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色的超級跑車在午夜的公路上自由馳騁,低鳴的馬達聲更是彰顯了它與生俱來的與眾不同。看著眼前擁有歐洲貴族精致麵容的少年,許米諾很難把他同小時候跟在她屁股後麵一直轉,並且哭到眼淚鼻涕到處是,讓她這個大姐頭到處討公道的小破孩聯想到一起。


    “東邪?”


    許米諾疑惑的喊了他一聲,小時候的鼻涕小孩如今已經成長成為一個偏偏少年郎,她有點不敢置信。


    “嗯?”東邪回頭,帶著國外腔的語調說起宣城話來有些繞口,但是分外性感。


    許米諾坐在副駕駛位子單手托著腮仔細打量,眼前明明是個男人,但他的皮膚細膩的連自己都要妒忌,伸出魔爪使勁往他臉上捏了捏。


    “嗷。”東邪被捏的生疼,叫的銷魂,“痛痛痛!”


    “才捏一下痛什麽?”許米諾捏了捏自己的臉頰,發現自己的皮膚比其他的來簡直小巫見大巫,她自言自語的說著,“不痛啊,明明都不痛啊。”


    東邪心中狂汗,過了十幾年,他的大姐頭欺負人的性格還是一點都沒有變,為了引開她的注意力,他挑了個話題,“我回家去找過你,可惜你不在。”


    東邪是許米諾家遇到災禍前搬走的,那時候聽父親說,是他國外的家人來接他回去了。正在上學的她還來不及告別,隔壁的屋子就已經空了。


    “恩,我早就搬家了。”許米諾不願再提及以前的事情,沒過多久自己家遇到了一些事情,那是段黑色的童年陰影。


    話語的感傷讓東邪意識到這個話題不能再繼續,他轉動方向盤走了另一條路。“想去哪裏聚一聚?我們可是有很久很久都沒見呢,大姐頭。”


    “嘻嘻。”一聲大姐頭就是一輩子大姐頭,許米諾笑的應下了,“為了慶祝你回歸,我得找個好點的場所,就是現在正常飯店都已經下班了不能去。恩,我想到了一個地方!咱們宣城最有特色的地方——酒吧!”


    酒吧?


    正在開車的東邪看了看兩人的著裝,他穿著西裝進入酒吧這種場合是一點都沒有違和感,可是大姐頭她,哪有人是穿著晚禮服進入酒吧這種聲色場所的?


    大姐頭毫無自知之明,反問道,“怎麽了?姐今天帶錢了,多貴的酒都喝得起。”


    自然不是錢的問題,小時候許米諾一打定主意便是幾十頭水牛都拉不回來,他隻能打動方向盤找最近的酒吧。有什麽關係,有他東邪罩著呢。


    夜晚微涼的風吹在耳邊,許米諾卻不覺得寒冷,已經來到的久別之逢還是沒能壓製住聽到耳邊觸發心中的痛。


    許米諾有一搭沒一搭的問著,“你什麽時候回國的?那個鐲子怎麽在你那邊?”


    “這是我們公司幫人家舉辦的一場拍賣會,而鐲子的賣主正是我,我當然有權利收回。”東邪輕鬆回答。


    “不是說鐲子的賣主已經過世?”明明古典美女是這麽說的。


    “恩,那是我本來就是我姥姥的東西。”東邪後半句話沒有說出口,那是他這世上唯一對他好的姥姥很早就準備留給東邪媳婦的鐲子,本來被他很好的珍藏著,可是由於工作人員的疏忽才會被放在拍賣場公開拍售,但也因為這個讓他知道鐲子的有緣人正是自己的“大姐頭”。心中有份情愫緣聚越濃。他在歐美已經完全穩定下來,這次他有計劃要長久待在許米諾身邊。


    小時候都是許米諾在他身前保護他,這次換做他在身前保護她。


    “諾諾,很開心在我們公司舉辦的拍賣會見到你,隻是你這次是跟誰一起參加拍賣會的?”


    “恩,一個姓寧的朋友。”


    不是袁燁霆?


    寧捷的嘴角勾起一抹笑,看來老天都在幫他,他來的時機剛剛好!


    夜晚的道路空曠的很,沒多久,他們來到一家通宵的酒吧門口,許米諾挽著晚禮服霸氣的踢開酒吧大門。門開啟,轟鳴的音樂響徹耳膜。


    她回眸,精致的臉妝透露著不可忽視的霸氣宣言,“小東子,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咱們宣城的酒吧!走起。”


    東邪隨後跟著她進入,群魔亂舞鬼影穿梭,那是酒吧給人的第一感覺,一直安分守己天天祈禱的人來到酒吧肯定會以為跌入了最痛苦的地獄。


    身著晚禮服的許米諾成為了這個酒吧最閃亮的焦點,幾個男人蠢蠢欲動,在東邪妖豔的眸子下卻都不敢靠近。


    許米諾沒有發現東邪與酒吧人的“互動”。她熟練的坐到吧台喊了杯不加冰的威士忌,給東邪點了杯牛奶,哥倆好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東邪囧囧的看著推到自己麵前的牛奶,看著許米諾一口氣喝幹了威士忌,忍不住說道,“諾諾,你慢點喝。”


    許米諾又拿起一杯濃烈刺鼻的威士忌一口幹掉,“別說傻話了,這麽開心的日子怎麽能慢的起來?今天為了慶祝咱們時隔十幾天終於重聚,一定要來個不醉不歸。耶!”


    不醉不歸什麽的東邪是沒問題,但是有人喝牛奶會喝醉的嗎?東邪稍稍把眼前的牛奶推開了一些距離。“諾諾?要不我也換威士忌跟你一起喝?咱們不醉不歸。”


    “不要,你還小,看你麵相二十都不到,未成年人不準喝酒。”許米諾立馬拒絕,又跟酒保點了十幾杯威士忌。


    “可是你麵相也沒滿二十。”許是小時候陰影太重,現在混血少年在許米諾麵前總是強橫不起來。他說的很委屈,明明不是他的錯。


    威士忌很烈,才喝了沒幾杯,許米諾的眼眸開始微醺,她的臉頰粉紅,轉頭跟東邪說話的樣子可愛的緊。“找死呢,我哪裏不滿二十了?哪個人說的?說話的人出來我要找他單挑!我身份證上明明二十好幾了。”


    嚇!


    大姐頭嚇唬人的辦法從小到大一點都沒有變,東邪無奈端起牛奶抿了口,迷戀當初那份美好。也許是她今天的心事太多,一下子又喝得太快,沒多久便喝得不省人事一頭趴在吧台上,任東邪怎麽喊都不能喊動她。


    從他們進入酒吧不到五分鍾,酒吧上隻徒留東邪一隻,牛奶一杯。


    幾個穿著暴露的妖豔少婦早就盯上了東邪這個花樣美少年,看著身邊那個口出狂言的女人已經喝醉的不省人事,她們齊齊對看了一眼,走上去一人一邊搭在了東邪肩上,手掌翻轉,捏了捏東邪有彈性的肩頭,挑逗性的問道。


    “嗨,這是哪裏來的公子,怎麽沒見過啊?嗬,還在喝奶啊。”


    “賣不賣?我們的技術可比你身邊這個嫩妞爽多了。”


    露骨的話不時在酒吧這種混亂的地方想起,被當做“公子”的東邪嘴角輕勾的表情讓整張臉變得妖孽,他唇紅齒白,吐著粉色的舌頭,說道,“你們想請我喝奶?”


    似在求證,似在確實。


    少婦被他這副美像迷得不要不要的,她們拉了拉自己渾厚的胸部,冷哼一聲後說著,“當然,姐姐們想跟你共度春宵,給你喝不完的奶。”


    “噢?你們兩個人?”


    兩個少婦雖然很想獨享眼前的這塊鮮肉,但是兩個人可以玩出不同的花樣,兩個少婦笑的點頭,塗著蘭蔻的指尖對著東邪鼻頭一刮,“不對,是我們三個人一起做最快樂的事兒。”


    東邪微微垂下眼眸,眼下陰影匯聚,一副可憐扮相,“但是我家姐姐怎麽辦啊?”


    少婦對視,了然一笑,“那還不容易,我們會讓司機送她回家的。”


    “噢,既然那樣子的話,我就沒什麽可擔心的了。但是還有最後一件事情我得確認一下。”


    “什麽事情?”


    “我得確認一下我的兩隻拳頭答不答應!”


    砰。


    說著,東邪揮著拳頭就朝兩個女人的麵部襲去,精瘦的身板打出潛力爆發的力量,瞬間把兩個少婦打成了豬頭臉。


    兩個少婦被打在地上嗷嗷直叫,她們怎麽會想到看起來就是個弱質美少年會直接用拳頭襲擊她們,打她們、打她們就算了,居然還打她們的臉,嗚。這次絕對要毀容了!


    “你!”所有的欲望全部化成了失望,少婦看來來頭不小,她們被打倒在地的時候酒吧鑽出不少黑色保鏢。總計八個,帶著耳麥穿著黑色西裝,統一的保鏢標配。


    東邪學著李小龍瀟灑的抹了把鼻頭,他優雅的解開西裝扣子,慢慢脫掉自己的西裝外套。不得不說美男做什麽事情都令人賞心悅目,尤其是脫衣服這個環節。


    酒吧裏的音樂聲早已被暫停,所有的女人都站在東邪這邊替他加油,而所有的男人都希望那些保鏢能把這個小白臉揍得不要不要的。


    西裝被安穩的披在許米諾身上,東邪上揚腿踢走了最近的一個保鏢。


    “怎麽?想要一起上?還是一個個單挑?反正結果都一樣。”


    保鏢這個行業向來占得是人多的優勢,一個個單挑?他們又不是武打精英有那個癖好,剩餘的7個保鏢互相對視一眼,一致同意群起而上去痛扁眼前這個混血小子。


    “嗬。”東邪的身手明顯被浸淫幾十年的專家鍛煉過,一招招直搗黃龍,打飛一個又踢倒幾個,行雲流水的動作簡潔而又明快。


    “都說了。結果都是一樣的。”


    在見識了東邪的身後,幾個識相的黑色保鏢有些退縮,其中兩個趁著混戰,早已把躺在地上的豬頭臉少婦拖到一邊。


    她們不甘心的看著自家8個保鏢都被眼前的少年踢飛,少婦陰鷲的神色變得毒辣。


    “快,你們幾個疊羅漢,把他壓得死死的,快去叫人!我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訓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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