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捷本就身負重傷,一下子被十幾個壯力圍攻毆打,本來能輕鬆獲勝的他現在隻有被挨打的份。


    實心的鐵拳用力的打在他的腹部、他的背上,殷紅的血液再一次流出。


    許米諾則被尉遲“恭敬”的移駕到袁燁霆身前。許米諾看到寧捷單方麵被群毆,眼睛被他流出的血液刺的心疼,她靈活的身手擺脫尉遲的束縛,幾個縱躍跳到寧捷身邊,替他擊退袁家兵。


    “住手!”


    在許米諾衝進去的時候,袁燁霆就下令所有人住手,他不希望有人錯手傷了許米諾,讓許米諾白白挨了拳頭。已經傷了麵部,再傷其他部位他肯定會心疼死的。


    “小諾,你過來。”袁燁霆的聲音威嚴,容不得任何人抗拒。他很想清楚問問小諾到底是怎麽了,為什麽臉上被纏著厚重的紗布。


    許米諾倔強的抬頭,從她確定袁燁霆就是這個荒島主人的那一刻,她就不想再跟袁燁霆有任何糾纏。寧捷被眾人的拳頭打得傷上加傷。他彎腰咳血,拳頭已經把他的內髒都打傷了。


    “我不會過去的。”許米諾以一個保護性的姿態擋在寧捷麵前,看著袁燁霆眼角微疼。


    “小諾。其實這個島上……”


    “諾兒別相信她!”


    袁燁霆的話被受了重傷的寧捷打斷,讓即使相信也還想聽聽解釋的許米諾恢複些理智。


    “袁燁霆,你來這邊做什麽?”許米諾很想再聽聽袁燁霆的解釋,聽他親口說他不是這個島的主人。她雖然相信但卻不死心,隻有聽到袁燁霆親口說才會相信。


    “做什麽?”聽到許米諾的問題他就想笑,自從她被寧捷帶走,到現在已經十二個小時,他不吃不喝不睡拚命尋找她的蹤跡,就是為了想知道她過的好不好,可是此時此刻她卻像一個敵對者一般對他吼,問她來這邊做什麽?袁燁霆感覺自己的心都被撕裂。


    尉遲想上前回答許米諾的問題,被袁燁霆擺手攔下,袁燁霆不想正麵回答許米諾的問題,她的每一個問題就像是把尖刀刺中自己的胸口,他把矛頭對準寧捷,“捷少,我想問你,你這演的又是什麽?”


    荒島求生?笑話!哪有人在自己的小島被自己人追的滿島嶼跑的。


    “嗬嗬、還不是拜你所賜。”寧捷又把矛頭對準袁燁霆。


    袁燁霆瞳孔微縮,此刻許米諾情緒激動,如果再激她效果肯定不會很好。他隻能在寧捷身上套出線索。


    “把我的人帶到了這裏,居然還讓你受傷,捷少,這是你的待客之道嗎?”袁燁霆話中有話,他不願提及任何讓許米諾傷心的話。


    “嗬嗬,誰是非誰隻有自己心裏清楚。”寧捷調勻呼吸,對峙袁燁霆的時候他就像是一匹深山中蓄勢待發的野狼。


    許米諾扶著寧捷起來,她聽著兩人的對話,但並未對對話產生興趣,袁燁霆也並未正麵回答她的話,那也就是說他間接承認了那就是他的所作所為。許米諾的心有些微疼,海灘上的快艇離自己大約隻有二十步的樣子,如果硬闖肯定闖不過去,她眼神銳利的,對著袁燁霆好似他就是自己的殺父仇人,“我父親的死到底是不是與你有關?”


    袁燁霆被她凶狠的眼神嚇了一跳,他從未想過有一天許米諾會用那樣的眼神質問他。他很想說不是,但是在傷心欲絕的許米諾麵前,他選擇沉默。


    “說啊。為什麽不說話,說這個島就是你的,你就是這個島的主人,你把我關在這裏,你把寧捷打成重傷!說啊,你到底是有什麽目的?”許米諾的爆發如同一座火山,岩漿迸出,所有人淬不及防。


    “少奶奶。”尉遲高大的身體僵動一下,在這十二個小時當中,少奶奶到底是經曆了什麽才會對燁少吼。


    “不用你說話,我隻想聽你一個人說,袁燁霆,你說啊!”


    如此逼問簡直就是逼迫人承認自己未幹過的事情。尉遲有些氣不過,他解釋道,“少奶奶,我們查到這個島是寧家大少捷少的。”


    “嗬!說什麽傻話。如果他是這個島的主人,他會蠢得被這裏的保鏢追殺?”許米諾拋出了自己的疑問,她越想明白事實,事實卻總是把她蒙在鼓裏。


    “這個!”尉遲有些猶豫,他不傻,世間的人也不傻,誰也不會傻的去傷害自己為的就是博取一個人的信任。


    “我現在看的很清楚,傷的人是寧捷,不是你,袁家大少!”平時逗逼歡脫的許米諾在此刻卻好似被惡魔附身,她一遍遍的質問著,卻不想傷害他卻越是傷害他。


    “別說了。”袁燁霆製止尉遲。他走向前一步,所有的袁家兵都向後一步。他慢慢的走著,在細軟的沙灘上並沒有發出多少動靜。他輕拭許米諾眼角淚跡,眼中全是不舍的心疼。“別哭了,乖,跟我回家。”


    聽到這個話,許米諾越是哭的凶,她就像個護食的小獸不允許任何人靠近她和寧捷。


    “我不會跟你回家的。”


    袁燁霆歎了一口氣,他的語氣中全是妥協,“許米諾,我鎮重的告訴你,我絕對不會允許所有人傷害你。你看你這頭上受的傷。乖,跟我回家,我找全世界最好的醫生給你看看。”


    許米諾臉色一紅,在被隱藏在紗布底下並未看到。她才不會告訴袁燁霆自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想偷襲卻被反偷襲,成了最失敗的案例。


    “不用你假好心。”許米諾拍開他的手卻被袁燁霆握在掌心,想動另一隻手才發現另一隻手已經被寧捷牢牢握住。


    這兩個家夥,都成這樣子的還要鬥。


    鬥、鬥、鬥!鬥毛線啊。


    放手!許米諾的語氣有些衝,但誰也沒有心思要放手。


    海灘上一條綠色的聲影緩緩靠近,它就不相信了,憑著自己較小的身體肯定能一口咬住許米諾的。


    “喂,我說三二一你們一起放手啊。”許米諾大喊道。兩個男人相互對峙,並未看許米諾一眼。


    三二一!


    “喂、尉遲,把你們家主子的爪子拿開。”


    三下他們握著的手紋絲不動,反而握的更加緊了。


    尉遲輕咳一聲表示自己沒聽到。


    燁少在跟情敵火拚,關他們什麽事兒啊。


    竹葉青竄到許米諾身邊趁此時機一口衝上去咬住,卻沒想到被袁燁霆一巴掌拍到海邊,比許米諾來的更加狠。


    竹葉青施施然的飄在海邊,心想也許海中更適合自己。


    許米諾絲毫不在意竹葉青被拍,但她卻從中想到了一個辦法。


    寧捷此刻拚勁全力甩開許米諾的手往快艇的方向拋。


    “走!別管我,諾兒!走!”許米諾會意,跳上快艇啟動馬達,一群人沒想到他們會在這個時候選擇逃跑,等追上許米諾的時候,許米諾已經發動發達開向海邊。


    尉遲迅速召集人尋找海上設備追尋許米諾。海灘上除了袁燁霆和寧捷隻剩下幾個袁家兵,其餘人都去追許米諾了。


    “嗬!”袁燁霆覺得好笑,寧捷還如同死狗一般的攤在地上,他拚勁最後一絲力氣就是為了讓許米諾逃走?


    我的小諾,為什麽這麽聽不相幹的人的話呢。


    不在許米諾麵前的袁燁霆此刻變得如同地獄歸來的使者,他腳下的皮鞋重重踩在寧捷的胸膛上麵,寧捷一聲悶哼,但卻是笑著,他笑的嘲諷。


    皮鞋在他的胸膛重重碾壓,“雖然我不知道你現在打的是什麽目的,但我很快就會知道。就像你把小諾藏在這個地方一樣,我也會很快找過來的。”


    “來不及了。”寧捷的聲音微乎極微,卻被耳間的袁燁霆聽見。身後馬達的聲音越來越近,許米諾操作著快艇衝著了海灘邊人群之中。


    啊!


    許米諾才不會放棄寧捷,她從來不是個忘恩負義的人。


    快艇衝到了沙灘上砸傷了幾個袁家兵,也衝撞了袁燁霆。但此刻許米諾沒有時間去管袁燁霆,她扶起寧捷就往別墅中跑去。


    靈活的身姿遊刃有餘的在叢林中穿梭,速度絕對比剛才不久的袁家兵要快的多,她記得那幾輛華麗的直升機停放的位置,此刻正打著那個主意。


    寧捷也意識到了許米諾的想法,他有些擔心的問道,“諾兒,你會開直升機嗎?”


    “不會。”許米諾說的直覺,但看到他有些暗淡的眼光,拍了拍胸脯頗有自信的說道,“隻要有方向盤和油門,什麽車都難不倒我。”


    可是姐姐,那是直升機不是汽車啊。


    停放直升機的位置並沒有人把守,他們都被叫去搜尋海上設備去大海搜尋許米諾了。


    許米諾很想抹把鼻子感歎自己的神機妙算。誰也不會想到她會半路折回來打著直升機的注意,直升機可比快艇快的多。


    寧捷是會開直升機,隻是他現在身受重傷,很有可能開了一半就昏迷,看著許米諾躍躍欲試的樣子,寧捷容不得有半點差池。


    別墅中走出一個高大的聲影,讓正研究著準備啟動的許米諾身體猛然一僵。她扶起寧捷隨時準備逃走,等身影靠近,發現那竟然是tom!


    tom帶著破舊的墨鏡,額角的血跡已經凝固,他操著一口流利的話語,對著許米諾道,“許小姐,我會開直升機。”


    直升機特有的破風噪音響起,聽到聲音的所有袁家兵都意識道大事不妙。


    等他們迅速趕到直升機停放的位置的時候,那輛袁家直升機已經飛到半空。


    其餘七艘直升機都被粗魯的砸開了機油箱,褐色的機油留了一地。


    尉遲檢查後對著袁燁霆搖了搖頭,一時片刻,他們是追不上寧捷和許米諾的了。


    袁燁霆沉默的走回臥室,之前他一門心思追著許米諾來到了這邊卻未料到寧捷的行動變化。


    現在把他留在這邊也好,至少他可以好好的想一想對付寧捷的對策,也可以想想寧捷到底是做了什麽,讓許米諾剛才對他公然改變態度。


    寧捷,哼!看來之前是自己太過輕敵了。


    “尉遲,發個懸賞金,我要花10個億通緝寧捷。”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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