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然不誤也不為過,烏爾奴伽爾在瞬間便收魔術武裝,細細麻麻的銀絲繞過他的整個手心,發出嘎查嘎查的金屬摩擦聲,然後,便猶如精巧的銀鐲一般緊緊扣住右手腕,不大也不小,伸長的手臂在金色的反光下顯得格外的纖細,紅色的眼眸在冷光之下微微閃過寒光。


    使魔——


    從概念來敘述,指的是“馭使的魔”,通常情況下,由魔術師所召喚,並且被召喚者利用相應的術法所控製,但並不存在真正的人格,所以也不會做出相對的反抗,至多隻是保留渴求魔力的這種*的魔物而已。


    然而,並不表示不存在例外。


    最典型的代表,就是被聖杯係統所召喚的使魔,以艾因茨貝倫家族所追崇的第三魔法為源,將靈魂物質化,通常的話說,就是將靈魂具現實體,賦予“人”的性格和魔術師的力量,等同於無中生有,就仿佛是一切初始——傳說中“神”(或許某種“根源”)創造“人”——這消失的神技重現而出!


    於是,極第三魔法的成就體現,被奇跡的聖杯所召喚的使魔賦予了格外的稱號——英靈,既英雄的靈魂,從英靈側上召喚出並賦予*,並保留了對應的人格,並根據傳說與傳記得到了遠比魔術師本身更為強大的力量。


    ——會得出這樣的結論完全可以說是理所當然。


    在電光一閃之間,烏爾奴伽爾看到懸浮在空的三把寶具就已經想象出事情的前因後果,準確的知曉對方應該是比使魔更高一級的英靈,甚至推斷出,在聖杯還未正式開始就在冬木市上召喚出英雄王的,最大可能的人選應該是遠阪時臣,而絕對不可能是間桐雁夜。


    畢竟,以吉爾伽美什本身挑剔的性格的來推斷,他是絕無可能和間桐家族的印刻蟲——這種真正意義上的螻蟻——所提供而出的魔力來響應召喚,如果真被這種東西所召喚,他一定會毫不留情的殺了召喚者回到英靈座上,倒是遠阪家族,冬木市著名的寶石家族,運用寶石來存儲魔力,這種世家倒是可能稍微搭上一點吉爾伽美什高傲的觀念。


    而在得出這樣結論的瞬間,完全不需要考慮魔術師和英靈之間的差距究竟有多大,單單以天之鎖的存在,烏爾奴伽爾就可以知道自己此時沒有絲毫的勝算,而接下去,考慮全身而退遠比同歸於盡要實際一些。


    不過——


    竟然是英靈啊,真是太……讓人嫉妒了……


    雙手交叉著攬住對方的脖頸,烏爾奴伽爾微微踮著腳尖,揚起頭的摸樣讓銀色的短發軟軟的滑過削薄的下巴,淺色的唇順著之前的動作慢慢斯磨著,溫熱對溫熱,輕微的快`感竄上緊繃的背後,舌尖小心翼翼的舔過交疊的唇皮,眯起的紅色眼眸之中卻掠過霸占的*光澤,顯得整雙目光格外流光溢彩的豔麗。


    ……能夠控製他的令咒卻不在自己手上,嫉妒的都快要身體都燒起來了。


    想象著聖杯戰爭期間可以完全製轄吉爾伽美什的令咒,讓對方不能一絲一毫的反抗,隻能屈服在絕對的命令之中,那樣的憤怒交加、那樣的暴跳如雷,卻隻能乖乖的聽從,光是這樣簡單的想想就讓人心動不已,遠比現在將要進行的做`愛更加的興奮。


    ——好像有點興奮的過頭了吧。


    在控製吉爾伽美什的想象中,烏爾奴伽爾身體忍不住微不可聞的戰栗起來,攬住對方脖頸的手指微微發緊,研磨在對方薄唇從原本慢條斯理的緩慢變得迫不及待的急促,鼻息的熱氣變得越來越滾燙,睜開的眼眸迷離的泛著一層水光,他開腔,聲線有點低低的啞聲。


    “我的父王啊,你的美讓人無法歌頌,榮光侵占了我的心髒……無人可以比擬,如此激烈的情感,全部是為了你,我是如此的、深沉的……渴望著你啊……”


    撩撥的姿態,惑人的表情,鼓動人心的話語。


    吉爾伽美什的表情卻一變不變,惡意和譏誚從整張麵龐上掙紮著撲鼻而來,不屑一顧又孤高傲慢,簡直就像是在鄙夷對方的姿態,然而,紅石榴色的眼眸卻微微沉了沉,身後閃著金光的寶具卻在對準烏爾奴伽爾之後也開始靜止不動。


    他任由著對方動作,甚至微微低頭配合著烏爾奴伽爾急迫的吻,張開的雙手捧著對方的後腦勺,讓對麵的人用力的壓向自己,交纏的唇舌開始泛濫出滾燙的*,吉爾伽美什開始反客為主的將烏爾奴伽爾的身體壓在牆壁上,熱吻連著汨汨的津液從唇角碾壓到耳垂,他湊在對方而耳畔,舔吻著喉節,低磁的聲音帶著某些笑意的震動。


    “從哪裏學來的油腔滑調,嗯?”


    烏爾奴伽爾正半睜半合著眼眸,後背蹭在堅硬的牆壁上,摩擦著後背有些發疼發燙,他卻並不因為甜言蜜語被對方嗤笑而難堪,反而仰著頭,帶出一連串天真般的明朗笑聲,雙臂攬住對方的脖頸就像是在絞著,銀色手鐲發出淺淺的暈光,眼光不經意的滑過鐲色,嘴角牽扯出曖昧不明的弧度,就仿佛洋洋得意般回複:“你不喜歡嗎?”


    ——這麽近的距離,如果能夠一擊必殺的話……


    “但是我最喜歡父王啦,喜歡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想念著……”


    ——想想渾身都有些發疼、疼的*滾燙……


    “……我的、父王喲……”


    純粹而真摯的聲音,虔誠到近乎聖潔的表情,柔韌而青澀的攀附在吉爾伽美什身上,烏爾奴伽爾手臂下滑,帶著銀鐲的手指隔著皮衣滑到對方的左胸口,接近心髒的地方,曖昧而纏綿的磨蹭著,纖長的睫毛輕顫,低斂的眸光中帶著殺意的*。


    ——真是太遺憾了,現在一定殺不掉啊……怎麽會是英靈呢……


    沒有看烏爾奴伽爾的表情,但是吉爾伽美什卻在吻下發出嘲笑,就像是感覺到對方身上隱蔽的殺氣,金色的長刀從高空掠過,狠狠擦過烏爾奴伽爾的臉頰,劃開對方耳畔一道血痕,麵對著幾縷被牢牢釘在刀刃出,鎖定在牆壁上的銀發,吉爾伽美什拉開烏爾奴伽爾外套上的拉鏈,動作輕柔到讓人有些毛骨悚然。


    “這樣的狂妄,無論看多少次都讓人覺得如此愉快……就如你殺了自己所有兄弟的時候,野性難馴的漂亮,不愧是我吉爾伽美什的兒子!”


    對於吉爾伽美什來說,一般人過分的狂妄隻會讓他覺得被冒犯,但是麵對自己這唯一子嗣的狂妄和傲慢,卻沒有感到生氣,因為他清楚的知道,烏爾奴伽爾的高傲的確是想要反叛的侵犯,但這種高傲更多的是基於熊熊的野心,而不是對自身能力單純無知的愚蠢冒犯。


    於是,身為萬象之王的吉爾伽美什從古烏魯克那個時候起就決定開始喜歡高傲的家夥,當然,最喜歡的,是折斷高傲的那一刻,看著傲慢者絕望啜泣的摸樣。那種崩潰,遠比性格懦弱的家夥更加讓人新生期待。


    ——征服強者,征服傲慢者,遠比弱者、懦弱者更加令人愉悅。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吉爾伽美什的思想與烏爾奴伽爾有一定程度上的共鳴,然而,吉爾伽美什要體現的放誕不羈卻又光明磊落,所有人都能夠看到的惡劣,而烏爾奴伽爾整個人的人格卻偏向於大部分都無所察覺的陰暗麵。


    冷漠無情、心狠手辣、野心勃勃……這種種負麵詞可以簡單的概括。


    所以,在為了唯一的權位,為了保持自己的優勢,烏爾奴伽爾可以毫不猶豫的下手殺了懷有自己身孕的寵姬,他甚至忘不了那時的感受,挖開對方凸起的小腹,在那雙奄奄一息的怨毒眼神中將胚胎一點點的拉扯切碎,迸濺而出的黏膩液體淋滿了雙手,殘忍的施暴,罪惡的快感,顫抖的身軀,血紅充斥眼底,他卻興奮的整個人都在眉飛色舞……


    “……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父王的兒子隻需要我一個人就夠了,父親隻需要喜歡我一個人就足夠了……就像是我隻有父王一個父親,隻喜歡父親一個人……這樣才公平啊……”


    這完全是他真切實意的想法。


    心情澎湃的烏爾奴伽爾將微微顫動的腳趾勾在吉爾伽美什的小腿上,撞在牆壁上的後脊被強烈的動作撐得像是蹭破了皮,*辣的黏膩液體順著背部凹陷的骨骼一點點的滑下,他甚至可以清楚的感受到液體流過背脊、落入臀部的那種麻癢的感覺。


    喘息在加重。


    無論是烏爾奴伽爾還是吉爾伽美什都是,而這個時候,烏爾奴伽爾被撞的七零八落的話語隻得到對方意味不明的大笑聲,完全讓人猜不透究竟是什麽意思,而被對方修長的手指向外扒開臀部的雙`股,用熾熱如鐵的物體向裏麵幹脆而凶狠的撞擊著,這樣的狀態下,烏爾奴伽爾也沒有心思去多想些什麽。


    意識被撞擊的有些破碎,下肢噗嗤作響結合聲讓人隻能輕顫顫的微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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