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沉默的在‘藥’池外站了好一會,紅‘唇’微微抿著,桃‘花’眼中,風情皆散去,眸光沉斂,似乎蘊藏著無數心事。(.$>>>棉、花‘糖’小‘說’).訪問:.。


    沉思良久,他終究鼓不起勇氣推開那道石‘門’,就在他轉身要離去時,石‘門’緩緩打開,鬼首的身影就站在他麵前,“有事?”


    穿過鬼首的肩膀,無名看見小月兒身上裹著寬大的袍子,躺在一張躺椅上,袍子太過寬大,‘露’出雪白修長的脖子,以及瑩白動人的肩膀,細膩卻顯得略有些蒼白的肌膚上還掛著水珠,似乎剛從‘藥’池出來。


    從小月兒入‘藥’池起,無名就再沒見過她,此時再見她,與入‘藥’池那日相比,臉‘色’好了許多,但仍有些蒼白,見到無名,她吃力的牽起‘唇’角,‘露’出一抹輕淺的笑容。


    這些日子,不分日夜的浸泡‘藥’池,讓傾月感到體乏無力。


    無名眸光暗了暗,推開鬼首,走到傾月麵前,捏住她的手腕,探聽脈搏,聽了一會,無名放開她素白如雪的手腕,淡淡道,“一切都很順利,隻需耐心再熬過三日,便可完全無礙了。”


    “多謝。”


    “不用你謝本座,反正謝禮,鬼首會付給本座的!”


    無名意味深長的目光落在鬼首的麵具上,鬼首冷冷的掃了他一眼,走到躺椅旁,抱起傾月,讓她窩在自己懷裏,這樣她便能舒服些。


    無名看見傾月溫柔的朝鬼首笑了笑,安靜柔順的依偎在鬼首懷中,全然不似她在他身邊時,對他橫眉以對,不假辭‘色’,果然,小月兒心裏隻有鬼首,一點他的位置都沒有。(.$>>>棉、花‘糖’小‘說’)


    無名心裏湧起難言的失落感,鬼首見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傾月身上,眉心微微一皺,輕柔的攏了攏傾月身上的袍子,把她雪白的肩膀遮得嚴嚴實實。


    無名不屑的撇撇嘴,在心裏暗暗道,用得著嗎?就這點普通姿‘色’,本座才看不上眼呢!


    話雖如此,當無名的目光,再次落在小月兒被擋了個嚴實的肩膀時,仍感到有些遺憾。


    “你若無事便走吧,待會月兒還要浸泡‘藥’池呢。”


    鬼首略有些不悅的說道,無名白了他一眼,“誰說本座沒事?本座有的是事!隻是不關你事!”


    “那你可以滾去做你的事了!”


    “做事太累,太無趣,本座先歇會還不行嗎?”


    “去你自己的地方歇!”


    鬼首看出無名想賴在這裏不走,冷冷道,無名朝他曖昧的眨眨眼,極盡嫵媚勾人,“這座地宮雖然不大,但也不算小,整座地宮隻有一個手下,本座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真是無趣透頂!為了小月兒的毒,本座在這裏熬了快一個月了,都快發黴了!你們倆整日親親我我,膩在一起,就不能分點時間和本座聊聊天?”


    “你自己說過,月兒每天離開‘藥’池的時間不能超過一刻鍾,哪有時間陪你聊天?”


    無名噎了噎,不甘心的嘟囔道,“一刻鍾也可以聊啊!一刻鍾也可以說很多話了!”


    “月兒每天浸泡‘藥’池,累得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了,哪有‘精’力陪你閑聊?”


    本想抱著月兒,讓她閉上眼睛歇息一會,誰知無名非賴在這裏不動,鬼首的語氣隱隱有些怒氣,傾月輕輕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他不必懊惱,鬼首冷哼一聲,別過臉去,不再理會無名。


    傾月朝無名歉意的笑了笑,“你想聊什麽?”


    看著她真誠而虛弱的笑容,無名心裏有些堵,他眸光暗了暗,抿了抿嫣紅的‘唇’,猛的起身,轉身往外走,“沒話聊!本座去外麵尋人晦氣去!”


    聽到身後石‘門’緩緩關上,無名停下腳步,回頭默默看著石‘門’,看了好一會,這才快步去了地宮的大殿,頹然的在那張專屬於他的椅子上坐下。


    不知坐了多久,直到天黑,無名仍沉默的坐在椅子裏一動不動,仿若一座石雕。


    當地宮唯一的手下點起燈火時,無名下意識的用手擋住略有些刺眼的燭光,看著手下舉著火把忙忙碌碌,無名有些恍惚,“天黑了?”


    “是啊,‘門’主,要用晚膳嗎?”


    “不必了,本座不餓。”


    習武之人,三五天不吃飯是常事,手下也沒有多問,放下火把,給無名沏了一壺茶來。


    無名端著茶杯,茶香宜人,水氣嫋嫋升起,令他臉上華美‘精’致的麵具,在霧氣中變得有些朦朧,連同那雙流光溢彩的眼眸,也添了一層薄薄的霧氣。


    不知過了多久,無名發出一聲幽幽歎息,放下茶杯,淡淡道,“你立即飛鴿傳書,給燕京的絕殺‘門’,讓四大殺手全部出動,各帶十名高手,去天牢劫獄!”


    手下心念一動,不確定的問道,“劫誰?”


    “水相夫‘婦’!”


    手下沉默片刻,恭敬的問道,“‘門’主決定了?”


    “決定了!”


    “好,屬下馬上就去!”


    “等等!”


    手下剛要退下,就被無名叫了回來,“告訴他們,即便全部戰死,也得把人給本座救出來!若敢不盡心盡力,本座會讓他們知道什麽叫生不如死!”


    手下後背一涼,愈加恭敬的應道,“‘門’主放心便是,屬下會把此事辦得妥妥當當!”


    “去吧。”


    得了確信,手下立即去飛鴿傳書,心裏對那位在‘藥’池中解毒的水姑娘,更欽佩了三分。


    等他做好事情回來,無名仍坐在椅子裏一動不動,燭光投在他的麵具上,光芒閃動,而在另一側,則暗影深深,光與影,明與暗,形成鮮明的對比。


    “你說本座這樣做對嗎?絕殺‘門’是江湖組織,一向不摻合四國朝政,誰當皇帝,誰下台,都與絕殺‘門’無關,絕殺‘門’隻收錢殺人,此舉一來,本座相當於擺明旗幟,站在蕭曠的對立麵,此舉是否太過衝動了?”


    手下想了想,“‘門’主覺得衝動的話,是否要手下再飛鴿傳書一封,取消之前的決定?”


    無名輕輕搖頭,“不必了。”


    手下的小眼睛閃了閃,“既然如此,說明‘門’主並不衝動。”


    無名驚訝的瞥了他一眼,由衷的讚道,“想不到你倒有幾分智慧。”


    手下謙虛的低下頭,“‘門’主謬讚,屬下哪有什麽智慧,隻是比旁人想得開而已。”


    無名幽幽歎息,“是本座鑽牛角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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