腓特烈同時聽到“艾蓮娜”“妹妹”“我”三個名詞,並排一比較,突?7??驚恐地找到了最在意的優先級,頓時暗想“怎麽可以!菲莉雅跟我沾上邊的話,會像艾蓮娜一樣,變成被半神爭相搶奪的商品吧?”於是他本能地抗拒內心,奚落菲莉雅:“你需要沾我的光嗎?你力拔山兮氣蓋世,單手開瓶蓋,扛水上五樓,英雄蓋世,都能罩著別人了,還需要保護?”


    菲莉雅不樂意聽,委屈低頭,指甲摳著木桌子,氣若遊絲地嘟囔:“我也不想被你高估啊。[]難道品行堅忍就要放棄軟弱的權利嗎?我……我也想在別人的臂彎裏放低姿態啊。”


    她低頭嘟囔時,臉頰被酒精催紅,睫毛耷拉輕顫,這嬌豔的失落,讓腓特烈咬不住牙關,脫口說出真心話:“因為想保護你這軟弱的樣子,我才那麽衝動地渴望變強,我才心急火燎地勒死了神祗――我看過了命運,所以要刪除它,改寫它,讓你做原本的自己,成為你自己喜歡的一類人。而我會蛻變為利劍,為你披荊斬棘。”


    菲莉雅突然聽見了始料未及的話,心髒像烤火時被燙了一下,在過分的溫暖裏顫栗著,胸脯急劇起伏,紅發一甩,忍不住扭頭看他。


    腓特烈來不及飄開目光,兩個人的視線就像車禍,撞在一起就都不動彈了。因為菲莉雅的眼睛不僅清純認真,還被翹睫毛點綴得漂亮動人,當她微張著紅唇打量腓特烈時,有種猝不及防的可愛。在昏暗得恰到好處的鵝黃光線下,菲莉雅的瓜子臉無比迷人,讓腓特烈生吞唾沫都不能緩解喉嚨的幹涸。


    菲莉雅瞧見腓特烈移不開目光,驚訝自己能把他迷住,心裏的溫柔頓時變成涓涓細流,慢慢說出來,好安慰他:“你踟躕聖母也好,乖戾果斷也罷,我都不會嫌棄你,因為你會忍不住保護你視野裏的人,這是我喜歡你的地方。我最嫌棄的是你居然不討厭死亡,下次不要說那樣的話了,會讓我害怕……無論你做什麽離奇的事情,都不過是善良的人被時政傾軋成了扭曲模樣,隻會令我躁動地想安慰你,而不會……”


    她歪頭輕聲安慰腓特烈,想趁他酒醉,多說一些平時不能說的話,可是腓特烈早就感動得天昏地暗,不知何時伸手捧住了她的臉蛋,癡迷地凝視她的眼睛,不僅不撒酒瘋,反而靜靜聽她講。[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菲莉雅被他瞧得身子飄起來,明明在說勸慰的話,結果說著說著,就踮腳用力,仰頭湊近他,用雙唇安慰他去了。她自己都不曉得怎麽就演變到這份兒上,隻覺得胸膛燃燒著烈火,被他望得無比撩人,渴望用廝磨的熱吻回應他,不跟他做一點出格的事情就會坐立不安。


    然後她就送貨上門,嘟起櫻唇去碰他。


    她以為親吻是用嘴唇蓋章,結果觸發了埋在腓特烈心裏的活火山,紅唇剛接觸,就被腓特烈伸手捧住臉蛋,歪頭咬住她下唇,吮得嚴絲合縫,親得死去活來,令人立馬開始窒息,叫她“恩恩,啊呀”地掙紮嬌喘。


    菲莉雅嚇得睜大眼睛,隻覺得濃香的酒氣粗暴地渡進唇齒裏來,腓特烈口腔的氣味灌得她腦袋發癢,她的力氣也被抽空,兩隻手舉了會兒就軟軟搭在他肩上,滑膩敏感的舌頭不知往哪躲,一會兒被放蕩地吮出去,舒服得她夾緊長腿,人往天上飄;一會兒被他追逐糾纏,牙齒偶爾碰出聲響,頑皮的舌尖快樂地推搡,讓電流在她敏感的心房亂竄,刺激得飄飄欲仙,感受到“被野火侵吞森林一樣”的侵略,仿佛腓特烈像匹狂亂的怒馬,咄咄逼人地入侵她的領地,踐踏她的矜持,用連綿不絕的顫栗快感占領她的理智,並且不允許她反抗。


    這讓菲莉雅又迷醉又害怕。


    她知道,隻有爛醉的腓特烈才會攻占她的身體,帶來片刻愉悅。她又害怕她失去自我,怕還沒來得及做美妙的情人,就淪為一個情婦。


    所以她既留戀這稍縱即逝的糾纏,又抵觸這過分倉促的占領。正在她“嗯啊”喘息著糾結時,腓特烈忽然推得椅子“咣啷”一聲,把她壓在靠牆的椅背上,伸手用力托住了她顫顫巍巍的翹胸,渾圓雪白的事業線在衣領扣子下若隱若現,粉紅色的蕾絲胸罩在白襯衣上印出花紋。


    菲莉雅嚇得魂飛魄散,卻被他吮著香甜的舌尖,“嗚嗚”地無法抗議,兩手慌張地舉在耳邊,腰肢輕輕掙紮扭動,反而像在喜悅地迎合,似乎她自己都恨不得墮落下去,小鹿亂撞地好奇後麵會發生什麽。雖然她絕不承認這願望,可是如果她真要反抗,估計腓特烈已經被丟出窗外,撞穿兩堵牆、昏厥在路邊了。


    腓特烈果然毫無疑問地隔著襯衫攥住她的胸脯,頓時叫菲莉雅驕傲自己的打扮,一邊想“果然他就喜歡這個”,一邊輕輕推他,猶猶豫豫地掙紮,因為胸被捏疼了。


    然後腓特烈借酒壯膽,假裝撒酒瘋,單手解開一枚紐扣,伸進去扯歪胸罩,試圖占領欲望的製高點。他這一下摩挲,刮得菲莉雅人一哆嗦,沉醉得表情迷亂,她像撓到奇癢處,被快感刷洗得身體一酥顫,脊椎舒服完,胸覺得更癢,還想試更多,一瞬間眯起眼睛,朦朧的目光充滿迷離的欲望,紅著臉任人擺布,被親吻的舌頭也主動起來。


    可是腓特烈試圖解開第二顆扣子時,菲莉雅卻突然克製了欲望,狠狠攥住了他的手腕,把他推開了。


    腓特烈頭重腳輕地被推在玻璃窗上倚著,噴著酒氣睜開眼睛,耷拉著眼皮,卻看見菲莉雅敞著事業線湊過來。他迷離的視野看不清東西,隻瞧見她迷人的俏臉上掛著閃光的淚痕,然後聽見菲莉雅在自己耳邊呢喃:


    “你宿醉醒來時,就會忘了我們品嚐親吻時的快樂。沒有記憶就沒有意義,所以我們的關係不能由酒精來決定。”


    一滴冰涼的淚水打在腓特烈臉上,他雖然無法思考,卻朦朧地猜測,這冷卻的淚水是熱吻時淌下來的。


    腓特烈歪在玻璃窗上喘息,像個傻嗶一樣醉得天旋地轉、皮膚過電,朦朧地望著菲莉雅。她依依不舍地俯瞰腓特烈,火紅的秀發落在他臉上,觸感滑膩冰涼,令人無比留戀。


    菲莉雅舍不得走,滿腔心思都想對他說,在友誼和插足之間掙紮兩秒,就望著他微笑,認真揩去臉蛋上的淚痕,繼續安慰他:“我就是喜歡你這種人,所以我不會輸給艾蓮娜的。我追得到你,是我有本事;我追不到你,也不關你的事。所以你不要煩惱。”


    因為腓特烈已經目光迷離,所以菲莉雅敢放肆地說話。這刹那,她仿佛堅定了決心,不再孤高如月亮地苦戀,而是要侵略如陽炎地競爭。她堅決而含蓄地微笑,寧靜的目光充滿力量,令她無比動人。


    腓特烈耷拉著眼皮,哆嗦了兩下,突然用力推開菲莉雅,一跤滾在地上,喝過的酒全噴射出來,吐了個天昏地暗。


    菲莉雅跳到一邊,捧住臉,俯瞰滿地狼藉,睜大眼睛想:“原來你酒量這麽渣!”趕緊扣好扣子,踮腳向吧台揮手:“喂喂,這裏有人吐了!”


    莉莎拿著清潔工具走過來,司空見慣地咕噥:“別理他,抱著波旁酒瓶子的家夥,注定頭痛欲裂地醉一個晚上,然後清晨在自己的嘔吐物裏醒過來。我們拖開他,別讓他淹死在自己的嘔吐物裏就行了。”


    菲莉雅皺眉抗議:“這怎麽行。我把他拖開,你拿毛巾給我。”


    她仔細地擦幹淨腓特烈,費勁地扶他坐起來。


    烈酒的後勁湧上來,把腓特烈變成廢人,他的屁股剛沾上椅子,腦袋就“咚”一聲砸在木桌上,垂手昏迷。


    “斷片兒了。”莉莎叉著腰歎氣。


    菲莉雅皺眉拿起波旁酒瓶一晃,裏麵嘩嘩響,她抱怨:“才喝了半瓶嘛!明明喝不了多少,裝什麽大尾巴狼!還抱著瓶子吹。”


    莉莎踩碎爐渣,蓋在嘔吐物上,擦汗直起腰,豎起食指分享心得:“有些人為了買醉而喝酒,跟酒量無關。你這種灌不醉的人,反而會喝得克製。”


    菲莉雅替腓特烈付了賬,多給了小費,認真笑道:“辛苦你了。”然後思考了會兒,努力去背腓特烈。


    “你想把他帶回去?”莉莎問。


    “嗯。”


    “這麽背他,他會吐你一脖子。”莉莎經驗豐富,見多識廣。


    “……”菲莉雅愛幹淨,她能忍受腓特烈吐一地,但是絕不能接受被腓特烈吐一身。


    可是這難不倒騎士長。她猶豫了一下,輕鬆地將腓特烈攔腰公主抱,望著莉莎調皮笑道:“早就想這樣做了!”然後用肩撞開木門,側身出去,瀟灑地走了。


    莉莎拄著拖把凝望菲莉雅的倩影,癡癡想:“我也想那樣……”她癡迷地眺望騎士長的背影,怦然心動地凝視長褲裹緊的兩瓣臀。


    真的很翹。


    而且飽滿。


    像迷人的蜜桃。


    “連我都想上她。”麗莎咬著手指想,微微眯起眼睛,“我畫上胡須就可以了。”


    菲莉雅的背影消失在黑夜裏,像一滴水融入大海。


    莉莎開始思考怎樣才能掰彎騎士長。(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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