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刺耳的警笛聲在監獄中瘋狂的嘶吼著,衝擊著還在這個地方的所有人的耳膜。


    “發生了什麽?”正在辦公室中點著不知從哪裏來的錢的特馬手猛地一顫,把一遝花花綠綠的鈔票撒了一地,他手忙腳亂的收拾著散落了一地的鈔票。沒想到有個人突然闖入了他的辦公室——連敲門都沒敲。


    “喂!特馬!快跟我來!出了緊急情況!”諾頓焦急的闖了進來,帶著一陣混合著破敗氣味的塵土,胸口不斷起伏,連氣息都尚未平複。


    特馬沒想到在這時候突然有人闖進了他的辦公室,本來在他看來他的辦公室是一個近乎絕對安全的地方,因為如果當他在的時候,有人想要進來肯定是要敲門的,而且從來沒有人觸犯過他的這個禁忌。但他沒想到的是諾頓作為典獄長竟然衝了進來……這是這個監獄中他唯一不敢招惹的人,而且諾頓是出了名的不喜歡別人貪汙,所以在他治下的這個監獄才成了最沒有油水的監獄……


    “是,是是!”特馬眼疾手快的把散落的鈔票搓到了桌子底下,至於這樣是不是能躲過諾頓那鷹隼一般銳利的眼睛,就隻能是看運氣了……


    “你在幹些什麽?知道了還不趕快帶上你的手槍跟我走?”諾頓皺著眉頭狠狠的瞪了一眼還在發呆的特馬,怒氣衝衝的催促道。


    看到諾頓這副生氣的模樣,特馬反而長長籲出了一口氣,很明顯他的一係列舉動險之又險的避開了諾頓的視線。


    “或許是諾頓有正事要忙吧,所以太著急了,也就沒注意到我。”他臉上露出了慶幸的笑容,低著頭連聲稱是。但其實諾頓把特馬之前的動作看的可謂是一清二楚,至於為什麽諾頓沒有點破,那恐怕隻能問他自己了,或許是有要事,所以他暫時不想起太大的衝突吧。


    “好嘞!我沒什麽好準備的,槍就在我身上,到底出了什麽事情啊?”特馬裝出了一副吃驚的樣子,手忙腳亂的從座椅上坐了起來。


    “先讓所有犯人緊急集合!然後你帶著所有的警衛把他們都送回他們的牢房裏麵!一個都不能少!”諾頓並沒有回答特馬的問題,隻是鄭重其事的對著特馬命令道。


    特馬見諾頓如此鄭重也不敢怠慢,精神為之一振,向諾頓行了個禮,“遵命!典獄長先生!”


    話音剛落他就跑了出去,邊走邊招呼著他所見到的警衛:“通知你能見到的所有警衛!緊急集合!緊急集合!有重要情況!”


    而諾頓則立刻去了監獄的播音中心,雖說是播音中心,可這裏實際上卻從未播放過任何音樂和報道,播放的隻有監獄的各種通知罷了。


    “緊急通知!緊急通知!現在出現了突發情況,所有的犯人立刻返回宿舍區!除了崗哨外的所有警衛立刻帶上你們的武器到行政大樓前集合!再強調一遍!這是突發情況!所有收到通知的警衛請在十分鍾以內趕到!所有的犯人如果你們還想活下去的話,立刻返回宿舍區!否則一律射殺!沒有任何理由!”


    “嘿,走了,小子,再不走就要被射殺了!米爾鼠!”零號聽到這則消息,嘴角突然掀起了一絲笑意,他瞥了一眼還在沉迷於揍喬登之中的米爾鼠,不知哪裏來的好心提醒了一下他根本不關心的米爾鼠。


    “啊?”米爾鼠猛地一愣,這時他才聽到不斷回響的通知聲音,聽到立刻射殺他抽動了一下鼻子,似乎是倒吸了一口涼氣,可不知道是不是被嚇到了,他竟然一時沒有動彈,就坐在喬登身上發呆了。


    “還不快走?還愣什麽呢?是不是想被射殺?你趕快走了!等會兒我處理完這邊的事情,我們一起在宿舍區碰頭,別讓其他人發現我們和這個事情攤上了關係!”零號皺了皺眉頭,厲聲嗬斥道。


    “啊?是、是!”米爾鼠這才算反應過來,他手忙腳亂的從喬登身上站了起來,在慌亂之中還踢到了好幾下喬登,讓喬登又痛苦的呻吟了幾聲。但是米爾鼠他並沒有能走動,因為他突然發現喬登竟然用手拉著他的褲腿兒。


    “救我一命……救我一命……”喬登聲音很虛弱,完全失去了之前的脾氣,就像個風燭殘年的哮喘老人一樣。米爾鼠有點疑惑的撓了撓頭,他自認自己雖然下手還挺重,但也不至於把一個年輕力壯的家夥打成這個模樣呀……“莫非是我力度提升了?還是說他被我打中了要害不成?”米爾鼠有些疑惑的看了看自己的雙手。


    但這並不是因為被米爾鼠打了,而是他胸口被零號踩到的地方一陣撕裂般的疼痛,如果用x光掃描的話,他恐怕會看到喬登的心肺部都有大量的破損,如果再嚴重一些恐怕就根本活不下去了……


    “哼!你還想讓我救你?”米爾鼠臉上露出一絲嘲諷,“你還是乖乖留在這裏,等著其他監獄裏的警衛來把你給解決掉吧!”


    “救救我……救救我……我給你錢,我給你錢,我把我所有的錢都給你,求求你救救我……”喬登低聲下氣的求救著,他現在甚至連身體都很難操控了,不得不這樣像個卑微的乞丐一樣求人……


    “嗬,還真是有趣的家夥啊……”米爾鼠不屑的吐了一口唾沫,“我是絕對不會救你的!死心了吧!”話音剛落,他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喬登見米爾鼠毫不留情的就離開了,他隻得用祈求的眼神看著那個給了他重創的那個家夥,他隻能把希望寄托在零號身上了,


    零號瞟了一眼喬登,麵無表情的走近了他,對著他的胸口又是一腳,這一腳非常殘暴,喬登覺得自己眼前一黑,立刻就失去了知覺。他瞪大了自己的眼睛,就像死魚一樣明顯的凸了起來,若非他胸口還在緩緩起伏,恐怕連所有人都以為他是個死人了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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