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到了夏晴老家的那個小村子,胡亂忍不住暗自感歎,這村子實在有夠落後的,甚至乎連個便利店都沒有,村裏基本都是平房,甚至還有瓦房,兩層樓的都很少見,也就那麽幾棟。


    雖然交通不方便,但這裏倒是山清水秀的,拿來做一棟度假別墅的確不錯,也難怪會有人惦記了。


    “胡總,前麵的路車進不去了,您就在這停吧。”車開到村口,副駕駛坐上夏晴的爸爸夏國棟便對胡亂說道,“這裏過去走一小段就到我家了。”


    “夏叔叔,我不是說了嗎,叫我胡亂就行,也不用那麽客氣。我和夏晴在公司裏是上下級關係,私底下也可以說是朋友。”胡亂一邊把車停下,一邊說道。


    “哎,是是是,您看我這記性!”夏國棟憨厚的笑道,可還是用的尊稱。


    胡亂不禁有些無語,隻好下車繞過過去,幫夏國棟和夏母徐彩蓮打開車門,也懶得再糾正他們了。可能熟悉了就好,夏國棟夫婦都是老實巴交在工地上幹活的人,而胡亂對於他們來說,卻是坐在辦公室裏,高不可攀的大老板,所以他們怕失禮得罪胡亂。


    “爸,胡總他性子隨和,不喜歡別人對他太客氣。”這時候夏晴在一旁給胡亂解了個圍,“你隨意一點就好了。”


    “好,好。”夏國棟連連點頭。


    “胡總,我們走吧。”夏晴對胡亂微微一笑,帶頭向小村子裏走去。


    村子裏麵已經沒多少人居住了,胡亂跟著夏晴一家人走進村子,也沒見到有村民出現,村外的地也荒了不少。想也是,這麽落後的小村子,多數青壯年都會選擇去外麵發展,估計大部分都已經搬到市裏或者鎮上了。


    “媽的老東西,跟茅坑裏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再不讓開你信不信老子打死你!”


    “別打了,別打了!”


    “給我打!幹死他!”


    “我告訴你個老不死的,那兩塊地我們老板看上了那是你們的福氣,給你們兩千塊錢就不錯了!還他媽敢報警是吧?不怕跟你說,在這一片我們老板就是王法,你們報警也沒用!”


    “你們這群畜牲,你們一定會遭到報應的!”


    “哎呀!還敢嘴硬,給我往死裏打!”


    剛進村子沒多遠,胡亂就聽到一陣叫囂,還有一個老奶奶哭喊的聲音和一個中年男子憤怒的咒罵。胡亂眉頭一皺,連忙和夏晴一家人加快腳步,拐了個彎之後,就看見一棟平房的門前的空地上有四五個大漢正在毆打一名中年漢子,旁邊有個衣衫淩亂的老奶奶不住哭喊,讓他們別再打了。


    “奶奶,叔叔!”夏晴臉色大變,扔下手裏的東西就跑了上,夏國棟夫婦也連忙跑向他們。


    “住手!”胡亂隻覺得心頭升起一團怒火直燒天門,口中爆喝一聲,隨後身形一閃,整個人化作一道殘影出現在那四五個大漢麵前,直接一腳把其中一個人踢飛了出去!


    “哎喲!”那個人慘叫一聲,感覺自己就像被車撞了一樣,整個身子不受控製的飛了六七米,然後才重重的摔倒在地!


    胡亂並沒有停下,他馬上有一個回旋踢掃飛另外一人,隨後拎起一個砸倒另外一個,最後一個人大驚失色,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被胡亂一記進步崩拳打飛了出去!


    “你,你是什麽人!”旁邊一個穿著西裝,人模狗樣的麻子臉一屁股坐在地上,慌亂的看著胡亂。


    “每個人打斷自己一條手,然後給我滾。”胡亂眯著眼睛,冷冷的說道。


    “小子,我,我告訴你,我們可是田老板的人,你,你敢動我們,小心吃不了兜著走!”麻子臉結結巴巴,又驚又怒的繼續叫囂。


    “是嗎?”胡亂冷冷一笑,走到麻子臉麵前,直接一腳把他踹在地上,踩著他的臉說道,“既然你們不自己動手,那可就別怪我了!”


    說著,胡亂把腳從他那張麻子臉上移開,然後照著他的手臂用力跺了下去!


    “啊!”


    麻子臉疼的發出一聲慘絕人寰的大叫,胡亂這一腳直接廢了他那條手臂,讓麻子臉這輩子也別想再好了!


    但是胡亂並沒有停下,緊接著又是一腳,踩在他另一條手臂上!麻子臉再次慘叫一聲,馬上昏死了過去!


    “你們幾個,是自己動手還是讓我來?”陳飛又將目光投向那幾個打人的大漢,身上殺氣磅礴,讓那幾個大漢心驚肉跳,話都說不出來!


    “我數三聲。”胡亂可不管他們怎麽樣,說著,就冷冷的數了起來,“一……”


    “饒命啊,饒命啊,大俠,大俠饒命啊!我們也是奉命行事,我們再也不敢了!”剛數到一,一個大漢馬上就忍著痛爬了起來,連連磕頭求饒,絲毫不敢有任何反抗的心思。


    “二。”


    胡亂並不理會,還是繼續數,他知道這些人是聽命行事,但為這種惡人賣命賺錢的人,又能好到哪去?


    那幾個大漢麵麵相覷,看看有如殺神一樣的胡亂,又看看地上的麻子臉,額頭上不停滲出豆大的冷汗。


    “啊!”


    最後,一個人率先堅持不住了,撿起地上的石頭大喊一聲,用力砸在自己手臂上!劇烈的疼痛讓他抱著手臂不停的在地上打滾呻吟。


    “還有四個。”胡亂絲毫不憐憫他們,隻是繼續冷冷的說道。


    剩下四人知道,如果讓胡亂動手的話他們的下場肯定會和麻子臉一樣,於是一咬牙,一狠心,學著先前那人撿起地上一塊石頭,砸斷了自己的手臂!


    “把這個垃圾帶上,滾!”胡亂這才滿意,一腳把已經昏死過去的麻子臉踢到那幾個大漢麵前,厲聲喝道。


    那幾個大漢屁都不敢放一個,強忍著痛,用另一隻手合力抬起麻子臉,拖著斷手連滾帶爬的往村外逃去。


    他們走後,陳飛這才收起殺氣,走到夏晴麵前蹲下來對夏晴的叔叔問道:“沒事吧?”


    “沒,沒事。”夏晴的叔叔看到胡亂剛才一副凶狠的模樣,也不禁有些害怕。


    “沒事就好,先回去包紮一下吧。”胡亂點了點頭,示意夏晴讓開,自己走過去把他叔叔抱起來,也不怕他叔叔身上的血弄髒自己那套西裝,徑直將其抱進了屋子裏。


    進去之後,胡亂就聽到裏屋一個老漢在失聲痛哭,緊隨其後的夏晴連忙解釋道:“一定是我爺爺!”


    “快去看看他老人家吧,我來給你叔叔包紮。”胡亂對夏晴露出一個微笑,讓她快過去。


    這時的胡亂和剛才簡直判若兩人,如果說剛才的胡亂是地獄中走出來的羅刹,那這時的胡亂簡直就像從天堂降臨的天使。


    夏晴看的一呆,不由愣了幾秒。


    “怎麽了?沒事,我學過包紮,可以幫你叔叔處理傷口的,快去看看你爺爺吧,他老人家現在肯定心裏難受。”胡亂還以為夏晴擔心他包紮不好,於是便說道。


    “嗯,嗯……”夏晴這才反應過來,臉上立刻飛起兩團紅霞,應了一聲,便慌忙跑向裏屋。


    夏國棟也想進去看看,但又放心不下自己的弟弟,而且也不好意思把胡亂一個人晾在這裏,不禁遲疑起來。


    “夏叔叔你也去吧,沒事的。”胡亂看出了他的心思,便在一旁說道。


    “那,那就麻煩胡總了!”夏國棟遲疑了一下,歉意的說道,然後才跑進裏屋。


    “胡總,剛才真的是太謝謝你了!”夏晴的叔叔見胡亂沒那麽可怕了,這才放鬆下來,一臉感激的說道。


    “沒事,還好你傷的不算很嚴重,我給你包紮一下。”胡亂嗬嗬一笑,把夏晴的叔叔放在椅子上,一邊對留下來照看的徐彩蓮說道,“阿姨,給我找點布來行嗎?最好是透氣性好一點的,再看看有沒有跌打酒,傷藥之類的東西。”


    “好,好!我這就去!”徐彩蓮慌忙點頭,安頓好夏晴的奶奶,去幫胡亂找東西。


    好在農村人家裏總會備點跌打酒,擦傷藥之類的東西,而且夏晴的叔叔沒有傷很重,隻是破了點皮,然後有幾塊淤青。胡亂給他擦了藥,然後包紮好,徐彩蓮就扶著他去休息了。


    屋裏的老爺子心情也平複了一些,說什麽都要親自出來謝謝胡亂,好在胡亂耳朵靈聽到了,於是便主動進去。老爺子已經七十多歲了,腿被打的骨折了,下不了床,所以剛才才沒法出去。


    他對胡亂好一頓千恩萬謝,差點要給胡亂磕頭!好在胡亂攔住了他,又寬慰了他一番,他這才作罷。


    “胡總,您救了我兒子,我很感謝您,但您還是快走吧。田老板是我們這一帶的惡霸,誰都不敢惹他,您幫了我們,他肯定會帶人來找您麻煩的,我們不能連累你啊!”老爺子心情平複下來之後,又一臉擔心的對胡亂說道。


    “沒事,讓他來,我倒要看看他能把我怎麽樣。”胡亂毫不在意的笑了笑。王瑜那麽大的惡霸胡亂都惹了,還會怕這裏一個小小的地頭蛇?


    “胡總,老話說這強龍壓不住地頭蛇,萬一那狗東西帶人來打您怎麽辦!您還是先走吧,您的大恩大德,我們如果不死,一定會好好報答您的!”夏國棟歎了口氣說道。


    “夏叔叔,你這是趕我走嗎?”胡亂佯怒道。


    “不是不是!我們沒有這個意思,我們是擔心連累你!”夏國棟連連擺手,忙不迭的解釋道。


    “是啊胡總,您是我們家的大恩人,大貴人,我們怎麽會趕您走呢!”老爺子也在一旁說道。


    “放心吧,一個地頭蛇而已,我有的是辦法弄死他。”胡亂便收起佯怒之色,笑著說道。


    然後胡亂拿出手機,給魏強打了個電話。


    “咋了三哥?”魏強電話一接起來便問道。


    胡亂也不廢話,直接吩咐道:“你給警察局的人吱一聲,讓他們派南山村這一帶附近所有的警力,半個小時之內,把那個什麽……夏叔叔,那狗東西全名叫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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