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時候,袁燁霆自己一個人來到郊外,遠遠地,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馬路邊上,轎車的車窗搖下一點,隱隱可見車裏坐了一個人。(.無彈窗廣告)隻是離得太遠,看不真切而已。


    袁燁霆嘴角一彎,倒是對於那個人的辦事態度比較滿意。吸了一口氣,他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墨鏡,他目光四下裏看了看周圍,見並沒有什麽人才啟步往車子的方向走去,走到近前,那車窗依舊沒有搖下來,袁燁霆幾不可見的蹙了蹙眉,嘴角的笑容漸漸隱去。


    他不耐煩的伸手敲了敲車窗,車窗裏的人隱在墨鏡下的眸子裏閃過一絲笑意:“怎麽,這麽多年過去了,還這麽沒有耐心。”


    男人的聲音很是好聽,低沉又沙啞,和袁燁霆在電話裏聽到的聲音截然不同。


    “電話裏你的聲音……”袁燁霆的話還沒有說完,男人就笑著打斷了他:“你是不是想說電話裏我的聲音和現在的聲音一點都不一樣?”


    袁燁霆默默點頭,卻見車窗往下搖了一點,正好露出車子裏人的半邊臉,隻是臉上戴著一個黑色的墨鏡,連男人的眼中是什麽樣的目光他都不曾看清楚。


    袁燁霆懶懶的依靠在車子上,目光之中卻帶了一絲絲的探究。對於這個男人,他說實話真的不了解。


    雖然知道他是袁家在****的勢力,可是他卻總是覺得這個男人不簡單,或許是因為當時少年之時第一次見到他,那渾身是血卻一派淡然的表情深深地震撼了他吧!


    所以這麽多年,他對於眼前這個神龍見尾不見首的男人打從心底裏有一種敬畏,並不是害怕,隻是尊敬而已。


    這麽多年過去了,這也算是他第二次見到他了,隱約記得當時老爺子曾經叫他寒陌,他細細的想了想,方才想起眼前之人名喚尹寒陌,自小被袁家所收養,是一個孤兒,對於袁家也是忠心耿耿的。


    隻是更多的事情,他卻無從得知了。眼前的人就像是一個謎一樣,算起來,這是他第二次見到他。平日裏有什麽任務需要他去執行,他也不過是從電話裏吩咐一聲而已。


    倒不是討厭他不想見他,隻是眼前的人神出鬼沒,他實在是沒辦法找到他。


    袁燁霆想了想,記起原本老爺子在海邊給他買了一棟別墅的,說是他年紀也不小了,應該成個家,也不至於東奔西跑的。(.$>>>棉、花‘糖’小‘說’)


    ****上的事情不用親力親為,隻要一句話就可以吩咐手底下的兄弟去做。可是他卻不同意,說要以身作則,不敢怠慢了手底下的弟兄。


    或許就是以為他如此,這麽多年來袁家在****的勢力才越來越壯大,投靠袁家的人也越來越多。也是因為****的緣故,袁家白道上的聲音也是越做越紅火,更是沒有人趕來找袁家的麻煩。


    這一切,都是因為眼前這個男人。


    “像我們這樣的人,可是過得刀口上舔血的生活,自然處處都要小心,不然……袁大少爺以為,我如何能活到現在?”男人濃眉微微一挑,略顯諷刺的反問袁燁霆。


    袁燁霆自然聽得出男人話裏的不屑,不過這麽多年的商場磨練,倒是把他從前那風風火火的性子磨練的沉穩內斂,自然不會因為男人的這幾句話就生氣了。


    他淡然一笑:“袁家能有今日的繁華景象自然是要謝謝你的,這刀口舔血或是平平淡淡都是自己的選擇,若是你想過平靜的生活,袁家自是不會強留。”


    強扭的瓜不甜,更何況是手裏掌握著整個袁家****勢力的尹寒陌!


    要是他真的生出二心的話,隻怕這個人是留不得了!


    袁燁霆一方麵想試探一下尹寒陌到底對袁家是不是真心,另一方麵更是想看看這個男人到底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按理說他已經接手了袁家的生意,也算是袁家的當家人了。可是眼前這個男人雖然每次在電話裏對自己說話還留了三分情麵,自己說的事情他也都會好好的去執行,可是袁燁霆總是感覺這個男人一點都不服他。


    隻怕對於出生入死才混到今天這個位置的尹寒陌來說,他袁燁霆一出生就含著金湯勺,不用做什麽努力袁家偌大的家業就順理成章的成了他的,和那些富二代沒有什麽區別,所以他才一直以來都對他很不屑吧!


    隻是礙於袁家的養育之恩,所以才並沒有說什麽,對於他的吩咐也是很好的去執行。


    “哦?這話倒是新鮮,隻是不知道要是讓老爺子聽到了,會是什麽心情?”


    聽到尹寒陌提起老爺子,袁燁霆厭惡的皺了皺眉頭,他平生最討厭別人威脅了,而這個人居然拿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一來威脅他。


    “怕是你還沒有搞清楚這袁家現在真正當家做主的人是誰!即便真的讓老爺子知道了,你覺得老爺子會為了你一個外人來責備他的親孫子嗎?我看,你還是太高估自己了!”


    袁燁霆的聲音冷了幾分,在這無邊無際的夜色之中幽幽的回蕩,驀然讓人心頭一冷。


    車子裏的人輕輕地笑了,那笑聲清脆好聽,比電視劇裏的男主角還要好聽幾分。笑聲穿破月色,洞穿人心一般。


    半晌,他才停下笑聲,修長白皙略顯蒼白的手指微微一抬,把眼上的黑色墨鏡拿了下來,露出一雙似笑非笑的鳳眸。


    那雙已經狹長魅惑,黑色的眼眸似是此時此刻暗沉的夜空一般,又像是深不見底的幽潭,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今天晚上的月色格外朦朧的緣故,袁燁霆隻覺得那雙眼睛之中好像隔了一層薄薄的淺紗,又像是用一塊千年的寒冰阻隔著,讓人讀不懂更觸碰不到那雙幽深的眸子裏蘊藏著怎樣的情緒。


    隻是那雙眼睛微微彎著,倒像是很愉悅一般:“不錯不錯,還有一點骨氣。袁家世代的規矩,當家人要得到暗主的認可才算是真正的掌管袁家,這個,老爺子不會還沒有告訴你吧!”


    男子的聲音依舊平靜,月色透過轎車的車窗傾灑在他精致的臉上,照的那皮膚蒼白如紙一般。


    “嗬,你從前不說,現在才說的意思是,你不認同我咯?”袁燁霆像是聽笑話一般的語氣說著。


    雖然覺得這樣的事情匪夷所思,但是卻有不是沒有可能,一時之間心裏竟然真的打起鼓來,要是真的有這麽一個規矩的話,他還真的是沒有把握拿下眼前這個狐狸一樣精明的男人。


    “你應該知道,袁家的家主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以袁家的利益為重。之前我之所以你要做什麽事情都依著你,是因為那些事情都是有利於袁家的。隻是這一次你未免做得有些過了,為了一個不相幹的女人居然動用袁家的****勢力,我看這個袁家當家的位置,換別人做怕是要好一些。”


    男人平平靜靜的說完,兀自低下頭去擺弄著自己手上的戒指。


    袁燁霆居高臨下的低頭望去,隻看到男人美得不像話的側臉,和他手上戴著的那枚象征著袁家****暗主的戒指。


    那戒指從好幾代之前就有了,暗主的存在也是為了約束袁家當家人做事情毫無約製,可以說要是沒有暗主的支持,袁家當家人隻能管理白道上的生意,對於****上的事情,卻是沒辦法管理的。


    但是袁家也不傻,自然不會給暗主太高的權利,所以每次對於****上大的發號施令,一定要袁家的當家人和暗主一起頒發才可以執行。


    這樣既約束了袁家當家人不會利用****的勢力做一些有損袁家的事情,更製約了暗主這個外人有太大的權力以後不聽袁家的話。


    “要是一個男人連自己的女人和孩子都保護不了的話,那也不配永遠袁家的財產。這次的事情,你幫忙我感謝,你不幫忙,我也自有我的辦法。”袁燁霆話盡於此,也感覺話不投機半句多了,轉身就要離開。


    隻是他還沒有走出去兩步,就聽到車門打開的聲音,他聞聲望去,隻見月色之下,一身白色西裝的男人筆直的站著,淡淡的月光照耀在那張精致的無可比擬的麵龐上,似水一般的眸子裏含著絲絲淺笑。薄唇微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挺直的鼻梁,好看的眼睛,墨玉一般的瞳仁。


    每一處,都像是上天精心雕琢而成的一般,完美的不像是世上該有的人。還有那白的看上去毫無血色,甚至是有些透明的皮膚。


    要不是吸血鬼隻是小說電視劇裏的產物,袁燁霆真的以為眼前站著的這個男人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吸血鬼了。


    見袁燁霆直直的盯著他看,尹寒陌垂眸,長長的眼睫毛微微顫抖了一下,遮住了眼中的光芒,在眼瞼處投下一層淡淡的陰影。


    “怎麽,我的樣子很嚇人嗎?”尹寒陌調侃的輕笑聲喚回了袁燁霆的神智,他抿了抿唇,輕輕的搖了搖頭:“沒有,隻是第一次見到這麽漂亮的人,有些吃驚而已。”


    這麽說來,還有一個人的容貌和眼前這個人可以比擬。那就是寧若繁的弟弟,隻是那孩子身上卻缺少了眼前男人的氣勢與邪魅。


    袁燁霆的目光靜靜地盯著眼前的人,記憶裏上次在醫院裏見到他的時候,他的容貌並不是現在這個樣子的,隻是他倒也沒有多想,畢竟,已經十幾年過去了,人家的容貌發生改變也是應該的。


    而且當務之急並不是研究尹寒陌的容貌,重要的是找出到底是誰想要徐米諾的和揚揚的命才是重要的。


    雖然心裏已經隱約有了一個人的影子,可是他卻不敢妄下結論,要是沒有證據的話,說出這樣的話不僅是對那個人的不負責,更是對米諾和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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