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蘇瑾然冷漠無情的回答,左夕玥閉了閉眼睛,遮去眸中的痛苦與悔恨,轉頭時看了眼蕭然,然後清冷的眸子瞬間湧上濃烈的殺意看著朝這邊湧來的黑衣人。


    在左夕玥抽出軟劍的時候,蕭然也抽出了自己的寶劍,雖然他不知道蘇瑾然和眼前這個好看的有些不像話的男人到底發生了什麽,但是此時他們需要這個男人的幫助。


    所以蕭然在抽出寶劍之後往左夕玥身邊挪了兩步,小聲道:“請問公子在京城中還有沒有人了?”


    如果可以,蕭然也不願意跟左夕玥借人,主要是他實在沒有想到這些人會選在同一天對蘇瑾然出手,所以這也是他急急趕來的原因。


    此時京城之中並沒有多少離宮的人,所以此時隻能跟眼前這個男人借點人手了。


    “他們已經來了。”


    就在蕭然話音剛落,左夕玥抬眸就看到那個暗衛帶著一些人手趕了過來。


    那個暗衛在看到左夕玥也跟著蘇瑾然走後,原本是打算直接跟著左夕玥來這邊的,隻是想到那麽多黑衣人,而且看樣子都是衝著他家王妃去的,所以中途的時候他給其他的暗衛發了信號。


    蕭然看著朝他們這邊飛過來的人少說也有二十個,雖然跟眼前這些黑衣人比起來有點杯水車薪,但總好過就他們三個人敵對一群。


    暗衛們剛過來還未落下,黑衣人們就已經動手了。


    看著黑壓壓的黑衣人將自團團包圍,蘇瑾然看向蕭然問道:“銀月呢?”


    蕭然一邊跟黑衣人交著手,一邊回答到:“水月帶著,隻是她半途中遇到了埋伏。”


    在蕭然他們收到消息知道好幾撥人手準備對蘇瑾然下手的時候,因為蘇瑾然說他要去皇宮,所以他就趕緊讓水月帶著銀月和墨玉笛子去了皇宮。


    水月走後不久她手下的小一回來說,蘇瑾然朝著這邊過來,隻是水月遇到了伏擊,於是他在趕來的時候想起了蘇瑾然的暗器。


    由於黑衣人太多,而他們這邊的人手又太少。


    他們幾乎都是以一敵對二三十多人,因為這一次來的都是高手,所以就算蘇瑾然和左夕玥蕭然對抗起來都有些吃力,就不用說那個暗衛了。


    而一開始準備下手將蘇瑾然帶走的那波人,在看到蘇瑾然遇到危險的時候,權衡之下選擇了站在一邊。


    如果隻是少數一點人的話,他們還會幫蘇瑾然對敵,隻是眼前的情況怎麽看都像是好多派人,如果他們貿然綁了蘇瑾然,不知道以後會不會給他們主子招來麻煩,所以他們選擇了先看情況再決定。


    由於蘇瑾然的暗器沒有上毒的原因,所以發出去的暗器隻要不是直接命中敵人最要命的地方,這些人都能帶著暗器繼續拚命。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左夕玥的暗衛有很多受傷了,而他們三人也都有些力不從心了。


    左夕玥在蘇瑾然使用暗器的時候就被震驚到了,他想到所有關於蘇瑾然突然間會武功的事情,卻萬萬沒有想到蘇瑾然居然就是神秘的離宮宮主。


    但是雖然左夕玥心中因為蘇瑾然的身份而驚起了滔天巨浪,可是手上的動作卻沒有懈怠半分。


    蕭然因為怕蘇瑾然受傷,所以一直離蘇瑾然很近,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看著蘇瑾然眉心處那個消失依舊的紅痕突然漸漸地出現了,雖然顏色很淺,不注意的話會看不到。


    但是因為蕭然一直注意著蘇瑾然這邊的情況,所以在那個紅痕一出現的時候就發現了。


    大概過了快有半柱香的時間,水月趕了過來,一襲淺綠色的衣衫沾滿了點點血漬。


    水月過來後趕緊將纏繞在手腕上的銀月給了蘇瑾然,從腰上去了墨玉長笛。


    銀月一到蘇瑾然的手上後,當即快速的竄到了蘇瑾然的頭上,接過墨玉長笛,蘇瑾然淩空飛起,悠揚的笛聲響起,片刻後便有無數的蛇從四麵八方爬了過來。


    蘇瑾然淩空的半空之中,視線卻始終沒有離開左夕玥的身上,看著他被幾十個黑衣人圍攻著,心中焦急不已,於是想將蛇都引到左夕玥這邊,先幫他解決了身邊的危險。


    因為左夕玥的力不從心,所以動作不免會有些遲鈍,看著他後麵一個黑衣人的劍朝著他刺過去的時候,蘇瑾然情急之下停下了笛聲,取下盤踞在頭頂的銀月,朝著左夕玥後麵的那人身上一扔。


    因為蘇瑾然的笛聲,所以很多人便知道了她就是離宮宮主,因此更加想要將她殺之而後快。


    而那些從四麵八方爬過來的蛇因為笛聲停下,所以一時之間開始亂爬,大家看到地上的蛇的時候,一一將他們斬殺了。


    銀月被丟在那個執劍刺殺左夕玥的黑衣人的脖子處,張口一咬,黑衣人感覺脖子一痛“啊……”的嚎叫一聲,手上的劍也掉了下去,左夕玥險險的躲過一劫。


    因為銀月是劇毒,而且在加上長期服用著蘇瑾然的血和一些有毒的事物,所以蘇瑾然的這條銀月要比其他的銀月蛇的毒要厲害得多。


    那黑衣人隻是嚎叫一聲變倒在地上抽搐了幾下沒動靜了,其他圍攻著左夕玥的人看到那黑衣人倒在地上,身上趴著一條小蛇,也見識到了眼前這條蛇的威力,於是執劍就準備殺了銀月。


    蘇瑾然見他們想要殺銀月,自然不會不管的,收執長笛從半空中一躍而下,出手快若閃電的將那幾個想要斬殺銀月的黑衣人打開,將銀月撿起來放在頭上。


    左夕玥看到蘇瑾然落在自己的身邊,一時因為看她而差點又被人傷到,蘇瑾然冷眼輕瞥了他一眼,一個詭異的移步到左夕玥的右側,出手用墨玉長笛將那人的劍擋開。


    “蘇瑾然,你是離宮宮主。”


    兩人背靠背對敵,左夕玥一邊和黑衣人交手,一邊淡淡的開口。


    如果左夕玥不提這個事還好,一提此時的蘇瑾然就心中更加來氣。


    本來想要隱瞞身份的,可現在看來自己的身份明天就回曝光了,想到之前沒有這個身份還會遇到那麽多危險,現在刷很粉一曝光指不定還有多少人想要她死。


    蘇瑾然下手就越發的狠毒,鳳眸中的殺意也越發的濃烈,眉心處的紅痕也越來越明顯。


    “左夕玥,你敢保證你隻對我隱瞞了你的兩重身份的事嗎?!”


    蘇瑾然的墨玉長笛刺入了對麵黑衣人的胸口,鮮血濺到了她的身上,幽深的眸子半眯著盯著前麵的人,聲音幽冷森然的問道。


    左夕玥沉默了,他確實對蘇瑾然隱瞞的不是隻有兩重身份這件事,還有很多,隻是此時不是解釋的事後。


    可是蘇瑾然卻因為他的沉默越發的生氣了,心中也逐漸的湧上了恨意。


    “唔……”


    聽到背後的左夕玥一聲悶哼,蘇瑾然猛地回頭過去,就看到一把劍刺進了他的肩膀。


    清冷的眸子瞬間染上了猩紅之色,轉身一把扣住左夕玥的肩膀出手用手中的笛子將那人打開。


    利劍從左夕玥的肩膀抽出,蘇瑾然看著傷口處鮮血濺射而出,出手封住了傷口周圍的穴道,抬眸看著刺傷左夕玥的那人,猩紅的眸中翻滾著濃濃的殺意與恨意,眉心處的紅痕也像是沾了血一樣紅色刺眼。


    麵前的黑衣人被蘇瑾然看的如墜冰窟一般,忘記了躲閃,所以蘇瑾然手中的墨玉長笛便直接沒入了他的胸口,黑衣人瞪大著眼睛朝著後直直的倒了下去。


    因為蘇瑾然的突然出手狠毒,和她渾身散發出的死亡氣息讓他們周圍的黑衣人為之一頓,可是就在這麽一瞬間,蘇瑾然又出手手法極其殘忍的解決掉了幾個黑衣人。


    左夕玥回過神來發現蘇瑾然的不對勁,上前一把抓住蘇瑾然的手,蘇瑾然回過頭來的時候他才看到此時蘇瑾然的眸子紅的像是浸染了血一般。


    左夕玥震驚於蘇瑾然的變化,聲音微微有些輕顫的問道:“你……怎麽了?”


    蘇瑾然皺眉看著左夕玥眨了眨眼睛,用力地甩甩頭,聲音艱澀的吐出:“我沒事。”幾個字。


    突然一抹白色的身影飄然而落,蘇瑾然擰眉看了過去。


    雪衣公子落到蘇瑾然麵前,看著她猩紅的眸子和眉心處的紅痕,眸子沉了一下,隨即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到處一粒藥塞進了蘇瑾然的口中。


    雖然不知道雪衣公子給自己吃的是什麽藥,但是蘇瑾然知道他一定不會給自己吃毒藥的。


    雖然有了雪衣公子的加入,可是他們依然一少敵多。


    半個時辰之後,地上屍體一大堆,而蕭然他們個個都受了不輕的傷,左夕玥的暗衛此時也隻有幾個還能勉強站著。


    看著手執墨玉長笛,一襲藍色衣衫此時已經被鮮血浸染的看不出了原來的顏色,裙角下麵還在滴滴答答的滴著血的蘇瑾然,雪衣公子眸子又沉了一下,拖著疲憊的步伐朝著蘇瑾然走了過去。


    此時的蘇瑾然就像是從地獄爬出來的魔鬼一樣,猩紅的眸子,一頭長發也因為沒有了簪子的固定披散了下來在風中飛飛揚揚,一身衣衫被鮮血浸染而出,手中的墨玉長笛上此時還在滴著血。


    麵前的黑衣人看著蘇瑾然咽了咽口水,轉頭對身邊的同伴聲音顫抖的說:“我們撤吧。”


    其他幾人也連連點頭,他們早就想扯了,他們覺得他們被自家主子欺騙了,明明告訴他們蘇瑾然不會武功,想要殺她輕而易舉,可是卻沒有想到蘇瑾然武功居然如此了得。


    蘇瑾然麵前這一波人扯了之後,其他一些還能有一口氣逃離的黑衣人也結伴而逃。


    雪衣公子走到蘇瑾然身後,直接出手一個手刀將蘇瑾然劈暈。


    地上屍體無數,可是起碼有一半是蘇瑾然殺得。


    “她到底怎麽了?”


    左夕玥走到雪衣公子跟前,看著暈倒在他懷中的蘇瑾然問道。


    從他看到蘇瑾然的眼睛變紅的時候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因為雪衣公子過來給蘇瑾然吃了藥丸,所以左夕玥以為雪衣公子的藥可以讓蘇瑾然好起來。


    隻是沒有想到接下來蘇瑾然的眸子越來越紅,整個人都像是一個殺人機器一樣。


    雪衣公子抬眸看著左夕玥,攬在蘇瑾然腰上的手用力地緊握成拳,今天的一切其實都是因為眼前這個男人。


    如果不是因為他,蘇瑾然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的。


    可是雪衣公子也知道左夕玥對蘇瑾然來說有多重要,所以即使他不管有多恨左夕玥,卻也不能將左夕玥怎麽了。


    “她現在不能動內力。”


    雪衣公子看著左夕玥淡淡的回答了一句,然後將蘇瑾然放倒在地上。


    因為他們此時都受了傷,所以沒有人還能有力氣將蘇瑾然帶回去。


    蕭然給所有人都服下雪衣公子的藥後,每個人都盤膝而坐運功療傷。


    雪衣公子看著左夕玥一臉擔憂的蹲在一旁,想到他對蘇瑾然的重要性,便斂起了眸中的痛恨,低眸看著蘇瑾然,聲音淡淡的說:“這個藥你服下三顆,然後運功療傷一下吧。”


    說著雪衣公子挑出一個跟鼻煙壺一樣的小玉瓶,左夕玥接過去倒出了藥丸吞了。


    左夕玥運功療傷時,雪衣公子拿出銀針給蘇瑾然施針。


    一個時辰之後左夕玥睜開眼睛,看著地上的蘇瑾然身上布滿了銀針,小臉上的血漬也被雪衣公子擦掉了,眉心處的紅痕也已經沒有了。


    “她怎麽還沒有醒來?”


    看著臉色蒼白近乎透明的蘇瑾然,左夕玥既心疼又擔憂。


    雪衣公子看著蘇瑾然眸中閃過一抹心疼,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淡漠的眸子冰冷的如同染上了冬日的霜雪般,冷冷道“你知不知道她現在這個樣子都是因為你。”


    “什麽意思?”


    左夕玥聽後劍眉緊擰,眸中劃過一抹愕然與不解。


    “你現在是不是感覺身體比以前好很多?練功的時候再也不會像以前那樣感覺有東西阻礙束縛著?”


    聽到雪衣公子的話左夕玥點點頭,確實如此,對於這一變化他也很好奇,隻是卻找不到原因。


    然後雪衣公子給左夕玥解釋了一下這其中的原因。


    因為左夕玥練得武功和他體內餘毒的原因,隻要和身體特殊的蘇瑾然歡好,就相當於一個失去精氣太多的人突然吸收了很多精氣,自然會感覺很好。


    而他們的不節製對於蘇瑾然來說就相當於失去了太多精氣,身體就會垮掉。


    左夕玥聽後極為震驚,同時心中也無比氣恨自己這段時間對蘇瑾然的一味索取。


    看著左夕玥眼中的悔恨,雪衣公子皺了皺眉,“其實你們適當的結合對你們彼此都有好處的。”


    這是為何雪衣公子在知道了折顏就是左夕玥的時候,卻沒有戳穿,而是在那天的時候還給了蘇瑾然藥,讓她給左夕玥服下去。


    因為雪衣公子知道蘇瑾然身體的特殊性,而蘇瑾然也隻能和左夕玥在一起,如果換做別人的話,他們隻要歡愛次數多了,都會被蘇瑾然吸收掉所有的精氣。


    左夕玥聽後震驚不已,低頭看著昏迷的蘇瑾然,他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種事情。


    如果不是蘇瑾然身體特殊的原因,雪衣公子絕對不會告訴左夕玥這件事情的。


    水月和蕭然走了過來,看著蘇瑾然還昏迷不醒,問了雪衣公子原因,雪衣公子隻是說蘇瑾然隻是因為走火入魔的原因,因為真正的原因實在沒辦法跟他們解釋。


    因為左夕玥身份的原因,蘇瑾然被水月他們帶了回去,而他在他們離開之後回了王府。


    蘇瑾然在三天後才醒過來。


    而在她昏迷的這三天內,整個世界都因為她的身份而掀起了滔天駭浪,誰也沒有想到她就是神秘的離宮新宮主。


    最為震驚的莫過於左夕炎,當他知道蘇瑾然就是離宮宮主的時候,他便趕緊讓高公公去玥王府請蘇瑾然進宮。


    可是高公公回去後告訴她玥王府緊閉大門,謝絕見客。


    然後左夕炎又讓高公公去請左夕玥,可是最後還是連王府的大門都沒有進去。


    而這三天左夕玥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中練武,因為前些天和蘇瑾然的結合,再加上雪衣公子給他的藥,所以這三天時間左夕玥將自己關在房間裏一直在突破著最後一重。


    左夕玥和蘇瑾然兩人都見不到,左夕炎也漸漸地冷靜了下來。


    現在知道了蘇瑾然就是離宮宮主他真的不擔心了,之前還怕離宮會對他造成威脅,現在知道是蘇瑾然之後他鬆了口氣。


    想到上一次蘇瑾然告訴自己她就是離宮宮主,自己還不相信,現在想來,也許那一次蘇瑾然就是試探性的告訴自己,如果自己選擇相信的話,也許很多事情都不一樣了。


    而蘇瑾然醒來之後,感覺整個人就像是大病初愈一樣,身體虛弱的連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一直守在床邊的水月,見蘇瑾然醒來,趕忙起身探頭看過去,一臉激動的說:“你終於醒了,你知不知道我們都快被你嚇死了。”


    蘇瑾然彎了彎唇角虛弱的說:“我沒事。”開口才發現自己的嗓子沙啞的如同破鑼一樣。


    水月將蘇瑾然扶起來坐好後, 趕緊去給她倒了杯水。


    喝了點水之後,蘇瑾然感覺嗓子舒服了好多,看著水月青黑的眼窩有些心疼的問道:“是不是一直在照顧我?”


    水月點了點頭:“你不知道你回來那天有多嚇人,雪衣公子給你珍過脈之後說,如果三天之內你醒不來就很難在醒來了,從今天早上我們就在一直等著你醒來。”


    “你是說我已經昏迷了三天了?”


    蘇瑾然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昏迷了這麽久。


    水月點了點頭。


    “一直都是你在照顧我嗎?”


    離宮中最了解蘇瑾然,也知道她事情最多的事情就是水月,所以她問了之後水月知道蘇瑾然什麽意思,坐在床邊抓起蘇瑾然的小手輕輕地撫摸著說:“他估計有事吧,所以沒有過來。”


    聽到左夕玥沒有來,蘇瑾然心中說不出是憤怒還是氣惱,或者是別的!


    閉了閉眼睛看著水月柔聲道:“扶我去軟榻上坐一會吧。”


    睡了三天,蘇瑾然感覺自己的骨頭都要酥了。


    水月點頭起身直接將蘇瑾然抱著放到軟榻上,窗戶打開,午後的溫暖陽光照射進來,蘇瑾然閉上眼睛。


    看著蘇瑾然眼角溢出的晶瑩水滴,水月眸中閃過一抹心疼。


    “我出去給你準備些吃的去。”


    水月知道此時的蘇瑾然需要的不是別人的安慰,而是一個絕對安靜的空間,所以她找了個借口出去。


    出去之後,水月找了一個丫鬟守在門口,說在她回來之前不許任何人進來,然後去樓下的廚房給蘇瑾然做吃的。


    水月出去後,蘇瑾然看著窗外,因為陽光太過刺眼,所以她用手擋在眼前。


    睜開眼睛,清澈的眸中盈滿著水霧。


    看著初秋溫暖的陽光,蘇瑾然唇畔勾出一抹苦澀的弧度。


    太陽照射在身上明明感覺是溫暖的,可是她的心底卻是蝕骨般的冰涼。


    而另一邊的左夕玥從房間出來看著外麵溫暖的陽光,想著不知道現在蘇瑾然情況怎麽樣了,雖然說有雪衣公子和水月他們的照顧,可是他依然很擔心。


    從房間出來之後便直接朝著門口走去,準備去看蘇瑾然,隻是剛走到院子門口就碰到了藍夜清。


    “參見王爺。”


    “起來吧。”


    藍夜清沒有想到今天居然能見到左夕玥,三天前從她知道了蘇瑾然是離宮宮主的時候,便來找過左夕玥,隻是每次到門口都會被侍衛擋回去,可是這三天她雖然屢次碰壁,可還是一天都會早中晚來三次的。


    藍夜清剛屈膝行禮,左夕玥冷眼瞥了眼便語氣淡漠的讓她起身。


    “王爺這是準備出門嗎?”


    藍夜清起身之後,看著左夕玥柔聲問道。


    “嗯。”


    左夕玥看著藍夜清淡淡的嗯了一聲,他自然知道藍夜清來找自己的目的,隻是此時他沒有時間,更沒有心情陪她周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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