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米諾捂著腦袋往後退,還沒退上幾步,就被麵前的人抱在胸口。


    “放開諾諾。”身邊是東邪嘶啞的聲音,許米諾拚了盡的往旁邊看,看到東邪正被一個黑衣人束住手腳。


    許米諾感覺自己腦袋有點疼,她想掙脫卻掙脫不開。


    自己引以為傲的逃跑技術在此刻變得脆弱無力。


    “東邪?”許米諾聞著熟悉的味道,不覺沉浸其中。


    “喂、袁燁霆,放開諾諾。”東邪嘶吼著,完全沒有了之前花樣美男總裁的樣子。胸前的人說這話,許米諾感覺耳邊骨膜震蕩摩擦。


    她聽到有人在說:“小諾,跟我回家。”


    許米諾實在想不明白這個男人在打什麽鬼。


    在許米諾一千個不願意一萬個不同意的情況下,袁燁霆隻是把她圈在懷中不讓她亂動而已。


    她還以為袁燁霆會打她!


    明顯是自己臆想過多。


    東邪被尉遲像隻八爪魚一樣束縛住手腳,趴在地上。見袁燁霆除此之外沒什麽別的動作,也就不折騰了。


    數十個保鏢把車子開到了電梯門口堵住了來往人流,也避免了此次事件的曝光。


    “還要抱多久?”許米諾悶悶的問。


    在第一分鍾的時候,她是非常生氣的,眼前這個家夥就是自己的殺父仇人,她怎麽能不生氣?


    在第十分鍾的時候,許米諾情緒開始穩定,她在猜想眼前這個殺父仇人的目的到底什麽?


    第二十分鍾的時候,許米諾忍不住問他什麽時候才鬆開,她都困得打上哈欠了,可是袁燁霆沒說話,許米諾覺得他肯定是睡著了,就用手在他腰間狠狠擰了一下,可惜的是沒有等到鬆手,隻聽到一聲長歎。


    第三十分鍾的時候,許米諾暫時不想提仇恨,她被別扭的姿勢抱著,突然間覺得好困。


    第四十分鍾的時候,許米諾打了個小盹,她感覺腦子昏昏沉沉的流出來的口水不小心把袁燁霆胸前的衣服弄濕了。


    第五十分鍾的時候,許米諾拚著最後一絲清新,冷靜的說要麵對麵找袁燁霆交流溝通,在袁燁霆不同意的時候,把他胸前的肌肉送進了嘴巴,在胸前留下一灘口水和一口牙印。


    這種消磨的戰術從來不適合東邪,任憑東邪怎麽商量怎麽謾罵,眼前的幾個人都像石雕一樣不說話。


    他覺得他們已經不是人了,而是近乎神的存在。


    在一個小時之後,袁燁霆終於動了,他公主抱起許米諾,把許米諾輕柔的放到後車廂。


    一臉睡意的許米諾感覺身上的“被子”在蠕動,她呢喃的說著,“我要小東子跟我一起去。”


    袁燁霆看了看也同樣睡著的東邪,點了點頭。


    夜,臨近傍晚。


    袁燁霆在寧捷那得到了所有照片的底片。他看著那些底片沉思,今天自己真是做了件瘋狂的事情。


    會上,他突然很想跟許米諾在一起,就命令所有人堵在地下停車場。


    他知道許米諾見到她的第一麵就會提離婚協議書的事情,所以他事先在自己的衣服上抹上平和的能促進睡眠的粉末和迷幻劑,把她死死的抱在胸口不讓她抬頭不讓她說話,他隻想靜靜的感受許米諾身上的溫度。


    袁燁霆掀開襯衫,看到襯衫內那一口鮮紅的牙印忍不住笑出了聲。


    許米諾口口聲聲說著不願意看到自己,可是還是願意在他身上留痕跡。


    他已經很滿足了。


    底片被隨手塞進抽屜。此事不再提及,等他們醒來,一定會以為自己做了一場荒誕無比的夢而已。


    東家。


    許米諾霍的從床上醒來,掀開被子有些不可置信的怎麽會睡在床上?


    她掀開被子下床,發現自己的衣服沒有被換,唯一不同的就是鞋子被脫掉了,粉嫩的細足踩到了鋪在床邊的地毯上。


    吸了一些迷幻劑的許米諾感覺有些不真實,剛剛她絕對是經曆了某些事情,可是腦子卻偏偏想不起來了。


    她噌噌的跑到樓下,東邪正在廚房熬粥。


    說是熬粥,也就隻是把買來的粥重新倒入鍋中加熱。


    聽到樓梯上的腳步聲,東邪掐著時間回頭,一臉笑意春光明媚,“諾諾醒啦啊。”


    許米諾呐呐的點頭,她總感覺很多地方都不對,披散的頭發的她如同剛睡醒的未成年少女,萌萌的問,“東邪,我們是怎麽回來的?”


    “我開車回來的啊!”東邪奇怪的回道,“諾諾怎麽了?睡太久睡糊塗了嗎?你一上車就睡著了,任我怎麽喊都喊不醒,也就由著你了。”


    “我上車就睡著了?”許米諾感覺那一定不是自己,每天晚上她睡眠質量可都是杠杠的,按理說不會累的睡著……


    “對啊。”鍋裏的粥開始冒泡,粥香溢出。東邪忙得端盤子嚐味道沒來得及顧著許米諾,“乖乖去外麵等著,東氏燉粥馬上上鍋。”


    “噢。”許米諾背對著東邪走向餐桌,“冒牌的東氏。”


    “誒。諾諾別看不起我啦,這是正宗的東氏。”


    “真的?”


    “那是當然,為了這個我還專門去找了一家東氏粥品找一個姓東的廚師做的。夠東氏了吧。”


    “瞎貧。”


    許米諾不想跟他再貧,意識中感覺少了某些記憶模塊。她看著東邪忙東忙西的伺候著她,意識還停留在迷糊的階段。


    東邪卻是知道的,他隻吸入了一些迷香,不像許米諾被吸入了迷幻劑。


    東邪捉摸不透燁少這個男人到底是想愛諾諾還是在害諾諾。


    沒有哪個男人願意讓自己的女人吸迷幻劑,哪怕隻是沾染了一丁兒。


    那個時候袁燁霆把他們放到商務車上,東邪早就清醒了。


    隻是被尉遲束縛著他隻能用嘴巴問,“燁少,你到底想幹什麽?”


    “送你們回去。”


    東邪覺得袁燁霆這個人有些匪夷所思,在他的地盤綁架他的諾諾和他自己,現在好端端的又把他們給放了,共聚的一個小時中他封鎖了集團的地下室係統,期間不說一句話,不談一個字。


    抱著許米諾放到車裏的時候,東邪感覺他的腳有些不穩,肯定是剛才一動不動一直站著造成的。


    “你到底是為了什麽?”東邪猜不透這個男人,這是個他想毀掉的男人。


    袁燁霆不再說話,他揉著許米諾的臉龐,輕輕在她額頭一吻,“她吸了一點迷幻劑,醒來的時候就不會記得剛才發生的事情。”


    嚇!


    東邪真想揍開他的腦瓜子看看那腦子裏麵還剩下些什麽,他居然給善良美麗可愛萌態的諾諾用迷幻劑。要知道那都是k粉、搖頭丸的原材料!


    “你真不是個男人。”東邪撇嘴笑的滄桑,有什麽衝他來,憑什麽那麽對諾諾。


    袁燁霆替許米諾關上車門後,又把東邪帶到副駕駛座。


    留下一句話,“好好照顧諾諾,過幾天我就會把她帶回家。”


    嗬!


    他所說的帶她回家?做夢呢。


    “你所說的帶她回家就是不停的給她用迷幻劑?燁少,你能不能再男人一點?”東邪的話中全是諷刺。袁燁霆怎麽會聽不出來。他不想解釋任何東西,可是看到許米諾熟睡的臉龐還是忍不住說道,“現存的誤會阻擋了我和小諾,如果她睡醒之後記得現在發生的事情,你覺得她會怎麽想?”


    能怎麽想?不就是認為你是個奇怪的人罷了。


    “小諾會找我鬧起來的。”袁燁霆無所謂的說著,好似最疼小孩的大人,“我隻是忍不住想她了,不想看著她照片,隻想抱著她而已。”


    “袁總,你在說什麽蠢話?你想抱著她,她願意嗎?你不想自己齷齪的心思曝光所以才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招式。”在商場上,東邪從不給對手留退路。


    袁燁霆聽到這話後,反倒是樂了,“我知道你的心思,東邪,我也知道你的背景,我知道你歐洲的家庭,也知道你來宣城的目的。”


    “知道又怎樣?”


    “是的,我不能怎樣,但是你應該清楚,許米諾現在是我的合法妻子,我們共同有著自己的孩子,如果你為我們國家的離婚率著想的話,就不應該再插足進來。”


    “噢,我其實更在意國家的婚姻幸福度,一對夫妻如果隻會因為孩子而勉強在一起的話,那那個孩子最後也不會幸福的。”


    東邪笑的妖豔,他從來都是一個強勢的人,在許米諾麵前才會偶爾弱勢。


    副駕駛的車窗被袁燁霆關閉,車窗並沒有將搖上,袁燁霆深深看了眼許米諾之後,小聲的在東邪耳邊說,“在你努力挽回宣城公司形象的時候,貌似有不少人對你在國外總部的位子垂涎三尺。你肯定可以來宣城,但絕對不會是現在。”


    東邪複雜的看著袁燁霆,車子開啟,他的視野越來越小。


    他是在像他警告,也是在對他提醒。


    宣城隻是個擴張地點,而總部才是他的巢穴。


    他不過就是個情婦生的孩子,想在l。x集團上層總部紮穩腳跟,光靠個人魄力和行動力還是不夠的。他需要後台,一個切切實實可以幫助他的豪門千金。但他卻選擇回宣城見自己最美好的“初戀”。


    東家。


    粥香四溢,許米諾感覺自己餓的可以吃下一頭牛。


    “東氏粥品果然地道。麻煩再來一碗,然後上一盤切牛肉。”許米諾肆意點著菜,小二東邪歡快的跑腿。


    他快樂的忙活著,雖然他知道這種快樂很快就會結束。


    之後幾天,東邪越來越忙,直到許米諾在一則電視新聞上看到“l。x集團公司麵臨破產”的新聞之後,才發現每天在他麵前嘻嘻哈哈的男人背後背負了多少東西。


    東邪要破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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