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幾天的時間,陸府上下就已經是雞飛狗跳。[.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先是無雙被人密信揭穿說她與人苟合引起騷動,而後又是柳家少主被打殘廢,這前腳還沒有安定下來,後腳陸景軒就被人當場抓獲,五花大綁的吊了起來。


    陸雄與眾人來的時候,簡直是頭疼不已。


    他怔怔看著這個由自己一手帶大的孩子,忽然之間察覺到對她竟然是一無所知。


    這些年,族內上下亂作一片,他也鮮少有精神來關注其他的事情。內心的愧疚感,又再一次油然而生。


    雲悠折磨人的手段,那真的是沒的說的,一點武力都沒有動,就已經折騰的陸景軒口吐白沫,麵色慘白如紙了。


    “哥哥。”一個半截高的娃娃忽然從人群中鑽出來,奶聲奶氣的喊道,“爹爹,快把哥哥放下來。”


    陸建章的麵色也是難看的不得了,二話不說上前就要去救人。


    忽然一條軟鞭就猶如騰蛇一般飛了過來,力道驚人毫不留情。無雙長長的伸了一個懶腰,似乎是才剛剛睡醒,墨黑的長發散亂的披灑在肩頭,迎風而起。


    “想救人,沒這麽簡單。”她的話音落下,冷冷的不帶幾分感情色彩,才回頭看著雲悠,擠出幾分笑容來,“小丫頭,想不到你這鞭子還挺好用的。”


    雲悠揚眉:“那是自然!我雲家的兵器,九洲上下若說第二,就沒人敢稱第一!”


    “雙兒。”陸雄見這情況似是要劍拔弩張,趕緊上前勸和。他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還是從下人的口中得知了一二。


    不管怎麽樣,這件事情都要壓製到試煉賽結束以後再說。


    大敵當前,總不能自己先亂了陣腳。


    “這到底怎麽回事?景軒怎麽說也是你半個兄長,你這樣會不會有些過分?”


    “過分?”無雙凝眉,笑意潺潺卻森冷如絲,“比起他對我做的,我這不過隻是小懲大誡罷了!想要我就此作罷,也很簡單……讓他還有她都給我跪下磕頭。要是滿意的話,我就念在這麽多年的情分上作罷。”


    玉白的手指輕點,就落到了一旁躲在陸建章身後的陸薇身上。


    幕後主謀才是這個。


    而這個陸景軒嘛,不過就是個跑腿的。


    “放肆!”陸建章一聽竟然要自己的兒子下跪,當即臉色就大變,“陸無雙,你實在欺人太甚。(.棉、花‘糖’小‘說’)便是我兒對你狠下殺手又如何?你出手打傷柳家少主,還與雲家這個潑辣的小狐狸攪和在一塊,我兒那也是為宗族除害!今日,你若肯作罷,我也斷然不會輕易放手!”


    “就憑你,有這個本事嗎?”


    西庭和南庭這些年也算是同氣連枝,無雙這一下子就同時招惹了這兩庭的小祖宗,自然是瞬間引起了他們的不滿。


    陸遠山也是一聲冷哼,拂袖上前與陸建章同仇敵愾:“就你這小丫頭片子,自以為靈脈修複就可以為所欲為?你也未免太小瞧了我們。”


    “爹爹。”事到如此,陸薇依舊裝扮的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來。


    她眼眶紅紅,似乎有萬般委屈一樣,上前一步輕聲自責道,“你們別怪長姐,要怪就怪我吧!今日若不是自作主張,想請長姐小聚,也不會讓那些個口舌之人那般冤枉長姐。長姐心中氣我,恨我,也是應該的。”


    她上前一步,言之鑿鑿一句話就將陸景軒的事情推翻,“可是長姐,你的確是冤枉景軒哥哥了。你剛從客來居離開,景軒哥哥就發現你被人跟蹤了,所以才一路跟上去想瞧瞧。他與那些殺手,真的不是一夥的!我們兄妹幾個雖不是一母同胞,可畢竟從小一起長大的……景軒哥哥,怎麽可能對你下毒手呢?”


    一字一句,字字珠璣。


    說的有理有據,就跟真的似的。


    陸雄也不敢大意,這大半個宗族幾乎都已經被西庭和南庭給掌控了。如若真的把事情鬧大,那麽陸氏一族到今天可就真的算是完了。還白白的讓人看了笑話。


    “雙兒,此事興許真的有誤會。爺爺答應你,定會將真相查個清楚明白。不如你先放了景軒這孩子,有什麽話我們坐下來慢慢談!”


    “事情才不是這樣的。”雲悠聽的氣憤,上前就怒聲反駁,“就是他派人暗殺雙兒姐姐的,我可是親眼瞧見的。對了還有兩個人,當時也在場!”


    雲悠左右瞧了瞧,卻怎麽也看不見諸葛懷月和君臨天的影子。


    陸建章卻義憤填膺,上前說道:“此事我不會就這麽善罷甘休!將我軒兒傷成這樣,難道還想就此作罷不成!族長,如若此事你不肯給我一個交代,我南庭上下都不會善罷甘休!”


    “還有我西庭也是!”陸遠山隨即也站出來,怒意燃燃。


    陸雄的臉色頓時難看至極。


    不想發生的事情,終究還是發生了。


    陸薇在一旁冷笑,看著雲悠也是一百二十個厭惡,也上前添油加醋的說道:“雲悠雲大小姐,我可真好奇你是如何得知我景軒哥哥要暗殺長姐的事情的?還是你一直就暗暗跟蹤我長姐,那些殺手也是你雲家安排好的?最後怕事情敗露,所以才嫁禍給景軒哥哥?”


    她的話一出,眾人也將目光落在雲悠身上。


    雲家和陸家的關係多年前就已經僵化,而且她和無雙也少有往來。為何會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出現呢?


    這樣一看的話,那麽陸薇的話也未嚐不是道理。


    見眾人起疑,陸薇又繼續挑釁道:“我長姐靈脈修複之事,如今玄天大陸上下幾乎是人人皆知。隻怕是有心人害怕我陸氏一族會在這五年一度的試煉賽中大放異彩,所以想先下手為強吧!”


    “你敢冤枉姑奶奶?”雲悠脾氣急,性子直爽,最受不得最冤枉,頓時就跳腳要動手。


    “怎麽,你現在連我也想殺嗎?”陸薇挑眉,笑意拳拳。


    “我看薇兒說的對,此事定是這雲家的人在暗中搗鬼!”陸遠山和陸建章,瞬間把所有的汙水都潑到了雲悠的身上。


    陸建章更是一招手道:“來人,把這個丫頭片子給我抓住!”


    縱使雲悠再潑辣蠻橫,可是麵對這麽多的人也頓時不敢怎麽樣,趕緊就往無雙的身後躲:“雙兒姐姐,你要相信我!”


    “我不相信你……”無雙淡然一笑,否極泰來,“難道相信他們?”


    她上前一步態度也十分的顯然:“族長,我陸無雙也不是一個無事生非的人。不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斬草除根。”


    她自是娉婷嫋嫋的站在一側,眉目未動卻流轉生光,逶迤拖地的軟煙羅襯得她身姿玲瓏,百媚生花的唇齒笑容間,一字一句斬釘截鐵,不容輕視。


    長鞭揮舞,強大的靈力修為瞬間將整個本就已經劍拔弩張的空氣凝固,陸建章和陸遠山都不敢小覷,紛紛拔劍蓄勢待發。


    空氣中,滲人的寒意不脛而走。


    似乎一呼一吸之間就能夠決定人的生死存亡。


    陸雄左右為難。


    一邊是兄長遺孀,自小捧在手心裏長大,視作自己孩子的陸無雙,一邊是關係陸氏一族存亡的手足兄弟。


    無論偏袒誰,都不得好果。


    “雙兒妹妹。”陸如風匆匆忙忙而來,將這死寂般的沉默打破。


    陸卓然緊隨其後,劍眉深斂,手中的軟劍緊握。


    “兩位伯父,你們這是要做什麽?”陸如風素來就疼愛無雙,對於她的感情早就已經超出了兄妹。


    隻是無雙並不知曉自己的身世,所以他也一直將這份感情壓製。


    見無雙被眾人圍住,他二話不說便拔劍相向:“這裏是東庭,即便雙兒做了什麽似乎也輪不到兩位伯父來幹預吧?”


    他回過頭,言詞關切:“雙兒妹妹,你受傷了嗎?”


    “嗯。”無雙趕緊點頭,收好鞭子硬生生的擠了兩滴眼淚出來,而後攤開自己的手心,“如風哥哥你看,若不是我將體內的毒逼入掌心,然後劃破掌心排毒……隻怕雙兒如今早都已經死了。”


    說著說著,她的臉就驟變。


    剛剛那一副深若千年寒冰的眸子,瞬間化作一汪春泉,星光點點:“雙兒真是好奇,為什麽每一次雙兒出事,景軒哥哥都會恰恰好出現呢?就比如上一次有人冤枉雙兒和人無媒苟合,也是景軒哥哥派人通知大家的……還有這次雙兒被人暗殺的事情,景軒哥哥也偏偏在場。如若這兩件事情和他都沒有關係,那他為什麽要跟著我?難不成……景軒哥哥喜歡我不成?”


    她故意把喜歡這兩個字咬的清楚明白,挑眉去看陸薇的神情。


    可是陸薇的神情倒是沒有什麽變化,倒是陸如風臉色驟然一拉,難看到了極點。


    “明明是一場好看的戲,怎麽就成了死局了?”諸葛懷月依舊遠遠觀望,“君兄,你說說這丫頭會怎麽善後?是如她說的一樣人若犯我斬草除根呢,還是以陸氏一族的榮耀為首?這似乎不管怎麽選,都是這丫頭吃虧呢。”


    見君臨天不說話,他又繼續凱凱而談:“若這丫頭殺了那小子,那麽陸家這兩大宗族恐怕不會善罷甘休,而這陸氏一族到這裏隻怕也是要亂了。若她不殺,隻怕那小子日後更是肆無忌憚……嘖嘖嘖,真是替這丫頭為難。你說說,怎麽就沒個人替她來收拾收拾這爛攤子呢?”


    “有何難!”君臨天冷冷落下三個字,衣訣飄飄便遠遠掠去,傲骨一身麵不改色的在無雙跟前落下。


    不等眾人瞧清楚他的身形,一把鋒利的劍忽然從陸建章的劍柄中飛出。穿過疾風,例無虛發的就直接刺穿了依舊被掉在樹上,堵住嘴巴的陸建章胸口。


    他甚至連一聲慘叫聲都發不出來,隻是掙紮了幾分整個人就徹底斷氣!


    一切都發生的太快,快的陸建章和眾人措手不及!


    “軒兒!”後知後覺的陸建章驟然一聲咆哮,飛身上前便穩穩接下陸景軒,仰天長嘯,“軒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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