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國最大的酒店徹夜未眠,酒店裏的人找了一圈又一圈,愣是沒把孩子找到,這可惹惱了許米諾和袁燁霆,大堂經理也覺得自己的麵子無存,隻得主動撥通了警署的電話,尋求支援。


    事情已經鬧成現在這種境況,自家酒店的聲譽總比有人在酒店走失這個汙點來的強吧!


    警署的速度很快,不到十五分鍾就達到了酒店現場,由於酒店要求,此事並未伸張,但是詢問過後還是沒能得到一絲線索。


    酒店小廝把一位警官帶到袁氏夫婦麵前介紹,“您好,這是這片管轄區的警長,瑞森警長。”


    瑞森警長約莫三十餘歲,麵容幹淨,穿著被燙的一絲不苟的軍裝筆挺的站在跟前,他無比鎮定,看到兩人隻是淡淡點了點頭,“你們好,我是這塊片區的警長瑞森,關於兩位的事情,我已經知道,請兩位暫且放心,在這片地界還沒有人能逃出我的管轄。”


    袁燁霆目光深沉的打量眼前的男人,他的麵容端正、一身正氣,看他周遭的氣勢渾身散發出一種果斷殺伐的氣質,不愧是年紀輕輕就能上位的軍中人。


    許米諾掏出手機給他看,手機上是她跟子揚的合照,許米諾希望讓他對走失的子揚有更深刻的印象。


    “夫人,我已經記下少公子的容貌,他的樣子印在腦海之中絕對不會忘記。”瑞森警長用自己的行動勸服許米諾不要擔心。


    許米諾點點頭,心中希望他們能盡快找到子揚的下落。


    圍觀的大堂經理卻是驚呆了,他怎麽也沒想到丟了個小孩會能請來專門負責大案子的瑞森警長,還專門調動了五十名警員前來調查,如此高格調的陣容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酒店中出了什麽不得了的大事情。他很想勸解這位警長低調再低調,但又怕惹怒了住在酒店內的袁氏夫婦,隻能閉上嘴不說話,當做什麽都沒看到。


    “有一個問題需要問一下兩位。”瑞森警長公事公辦,眼神毫無感情的看向兩人,“我知道兩位是宣城很有名的人物,所以想問一下你們最近有惹上什麽難纏的人物嗎?”


    “這怎麽會有?”許米諾條件反射性的反駁,自己身家清白,不可能招惹禍端,除非是袁燁霆?想著這個問題,就把眉頭皺緊看向袁燁霆,袁燁霆正捏著下巴思考,看到許米諾的視線後搖了搖頭,對著瑞森警長道,“我的身邊不會有那樣的人存在,如果非得有的話,那麽有一個人很可疑,我可以提供線索給你們去查!”


    袁燁霆淡定的把寧捷和寧若繁的消息轉給瑞森警長,瑞森警長聽到寧若繁整個人的時候,更加奇怪的看了眼袁燁霆。“您確定她是可疑人物?”


    許米諾湊著耳朵聽他們講,聽到寧若繁的時候耳朵抖了抖,這個女人的確是有可疑。


    瑞森警長招來個小警察讓他負責調查寧若繁的線索,“如果沒有其他人的話,我想再回到走失現場去看看。”


    瑞森警長說完就在子揚走失的地界上不斷來回探查,他仔細看著旁邊的牆壁,盡可能不放過任何一個被常理遺漏的地方。


    幾個負責勘察四周的小警察回來把在酒店發現的其他地方的線索報告瑞森警長,瑞森警長埋著腦袋不斷來回走的聽著,突然眼神銳利的射向袁燁霆。


    坐在沙發上的袁燁霆敏銳的感覺到掃在身上的強烈視線,目光匯聚之間,瑞森警長邁著壓迫感十足的步伐走進。


    “外麵安插了不少人,是你的人嗎?袁家燁少。”


    袁燁霆雙腿交叉優雅的坐在沙發上,他的的嘴角輕輕勾起,“是的。”


    “請你不要這麽做,如果真的有綁匪,這樣行動隻會惹怒綁匪;如果隻是小孩子胡鬧,那麽也有可能會給小孩子造成極端的想法。”


    瑞森警長的話語條理分明,袁燁霆看他的目光又深沉了一分。“我的人隻隱匿在外圍,並不會輕舉妄動。而且,我這是在保護我的兒子。”


    瑞森警長的目光瞬間收緊,“那麽你的意思是就是說現在外麵的那些人並不是你的?”


    許米諾跑到窗外看到了瑞森警長指的樓下正鬼鬼祟祟的家夥,大驚,“袁燁霆,那好像不並不是你的人。”


    袁燁霆緊隨其後,看到底下鬼祟行動的人並不是袁家人,而是m國的本地人。他們警惕的看向酒店形勢,然後快速分散離開。


    不好!袁燁霆的第一感就是那幾個人有問題,趕緊通知尉遲抓住他們。


    瑞森警長也同樣發布自己的警員去伏擊。


    底下一個小警員離得跟其中一個m國人比較近,他接到通知上去阻攔卻被前來的m國人一刀捅了肚子,行凶者挑釁的看向窗台袁燁霆等幾人站立的地方,伸出舌頭淺嚐了一口沾染鮮血的刀。


    袁家兵隨後趕來,行凶者發現後果斷逃離,他的右手上拎著一個蛇皮袋,大小應該可以裝下一個小孩子。在最近處的袁家兵詢問尉遲是否追擊後,義無反顧的追了上去。


    敵人如此凶殘,似乎在挑釁警署的威嚴。


    瑞森警長立馬覺得這件事情不對勁,已經上升到了一個不可挽回的殺人事件。


    許米諾看著這場行動的全部過程,心中對子揚的擔憂更甚,她顫抖的手指緊緊捏成一個拳頭,全身卻鬆軟無力。


    “那是誰?”


    瑞森警長明白現在這對夫妻的心理,但事實無奈,他的話語中隻有一絲鬆懈,“好像是m國最大的軍火商,拳雷的手下。”


    “他們怎麽會在這裏?”袁燁霆皺著眉頭深問。


    “這是警署的案件,恕我不能告知。”瑞森警長為難道。


    事情很為難但聽在善良正直的宣城人耳中就變了味道,他話中的意思好似就在說現在酒店裏麵正在秘密進行一個大的案件,而他們的子揚無故被卷入其中。


    許米諾倔強的看著瑞森警長,饒是他再淡定,也被看的心裏毛毛的,袁燁霆安慰性的扶著許米諾的肩,不斷安慰,“也許是湊巧,子揚應該沒事的。”


    瑞森警長摸摸鼻子看向其他,不想讓這件事情越演越烈。


    許米諾對著警長怒目而視,“我希望你能告訴我你們正在調查什麽大案件,好讓我們心裏有個底,摸清楚敵人的來路和他們到底為什麽要抓子揚。”


    “我想隻是個誤會而已。”瑞森警長淡淡的回道,強悍的女人他見得多了,可是從來沒有看到這麽一個女子,在痛苦邊緣拚命保持自己的理智,讓大腦清晰理順事情的發展。


    “我想不可能是個誤會,我們初次來到m國,算起來也隻能算個遊客,如果是誤會,子揚現在應該已經沒事,可是如果敵人凶殘、不折手段殺了那個孩子,我想我這個做母親的以後會在法庭上控訴你們警官,在最關鍵的時刻失了良機!”


    聽著許米諾震撼的話語,瑞森警長低頭沉默,袁燁霆基本上已經推斷出這件事情的起因結果。一大半的結論是子揚誤闖進了這個軍火商的談判基地。


    一般來說他們是不會殘忍的對待小孩子的,但是看到剛才男人的此種舉動,袁燁霆也不敢往太樂觀的地方想。他打通手機對著尉遲帶著的5個人下達命令。


    “尉遲,通知所有人,找酒店方圓100米以內所有能藏人的地方。”他懷疑子揚會被他們丟在某個容器中自生自滅。


    瑞森警長聽到袁燁霆的決斷對他不再輕視,點頭應和道,“我會讓我所有的人配合你的行動。”


    一個年輕警官從遠處急急忙忙的跑來,“報告警長,在總統套房中檢測到硝煙的味道。”


    瑞森聽到後,深歎事情已經朝著一個不可逆的方向發展,他不再跟兩個人繼續,隨著小警員去查看那間存有硝煙味道的總統套房。


    隱隱感覺被某件大事件套牢的許米諾也覺得不妙,她擔憂的看向袁燁霆,袁燁霆牽著她的手傳遞手中的溫度。“別怕,你我都還在,子揚就絕對不會出事情。”


    尉遲那邊傳來消息,跟蹤行凶者的人已經失去了聯係。


    這件事情似乎沒有了任何線索,要想知道子揚的下落,隻能跟著瑞森警長去追查軍火商拳雷這條大魚。


    兩人義無反顧,追著瑞森警長的方向走去。


    瑞森警長知道身後跟著兩條尾巴,但也隨他們去,宣城袁家燁少可是一個不得了的人物。他雖不關心娛樂八卦,但對商業政治還是有一定辨識度的。


    “警長,這是我們用儀器探測出來的硝煙濃度過高的東西。”一個穿著白大褂的警察把一個透明塑料袋遞給瑞森警長,裏麵裝著一顆彈頭發黑的子彈。


    袁燁霆看到這個子彈的時候目光猛地一收。子彈的前端的焦頭是刻意被做成這個樣子的,其目的是增加子彈的穿透力與殺傷力。


    許米諾對於這個新科技武器不是很懂,她眼神敏銳的查找其他的線索。


    袁燁霆與瑞森警長卻在心中起了疑惑,嘴中說出了子彈的名字,“x-r-5號。”


    “噢?燁少你也懂這個?”瑞森警長向來惜才,縱觀整個m國,能說出這個子彈型號的還不到百人。


    袁燁霆未在意他的話,視線隨著許米諾一同尋找刻意的地方。


    總統包廂外隔著一個偌大的客廳,客廳桌子上被放著兩杯留有餘溫的茶,許米諾一聞,這個茶的味道跟唐家的名茶景泰安一模一樣,她在這邊留了個心眼,看到茶具與宣城唐家泡茶的手法類似。


    “我覺得這次進來這邊的肯定有一個是我們的熟人。”許米諾斷定的跟袁燁霆說道,袁燁霆點頭,瑞森警長已經調上來這間包廂的所有錄像,可惜的是他們那邊也有個電腦高手,所有出入這間房的人員都被打了馬賽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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