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王府。<strong>.</strong>


    當批頭散發一身淩亂的安南郡主被接回王府時,興王妃當時就嚇懵了。這個一臉傻笑,目光呆滯,明顯被嚇傻了的女孩還是自己那個天真活潑,刁蠻任性的女兒嗎?


    “來人,快去城外西山大營找王爺回來。”興王妃愣了片刻,才回過神來。她伸手緊緊的樓主了自己的女兒,無聲的哭了起來。她顧不得理會一臉焦急的侄兒宇文信,隻想抱住自己的女兒,給她最堅強的依靠,這是一個愛女心切母親此時唯一想為自己的女兒所做的。


    深夜,接到消息的興王急匆匆的回到了王府,他看著已經癡傻的女兒和哭紅了雙眼的妻子,捏緊了拳頭重重的砸到了桌子上。


    “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目眥欲裂的興王咆哮了起來,本就長得五大三粗,麵目凶狠的他此時更顯駭人。


    “王爺,今日下午,是信王殿下送郡主回來的,此時信王正在外書房裏等著。”一旁的管家小心翼翼的低頭回話。


    “好好照顧王妃和郡主。”興王轉身就去了外院。


    興王府的書房內,宇文信正一臉焦急的等待著,他不知道一會兒該怎麽給自己的皇叔解釋。


    “阿信,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妹妹她怎麽會變成如此模樣?”興王踏進書房,便直言問了起來。


    “昨日安南來求我,想在大婚前偷偷的見一麵李元澈,我一時心軟就答應了。今日一早我就安排了……”宇文信將今日所發生的事情一一道來。


    “那個男人呢?”興王想到那個毀了自己女兒清白的男人,恨不得千刀萬活剮了對方。<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跑了,我到的時候,那個男人已經不見了。”宇文信有些懊惱,“據先到的張茂他們說,那個男人在他們進去後,就從窗戶逃跑了。他們都沒有看清那個男人的臉,隻除了,除了崔三郎……”


    提到崔家,興王的臉上便有些意味不明了。這崔家畢竟是自己女兒的未來夫家,如今女兒婚前失潔,又被自己的未婚夫當場捉奸在床,這怎一個混亂了得。


    “那李元澈又是怎麽回事?”興王按下了這頭的混亂,轉而想到了什麽。


    “這件事情到底跟他有沒有關係?”興王眼裏劃過一絲精明,嫁不了崔家,北疆的李家也不是不可以。


    “應該不關他的事。”宇文信搖了搖頭,“他事先並不知道安南就躲在狀元樓裏,而且他離開後就和張茂他們在一起了,後來又一直和我在一起,直到,直到我們發現安南……”


    宇文信想起那個房間內的不堪來,一時也有些語塞。“而且在那個房間裏,我還發現了這個。”


    宇文信伸手拿出了一隻香囊,正是此前安南郡主攜帶的那隻。


    行王接過香囊隻看了一眼,就知道這是宮裏司寢局特質的合歡香囊,是為了給皇帝增加興致特意發放給宮裏的嬪妃們使用的。


    “怎麽回事?”興王不解,這事難道還和宮裏扯上了關係。


    “侄兒已經派人去查過了,這是安南元宵節當日進宮找司寢局的尚宮偷偷要來的。”宇文信也不想把這件事扯到宮裏,可他若是不把這個香囊的事情說出來,自己的這個皇叔恐怕會把這件事賴到自己的頭上。


    香囊是女兒自己準備的,人也是女兒親自拜托信王請的。想到這裏,興王怎麽會還不明白,自己的女兒恐怕是算計別人不成,反而被人陷害了。


    隻是到底是誰設計害了自己的女兒呢?這恐怕要先找到那個男人才行。


    “除了崔璟浩,真的就沒有其他的人看到那個男人的麵容?”


    不到萬不得已,興王絕不想因此事去向崔家詢問,那無疑是把自己這張老臉送到對方腳下,到時候,自己還有什麽顏麵可言。


    “安南應該也知道。”宇文信先是搖了搖頭,隨即又小聲的開了口。


    “可安南如今的樣子,”興王想起女兒的樣子,又重重的歎了口氣。


    “皇叔,因此事事關安南的名節,事發之後,侄兒一直不敢請太醫前來,您看?”宇文信見自己的皇叔一直不開口,隻好又趕緊提了提請太醫的事情。


    “不能請太醫。”興王沉吟了片刻,“你立即去城裏找個專門醫治婦人病的大夫,悄悄的送到府裏來。記得要小心些,不要讓別人發現了。”等醫治好自己的女兒後,再悄悄的處理掉就好。


    宇文信見皇叔的臉色,便已經預料到了這名大夫的下場。他點了點頭,剛想退出去,又馬上轉了回來。“皇叔,那其他的人怎麽辦?當時房裏還有張茂等好幾個貴勳子弟,這些人侄兒實在是無法滅口。”


    “這件事,我會處理。”興王伸手撫了撫額頭,“我馬上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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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崔府。


    “……,父親,這門親事一定要推掉。”憤怒的崔璟浩已經把事情的經過都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崔大老爺。


    “胡鬧!”崔大老爺狠狠的盯了兒子一眼,“你既然已經事先知曉了,怎不暗中處理?”


    “家醜不可外揚,你難道不知道嗎?”


    “若是此事被傳揚開了,不隻是興王府的名聲,我們崔家的名聲也會受到牽連的。”


    “父親!”崔璟浩打斷了崔大老爺的訓斥,氣糊塗了他,早已經沒有了世家子弟的翩翩風度,一張英俊的臉上滿是憤怒和委屈,此時更是連長輩的話,也趕打斷了。“兒子當時已經被氣糊塗了,哪裏能想到這麽多?如今是兒子受了委屈,難道你還要兒子去娶那樣的一個****做崔家的兒媳嗎?”


    “這門親事是怎麽來的,你難道不清楚嗎?”崔大老爺有些失望的看著自己的兒子,“事情已經發生了,你現在應該想的不是推掉這門婚事,而是應該想想,現在怎麽才能從這門親事中獲得最大的利益!”


    “你別忘了,這不僅僅是你的親事,”崔大老爺深深的看了兒子一眼,“這還關係到崔家與皇室的聯盟。”


    “可是,孩兒實在是忍不下這口氣!”崔璟浩也知道這門親事不是這麽好退的,可想到安南那個賤人在其他男人身下承歡的樣子,他就忍不住心頭的那股火氣。


    “忍不下也得忍,”崔大老爺拍了拍兒子的肩頭,“別忘了,清河還有幾萬崔家的族人!”


    “老爺,宮裏來人了。”正在此時,守在門外的管家敲門稟報,“內侍傳來了皇上的口諭,請老爺您立即進宮。”


    “知道了,”崔大老爺看了自己的兒子一眼,“你這幾天哪裏都不許去,就待在書房裏,給我好好冷靜冷靜。”


    崔大老爺回到內宅,換了身衣服,就往皇宮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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