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的另一邊,重逢著的王與臣正進行著以下的對話——


    “……好久不見,一般來說,這個時候我是不是應該這樣開頭,”


    被允許同坐在黃金船“維摩那”上,恩奇都的神色始終如一的表示淡然鎮定,甚至對於高空底下berserker的幾個分`身若隱若現冒出森冠的情況視而不見,這樣的表現,並不能稱之為悠然自得,倒可以說是麵對殘酷戰鬥的習以為常了。


    翠色的眼眸瞥了一些船身裝飾過分奢華的部分,然後他才將目光轉移向吉爾伽美什,麵對著突然沉默不語的黃金王,柔美的容貌上不由綻放出一抹微笑,語氣溫和的說道,“怎麽了?難道不高興見到我嗎?我以為作為重逢的摯友,起碼你可以給我一個擁抱呢。”


    這樣的玩笑讓吉爾伽美什終於勾起嘴角,驅散臉上所有的高傲和蔑視,以對常人絕不會出現的平等態度,偏頭對視上那雙漂亮的翠色眼眸,順口回複道:“我隻是意想不到再一次見麵竟然會在戰場,重新變成敵人,倒是一次難得的體念啊,恩奇都。”


    “是caster。”恩奇都在陳述自己階位的時候表情還是不動如山的平淡,就像並不是在與自己重逢的摯友在宣戰一般,輕緩的語序中帶著一股與柔軟外表截然相反的強勢,“既然你也說我們是敵人了,那麽,為了各自的master而戰,我們沒有任何身份上的差別,你隻是archer,而我也隻是caster。”


    “你倒是跟原來一樣說話不留情麵,剛剛不還說是摯友嗎?”聽到恩奇都這樣堅持的宣稱,吉爾伽美什哼笑了一聲,倒是沒有覺得意外,在他的眼中,恩奇都就是如此固執而認真的家夥,一旦取決了自己的目標,就絕不會被任何外物所動搖。


    刀劍碰撞的聲音從下方傳遞而來,吉爾伽美什順眼望去,剛好看到受傷的saberncer一齊不間斷的砍在周圍茂盛的樹木上,saber身邊的銀發女人正滿臉擔憂的望著saber,不時四周小心觀望著,就像是在尋找什麽東西……或者是什麽人。


    微微眯了眯眼眸,心中隱約有了什麽答案,然後吉爾伽美什就聽到恩奇都不帶任何情緒的回答:“是摯友,但也是敵人。”


    這樣狡猾的回複讓吉爾伽美什有些啞然失笑,他轉頭重新將視線放在恩奇都的身上,出口的笑音變得更加暢快了一些,然後高興的附和著說道:“說的好!我們是朋友,但也是敵人,既然如此,站在敵人的地方上,你也應該有所心理準備才是……你不這麽認為嗎?——caster。”


    緊接著,毫無預兆的,金色的寶具突然出現在吉爾伽美什的身後,對準了恩奇都的方向。


    “你不會。”篤定的翠色目光仍舊平靜和緩的望著對方。


    “我現在是不會。”吉爾伽美什挑了挑眉,沒有否定這一點,揚起右手就是一揮,頓時,閃爍著黃金光芒的金色寶具發出雷霆般的轟鳴,滑過亮光,虛浮穿越過整個夜空,刮起魔力的巨流,就從恩奇都的頭頂發射而下,向著地麵發出急速的攻擊。


    察覺到周圍危險的氣流,saberncer立即從原地跳開,然後,黃金的寶具切斷了周圍的樹幹軀體,齊齊的勾勒出鮮明而鋒利的砍伐痕跡,而兩位英靈還來不及表達憤怒,就發覺到吉爾伽美什的攻擊並不是針對他們,而是處於他們身後,不知何時出現在樹幹之後的berserker。


    但這樣的情況一點也不能讓saberncer表達感激,若是剛剛不是因為敏銳的戰鬥直覺而及時跳離,恐怕吉爾伽美什的寶具攻擊就會毫不留情的波及到他們身上,以此來看,這完全是對方一箭三雕的群發式寶具攻擊,而不是對方真正的想要提醒他們berserker的偷襲狀態。


    不過,在沒有飛行性寶具的前提下,saberncer兩個人也隻能壓下對於吉爾伽美什的不滿,麵對眼前棘手的情況,拋棄之前敵對的狀態,一起配合默契的朝著對麵的敵人——berserker的其中一個分`身攻擊而去。


    樹枝因為攻擊而七零八落的散落一地,而也在這個時候,saberncer才真正的看到berserker是何等摸樣。


    就以berserker洪巴巴的上半身來看,完全是壯碩的成年男子形態,他那近乎赤`裸的身軀上是黝黑的皮膚,一塊深棕的獸皮傾斜著穿過他大半個身體,從單肩開始往下緊緊包裹著,而在他的雙臂上靠近手腕的地方也包裹著同類型的黑色獸皮,一連串尖銳的野獸牙齒作為掛飾物掛在脖頸上,隱隱約約的埋在濃密披散的彎曲發絲上。


    在往上,就可以看到一張冷硬的男人麵孔,而其中最醒目的,就是硬漢般麵孔上猙獰而恐怖的銅鈴大眼,還有處於他頭頂,那一雙如同野牛般向上彎曲的粗黑長角。而若是的把他那一雙牛角姑且算是不正常的話,那麽,他的下半身來看就是完全的異類生物了。事實上,berserker並沒有腳,隻有仿佛禿鷹一樣的利爪,以及一條鑲嵌著斑斕鱗片,仿佛藤蔓一般怪異的蛇尾。


    ——怪物,總的來說隻能如此來形容。


    此刻,長長的蛇尾靈活朝著saberncer的周圍開始遊走,漸漸包裹成一個收尾接壤的圓形,這樣的形狀讓兩位英靈圈困在了其中,而berserker卻還朝著兩個人憤怒的嘶吼著:“吉爾伽美什!吉爾伽美什!啊啊啊啊——吉爾伽美什——啊——”


    沒有理智的,參雜著無數狂亂的情緒,想要跟berserker說明他認錯了人完全是浪費口舌,而saberncer也沒有打算如此,唯有戰鬥,隻有戰鬥才能夠打敗berserker,然後才能夠走出這個令人窒息的密林結界。


    這實在是太難了。無論是切斷岩石的利劍還是破除魔法的長槍,都在被那如同硬石般的頑強蛇尾抵擋住,不斷發出一陣又一陣悶悶的、饒人心煩的金屬碰撞聲,但是兩個英靈也沒有因此而產生絲毫的氣餒,仍舊持續不間斷的攻擊在berserker洪巴巴堅硬的尾巴上。


    而在這期間,雷聲轟鳴的鐵蹄突然從附近傳出,一點點的變得嘹亮,這讓察覺到的saberncer對視一眼,就在停下攻擊的瞬間,兩個人被一點點逼近的蛇尾囊括著收縮起來,就像是被一條粗麻繩一樣綁在了一起不能掙紮。更糟糕的情況,大概是處於高處的吉爾伽美什完全不顧他們的安危,吊在空中的幾把醒目的金色寶具正飛速攻擊而下。


    這已經是最危機的情況了,哪怕是暗處隱藏身影的肯尼斯也著急的顧不上暴露,直接運用他的魔術武裝攻擊在了berserker的身體上,一邊憤怒的大吼著:“蠢貨!你在磨蹭什麽ncer,你快給我把berserker殺了!我命令你!”


    ncer臉上不由閃過一絲無奈而憂鬱的苦笑,周圍冒出的紅光讓他在master令咒的支持下爆發出強大的魔力,然後他一把抓起身邊的saber,就憑著這瞬間,從越來越收緊的蛇尾中逃脫起來,同一時間,金色的寶具恰好在這時轟炸下來,整整四把,帶著山崩般的威力,朝著berserker的上半身一齊沒入*,在周圍揚起一片濃煙般的塵埃。


    煙消雲散。


    命中目標的四把寶具正插在berserker身體上,顯然,相比堅硬的尾巴來說,berserker的上半身還算是脆弱的部位,但就算是如此,正中寶具的berserker仍舊沒有消失,在遭受這樣前所未有的打擊之後,他發出更加嘹亮刺耳的吼叫。


    他全然不顧粘稠的鮮血從自己身上的傷口中冒出,幹脆粗暴的拔出幾把寶具扔開,一瞬間,血液飛濺,綠色的光芒治愈了他的身體,而在與此同時,周圍的樹木似乎萎靡的縮小了一部分,但沒有過多久就又膨脹到原來的大小。


    察覺到這樣的事實,saberncer站在berserker幾米開外,臉色異常沉重。


    這時候的肯尼斯還在怒罵,切嗣已經借此瞄準了他的位置,但是顧慮到還沒有被殺死的berserker,仍舊和舞彌一起僵持著隱藏在暗處,等候更好的時機。


    rider鐵蹄終於突破了周圍的障礙物,踐踏了一片高大的樹木,帶著雷霆之勢來與saberncer匯聚,但就算是如此,三個英靈也不容樂觀。


    berserker,一個、兩個、三個……不知道從何處開始冒出,六個berserker同樣聚集在了一起,其中三個對準了三位英靈,而另外三個則瞄準了天空的方向,正對著吉爾伽美什和恩奇都的方向,爬到樹冠,甩開了堅硬的長尾向上攻擊著。


    “缺了一個。”


    這個時候,在黃金船上看著吉爾伽美什進行寶具攻擊的恩奇都突然開口,然後沒有去看吉爾伽美什的臉色,他跳下黃金船,抓過一隻飛禽的腳作為緩衝的停頓,整個人悠然的跳躍到了其中一個berserker的對麵,帶著破壞般的強大力量,以無數飛禽作為攻擊的掩飾,赤手雙拳就和berserker對戰起來。


    ——berserker有七個分`身,那麽,還剩下的一個去哪裏了呢?


    似乎察覺到恩奇都的暗含義,吉爾伽美什猛地從黃金船的座位上站立起來,俯瞰著全場,臉色帶著某種難以言喻的憤怒。


    作者有話要說: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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