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家老爺子氣得胡子都快翹到天上,他用拐杖重重的拄著地麵,“找!”


    “曾爺爺,別生氣。[]-79-”子揚擔心袁家老爺子舊病複發,用自己的小手怕打著他的背部。


    袁家老爺子感覺自己的背部稍稍有些鬆,念叨著好孩子握著他的小手問道,“別傷心孩子,我一定會把人給逮出來的。”


    “恩。我知道曾爺爺最厲害了。”子揚小小附和著,但眼神中流‘露’出的那一絲傷感不會騙人,正巧也被袁家老爺子收入眼中。


    他身子稍稍靠後,身後的管家立馬上前,“主人,您說。”


    “米諾丫頭那邊怎麽樣了?”袁家老爺子還是很擔心這個情緒失控現在又失蹤的許米諾。


    “已經派人去找了,周圍沒有丟車,少‘奶’‘奶’應該是走路的,而且走不了多久,我們一半的人都出去了。”


    “得趕緊找到啊。”袁家老爺子焦急的說著。


    袁子揚羞愧的低下頭,念叨,“都怪我不好,我當時以為媽咪太傷心所以先回來了,沒想到媽咪去了別的地方。那時候如果我能看住媽咪的話,媽咪就不會走開。”


    袁家老爺子‘摸’了‘摸’袁子揚的腦袋,這件事情能怪得了誰呢?


    “燁少那邊的醫生下來了。”管家抬頭看到燁少的房間內走出主治醫生。


    醫生摘下口罩,臉‘色’微微有些蒼白,他對著身邊的袁家兵小聲說了幾句,那個袁家兵立馬跑下去報告。


    “老爺,醫生說手術非常成功。子彈嵌入皮‘肉’中已經被取出來了,就是燁少原本就傷了神經感覺不到痛楚,這下子連麻‘藥’都省了。”


    袁家老爺子臉‘色’緩和,這麽多糟心的事情也就這一件比較舒心了。


    “讓他好好休息吧,後麵的事情我這個老爺子頂得住。”


    許米諾穿著婚紗一路狂奔在小路邊,惹來少許山邊運動人的眼球,更有人覺得新奇,用微拍拍攝下來準備放置到網上,旁邊有人一把搶過他的手機,指著奔跑中還在哭泣的許米諾道,“我不怪你見識少,但如果你明天把這個短片放上去的話,我隻能給你燒紙錢了。”


    “什麽人這麽牛‘逼’?”旁邊的朋友驚奇的問道。


    另一人捂著手神秘兮兮的答道,“財經報道上經常出現的人物,宣城最有勢力的袁燁霆的少‘奶’‘奶’,許米諾啊。”


    旁邊人驚奇,許米諾也算是宣城裏的風雲人物了,今天她哭著穿著婚紗跑出來,裏麵肯定有什麽勁爆新聞。(.)


    還想再拍的時候,就被身後一個黑衣人奪走了手機,那人還想再叫,一踏錢甩下。


    那錢都夠他買好幾個手機了。


    什麽人這麽闊氣?


    路人還想再看時,腦袋被人用麻袋‘蒙’住然後一‘棒’子被敲暈了。


    許米諾此刻隻想跑,發了瘋的往前跑,最好把腦袋跑滿,自己沒有空想其他的。


    為什麽!為什麽!


    滿腦子的為什麽砸的她不能呼吸,她覺得整個世界都是黑的。


    她不知道自己竟然哭了,眼淚隨著奔跑的時候流入頭發,與汗液‘混’為一體。


    她腳上的高跟鞋早就沒有了影子,幸虧這是半山腰,沒惹的那麽多人來圍觀。


    許米諾跑著跑著來到一個斷崖口,她的前麵沒有路了。


    為什麽!


    許米諾對著山那頭大喊,她明明隻想好好的愛一個人,為什麽老天總是要在最後給她開這麽個大玩笑。


    她曾不斷的懷疑然後摒棄自己莫須有的想法,她一遍遍的告訴自己以前的那些所謂的證據都不是真的,可是看到這個影片的時候心還是忍不住的會痛。


    為什麽!


    許米諾大聲哭泣然後蹲下身抱住自己的膝蓋,用最安全的姿勢告訴自己即使全世界都背棄自己還有自己在。


    可是這到底是為什麽?她的心即使變得那麽強大,還是覺得有人能輕而易舉的就把那顆強大的心給摧毀,一次次在她最在意的事情上傷口撒鹽。


    這到底是為什麽?誰那麽仇恨她恨不一次‘性’堂堂正正的殺死她,而是用這種淩遲的方式用一把鈍刀一刀刀的慢慢割著她?


    那個人真的好殘忍!


    許米諾的眼淚落串似的往下掉,濕了婚紗‘迷’了眼睛。


    眼前的山‘色’變得朦朧,耳邊是她再也壓抑不住的哭聲。


    這到底是為什麽?


    許米諾心中大喊,她看到影片中父親被人殘忍的破膛開肚,而寧若繁無助的喊著那個‘蒙’臉的背光男人,袁燁霆!


    真的是他嗎?


    他為什麽要那麽做!


    從地牢把那邊她就知道寧若繁有心髒病,可是她怎麽知道她‘胸’口上的心髒就是她父親的?


    許米諾真的感覺自己蠢得要死,在地牢中還想幫助寧若繁來著。在他們心中,自己應該蠢得要死,在自己背後說不定聯合起來在笑自己吧。


    許米諾稍稍抬頭,此刻感覺自己身上的那一抹白分外刺眼。


    婚紗,結婚。


    嗬嗬。


    許米諾覺得自己肯定被什麽惡魔給附身了。


    她重新站起來,認真的看著腳下的宣城。


    高跟鞋稍稍用力,腳下的碎石子落下了懸崖。


    這裏很高,許米諾肯定,她心中有一股力量在滋生,她覺得此刻已經沒有任何方式了,唯有一個辦法而已。


    “諾兒,你站在那麽高的地方幹什麽?”


    身後是熟悉的聲音,許米諾不用回頭也知道,叫她諾兒的這個世界上隻有一個人,寧捷!


    許米諾緩緩回頭,淚跡掛在臉上顯得格外可憐。


    懸崖後麵,隻有寧捷一個人,他好像又瘦了,穿著白‘色’西裝的他瘦的隻要一陣風就能把他給吹走。


    “諾兒,回來。”寧捷朝他揮手。


    許米諾看先身後沒有看到袁燁霆的身影。


    她重新回轉身子看向懸崖外的風景,“我之前打你電話沒有接,你現在來做什麽?”


    “傻瓜!”寧捷焦急的冒出這麽一句,“我之前在飛機上,手機關機了,接到你的信息之後原本想打給你,但是後來我又覺得想給你一個驚喜,所以沒有打給你。”


    “那麽影片上的你都看到了?”許米諾輕歎一聲,不想再多說什麽。


    “我看到了。所以我跟著你來了。”寧捷誠懇的說道,“不管你之前發生過什麽,以後我都希望你快快樂樂的生活。諾兒,我也喜歡你,我不介意你嫁給了袁燁霆,因為我覺得你隻要開心就好。”


    許米諾嘴角輕勾,她在不屑。“原來我還不知道我有那麽搶手啊。還是說你也想在我身上得到些什麽?”


    “你!傻瓜。”眼前的許米諾看起來生無可戀,寧捷又蹦出這個詞,此刻這個詞奔出來的時候倒是顯得蒼白無力。“先下來,我認識的許米諾從來都不是一個不珍惜生命的人。”


    寧捷看著許米諾沒有動靜,緩緩靠了進去。


    許米諾察覺到身後有人,無語的說道,“你想做什麽?是想拉我下去,還是又想這個樣子勸我不要死。嗬。”


    這次寧捷並排走在她身邊,他們之間的距離不過一米左右。


    寧捷搖了搖頭,他的雙手被‘插’在西裝‘褲’裏,夕陽照在兩人身上感覺分外唯美,“如果勸不了你,那麽我就跟你一起跳下去。”


    寧捷說著,搶先往懸崖那邊又跨進一步,腳下的石子鬆鬆散散的滑落到懸崖底。


    許米諾看著莫名觸動,她小聲的說著,“你姐姐的心髒是我父親的,你知道嗎?”


    “知道!”寧捷轉口作答。


    “你知道!”許米諾偏頭看向他的眼中全是血‘色’。“你知道你不告訴我?你知道你居然不告訴我,寧捷,你居然不告訴我!”


    “我之前告訴過你,但是在袁燁霆的辯駁下,似乎你並不信我。”寧捷笑的輕鬆,“其實事情都過去了,再多計較也不能挽回些什麽!”


    “不,有挽回的,最起碼我可以知道,最起碼我不會再繼續錯下去!”許米諾小聲的說著,似乎在對自己說著。


    寧捷心疼的看著此刻的許米諾,他柔聲的勸慰,“作為寧家人,我替我姐姐,說聲抱歉,如果再此之前我知道這件事情,肯定不會讓袁燁霆做這種事情的,因為看到諾兒你這種傷心的表情。我真的很難過!”


    “可是他謀殺了我的父親啊!”許米諾大叫起來,聲音中充滿著不甘,“我父親的身體原本那麽好,他說他可以活到我的孫子出世的,可是為了你姐姐的心髒,就把我父親活生生的給害死了,這筆賬難道就隻是聲抱歉能夠解決的嗎?”


    寧捷神‘色’複雜的看著許米諾宣泄,她今天穿著的水晶高跟鞋早就在奔跑中不見,現在赤腳的她被石子磨得血‘肉’糊模,但是沉浸在傷痛中的她似乎一點都沒有感覺到。


    “諾兒。”寧捷發現自己說的東西隻能讓許米諾更加憤怒,他隻能選擇靜靜的守在許米諾身旁。


    “你們都是魔鬼嗎?為了自己的親人,傷害了無辜的人,你們都是惡魔嗎?一個個嗜血的武裝著人皮生活,居然在我麵前還生活的那麽開心。我就那麽蠢,一遍遍的為你們欺騙,被你們玩‘弄’。”許米諾說著說著聲音哽咽,她在為自己的生活不屈,更為這個社會的不公趕到心寒。


    “我果然是太蠢了。”許米諾掛著經營的淚珠無神的看著底下。底下是矮矮樹叢,從上麵跳下去必死無疑。


    “諾兒,我幫你。”寧捷輕聲的話語傳入許米諾耳邊,許米諾刷的轉向他,“你怎麽幫?”


    “諾兒,想怎麽做,我就跟著你怎麽做!諾兒想要人,我就‘花’錢給你雇人,諾兒想要鬼,我就請法師讓人招鬼。”


    “那麽,我要你姐姐‘胸’口上的那顆心髒呢?”許米諾瞪大的眼看著寧捷,回應的是寧捷皺著眉頭心疼看著她的表情。


    本書來自l/29/29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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