於淨慈寺。又數百載,吾複浚湖,人夫言湖底有殘塚,吾親入水視之,果然。乃信樂天時得碑事。文種之碑,已於禪寺開光,普照世人,吾不忍其複入水底,而眾生不得沐浴光輝也,乃自刻新碑,重埋此地,以祭美人剛魂。眉山蘇軾謹錄。”


    怪道範蠡和安濟兒都癡了,原來此處之“美人塚”,便是西施沉湖之地。雖由遊戲做來,卻也觸動兩人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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