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可以聽到針掉在地上的聲音的飄悅山莊,突然從一個房間中傳來銀鈴般笑得笑聲。


    “哈哈……沒想到吧,原來她就是那個神秘的不能在神秘的離宮宮主。你不是號稱最了解她的人嗎?現在呢?哈哈……”


    坐在桌前的離境,手中緊握著茶杯,因為用力手背的青筋暴起,麵容陰沉的快要能滴出墨汁一樣。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狹長的眸子半眯盯著手中的茶杯。


    笑得花枝亂顫的沉沉好不容易止住笑聲,看著一臉陰沉的離境又說道:“嘿,怎麽了這是?生氣了?別呀,雖說你給我吹牛皮了,可是我又不會笑話你不是,哈哈……”


    隻是話音剛落就又笑得花枝亂顫起來,笑得眼角溢出了淚水,笑得肚子都疼了。


    沉沉在聽到蘇瑾然就是離宮宮主的時候,就想起了之前離境跟她說他是最了解蘇瑾然的人,以前他們查離宮宮主的時候,離境還跟她打包票說離宮宮主是個男人,而且還是一個巨醜的男人。


    所以在聽到蘇瑾然就是離宮宮主的時候,沉沉就再也忍不住了。


    離境慢慢地抬起頭,狹長的眸子盯著笑得前仰後翻的沉沉,手上一個用力“哢嚓”一聲,緊握在手中的杯子應聲而碎,手心中的鮮血瞬間就流淌了出來。


    “呃……你幹什麽?!”


    聽到杯子破裂的聲音,沉沉停下了笑聲聞聲望去,看著從離境手上流出的鮮血,原本還帶著一絲絲笑意的小臉,瞬間緊繃帶著些許怒意的低吼一聲,用力地瞪了一眼離境,對門口喊了一聲讓外麵的人去找大夫,然後拉過離境的手,小心翼翼的把手紮在手心中的碎渣弄出來。


    “至於嗎?那不就笑話你一下嗎?!”


    沉沉看著源源不斷往外冒血的大手,心狠狠地抽痛起來,沒好氣得朝著離境吼了一聲。


    “沉沉。”


    離境盯著沉沉良久,輕聲喚了聲沉沉的名字。


    聽到離境聲音低淺的叫自己,沉沉抬起頭看著離境。


    “你說她之所以那麽排斥我,是不是因為我配不上她?”


    沉沉沒有想到離境居然會問她這樣的問題,愣了一下低垂下了眼簾,眸中閃過一抹受傷,抓著離境的小手慢慢的收回放在腿上,小手緊握成拳,紅唇抿出一道受傷的弧度。


    沉默了一秒鍾,抬起頭眸中一片淡然,勾唇淺笑道:“怎麽會呢?隻是你們沒有在對的時間遇上罷了。如果蘇蘇真的看不上你,他上一次就不會去你家住了不是嗎?”


    說完沉沉盯著離境溢滿了濃濃哀傷的眸子,心,就像被人用針狠狠地紮著一樣,不見血,卻痛的難以呼吸。


    “離境,這麽多年,你依然還是看不到我。”看著離境,沉沉受傷的心默默地說著。


    她因為身份的原因,所以從小被皇後養在外麵,幾歲的時候她就被送到了飄悅山莊,她從第一次見到離境的時候,就被離境那副冷傲的神情所吸引。


    隨著兩人漸漸地熟悉,慢慢地長大,她對離境的愛便不可自拔。


    終於有一天她鼓起勇氣準備告訴離境自己喜歡他的時候,卻在那個夜晚發現離境有喜歡的人。


    那是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她提著燈籠去了離境的房間,在門口敲了半天門沒有聽到離境的回應,於是她推門而入,就看到離境喝得醉醺醺的靠在柱子上,手中拿著一幅畫。


    口中還喃喃自語的說:“你知不知道當我知道自己有一個還未出生就定下親的未婚妻的時候,我是怎樣的心情……”


    醉的睜不開眼睛的離境沒有看到她進來。


    而她在聽到離境有一個還未出生就定下親的未婚妻的時候,那一刻,感覺自己的心被離境捧到高高的地方,然後用力地摔了下去,瞬間碎成了粉末。


    痛,從心口蔓延到了四肢百骸。


    那一夜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到房間的,也不知道那一夜自己都想了寫什麽。


    她知道早上睜開眼睛之後,她的心是空洞麻木的。


    從房間出來,她深深的看了眼離境緊閉的房門,然後從離開了飄悅山莊。


    那一次離開之後,她半年沒有回去,期間幾次遇到刺殺她都想幹脆不要去反抗,不要去逃避直接讓那些人把她殺了吧,那樣她就不會心痛了,可是卻幾次都被離境所救。


    最後一次她被人一劍從腹部貫穿的跌落山崖的時候,她是笑著的,那一刻心中是喜悅的,她想著終於可以解脫了,再也不用為離境有未婚妻而心痛了。


    可是最後還是被離境跳下山崖救了回來。


    那一刻,她好想問離境,為什麽你不愛我,還要對我這麽好。


    可是那一刻她看著離境隻有無窮盡的淚水滾落而下,卻怎麽都張不開口。


    被離境帶回飄悅山莊養傷期間,幾次她都想要開口問離境,你的未婚妻是誰,可是每次看到離境溫柔的看著她,然後喂她喝藥的時候,她就告訴自己,別去管那個自己不知道的未婚妻了,起碼現在離境溫柔對待的是自己,起碼現在那個女人還不曾出現在他們之間。


    可後幾次看到離境對著一副畫卷獨自飲酒的時候,她告訴自己,不要再去奢望了,離境的心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了。


    從那以後,她將自己的愛意深深的埋進了心底,對離境一如從前,隻是心境卻再也不同往日了。


    後來當她知道原來離境心心念念的就是蘇瑾然的時候,那個時候她就想要去將蘇瑾然殺了。


    她想著隻要蘇瑾然死了,離境就會忘記她,然後……也許……離境會看到自己的。


    隻是還未等她去殺蘇瑾然的時候,就知道了那個關於他們之間互換的事情。


    那一刻她才覺得自己有多可笑。


    自己這麽多年原來一直都是替蘇瑾然活著的,活著為她抗下所有的刺殺。


    所以她想殺蘇瑾然的心越來越強烈,最後她去找蘇瑾然,隻是卻沒有想到在遇到蘇瑾然後,她卻幾次都下不去手,最後還漸漸地喜歡上了蘇瑾然。


    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離境會問自己這樣的問題。


    從她知道離境有未婚妻已經三年了,這三年時間離境從未跟自己說過他喜歡蘇瑾然的事情。


    聽到沉沉的回答,離境唇畔勾出一抹苦澀的笑容,盯著沉沉良久,然後低垂下了眼簾,看著自己還在流血的手。


    然後嘲諷的開口:“是啊,她不是排斥我在,還是不喜歡我罷了。”


    沉沉很想說她不喜歡你,我喜歡你,你為什麽就看不到我對你的情意。


    可是她不敢,她怕自己說出來之後,她和離境之間就再也不能像現在這樣了。


    現在這樣的相處她覺得是最好的,以朋友留在離境身邊已經是她最滿意的結果了。


    自從見過蘇瑾然之後,她就從未想過自己能夠替代的裏蘇瑾然。


    蘇瑾然除去美貌,她身上總有一種讓人不自覺的想要靠近的魅力,那是自己所沒有的。


    當然了,自己也沒有她的美貌,這才是最重要的。


    離境的神情,他的話語,都像是淬了毒的刀子一樣的紮在了沉沉的心上。


    這一刻沉沉才知道,原來世間最傷人的利器,是自己最喜歡得人說著他喜歡別人的話。


    低垂眼簾,閉了閉眼睛,遮去眸中的受傷與疼痛,悲哀與落寞。


    再次抬起頭,沉沉的臉上依然掛著淺淺的笑容,杏眸依然清澈無比,看著離境淺笑著說:“既然明知道她不喜歡你,又為何要如此念念不忘呢?有些人這輩子注定隻能成為朋友的。”


    這話沉沉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告誡自己,還是在勸說離境。


    說完之後,她哼笑一聲,起身看著外麵說:“我去看看他們怎麽還沒有找大夫來。”


    說罷便朝著門口走了出去。


    走出門口,關上門,沉沉長長的噓出一口氣,看著被烏雲遮住的太陽抿了抿嘴唇,用力地握了握小手,低回頭朝著前麵走去。


    沉沉去花園裏呆了小半個時辰,然後一個丫鬟跑過來說離境找她,於是隻好起身朝離境的房間走去。


    “找我幹什麽?”


    在花園中調節了一下心情後的沉沉,再次麵對離境已經能夠很好的掩飾自己的情緒,表現出遺忘的吊兒郎當,一進屋就往軟榻一坐,晃著雙腿,伸手拿起放在桌子上的點心吃了起來。


    隻是這一次點心吃進口中如同嚼蠟一樣的難以下咽。


    “我打算去蘭溪國,你去嗎?”


    離境端坐在桌子前看著坐在軟榻上吃著點心的沉沉問道。


    手中的動作一頓,沉沉看著離境眼神有些驚訝,將口中的點心咽了下去後開口問道:“你打算去幹什麽?”


    “去看看,聽說她和左夕玥和離了。”


    “噗”


    沉沉剛喝了一口茶因為離境的話全噴了出來,“咳咳……你……你不會是想要趁虛而入吧?”


    離境睨了一眼沉沉,“我說了隻是去看看。”


    沉沉撇撇嘴顯然不相信離境的說詞,可是心中卻開始在想蘇瑾然和左夕玥和離了,這一次離境去之後,他們之間有沒有可能。


    一炷香的時間後,沉沉已經和離境從飄悅山莊出發朝著蘭溪國京城而去了。


    這邊離境和沉沉朝著蘭溪國出發了,另一邊還有幾波人馬也朝著蘭溪國而去。


    雖然不是同一道的,但是卻有著同一個目的,都是去蘭溪國京城找蘇瑾然。


    而此時的蘇瑾然從房間裏出來之後朝著院子大門口走去。


    “王妃要去哪裏?”


    門口的守衛看到蘇瑾然出來便上前問道。


    “出去。”


    蘇瑾然淡淡的回了兩個字。


    然後侍衛又問道:“王妃是要出府外嗎?”


    “嗯。”


    “對不起王妃,王爺有交代不讓您出府。”


    聽到蘇瑾然說要出王府,侍衛趕緊將左夕玥的交代告訴蘇瑾然。


    蘇瑾然聽後,繡眉擰成了麻花一樣的沉聲問道:“為什麽?”


    侍衛搖搖頭:“我們也不知道,王爺剛才出去的時候隻是吩咐我們如果您要在王府逛的話帶上小蓮,如果要出去的話,絕對不行。”


    聽了侍衛的解釋,蘇瑾然鳳眸一眯,沉聲道:“讓開!”


    看著蘇瑾然是執意要出王府,侍衛有些為難的擋在她的麵前說“王妃實在抱歉,王爺的吩咐我們不得不遵守,要不……您去找王爺說說?”


    蘇瑾然白了眼侍衛,想到自己現在打又打不過侍衛,硬闖是沒希望的,於是無奈之下隻好將小蓮叫了過來。


    然後帶著小蓮兩人出了院子,小蓮看著蘇瑾然是朝著大門口方向走去的,於是提醒道:“王妃,王爺不許您出府。”


    “憑什麽不讓我出去,他大半夜把我擼過來,我都沒有和我爹娘說一聲呢。”


    蘇瑾然話音剛落小蓮就笑著說:“這個王妃不必擔心,王爺已經派管家去告知丞相大人了。”


    蘇瑾然聽後氣得咬牙切齒的,最後停下腳步看向此時藍夜清住的方向。


    鳳眸滴溜溜的轉了轉,忽然勾唇一笑柔聲道:“那我們去看看藍公主吧。”


    小蓮被蘇瑾然那詭異的一笑,笑得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聽到蘇瑾然說要去看藍清月,小蓮隻好乖乖的跟上。


    “不知公主找本王來有何要事?”


    左夕玥坐著輪椅走進藍夜清的院子,就看到藍夜清穿的有些“涼爽”的站在院中,身後站著桃花。


    看著左夕玥進來,藍夜清盈盈一笑行了一禮,然後朝著左夕玥走過來柔柔的開口:“想必王爺還未用早膳吧,我已經讓廚房準備了您愛吃*……”


    “不用了。公主有事還是說事吧,本王還有些忙。”


    言外之意我沒時間陪你吃早餐。


    左夕玥的話意思再明顯不過了,藍夜清自然是明白的,隻是今日她不是心血來潮找左夕玥過來吃早膳的。


    於是藍夜清轉身讓桃花去準備早膳,然後回過頭看著左夕玥輕聲道:“王爺就是再忙總是要吃點東西的,今日找王爺來確實有些事要跟王爺說,還請王爺跟我來。”


    說著藍夜清便已經轉身朝著她房間走去,身後的左夕玥眯了眯眼睛,最後跟了上去。


    如果不是因為藍夜清身上還有秘密麽有發現,左夕玥早就將她趕出王府了,更不會讓她這樣將自己召之則來揮之則去的。


    “王爺您隨意,我去拿個東西。”


    看著左夕玥跟著自己進來,藍夜清唇邊勾出一抹詭異的笑容,回頭對左夕玥說了一句,便朝著裏麵走去。


    推著輪椅走到桌子前停下,房間散發著一股奇怪的味道,左夕玥皺眉環視了一圈房間,發現香味是從香爐裏散發出來,之前他來過這裏,藍夜清用的熏香並不是這個味道。


    看著從香爐裏嫋嫋飄出的香煙,左夕玥也沒有多想,隻是以為藍夜清是換了一種熏香而已。


    片刻後,藍夜清從裏麵走了出來,見左夕玥坐在桌子前便笑盈盈的走了過來坐下,將手中的錦袋推到了左夕玥麵前。


    “王爺看看這個可認得。”


    左夕玥看了看藍夜清推過來的錦袋,狐疑的看了眼藍夜清,拿起錦袋從裏麵到處一個東西,看到倒出來的東西,左夕玥瞳孔猛然一縮,抬眸看著藍夜清沉聲問道:“這東西你從哪裏來的?”


    此時剛好桃花端著早膳走了進來,藍夜清笑著說:“我們一邊吃一邊說吧。”


    桃花將早膳擺好之後,轉身出了房間。


    左夕玥也知道今天自己不吃這早膳怕是不能從藍夜清口中知道這金絲線的來源了。


    藍夜清錦帶中裝的是一根金絲線,如果不知道的人也隻會以為這是一根很普通的金絲線。


    金絲線就像繡花用的線一樣,細細的。


    可是它卻不是一般用來繡東西用的金絲線,此線柔韌度極好,除非用削鐵如泥的玄鐵劍能隔斷,一般的匕首刀劍根本沒辦法將此線隔斷。


    而左夕玥之所以看到此線會有如此大的反應,則是因為他母妃就是用金絲線被人殺了的。


    可是這麽多年來他都沒有找到用金絲線作為武器之人。


    “王爺嚐嚐這個,這個是從藍淩國帶過來的,這裏沒有的。”


    看著藍夜清夾到自己碗中一種不知名的蔬菜,左夕玥眉心淺皺一下,他從來不吃別人夾得東西,這一點但凡是了解他的人都知道。


    左夕玥知道藍夜清對自己的喜好了如指掌,這一點應該很清楚,可是此時卻還是給自己夾了菜,看了眼放在一旁的金絲線,幽深的眸子閃著一抹戾氣,最後還是將藍夜清夾給自己的菜吃進了口中。


    蘇瑾然和小蓮走進院子的大門,看著院子裏居然一個下人都沒有,蘇瑾然心中有些疑惑不解,卻什麽也沒說朝著藍夜清的臥室房間走去。


    剛走到門口,伸出的手還未碰到門,就聽到從裏麵傳來藍夜清輕柔中帶著一絲嬌喘的魅惑聲音。


    “王爺,我突然覺得好熱,你熱嗎?”


    此時的藍夜清小臉緋紅,媚眼如絲的看著左夕玥問道。


    “不熱。”


    左夕玥麵具下的幽深眸子極為暗沉的盯著藍夜清,放在腿上的大手用力地握緊。


    藍夜清素白的小手揪扯著一臉,一臉痛苦的看著左夕玥,殷紅的小嘴兒微微張啟著,嗬氣如蘭的看著左夕玥。


    左夕玥瞥了眼藍清月拿起桌子上的金絲線,沉聲問道:“這金絲線你是從哪裏來的?”


    “嗯……王爺,我好難受。”


    藍夜清再次用力地揪扯了一下衣服,衣領瞬間打開,露出了裏麵白色的肚兜,小臉越來越紅,眼神越發的迷離。


    “去打桶涼水來。”


    外麵的蘇瑾然雙眼死死地盯著緊閉的門,對旁邊的小蓮聲音陰沉的說道。


    小蓮瞬間會意,轉身就朝著井邊跑去,不一會就拎著一桶涼水回來。


    左夕玥看著藍夜清再次沉聲問道:“這金絲線是從哪裏來的。”


    “哐”一聲,蘇瑾然一腳踹開了門走了進去,拎著一桶涼水的小蓮愣了一下也跟了進去。


    “王爺,這金絲線……嗯……好熱。”


    藍夜清雙手撐著桌麵搖搖晃晃的起身,扶著桌子朝著左夕玥走去,剛走到左夕玥身邊,一踉蹌就摔進了左夕玥的懷中。


    左夕玥剛準備推開藍夜清,就聽到門被人一腳踹開,回過頭就看到蘇瑾然陰沉著小臉走過來,後麵還跟著小蓮,手中還拎著一個桶。


    “公主都這麽熱了,想必王爺也熱得不行了吧。小蓮,給王爺和公主好好降降火!”


    蘇瑾然一進門剛好看到藍夜清坐在了左夕玥的腿上,她盯著左夕玥看著,看他會不會推開藍夜清,可是最後讓她失望了,左夕玥並沒有立即推開藍夜清。


    而是看著她,眸色有些慌亂。


    心,瞬間沉到了穀底,於是對旁邊的小蓮吩咐道。


    小蓮看了看左夕玥,再看看蘇瑾然陰沉的能夠滴出墨汁來的小臉,最後看著自己手中的一大桶剛剛打上來的井水。


    眼神帶著乞求的看著蘇瑾然,無聲的說:“王妃,奴婢不敢。”


    她自然知道蘇瑾然說的降降火是要自己將剛打上來的涼水潑到藍夜清和左夕玥的身上,可是潑藍夜清她還敢,可是潑左夕玥就是借她一百個膽子她也不敢啊。


    最重要的是藍夜清坐在她家王爺的懷裏還不出來,而且她家王爺居然就那麽任由藍夜清坐在他的懷裏。


    看著小蓮投過來的眼神,蘇瑾然氣的牙齒咬的吱吱響,最後一把奪過小蓮手中的水桶。


    我去!這麽沉!‘


    蘇瑾然奪過水桶差點被水桶拽的朝前撲倒,她看著小蓮提的很輕鬆的樣子,以為沒有多重,沒想到她自己居然有些拎不動。


    可是看著左夕玥定定的看著自己,而藍夜清在他的懷中動來動去,小手還攀上了他的脖子。


    心中的怒火在藍夜清的手攀上左夕玥的脖子時,瞬間燃燒起來,以遼源的事態迅速的燃燒了蘇瑾然的所有神經。


    因為憤怒,所以蘇瑾然噌的一把拎起水桶就朝著左夕玥走去。


    “嘩啦”


    “啊……”


    一桶剛打上來的冰冷刺骨的井水就從左夕玥和藍夜清的頭上澆了下去。


    藍夜清立馬尖叫出聲從左夕玥的腿上站了起來。


    “王爺公主還熱嗎?用不用再來幾桶!”


    蘇瑾然看著左夕玥黑曜石般的眸子,問的咬牙切齒。


    左夕玥看著氣的頭發都快著火蘇瑾然,勾勾唇角淡淡的說:“不用。”


    “蘇瑾然你在幹什麽?!”


    藍夜清被涼水澆頭瞬間清醒了許多,渾身濕淋淋的看著蘇瑾然,一副恨不得吃了蘇瑾然的樣子。


    “給你降降螢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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