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問天大笑應了幾聲,扭頭看向許國慶笑道:“走,我們邊吃邊聊,今天定要不醉不歸啊。。。。。。”


    許國慶點了點頭,心中卻在思索著自己該如何來試探一下安靜香了。同時又在頭疼著如何來辨別今天的菜肴當中有沒有催發自己體內降頭的藥物。老實說,他剛才私底下甚至在猜測,這幾天安靜香之所以沒有出去,恐怕就是躲在家裏研究這如何來激發自己體內降頭的藥物了。這是很有可能的。畢竟自己體內自從被下降頭之後,到現在已經很長時間了,卻始終都沒有發動的跡象,這當然會引起她的懷疑。


    走到餐廳的時候,安靜香像一個家庭主婦正圍著圍裙團團轉轉的忙來忙去,原本就很惹火的身材,被那緊裹著的圍裙承托的更加惹火誘人,累得許國慶急忙將眼神移開了少許。


    見兩人出來,安靜香剛好擺好了碗筷,先是看著展問天小聲嗔道:“你也真是的,一回來就躲在書房裏麵聊個沒完沒了,有什麽事情不能邊吃邊聊嗎?別把客人餓壞了!”


    展問天嗬嗬一笑,急忙點頭稱是,看來對安靜香的寵愛已經到了溺愛的程度了。


    最好是聊到不吃飯最妙了。許國慶心中腹誹。他還是有點擔心啊。


    安靜香美目瞟向許國慶,淺淺一笑道:“餓壞了吧?快過來吃飯吧。涼了就不好吃了。”


    跟沒事人一樣。許國慶多少有點鬱悶,前幾天還在想方設法的置自己於死地。今天這樣的表情,還真是讓他有點受寵若驚,不過老實說,她親手做的飯,許國慶真的不敢吃。但是此刻當然不能拒絕,盡管不情願,不過還是不得臉上堆起了笑容,很誇張的道:“聽大師說起,這幾天師母足不出戶的研究食譜,真是讓人很好奇,不知道師母今天又會給我什麽驚喜呢?”


    這是許國慶首次稱呼安靜香為師母,事實上他這樣稱呼沒有任何問題,雖然兩人年歲相差不了幾歲,不過安靜香畢竟是展問天的妻子。而且以前許國慶剛剛出道的時候,也的確是研究過展問天的一


    些風水布局,其中受益匪淺,他自己是很清楚的。所以嚴格的說展問天雖然沒有親自教給他什麽,但是可以當之無愧的是他的老師。


    展問天顯然是對他這聲師母大為受用,臉上很明顯的露出了毫不掩飾的愉悅之情。試問普天之下,能被政養尊為老師的能有幾個?倒不是他虛榮心作祟,實在是政養的名氣太大了。換著任何一個人也會忍不住心中一陣激動。當下拍了怕他的肩膀笑道:“先坐下再說,靜香這頓飯可是動了不少心思!“安靜香呆了呆,顯然也是被許國慶這聲突如其來的“師母“稱呼的有點不知所措了,居然顯得有點茫然。側過去的俏臉居然還閃出了一絲若隱若現的紅暈。停頓了幾秒鍾的時間之後,一雙美目才瞟到許國慶身上,淺淺一笑:“想要知道驚喜,你嚐嚐就知道了?我可以保證會很多的。”


    許國慶將安靜香剛才的表情盡收眼底。心中也是大感好奇,不就是叫了你一聲師母嗎?至於高興得臉都紅了嗎?此刻看她一臉的隨意,還是沒有那晚偷襲自己的事情放在心上,好像根本就沒有發生過這件事情一樣。


    心中暗暗稱奇不已,至少到此刻為止,他還沒有看出安靜香有什麽不對的地方。


    老實說,許國慶真的開始有點佩服這個女人了,前幾天晚上都是一副欲置自己而死地的神情,轉眼之間就煞費苦心的請自己吃飯,跟沒事人似的,她怎麽就能表現的這麽坦蕩呢?麵對自己這個害死她情人的男人,她居然還能笑出來?若非許國慶對自己的判斷深信不疑,他幾乎就要相信那晚的恨不得吃了自己的女人不是她了。


    同時心中暗自一歎,他可以確定,安靜香依然還是對自己恨之入骨。依然還是想著要如何來對阮成風報仇,否則她就不會流露出如此滿不在意的神情。但凡是她稍微有一丁點的猶豫,臉上是不會流露出如此自然的神情的。因為隻有這樣才能掩飾她對自己的仇恨,由此看來,自己那晚的功夫是白做了。無論是自己如何解釋,就算是自己不計前嫌的幫助她,她始終都是無法釋懷。


    而這隻能證明了一點,這個女人之前可能是瘋狂的愛著阮成風。否則她不會為了報仇而瘋狂到連事實的真相也不予理會了。


    阮成風有這樣大的魅力嗎?印象當中這小子迂腐傲氣,沒有絲毫的情趣,怎麽就這樣的讓安靜香死心塌地呢?許國慶苦笑搖頭,有點想不通這個道理了。


    展問天很自然的夾起一點菜放到了許國慶的碗中,笑道:“這個味道不錯,不過要趁熱吃!“許國慶點了點頭,先夾起菜來輕輕的聞了聞。以此斷定有沒有上次的那種那種淡淡的藥味,或者說有沒有其它什麽不同的味道?


    “怎麽了?你還擔心我放毒藥了啊?”見許國慶表現的如此謹慎,安靜香輕輕的白了他一眼,嘴巴故意的撅起。毫不掩飾的流露出了一絲小女人的神態。


    許國慶暗自警惕,這個女人越是這麽的做作,越就證明了她目的不良,猛然間,他突然再次開始後悔上次沒有揭開她的麵具了。否則此刻他根本就沒有必要如此的頭疼?


    “怎麽會呢?”許國慶嗬嗬一笑。“師母嘔心瀝血的傑作,我當然要用心品嚐,否則豈不是辜負了師母的一片好意?


    ”


    說罷隨後放到了嘴中細細的品嚐起來,剛剛他沒有聞到和上次一樣的藥味,好像連其它特別的味道也沒有,這至少證明了這裏麵應該沒有什麽催發降頭的藥物。當然他也不能有絕對的把握,或許她研究出了某種將藥物隱藏起來的東西呢?但是此刻又不得不放到嘴中,道理很簡單,既然來做客,你總不能一口也不吃吧?隻要他小心一點,應該不至於被安靜香下套了。再說,不要忘記了他可以隨時的將體內的汙穢之氣從身體的毛孔之中排出來的。


    細細的咀嚼,許國慶愣了愣神,隨即再次夾起幾口,邊吃邊嘖嘖讚歎道:“果然好吃。。。。。。”


    這的確是真心話。許國慶幾乎可以斷定他從來沒有吃過這麽好吃的東西,這個安靜香若是改行去做開餐館,定會賺的盆滿缽滿的。


    展問天大是愜意,關切的問道:“這次你有沒有感覺到有股藥味?”


    許國慶微微一怔,心中大感不妙。


    “很好,你終於成功的掩飾住了那種藥味了,你到底是怎麽做到的,昨天的時候,我都還能感覺到那股淡淡的藥味的?”


    展問天最後扭頭看向安靜香說的話,差點讓許國慶將剛剛吃下去的菜吐了出來。因為聽他的語氣,好像這菜裏還是摻加了某種藥物的。否則展問天是不會這麽說的。可惜,已經下肚,實在是沒有辦法。雖然他可以將藥物排除體外,但是如果是某種入體即化,或者是迅速的溶入到血液之中的藥物,恐怕難度就很大的了,當初他不是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的,以前的蔡雅軒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所以還是小心為妙啊。


    安靜香先是瞟了許國慶一眼,美目之中閃過了一絲得意,隨即才扭頭看向展問天嬌笑道:“你們都沒有嚐出藥味吧,太好了,我終於成功了。功夫不負有心人啊。”


    許國慶被她看自己那一眼,弄得渾身上下汗毛直豎,尤其是最後的一句話,更是讓他心中大感不安。


    展問天也是愜意的大笑幾聲,扭頭看向許國慶笑道:“靜香一直對烹飪就很有研究,尤其是養身健體的藥膳,小老弟你要多吃一點,對身體是大有好處,尤其是長期食用,我這一年來,就深感其中的好處。。。。。。。”


    原來展問天也是一直都知道這件事情的。許國慶又是一頓。難道這真的隻是單純的藥膳?不可能了,自己第一次吃的時候,當時就明顯的感覺到了身體極度的虛弱和疲憊,而且還伴隨這一種濃鬱的饑餓的感覺。現在想起來,這正是身體之內的營養被降頭吸食之後的一個明顯的反應。想到這裏,忍不住苦笑道:“大師您不會是在鼓勵小子我以後沒事就到這裏來蹭飯吧?”


    安靜香撲哧一笑,美目輪轉,輕輕的瞟了他一眼,大有深意的笑道:“想得美啊。。。。。。你知道我做這頓飯花了多少精力嗎?尤其要掩飾那股藥味。再說了,今天的飯菜裏麵摻雜的藥物和以前也不同,吃一次就夠了。。。。。。”


    展問天哈哈大笑:“聽見沒有,你想來蹭飯,人家還不樂意了。我可幫不了你了。。。。。。。”


    他顯然是沒有聽出安靜香剛才話裏話外的意思了。


    許國慶則是苦著臉的搖頭,老實說,以後就算是打死他,他也不敢再碰和這個精通降頭術的女人有任何關係的東西了。實在是太要命了。你一不小心之下,就會中了她的奸計。他發現自己雖然竭盡全力在小心的防範這個女人,最終還還是中了她的奸計。剛才她的話其實就是在暗示他,今天的藥物和以前展問天吃的不一樣,並不是什麽養身健體的好東西,而是專門催發降頭生長的東西,說白了其實是催命的藥物。而且還著重的強調吃一次就足夠可以誘發降頭的生長了。由此可見,這個女人肯定是算準了自己有辦法對付它的降頭,但是她卻並不一定知道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


    這剛好印證了一句老話,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他開始相信為什麽安靜香幾天足不出戶的在家研究食譜了,因為她一直在苦苦的琢磨著怎麽樣讓那種激發降頭的藥物溶入到事物之中,然後你還聞不出味道來。最主要的是,讓這種藥物完美的讓你體內的降頭吸收,而且你還無法排出體外。


    這的確是一個很嚴峻的問題。


    這倒好,孩子是舍得了,但是狼好像還沒有套住,許國慶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因為就在同一時間,他感應到了自己體內有若有若無的蠕動,然後一股微微的暖意緩緩的從體內升起。轉眼之間,靈童的警告同時傳來。


    體內的降頭很見效的在藥物剛剛入體的瞬間,終於開始揚眉吐氣了。畢竟被他強行的壓製了這麽多天,估計是憋壞了。但是卻沒有顯示出急躁的跡象,若非靈童的提醒,許國慶依然還是不能確定這點。由此可見,降頭依然隻是在一個生長期之內,自己應對起來就會稍微輕鬆一點。而且他突然想到了當初林雲曾經提醒過自己,隻要自己不合某個特定的女人發生性關係,這種降頭就暫時不會對他有什麽致命威脅的。


    想到這裏,原本還準備聚集體內的內氣先暗中進行一次排除體內汙穢之氣的過程,也是瞬間放棄。之所以如此,除了擔心引起安靜香的懷疑之外,他也認為自己事後應該也可以控製。加上靈童的監控,所以暫


    時還不至於失控。而如果這種藥物能瞬間溶入到自己的血液當中,他現在就算是馬上排除也是來不及了,索性就暫時放開了。


    微微一笑,許國慶好奇反問道:“那師母你是怎麽掩飾這種藥性的呢?”


    除了好奇之外,許國慶追問這個問題的另外一個原因是萬一這種藥物能瞬間溶入到自己體內,他可以根據安靜香的回答來想出一個具體的應對策略。也算是在未雨綢繆了。


    “你絕對想不到的!”安靜香神秘的一笑。“這是我獨家秘方,除我之外,任何人也休想研製出來。而且我敢保證,一旦是人吃進去之後,就會迅速的溶入到人體之內。吸收能力之快,幾乎是你難以想象。。。。。。”


    許國慶咯噔一下,一顆心猛然沉到了穀底,看來還是被自己猜對了。剛才安靜香的話其實就是在含蓄的暗示他千萬不要試圖以某種手段來排除這種藥物,因為這是枉然。


    :不好意思,晚了一點,


    實在是年底的事情太多了,諒解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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