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未見過厲景呈這種冷狠陰戾的表情,裴染有些驚怕,整具身體瑟瑟發抖,抬手抓住了他衣服的邊角。


    “阿呈,不要這樣。”


    胸膛劇烈起伏,他深刻地知道,眼前這個女人懷著他的孩子,弱質纖纖的她是無法承受他滔天的怒氣。


    莫司魅,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明知道他們在恩愛,偏偏要打來這通電話。


    要不是看在孩子的份兒上,要不是看到她肚子都那麽多了,他真想把她整個人給撕裂了。


    姓莫的簡直就是把他的善良當軟弱,在這座城市城,他厲景呈會怕誰呢。


    都說一個巴掌拍不響,這個女人如果沒有給人家一點點的暗示,姓莫的會如此囂張麽?


    “裴染,我厲景呈還沒有死呢,告訴姓莫的,我不會就這樣算了,他要怎麽樣,盡管放馬過來,我照單全收,如果我厲景呈會怕他分毫,我就不姓厲。”


    姓莫的有幾斤幾兩,敢明目張膽地與他厲景呈搶老婆,膽敢與他搶妻子,他就要他死無葬身之地。


    一點不給他顏麵,氣得厲景呈火冒三丈。


    真想拿槍把囂張的男人滅了,冷靜下來想想,其實整姓莫有千萬種辦法,隨便找一個理由,他就可以讓姓莫的在錦海市混不下去。


    他這樣的眼神裴染並不陌生,記得,多年前,他有過這樣冷狠的眼神,然後,第二天,那個搶了他生意的公司就被媒體報出破產的消息。


    “阿呈……別這樣,司魅隻是關心我而已,他以為我走丟了,所以打電話過來詢問一下。”


    裴染隻是想澄清自己與莫司魅之間並無什麽暖昧的關係。


    然而,這話聽在了厲先生耳裏,就是刻意為別的男人開脫罪責,這樣的袒護讓厲景呈心中熄滅的怒火又開始熊熊燃燒。


    “裴染,請你永遠記住,我是你老公,是你的男人,你該心疼的,關心的,永遠都是我。你肚子裏孩子的親生父親。”他咬重了‘孩子親生父親’那幾個字,那是一個光榮的象征。


    他是她孩子的老爹,不管她愛不愛他,這都是永遠無法改變的事實。


    因為這個孩子,有了孩子這個籌碼,他便可以對她為所欲為。


    他與她一同長大,自然知道她的軟脅在哪裏,所謂,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正是這樣的道理,這輩子,他都能把裴染吃得死死的。


    他希望這個孩子能順利出生,他不忍傷害大腹便便的她,但,並不代表他能容許她在傷心之餘就去找其他的男人。


    麵對怒火滔天,口不擇言的厲先生,裴染的渾身上下充斥著一種無力感。


    她極其地無語,無語極了。


    男人與女人有時候一樣,一樣地不可理喻。


    這個時候,她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是否說什麽話都容易讓暴怒中的男人誤解。


    見她別開了臉,好似十分不待見他,女人這樣冷漠的態度讓他再次誤會。


    她這樣的態度直接傷了他,如果這時候的裴染哄上兩句:”是滴,老公,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咱們是彼此的,別吵了,咱們好好地過日子,迎接著孩子的出生。“


    可是,裴染不是厲景呈肚子裏的蛔蟲,也揣摸不了他的心思。


    再說,即便是知道了他有這樣的心思,裴染也沒辦法將這樣肉麻的話說出口,其實,夫妻間,有時候甜言蜜語也是一種潤滑劑。


    一把狠狠地握住了她的下頜骨,雪白的下巴幾欲變了形。


    他一直強忍著,深怕傷了她,而她卻這樣過份地一二再,再二三地傷害他。


    他厲景呈不是一個鐵人,縱然他能力綽絕,在錦海市是一個位高權重,權勢滔天的大人物,但,終究他也是一個平平凡凡,有血有肉,渴望妻子疼愛,關心的男人。


    “裴染,我能容忍你所有,但,並不包括你去給別的男人投懷送抱。”


    語畢,俯下頭,如一頭惡狼般攫住了她的紅唇,不顧她的掙紮,叫喊,不顧她的怒罵,更不顧她的拳腳相向。


    就在彼此都呼吸不過來間,他的吻轉向了雪白纖長的玉頸。”今天,天王老子來了也阻擋不了我要你的心。“


    身體與身體相碰觸擦出了絕世暖昧的火花。


    他的肌膚滾燙的嚇人,而他將她的身子托起來,用另外一種方式,不讓她受傷害的方式泄去他體內奔騰的怒火。


    厲景呈隻是想有占有的方式來說服自己,懷中的這具嬌軀是他的,她是他的妻子,她有權利履行妻子的義務,大半年來,他一直縱容著她,就算是在鬧別扭,就算有時候他一直想強勢掠奪,但怕她受到傷害,更怕傷到肚子裏的孩子,孩子沒了,他也就沒有鉗製女人的籌碼了。


    所以,在這件事情上,他可以忍,一直都是小心冀冀的。


    可是,今天,情敵的一通電話讓他亂了一切的方寸,他要這個女人,隻有男人才能理解,看著心愛的女人,隻能摸,不能吃,那份痛苦焦灼的心。”厲景呈,放開我。“見他動真格,裴染撲在他身上即驚又怕,一臉憤怒的表情。


    烏黑如雲的秀發從她臉頰上散落下來,鋪陳在他強健的胸膛上。


    一雙小手撐在他身上,而他的大掌緊緊地箍住了她的腰,他不容許她離開自己分毫。


    “休想,裴染,你是我的,今天,我就要好好行使一下做丈夫的權利。”唯有占有她,唯有進入她,他才能真真切切地感覺自己是裴染的老公,是她的男人。


    “孩子……孩子……”


    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就連她搬出了孩子,也難逃被惡魔折磨的命運。


    “我會……小心的。”見她泫然欲泣,他終還是忍不住出聲誘哄安慰。


    浴室裏的空氣節節升高,她想逃,想跑,想叫喊,想叫,可是,霸道的男人根本不給她一絲一毫的機會,大掌按住她腰身,那力道像是要將她的腰杆兒折斷。


    翻了一個身將她壓在了身下,隻是兩具身體的距離剛剛好,盡管在暴怒中,他還是沒有忘記,她那個高高隆起的肚子,那裏麵有他最珍視疼愛的兒子。


    那是他厲氏第四代單傳的繼承人。”厲景……呈,不要……了……“


    凝望著天花板,她感覺身體快要炸開了,明明想阻此他攻城掠池的動作,但是,出口的話如是那樣微弱無力,與本來的意思恰恰相反了。”女人一向愛說反話,不要就是要,放心吧,我會小心的,不會傷到他的。“


    這樣的溫柔話語已經是厲景呈的極限了,這輩子,除了懷中的女人,他還從未這樣低聲下氣過。


    那天,在浴室裏,裴染被他折磨了很久很久,幾乎用盡了所有的姿勢,凡是不會傷到孩子的姿勢全用了一個遍。


    她被他折磨得暈了過去,而他深怕她受涼,趕緊拿了一張浴巾將她包裹得嚴嚴實實,再把她抱出了浴缸。


    裴染醒過來的時候,偌大的新婚房裏就隻剩下她一個人,孤單的影子被旭日拉得老長。


    雙腿間還有痛楚襲來,想到昨天在浴室裏那激情的一幕,她整個臉孔刷地就通紅。


    真是一個惡魔,在昨天之前,她從未想象過男女之間會用那種姿勢交歡,簡直與動物一般無二,羞死了,她都怕再次見到厲景呈了。


    ‘少奶奶,這是今天的財經消息。”


    “好的。”傭人送上一份晨報,低垂著頭規規矩矩地退出了房間。


    抖開報紙,她通常有一個習慣,二十幾年來從未改變,看晨報首先看得就是頭條財經新聞,現在,她想讓裴氏變得強大,自然是更關心財經新聞,觀望著現今商場的動態。


    一則新聞引起了她的注意:”莫氏集團今晨八點左右被一家新上市匿名公司狙擊,不過短短半夕,莫氏集團的股份就下跌至零點三個百分點,許多投資者為求自保,紛紛要求退股,莫氏掌舵人莫司魅先生已經準備在下午三點照開新聞發布會……詳情請登陸……”


    扯唇譏諷一笑,果然是在錦海市能呼風喚雨的厲先生,這速度讓人望塵莫及啊。


    她不明白,莫司魅隻是打了一個電話過來慰問她。


    她與他是多年的朋友,這也人之常情的事,莫氏剛從美國轉回來不久,許多事情還在進一步發展中,哪裏經得起厲景呈這樣的狙擊。


    但是,裴染忘了,莫司魅首先是她的戀人,其次才是她的同學,這兩則關係,男人自然是會看重前者,厲景呈不會讓任何一個敵人盤踞在他之上。


    不想讓他們因為她而鬥下去,裴染趕緊給厲景呈打了一個電話,電話是秘書小姐接的,秘書小姐告訴她,厲先生正在照開重要商業會議,讓她等會兒再打過去。


    她又給莫司魅打了電話,想問一下莫氏的情況,然而,莫司魅的電話關了機。


    摸了摸自己已經高得看不見地的肚子,在兩個男人都聯係不上的同時,她沒有辦法,隻得呆在臥室裏靜靜地等待著消息。


    手機玲聲終於響了,迫不急待地接起:“喂,阿呈……”


    “找我有事?”


    “噢,我隻是想問一下你中午回來用餐不?”


    “不了,今天公司事情比較多。”


    “沒事的話我掛了。”


    “等等……阿呈,那個……狙擊莫氏的那家匿名公司是不是你的?“”不是。“男人回答的斬釘截鐵,語氣裏透著了些許的不耐。”阿呈……司魅不是壞人,莫氏才剛從國外轉回來,經不起這樣的折騰,收手吧。“


    ‘裴染,這些事無需你操心,你的任務就是照顧你自己,還有咱們未出世的孩子,明白嗎?”


    話音又冷沉幾分。


    他厲景呈的老婆,一顆心老是在別的男人身上,老是擔心著別的男人,能讓他不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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