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畏騎士團在七年戰爭裏保存完好,根本沒有傷筋動骨。[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論今天的軍力,銀色騎士團已經完全落後,人數不及無畏騎士團的一半。”菲莉雅中肯地讚同,


    “所以雅各布力主求和,跟我說了很多次了。”奧托像得了頭痛病,歪頭支額,一直皺眉揉太陽穴:“我的人‘主和’,也不無道理。從狹隘看,巴法裏亞已經進入良性發展,如果斐迪南能妥協,不追究殺死公使的舊案,就能用議和來爭取時間發展,避免銀色騎士團飛蛾撲火的結局。從宏觀看,議和能讓三大王國快速合並成三元帝國,保存實力去吞並其餘諸侯國,能瓜分更多的國際資源。怎麽看都是曆史的正常走向,沒道理去反抗。”


    “你跟腓特烈談過嗎?”菲莉雅問。


    “怎麽談?他當著斐迪南的麵,揚言要砍斐迪南的頭,回來還興高采烈地跟我炫耀他的勇氣。”奧托睜開眼睛,兩團烈火噴出來,燙得菲莉雅昂頭。然後奧托咬著門牙,皮笑肉不笑:“我跟他談過一次,險些吵架,我就忍讓了。你覺得腓特烈會放任斐迪南爬上女皇的床嗎?他一想到女皇潔白的腳丫子扛在斐迪南肩膀上哆嗦的畫麵,他就能發瘋。這場飛蛾撲火的戰爭,是腓特烈私人愛情的祭品。我早就看透了。誰叫我不是長子。”


    菲莉雅沉默不語。<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她看透了,但是沒說,癡心妄想地試圖幫腓特烈打贏。但是她的軍事素養遞給她危險的直覺,馬上盯著奧托問:“你麾下那些有厭戰情緒的騎士裏,怨恨腓特烈的人有多少?”


    當士兵對懸殊的軍力完全絕望,對以卵擊石的命運徹底厭倦,當強烈的厭戰情緒在軍營裏蔓延,有可能發生謀殺主帥的嘩變事件。菲莉雅對這種事情嗅覺靈敏。


    “隻是主張議和,算不上厭戰。”奧托喃喃,“應該沒有怨恨吧……那可是領主。為了領主去死,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麽。”


    然後奧托長歎一口氣,心事重重地不再說話。


    菲莉雅惴惴不安地安慰他:“而且斐迪南也絕不會跟腓特烈議和。腓特烈親手殺了西裏沙公使沃森,還發表演講,我都看見的。議和大概是想多了。大家都是一條船上過客,你別太擔心了。”


    奧托起身就走了。自己找了個牆角,扶著牆壁沒完沒了地作深呼吸。


    “十分鍾到,本案繼續開庭。”大法官中氣十足地回席坐下,鎮定地敲錘子:“經過專業鑒定,威廉侯爵的親筆遺書真實,有效,於是原告方陳詞成立。被告方有什麽要反駁的嗎?”


    奧托按著傷腿,一腳高一腳低的走回來,安靜坐下。菲莉雅緊張地扭頭看奧托一眼,惴惴不安地想:“我也許應該去陪著腓特烈……好擔心他的安全。如果他的路線被斐迪南知道,一定會爆發戰鬥吧……他的騎士團能保護他嗎?”


    此時,法庭一片肅靜,白假發已經準備充分,他好整以暇地走出來,挽著律師袍向法官和陪審團鞠躬,然後咄咄逼人地逼近克勞德少將,開始質詢證人:


    “我的問題不多,也不涉及保密守則,您大可不必像剛才那樣含糊其辭。相反,您完全可以充分尊重法庭的公正和嚴謹,精準、確鑿地回答我的問題。”


    陪審團開始若有所思地點頭。


    菲莉雅咬牙恨道:“這家夥,含沙射影!”


    白假發抓住了菲莉雅的痛腳,然後傲然瞥了一眼咬牙啟齒的騎士長,開始彬彬有禮地質詢證人:“您說,你們捕殺的山賊是禿鷲傭兵團的人。請問,你們有做過係統調查嗎?對比過檔案嗎?做過身份核實工作嗎?留下了記錄嗎?”


    “做過調查。對比過檔案。但是由於傭兵登記係統混亂,資料缺失,身份核實工作進展緩慢,後來不了了之。沒有留下記錄。”克勞德羞愧低頭。當時軍費緊張,正規軍的管理經費都捉襟見肘,而雇傭兵的規範化工作更加缺少人手,加上高層寬容地不追責,所以山賊的身份核實工作沒有留下書麵記錄。這是軍方的黑鍋。


    白假發準確地抓住了克勞德的軟肋,卻策略性地給他留了一絲顏麵,讓證人保持羞愧:“好,所以原告方根本無法證明山賊就是雇傭兵團。我們明確了第一點。再請問:你們是否已經殺光了那些山賊?”


    克勞德迫不得已地承認:“我們接到了全殲令,殺光山賊是我們的職責。否則我們也不會追殺整整三天,來確保天網恢恢,一個不留。所以山賊當然被殺光了,否則被軍法處置的就是我了。”


    白假發昂然抬頭,斬釘截鐵地喊道:“很好。所以,造成門德爾鬆滅門血案的謀殺犯已經被龍騎兵全部殺光,那麽這案子和我的當事人有什麽關係?你們憑什麽指控奧本海默先生謀殺?你們憑什麽汙蔑一個慷慨的納稅人?憑什麽將這個對社會做出傑出貢獻的實業家,綁在這居心叵測的被告席上?!”


    菲莉雅恨的咬牙切齒,拍案而起,指著白假發怒斥:“你都說了是滅門血案,那為什麽唯獨奧本海默苟活下來?為什麽恰巧隻有他能繼承巨額遺產?他是血案的直接受益人,他指使山賊的動機太明顯了!”


    白假發律師憤然抗議:“我抗議,原告無故喧嘩!”


    “原告請勿打斷被告律師質證。”法官敲錘子。


    菲莉雅忍氣吞聲坐下去。白假發抬頭挺胸,理直氣壯地慷慨陳詞:“所以說,被告的罪名是‘活著’,而不是‘謀殺’,對嗎?請問原告方,憲法的哪一條剝奪了公民死裏逃生的權利?你們是嫉妒?還是貪婪?誣告他,讓他坐牢,你們就能繼承家產?在青天白日下,越是險惡的謊言,越是要披上正義的外衣,因為魔鬼習慣扮成美麗可愛的女人在陽光下行走!”


    “你!”菲莉雅怒火中燒,拍案而起。(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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