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好東西差不多就是七點了,胡亂沒再耽擱時間,直接開車按照謝友琴的指引,去了她家。


    事到臨頭,謝友琴和劉振都有些緊張,站在那個豪華別墅門口籌措不前,幾次伸手要按門鈴,都縮了回來。


    “劉振。”胡亂見狀便給劉振使了個眼色。


    “加油!”端木蕊嘻嘻一笑,給劉振加油打氣。


    劉振看看胡亂,又看看謝友琴,遲疑半晌,最後還是硬著頭皮走過去,按了一下門鈴。


    “來了。”裏麵很快就傳來了一個中年婦女的聲音。不過片刻,門就被打開了,穿著樸素的謝母出現在門口,看到謝友琴先是一愣,然後心疼的責罵道:“你這死妮子,總算知道回來了!”


    “媽……”謝友琴低著頭,輕聲喊了一句。


    “快進來吧,等著你吃飯呢!”謝母張了張嘴,最後隻是心疼的說道,“這幾位是……?”


    “這是我公司的總經理胡亂,這是他朋友端木蕊。”謝友琴先介紹了一下胡亂和端木蕊,卻沒敢介紹劉振。


    “阿姨好。”胡亂和端木蕊微笑著對謝母打了一聲招呼。


    “誒,你們好,你們好。”謝母連忙笑著應道,“別在門外站著了,快進來!我家這死丫頭幾年時間肯定沒少受你們照顧吧?真是太謝謝你們了。”


    “哪裏,我們並沒有幫上什麽忙,反倒謝友琴,她可是我們公司出色的員工。”胡亂客套道,說這話的時候心裏忍不住腹誹。這出色的員工還有個前提,那就是上班時間不翹著二郎腿在辦公室裏嗑瓜子看電視……


    “媽,這就是劉振。”謝友琴好像聚集了半生的勇氣,終於介紹了一下劉振。


    “阿姨好。”劉振緊張的和謝母打招呼,都已經開始出汗了。


    謝母一愣,迅速打量了劉振一番,但並沒有想象中的一樣露出一臉不屑,隻是點了點頭,客氣的說道:“你好。快進來,這麽遠過來,一定都累了吧?剛好可以開飯了。”


    胡亂倒是不慫,和端木蕊自然的走進別墅裏,謝友琴和劉振卻還是有些害怕,籌措一番,這才硬著頭皮進去。


    “媽,我爸回來了嗎?”謝友琴小心翼翼的忘裏麵看了一眼,低聲問道。


    胡亂心裏暗自好笑,這謝友琴平時天不怕地不怕一副女漢子的模樣,沒想到這會兒嚇成這樣!劉振也是,好歹一個退伍軍人,居然緊張的滿頭是汗。


    “回來了,在裏麵等你開飯呢。”謝母看到謝友琴這副模樣,又好氣又好笑,白了她一眼嗔道。


    謝友琴縮了縮脖子,又小聲問道:“那我爸他……”


    “還不進來吃飯,在那裏站著幹什麽!”話還沒說完,裏麵便傳來一個威嚴的中年男子聲音,聽起來還帶著點官兒味,應該就是謝友琴他爸謝書記了。


    謝母對謝友琴努努嘴,然後熱情的招呼胡亂和端木蕊道:“胡總,端木小姐,快進來吃飯吧!小劉,把東西放著吧,快來吃飯。”


    胡亂點了點頭,客氣幾句,隨著謝母走進餐廳。謝友琴和劉振把手裏提的禮物放下,也走了進去。


    進餐廳後,胡亂便看到了謝友琴她爸,是個瘦瘦的中年男子,留著一字須,表情嚴肅,目光銳利,好像能把人看透一樣,僅僅隻是坐在那裏,便透著一股子常年身居高位的威嚴氣勢,雖然在家裏,但卻還是穿的很正式,西裝領帶,顯然是為了給劉振增加壓力。好在胡亂有先見之明,給劉振買了一套西裝,不然就被壓住了。


    “爸。”謝友琴小心翼翼的打了一聲招呼,並拉拉劉振。


    劉振也連忙上前問好:“叔叔好。”


    “嗯。”謝書記看了一眼謝友琴和劉振,不鹹不淡的應道。


    “老謝,這是女兒公司的總經理胡總和他朋友端木小姐。”謝母見謝友琴緊張的都忘了介紹胡亂兩個人,於是便代勞介紹了一下。


    “謝書記,你好。”胡亂微微一笑,和他打了個招呼。


    謝書記先是看了眼胡亂,神色緩和下來,正要回應,又忽然愣了一愣,像是想起了什麽,怔怔的看著胡亂。


    “老謝,人家跟你打招呼呢!”謝母看到謝書記那副模樣,連忙在一旁提醒道。


    “失敬失敬,敢問您……”謝書記這才回過神來,猛地起身走向胡亂,一邊伸出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做為福建的省一把手,謝書記自然對胡亂有所耳聞,也看過胡亂的照片。隻是胡亂之前傳出死訊,而且謝書記也稍微知道一點內幕,所以一時之間不敢確定。


    “謝書記猜的沒錯,我就是胡亂。”胡亂和謝書記握了握手,接過話茬說道,“我沒死。”


    謝書記聞言手一抖,不由自主的倒吸一口氣,連忙說道:“久仰胡爺大名,沒想到今天竟然能夠得見胡爺,實在三生有幸!”


    謝書記是個謹慎的人,雖然他知道,胡亂現在可能一無所有,但胡亂之前畢竟是江南霸主,而且還扳倒了王老,謝書記又怎敢怠慢?


    “謝書記客氣了,胡某現在不過隻是新羅一家小公司的總經理而已,當不起謝書記這番話。”胡亂倒是沒瞞著謝書記自己目前的處境,如實說了出來,並不著痕跡的觀察著謝書記的神色。


    謝書記聞言先是一愣,然後馬上就恢複了正常,笑著說道:“哪裏哪裏,胡爺的本事,謝某早有耳聞,謝某一直欽佩不已。”


    這謝書記果然不愧是當了大半輩子官的人,說話很是圓滑,他這話裏的意思,是在暗指胡亂就算現在處境真的是那樣,日後不久也能東山再起。先不說謝書記是真心還是假意,至少這麽說,不會落了自己的麵子,也不會得罪胡亂。


    “光顧著說話了,胡爺快請坐,還有端木小姐,請!”謝書記並沒有繼續在這個話題上糾纏,話鋒一轉,熱情的招呼胡亂道,“不知道胡爺大駕光臨,謝某也沒什麽準備,隻有些粗茶淡飯,胡爺不要嫌棄。”


    “謝書記這是哪裏話,胡某貿然登門造訪,失禮之處,還請謝書記見諒。”打官腔胡亂也不是不會,一邊坐下,一邊微笑著說道。


    “哪裏哪裏,胡爺能來寒舍,謝某蓬蓽生輝,不勝榮幸!”謝書記連忙客套一句,然後又看了一眼劉振和謝友琴,淡淡的說道,“你們兩也坐下吧。”


    二人這才落座,卻不敢說話。謝書記並未搭理他們,隻是忙不迭的招呼著胡亂和端木蕊,胡亂也不急著提謝友琴和劉振的事情,隻是和謝書記打太極,相互客套。


    言語之間,謝書記暗暗打探胡亂最近的動作,胡亂倒是沒有隱藏的意思,直言最近在新羅發展以及聘請了太子集團原總裁吳泰,意思是告訴謝書記,他已經占據新羅,並降服了王瑜手下一員大將。


    謝書記可不笨,馬上就明白了胡亂的意思,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卻並未多言。


    這頓飯對於謝友琴和劉振來說吃的十分煎熬,從七點多一直吃將近九點。謝書記是個人精,明顯已經猜到了胡亂的來意,所以席間絕口不提謝友琴和劉振之事。這讓謝友琴急的連連給胡亂使眼色,但胡亂卻跟個沒事人一樣,不慌不忙,隻是不停的和謝書記打著太極,相互試探。


    這謝書記比陳安南他爸還要難對付,胡亂試探了半天,卻一點都沒有探出什麽有用的東西,不過謝書記也沒有從胡亂嘴裏討到什麽好處,不該說的,胡亂一句也沒漏出來。


    最後謝書記率先沉不住氣,站起來說道:“胡爺啊,我們移步到書房去聊吧。”


    “請。”胡亂嘴角勾起一個微笑,點了點頭。


    謝書記又看了一眼劉振,遲疑半晌,最後還是道:“你也來。”


    “小蕊,謝友琴,你們幫阿姨收拾一下。”胡亂也識趣的給了謝友琴一個稍安勿躁的眼色,說完便和劉振一起跟在謝書記身後,上了二樓的書房。


    “胡爺會下棋嗎?”一進書房裏,謝書記就拿了一盤象棋出來問道。


    “略懂一點。”胡亂眉頭一挑道。


    這老狐狸,還跟他來這一手,果然是城裏人,會玩!


    謝書記聞言便把象棋打開,一邊說道:“那胡爺能否賞臉,手談一局?”


    “既然謝書記有這雅興,胡某自當奉陪。”胡亂脫下外套掛在椅子上,也不等謝書記招呼,自己便老實不客氣的坐了下來。


    “小劉啊,你先坐。”謝書記也在胡亂對麵坐下,一邊不鹹不淡的對劉振說道。


    “我,我站著就好。”劉振還是緊張的要死,說話都不會了。


    “那就來看看我們下棋吧。”胡亂神色一閃,笑了笑說道。


    劉振小心的看了眼謝書記,見他沒什麽反應,這才敢點點頭,走到胡亂身後。


    胡亂和謝書記各自擺開棋子,紅棋先行,謝書記也不客氣,說了一聲失禮,然後起手一個當頭炮,微笑著說道:“胡爺,我們繞了一晚上的圈子,不如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胡爺今日突然造訪,不知所為何事?”


    “謝書記心裏怕是早就有數了吧?又何必我多說。”胡亂以牙還牙,也給謝書記架了一個當頭炮。


    象棋一開局就能看出對方的意思,當頭炮是攻,跳馬或者飛象是守。


    謝書記眉頭微微一皺,不過馬上又舒展開來,跳起一個馬說道:“謝某愚昧,還請胡爺明示。”


    胡亂拿起另一個炮,長驅直入,壓到了謝書記的地盤上:“我來,是想代表劉振跟謝書記談談關於他和令媛的事情。”


    謝書記拱了一個兵,一邊說道:“哦?不知道胡爺和小劉是什麽關係?”


    這話可謂一點都客氣,意思是在質問胡亂憑什麽身份來代表劉振和他商談終生大事。同時這也是在試胡亂的水,就像他拱的那個兵一樣,可以說是進攻,也可以說是防守,就看怎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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