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難道不是要去軍營裏麵曆練一番,博取功名?”薛仁貴見他不像自己想的那樣,於是又開始吹胡子瞪眼睛起來。


    “我,我沒有說過這種話啊。 ”蘇靖很茫然的四顧,確定自己真的沒有一絲一毫的lou出嶽父大人所指的那種意思。


    “那你剛才說想要找一份發揮自己優勢的工作,又說要我幫忙,這不是要我寫舉薦信是什麽意思?”薛仁貴死抓住剛才他的話不放,有些不甘心的問,難道自己真的會錯意了?


    “嶽父大人,你誤會了。 我要你幫忙,不是要你寫什麽舉薦信,而是想自己開鏢局,問你借那百十民老兵一用。 ”蘇靖見越扯事情越大,忙趕快說清了自己的來意。


    開鏢局,這不是蘇靖一時心血**的想法,而是跟薛黎做過細心計較之後的打算,不過經過薛黎的發揮,這個像後世的物流公司多過於傳統的鏢局。


    事情的起因是這樣的,賈珍珠有一次閑談,講到春季為了送新的布匹等新貨上京,家裏花了不少功夫,又是組織馬車看護運送上京,又要招聘遊俠兒來護衛防止遇到山賊,忙的地方上的分店是月把生意都沒有做好。 年年都要這麽傷筋動骨的折騰一番,讓人煩不勝煩,如果能把這部分業務花錢請人去做就好了。


    薛黎當時聽了就留意在心,之後蘇靖四處觀察,發現這事情不止賈珍珠一家子有。 很多大大小小的商戶都有過這種為了運輸貨物而產生地苦惱。 有錢的商戶經常會有專門賺養的馬隊進行運輸,可是這樣的成本會很大。 因為很多時候無論是采購還是跟交貨都是隨意性的突發型行為,所以經常會出現有些時候馬隊接不到活,白白吃閑飯,需要裁人。 有的時候又因為活太多,忙不過來需要事先請人。 無論每次的裁人還是請人,都不是一件容易地事情。 家裏還要專門設人管理,讓人不勝其煩。


    還有就是普通的顧客。 也經常會有運輸地煩惱,例如一個蜀州的客商,他也許在京城買了一匹東西需要運回家去,但是他因為生意種種原因沒有辦法離開,隻能將東西擱置,這個時候他就很希望能花一筆錢雇人將東西運回去。 又或者他雖然可以抽空自己帶回去,但是一路上山高水長。 又有盜賊等人剪徑,他一個人太不安全了,因此他很希望可以花一筆錢雇人護送自己回去。


    雖然京城裏也有一些人是kao幫人送貨當保鏢為生的,但是一般都是一些年輕的壯漢以及遊俠兒小打小鬧,成不了規模氣候,信譽也很有問題,所以隻能偶爾接到一些散活,平日裏都是饑一頓飽一頓沒個定數的。 蘇靖在城裏混熟了之後。 打了些架,也交了些朋友,就有了想把這些人整合在一起,開一家有規模的鏢局的念頭。 這樣自己能賺到錢做番事業,也可以幫到人,讓那些跟自己以前差不多同樣在下層賣力氣為生地苦人家過的好一些。


    對於蘇靖的想法。 薛黎向來是舉雙手雙腳讚成的,這事既能顧及到他的愛好,讓他發揮所長,又能賺到錢,何樂而不為。 所以她除了幫著蘇靖完善了他的想法之外,還除了不少其它的點子,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在人選上地推薦。


    蘇靖開始的想法是找市井的販夫走卒之輩以及遊俠兒,這些人生活在社會的底層,一般都沒有什麽田產,全kao賣力氣賣手藝為生。 隻要馴服得當。 是把幹活的好手。 薛黎聽了之後補充,他可以把薛家的那百二十地兵丁也拉出去坐鎮。 這樣效果更好。


    薛仁貴當了幾十年的將軍,除了家裏搜刮的金銀珠寶外,還有的比較多的就是一些傷卒了。 那些在戰場上受了傷,無法服兵役而被迫退伍,回家之後又沒有生計的士兵,薛仁貴是毫不計較的通通都養在了家裏。 他家大業大,自然也不在乎多這麽點人吃飯的,全部好吃好喝的養著,幾十年下來陸陸續續的養了幾百人。 除了這些年老死地、病死地,以及後來被家人找到接走的,最後跟他一起同甘共苦,即使他被免官了還不離不棄地傷卒共有一百二十人,一起都在這莊上住著。 蘇靖一說要開鏢局,薛黎立馬打主意打到這些人頭上來了。


    “為什麽要請那些人去,他們都是腿腳不靈便幹不了力氣活的啊!”蘇靖有點不明白薛黎要幹什麽,那都是一堆老弱病殘,雖然說用自家人不要錢,可也不是這麽省錢法的啊。


    “笨。 你忘了他們以前是做什麽職業的?是軍人啊!那都是從戰場上死過一回回來的,殺伐之氣又重,紀律性又強,拿去鎮那堆散兵遊卒最好不過的。 有他們幫忙你也容易捋順情況不是?再說他們雖然沒有戰鬥力,可是那些拿命換回來的經驗都在不是?用來幫你教新人本事,訓新人紀律性是最好不過的。 你讓爹幫你找幾個厲害的,什麽斥候啊、輕兵營啊、負責突襲負責後勤的,隻要上過戰場的,通通都要了。 又忠心又聽話,這可是打著燈籠都找不來的人才,有他們墊底子,做了兩三年教出一幫子徒弟來,你還愁你的鏢局沒有前途?”雖然薛黎是帶球跑的人,可說起這些來還是激動不已,以前在現代,部隊裏的退伍軍人當保鏢可是很受歡迎的,這提前放在大唐也是可以適用的麽。


    蘇靖按下她,心裏也承認薛黎說的有道理,所以以後陪那群老人跟薛仁貴練馬球的時候就長了心眼,沒事幹探探各人的特長,一去二來的自己想要什麽人才心裏就有了底兒。 隻是這些都是嶽父大人手下的兵,也就他一個人能指揮的動,蘇靖想從這裏挖人沒他的允許不行。 三番四次的張了口想出聲,但一看著薛仁貴那張臭臭的臉,蘇靖就沒了膽量,隻能一拖再拖,等到薛仁貴今天主動開口要幫忙,才趁機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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