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先生知道江南愛你嗎?”康橋說,“或者說,我可以問陸先生知道自己愛江南嗎?”


    “你不是來送東西的。<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陸瑾年冷酷的目光定格在康橋身上,康橋微微一笑,四兩撥千斤也就過去了。


    “陸先生看出來了?”康橋說,“也許我是來替江小姐投石問路的吧。”


    “她讓你過來想說什麽?”陸瑾年眸光暗了幾分,這個康橋的表現太過奇特,而且思維方式很獨特,也許是律師,她是讓他來提離婚的嗎?


    “今天送藍沂和江南回去的時候,江南知道我要從這邊路過,匆忙上樓做了這些吃的讓我一定帶過來。其實江南真的隻是讓我帶保溫盒過來而已。”


    康橋淡淡的笑著,手放在大衣口袋裏,“陸先生前不久有見過莫先生嗎?有從他口裏聽說什麽嗎?”


    陸瑾年終於想起來莫子溪說起那天的事的時候提起過,當時救江南的人裏麵有一個陌生的男人,難道就是他?


    “是你救了江南?”


    “最後救下江南的人是莫先生。”康橋說,“我之所以說自己是來投石問路的,大概是因為相似吧。我曾經有個朋友也曾因愛而傷害了自己所愛的人。不過他沒有陸先生幸運,直到那個姑娘離世之後他才明白自己一直以來是喜歡那位姑娘的。”


    康橋頓了頓說,“他說,愛會產生占有欲,普通的人類都會如此,隻是他沒有控製住自己的欲望,任憑這樣的欲望瘋長,反而操控了自己,等意識到到時候已經晚了。如果當初他肯停下腳步,認認真真的聽一次自己的聲音,聽一次對方的聲音,或許很多錯誤都可以挽回。”


    “你在教訓我?”陸瑾年挑眉。


    康橋淡淡的說,“我隻是有感而發而已,不過我現在知道了,陸先生跟我那位朋友是不一樣的。因為陸先生是知道自己在愛的人,而我那位朋友失去後才明白那就是愛。”


    康橋看了看時間,”好像打擾陸先生太久了。很抱歉,我告辭了。”


    康橋走了,陸瑾年坐在床上沉思了許久,喚來了劉炎,他冰冷的嗓音在這個巨大而空蕩的病房內顯得格外的低沉,“讓人查一下那個康橋是什麽來曆。”


    “康先生在病房的時候我已經初步搜索過了,劍橋心理學博士高材生,今年回國休假,現在在頂替李醫師給江小姐做心理谘詢。”


    劍橋心理學博士?難怪說話的口吻那麽像李凡然,他們學心理學的是不是都是這種讓人討厭的腔調?


    “李凡然呢?”


    “李醫師已經失蹤一天一夜了,不知道去了哪裏。[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


    陸瑾年冷哼一聲,她倒是跑的快,“蘇然呢?”


    “正常上下班,沒有發現什麽異常,也沒有發現他和李凡然有什麽接觸。”劉炎說,“不過我們在查李凡然的時候發現她似乎跟華沃的柏邵晨有什麽關係。準確的說李凡然向不隻一個人打聽過柏邵晨以前的時候,例如意大利,例如柏家很久以前的一連串變故,陸總,柏家是不是真的有什麽秘密,李凡然打聽的那些事情連我都未必知道,她又是從哪裏打聽出來的,這難道不值得懷疑嗎?”


    李凡然和柏邵晨~


    陸瑾年托著下巴開始認真的思考起來,難道李凡然和柏邵晨之間有什麽勾搭?或者陰謀?


    柏邵晨針對的是江南和他,還是舜天?


    他正式向舜天下戰書真的是為了江南嗎?


    或者這隻是華沃對舜天下手的一步棋而已?


    陸瑾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過這都不重要了,就像柏邵晨所說,他和柏邵晨,他們所代表的就是舜天和華沃,無論是為什麽,結果都不會改變。


    “陸總,你也一天一夜沒吃飯了。”劉炎關心的說,“既然是江小姐送來的,你就吃點吧。”


    “告訴江南,別人送過來的東西我不收,如果下次再想送東西就親自過來。”


    劉炎無奈,他家平常穩重成熟的陸總,怎麽這個時候開始耍小孩兒性子了呢?


    這種話他要怎麽跟江小姐開口?


    江南的肚子一天天大了以來,如今已經是兩個月有餘了,她漸漸的開始對肚子裏的那個生命有了不一樣的感覺,那是一種很微妙的喜悅,思思綿綿,她仿佛開始對那個孩子有了感情,越來越舍不得它,越來越想好好照顧它。


    康橋建議她多看些書保持身心的放鬆,正好她手上的書也看完了,想找些有助於胎教的書。


    柏邵晨公寓有兩間特別大的房間存放著大大小小幾萬本書,江南走進去看著一列又一列擺放得整整齊齊的書,忍不住汗顏,這些都看完得多少時間啊?看的她密集恐懼症都快發作了。


    江南沿著每排上麵標寫的內容,一排一排的找,在最裏麵書架第三排的最末放著一本很薄的畫冊,畫冊積滿灰塵,似乎很久沒有被人動過了。


    看上麵但色彩顏色都是濃墨重彩,頗有些梵高大感覺,江南伸手將畫冊拿出來,裏麵有素描有油畫,看樣子應該畫了很多年了。


    江南隨意翻了一頁,裏麵是一個長發飄飄的少女,那女孩一張圓臉可愛極了,回眸一笑,燦若桃李,豔如夏花,讓人移不開視線。


    往後翻了幾頁都是一些花鳥,再翻了翻翻到一張照片,照片上是兩隻十指緊扣的手,很明顯那是一男一女兩隻手,手上戴著相思紅豆做的編的手鏈,照片上有一個大大的愛心,上麵寫著愛你一生一世。


    女的手江南不認識,但是男人的那隻手,她在熟悉不過了,那是柏邵晨的手,縱然他纖長的手指之間已經沒有了執畫筆的繭子,但是那關節間的細節卻絕對是他。


    那個長發飄飄的女孩大概就是在意大利讓他忘不掉的那個人吧?


    那樣的美好,若是她可能也永遠忘不掉吧。


    “找到了想看的書嗎?要不要幫忙?”柏邵晨穿著圍裙走到江南身邊,目光觸及那本畫冊,閃過一絲痛楚,“原來它在這裏。”


    “對不起。”江南將畫冊放回原位,“我不是故意的。”


    “沒關係。我隻是一直以為它丟了。”當年離開意大利的時候離開的堅決,很多東西他都以為丟了,書籍之類的讓人整理郵寄回來之後就一直是別人在打理,那都是油畫一類的,畢竟有過心血在裏麵,舍不得扔掉,自己也很少去碰。


    這本畫冊裏所有的畫都是他和她的,他以為早就不見了,沒想到它一直都在。


    柏邵晨伸手拿了幾本比較適合放鬆心情的書給江南,“我這裏要找母嬰類的書可能比較困難,先看這幾本吧。關於胎教的書下午一起去買吧。”


    柏邵晨說完發現江南傻傻的盯著他的圍裙,“這應該是你買的吧?”


    江南伸出一根小指頭戳了戳上麵非常可愛的小黃鴨,“這是買東西的時候送的,沒想到你會穿誒,而且好可愛。”


    “找不到以前的了,隻能將就穿一穿。”


    江南繼續戳,“怎麽會這麽適合你,柏邵晨,我從來沒想過你會這麽可愛誒。”


    小黃鴨但圍裙,而且帶花邊誒,少女心的花邊誒,真的好可愛,而且他居然穿的這麽坦然,這麽可愛會死人的好不好?


    柏邵晨無奈,抓住江南不安分的手,“你的萌點很奇怪誒。”


    “小鴨子太可愛了嘛。”江南好奇的看著柏邵晨,“我記得那個超市還有米奇,小黃人的圍裙,你要不要也試試。”


    “江總監,你是個成年人了。”柏邵晨抓著江南的手將她從書房帶走,這麽大的人了,怎麽還會喜歡這種東西?真是幼稚。


    “江總監,你在別人家裏住著,是不是太沒有客人的自覺了?”柏邵晨將蘿卜放到江南手上,“切菜。”


    “我沒有圍裙誒。”江南有些貪婪大盯著柏邵晨身上的小黃鴨,“這個。”她指指小黃鴨,“我用這個怎麽樣?”


    柏邵晨嘴角勾起一抹寵溺,從身上,將圍裙解下來,讓江南圍上,然後在江南身後將繩子係上,江南轉過身來,張開手,“好看嗎?跟你穿著的時候一樣可愛嗎?”


    柏邵晨沉沉的看著江南,意外發現這件圍裙真的很可愛,那隻小黃鴨的臉就跟江南的臉一樣可愛,他也忍不住拿手去戳,卻剛好戳到江南已經微凸的肚子。


    江南瞪了他一眼,“柏董,我是孕婦。”


    “我好像忘記了。”柏邵晨笑笑,伸手拍拍江南圓圓的腦袋,“我聽說別人懷孕都會惡心想吐,我看你最近食欲倒是越來越大了。不怕發胖?”


    “胖就胖唄,胖了正好。”江南忍不住想,如果有一天她胖成了一隻豬,陸瑾年還會這樣抓著她不放嗎?


    如果當年她與他初見是一隻胖乎乎的小豬,他還會對她上心嗎?


    那如果陸瑾年是豬,她還會喜歡他嗎?


    江南忍不住開始幻想陸瑾年變成一隻豬的樣子,然後搖頭,好恐怖啊。


    “又在胡思亂想些什麽?”柏邵晨輕輕的敲了敲江南的腦袋,“切菜。”


    江南吐吐舌頭,最近她雖然不做噩夢了,可是好像越來越喜歡胡思亂想了。


    公園內,藍沂挽著莫子溪沿著冰凍的湖麵散步,兩個人似乎思維都不在一條線上,藍沂一心想著和莫子溪談談他們之間的問題,而莫子溪則心思都放在了和藍沂打鬧的康橋身上。


    “聽說江南換醫生了?”莫子溪試探性的問。


    “嗯。”藍沂說,“就是上次和我們一起救南南的人,叫康橋,是留學的博士,正好是這個專業的,我就請他幫忙。你不知道自從南南交給他之後,心情好多了,情緒也比以前穩定。那個書呆子真的沒想到,居然這麽厲害。”


    “你對他很有好感?”


    “好感談不上~”該怎麽跟莫子溪開口談上次到問題呢?藍沂想了想說,“莫子溪,你有沒想過我們除了床上之外,其他的相處頻率可能不在一條線上?”


    “什麽頻率?”藍沂停下腳步,“我在想,我們要不要相互妥協一下,你看我本來不願意結婚都可以接受婚姻了,那麽我們能不能隻舉辦婚禮不登記,先讓我們試驗一下,彼此是不是可以接受這種關係。”


    “藍沂,你是不是仍舊想要更多的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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