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春城回來楚畫心直接回了和雅醫院,卻不想等著自己的會是徐澤凱的母親譚鴛綺女士。


    譚母似乎等了很長一段時間,楚畫心進來的時候譚母的臉色並不怎麽好看,尤其是在看到她之後,完全的黑沉了下來。


    進去的腳步一頓,須臾,楚畫心握著門把的手緊了緊,這才進去,關上門。


    看著屬於她跟戚子衿的辦公桌上的混亂,自嘲的勾起了嘴角。


    譚母是一名畫家,她的畫獲過各種國際上的大獎,算是名人一個。


    也或許正是因為這個,譚母更多的時候給人是一種親和溫潤猶如潑墨山水般的典雅高貴。


    隻有在麵對她這個兩年前不知從哪裏冒出來並與她親愛兒子訂婚的女人才會出現這樣陰森恐怖的神情。


    不過,今天她又得知另一個例外——隨便亂動別人的東西!


    “楚小姐還真是大牌,打了那麽通電話都不接。”譚鴛綺身邊坐著的一珠光寶氣的貴婦譏誚的開口,“這沒人教的孩子還就是沒教養!”


    她是薛盈月的母親張曼麗。


    她們母女一個樣,媽媽纏著譚鴛綺,女兒則巴結楊靜漪和楊靜邐姐妹兩,就跟一牛皮糖似的,隻要有譚鴛綺和楊靜邐的地方必定可以看到這母女倆。


    成天就是諂媚奉承,誰叫薛家是做藥業的,必須依靠譚家的和雅醫院來銷售藥物了,依靠楊家來打通關係了。


    “手機沒電了。”楚畫心本不想解釋,但念及對方是徐澤凱的母親,應有的尊重她必須給。


    “沒電!接連三天都沒電!說出去誰信啊?”鄙夷的哼了聲,張曼麗那眼神就跟刺一樣在楚畫心身上來回掃了圈,“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關了機,好跟一些野男人鬼混。”


    看到她們出現在這裏楚畫心就已經猜到她們肯定是看了網上的報道過來,所以聽到張曼麗那刺耳的話語,楚畫心倒沒有多驚訝,隻是冷笑一聲,對上譚鴛綺那質問懷疑的眼神,謙虛的不恥下問,“如果徐澤凱是野男人的話,那我就是跟野男人鬼混了。”


    “你——”張曼麗沒料到她消失的三天竟然是跟徐澤凱在一起,自知剛才說錯了話,一張臉清白交加,精彩得很。


    譚鴛綺若有所思的睨了她一眼。


    想著三天前兒子的電話,確實說過與她在一起。


    隻是她接連找了三天都無法接通,她不得不懷疑這個女人是不是背著自己的兒子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畢竟那件事現在在錦城可謂是鬧得滿城風雨。


    想著現在她隻要一出去,就有記者圍追堵截,譚鴛綺秀眉一擰,將手中打印下來的東西丟到她腳下,眸光犀利,“你是不是該好好跟我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上麵正是她跟慕亦寒赤裸蓋著被子的照片,不過她的臉是高清,而慕亦寒的則被人打了馬賽克。


    難怪會說是野男人,原來她們都還並不知道這男主角正是錦城的副市長慕亦寒。


    那三天她一直圍著傾月轉,根本沒時間看這些東西。


    撿起那疊紙張,楚畫心初略了看了遍,嘴角的笑意不減。


    如她所料,上麵隻是說她如何的水性楊花,並未提及慕亦寒或者徐澤凱半句。尤其那具“我是自願的”的被有心之人斷章取義,變得別有深意。


    這些東西完全是衝著自己來的,而誰恨不得她身敗名裂,細想一下也知道是什麽人做的。


    “這件事我是被人陷害的,而且已經立案,警方正在追查。”將那疊紙隨手丟到附近的垃圾簍裏,楚畫心問道:“徐夫人要喝茶嗎?”


    這個優雅的貴婦,在她與他兒子訂婚的第二天就警告過她,讓她稱呼她為徐夫人,並且永遠不會承認她這個兒媳婦。


    對於她那不甚在意的態度,譚鴛綺眉頭蹙得更緊,“楚畫心,這就是你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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