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說這是一個牢籠,不如說這是一個四周隔著鐵欄柵的大型舞台。


    舞台下聚滿“觀眾”,一頭頭嘴角流著延液的野獸們對著他瘋狂嘶吼,好似恨不得立刻就把他吞入至腹。


    聚光燈無情的打在他的眼前,強烈燈光刺激的眼部周遭的肌肉反射性收縮。


    前方的門被打開,袁燁霆忍著強光眯著眼往前看去。他的右手摸不到腰處的槍支。


    此時此刻關在牢籠中的野獸嘶吼聲更大,好似是賭客們發現自己下注必定會贏這場比賽的選手出場了。


    迎接著熱烈的嘶吼,鐵欄柵的門被關上。


    一個男人,一個比tom還要高大的男人一步步的走向袁燁霆站立的舞台中央。


    他在袁燁霆前方兩米處停止,對著四周擺了個手勢。那些瘋狂的野獸們在自己的牢籠中更加熱烈的喝彩。


    袁燁霆眼眸深沉的打量眼前的男人。


    他留著板寸頭,帶著一雙紅色拳套看起來就像是即將上擂台打拳擊的選手。他雙拳對擊,衝著四周的“觀眾”齊聲呐喊,他的眉角深邃,眼中充滿著嗜血的光芒。


    袁燁霆並不認識他,“你是誰?”


    “我?”火爆雙拳對擊,嘴角輕勾,“是即將送你去黃泉的人!”


    袁燁霆全身的筋絡繃緊,從小到大所有對他口出狂言的人都已經去了黃泉,他不畏懼火爆的挑釁,“小諾和我的孩子呢?”


    小諾?


    火爆想起了那個很有意思的女人,“在你沒有打贏我之前,這一切的事情你都無權知道。”


    袁燁霆感覺自己全身的肌肉在躁動,他舔了舔發幹的牙齒,散發出上位者的威嚴,“嗬,現在不說,反正你遲早都會告訴我。”


    “哈哈哈,說大話的家夥。讓你嚐嚐你火爆爺爺的厲害!”


    火爆憤怒的拳擊在話還未說完的時候就衝向了袁燁霆,袁燁霆矮身躲了過去,一個縱躍跳到他的身後。


    耳邊傳來一個個開鎖的聲音,袁燁霆留些餘光往聲音來源。發現有人正在打開所有猛獸的牢籠,猛獸們掙脫了牢籠紛紛往他們的舞台上竄。


    袁燁霆眉頭緊皺,看向火爆,“一對一?”


    火爆看到周圍的情況之後,也是無奈的聳肩,看來是寒濯臨時改變了他的計劃,這小子,以後還能不能好好的玩耍了?


    舞台被鐵欄柵阻隔,而那些野獸拚命想往舞台上鑽。被釋放的野獸都是大家夥,並不能鑽進舞台。猛烈撞了幾下之後也不能撼動分毫。他們嗚咽著,嘶吼著,圍著舞台團團轉。


    “我們還是一對一。”火爆總結道,雖然他並不能保證寒濯會什麽時候放那些野獸們進來。


    袁燁霆點頭,四周處於危險地帶,他現在隻能在舞台中間打鬥。


    寒濯坐在監視屏前笑的開心。


    怎麽樣?燁少,這可是我們專門給你準備的一份大禮啊。


    他輕笑著,看向下一個監視屏,液晶顯示器中,東邪正仔細觀察著密室中每一個角落。


    東邪拿著手機當照射燈仔細的翻閱這件類似空臥室的地方。不錯過每一個角落的翻找,手機在他手上閃了閃,他拿下來一看。


    出來的時候忘記給手機充電了,現在手機電量不足百分之十。而且開始照射燈手機尤為耗電。


    東邪回到臥室中唯一的一張單人床上,把右腿抬起支撐著身體痞氣十足的思考。


    這個密室絕對有貓膩,先不說這間臥室被打掃的幹淨整潔,而且聞起來都有股男人的味道。


    東邪放在床邊的手往四周找尋,觸感不同於他接觸的任何一麵床,他立馬從床上下來,起身掀開床上的被子。修長的手指在木板床上叩擊。東邪把耳朵放在方便認真的翹著,聽到了可疑的聲音。


    “原來是這樣啊。”


    他喃喃自語道,然後從身上掏出一把小刀,按著木板床的紋路,找到與床上相契合的縫隙。刀鋒滑過縫隙,東邪用巧勁一勾,一塊木板被勾了出來,他打開木板,看到底下被放置著一個開關。


    “這個小玩意兒。”


    東邪心情很是愉悅,原來這就是赤炎幫的神秘啊。


    他搬動開關,牆壁中的一扇門被開啟。


    東邪收起小刀,毫無畏懼的往開啟的門中走去。


    這扇門中的消毒水味道尤其重,刺的鼻子難受,東邪忍不住用手捂住鼻子。


    這是一間類似簡便醫院的屋子,空中飄著透明的白色的紗布和透明色的隔離塑料。他捂著嘴巴,拉開隔離塑料,幾張隔離塑料後麵被放置著一張手術推車。


    東邪謹慎的放慢步調,他看到手術推車上有個人,那個人被蓋了一張雪白色的白布。


    死人?


    東邪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產生,他在手術推車前停下,然後往回走,走了幾步之後,又退回到原來的位置上。


    他的眼中神色複雜,沒有人知道他此刻內心的掙紮。


    他那雙無可挑剔的手在白布上顫抖,一邊顫抖著一邊想要把那層白布掀開打開真相。


    他開始哭泣,內心無法堅強,淚眼迷糊了所有的視線,東邪在此刻懦弱了。


    下麵的人會是諾兒嗎?


    被蒙著白布,好似死了一般一動也不動的被人廢棄在這邊。


    寧捷被放置在空中不得動彈,他打開手機照明。


    上空處沒有被阻隔,深處高處的他恰恰能看到地下通道內所有的格局和布置。


    一條條通道一個個臥室,甚至一個個走動的人都在他眼下展現。


    把他掉在上麵真是個錯誤的舉動,寧捷暗想道。


    由於這邊是地下室,又被沒有燈光照射,一般的邏輯都會認為這個通道其實並不高。


    但是事實恰恰相反,寧捷被吊起在四米高的位置,迅速記下所有的格局。


    隻是不知道如何進入是個麻煩之外,別的問題都已經解決。


    在東邪的房間,寧捷發現他正準備掀開一個死人的白布。


    白布掀開,他感覺到神識不再。


    那個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人居然是他的姐姐,寧若繁!


    死了?


    東邪皺著眉頭不信邪的把手指放在她的鼻子下探氣息,氣息微弱的可怕。


    東邪覺得隻要不是許米諾,別人怎麽樣都不管他什麽事情。


    現在許米諾都還沒有被救出來,這個有些眼熟的女人他沒心思去管理。


    他把白布重新蓋在寧若繁臉上,而這一連串動作在寧捷看來確是證實了寧若繁已經死去的事實。


    “寧若繁!”寧捷的聲音顫抖,他不相信更不想接受這個事實。


    此刻在他的耳邊有個微弱的聲音響起,“你看,其實我也不想下狠手的,都是因為宣城袁家那個家夥,不然你們家姐姐也不會被牽扯進來,他才剛換了心髒啊。”


    寧捷目光緊縮。


    那個微弱的聲音如鬼魅般縈繞在自己的耳邊,“我並不會怪你拿了紫玉的心髒,我也知道你最後放了我們老大的,冤有頭債有主,我是非分明著呢。”


    這個是非,寧捷不敢恭維,他厲聲喝道,“誰?”


    “我隻是赤炎幫一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而已。”


    “嗬。”寧捷才不會信,“有什麽目的,快說。”


    那個聲音繼續道,“捷少果然好氣魄,我也就不瞞著了,你不是一直想對付袁家和東家嗎?現在正是好時候。我可以幫助你偷偷的在他們背後來一招,送他們去黃泉。”


    嗬,如果這個計劃是事情寧捷還未參與的時候說的話,那還有些說服力,但是現在他正深處危機時刻,“你想在我身上得到什麽?”


    “我隻想要幫主賣給你的那箱子彈。”


    “僅此而已?”


    “僅此而已。”


    寧捷目光深邃,看著底下東邪又在尋找別的機關入口和出口。他掙脫的想要逃出眼前的束縛,身邊鬼魅的聲音如同鬼魂一般纏繞著他。


    綜合之前的情形,總結的他們幾個被人死死的抓在手心逃不出去的事實,寧捷發現現在這個事情怎麽玩全得看操控者的心情。


    “好!但是我得先確保諾兒和我姐姐的情況。”寧捷沉默了兩秒,抬頭對著虛無縹緲的空氣說好。


    寒濯坐在監控室麵前笑的輕狂,他早就料到,在這三人之中最先妥協的肯定會是寧捷。


    寧捷眼神深邃的看著自家姐姐放置的位置,“我要確保我姐姐的安全。”


    “兩條命抵了你姐姐一條命,我覺得我已經夠誠心了,哈哈哈。”


    聽著耳邊張揚的笑聲,寧捷的手死死拽緊,姐姐的一條命,從他話語中的意思代表諾兒還活著,他忍著悲傷,臉上卻是麵無其實的對著虛物的天空道,“放我下去。”


    “好,順便告訴你,在地道往前三百米處的火把上有一把手槍。”


    “你什麽意思?”


    “話全部說出來,那就沒意思了。”


    深深回味一下,寧捷笑出了聲,這個躲在暗處的男人莫非就是想看自己為了生存不擇手段的自相殘殺?嗬嗬,他寧捷今天就滿足他這個願望。


    暗處,永遠是是肮髒不可說的暗處。


    耳邊的聲音消失,寧捷感覺綁在自己身上的繩子開始鬆動,他掙紮了一下,上麵的繩子猛地一放,把他重新丟在原來的地方。


    被丟在血肉模糊最肮髒的地方,寧捷聞著濃烈的血腥味道,笑的像個嗜血天使。


    寧捷找到了那把槍,複古的z手槍,裏麵隻有兩發子彈,匹配的是自己的手上x-r-5號子彈。


    兩發子彈,自己有兩個機會!


    袁燁霆,東邪?


    他的嘴角微挑,站在之前東邪的位置,翻轉牆麵,輕而易舉的走了進去。


    對麵東邪沒有找到任何開關又折了回來,看到寧捷也來到這邊,毫無防備奇怪的問道,“你怎麽在這?”


    話還沒說完,就看到對麵寧捷舉起手槍對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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