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處在宣城寧家地下室的寧捷輕鬆躲避他們追蹤的視線進行反追蹤,他要找出對方的目的和他到底是何方神聖!


    又失敗了。


    對方似乎早有警覺,一看不妙就立刻斷線,讓他的追蹤之路遙遙無期。


    寧捷覺得太不妙了,最近跟著他的尾巴越來越多,那麽幾天後的國際受封自己到底要不要去呢?


    他開始遲疑,對方似乎不想讓他進入大眾視野接受這次受封呢。


    宣城一家高檔會所中,舉行了這次leo樂團的慶功宴。


    “盡管吃盡管喝,我二哥說了,今天你們消費的通通給你們打折!”唐三舉著酒杯豪言壯誌道。


    換來的是一群人的不屑,“切,我還以為三少你會說今天你通通買單,想吃什麽吃什麽,想喝什麽喝什麽,這樣子才能盡地主之誼啊。”


    唐三聽著瑞恩的大眼不辭,真想跳到桌子上指著他的腦袋罵,都什麽家夥啊,一個個跟個吸血鬼樣的。“你們一次演唱會收了那麽多前居然還好意思再讓我請客,該換你們請了把!”


    唐三已經請了三次了,再客氣也得有個限度,而且自從這群吸血鬼來了之後,他的荷包都空了。


    沒什麽好說的了,這次的飯,他堅決不請!


    “我請!大家該吃吃該喝喝。”leo舉著酒杯對著大家道,“今天的演唱會大家都辛苦了,今天大家隨意吃點,之後睡足了精神,我再請大家吃頓好的。”


    “噢,leo,棒!”眾人推崇者leo。


    唐三為leo的荷包擔心,兄弟氣的說道,“我會叫我二哥給你多點折扣的。”


    “不用。”但是leo似乎並不想為自己省錢。


    許米諾奇怪這兩個性格完全迥異的人居然會做朋友,問道,“你們是怎麽認識的啊?”


    “其實,我跟leo,以前是同學。”


    說道那段時光的時候,那是唐三最開心的那段時光。


    “諾姐,我跟你說,那時候leo長得很秀氣,班上所有人都認為leo是女生,可是看到他卻上了男廁所,整個班上的人都轟動啦!”


    青蔥歲月,永遠是回不去的最美好的時光。


    許米諾端著一杯果汁配著一大盤烤肉跟唐三和leo圍在一起說著當年的趣事。


    “諾姐,別聽唐三瞎說,其實那時候是唐三為了製造一個爆炸性的新聞把我無端卷入變成事件焦點。”leo笑著說道,那段時光他同樣回憶,如果不是因為那時候唐三的胡作非為,他也不會認識那麽有義氣的朋友。


    之後的事情,他們決然未提,講著幾年前開心的事情。


    幾年後,leo家因為經營不善倒閉,leo全家受著高利貸的追債,一家人不得安靜,leo的父親被逼瘋,母親上吊自殺,徒留leo一個人生存,那一年他隻有14歲,漂洋過海去了m國,在一次意外中被旅遊中的唐三所救。


    解救了他當時的困境,找到了現在的地方。其實他到哪裏都一樣,他再也找不到一個叫家的安身之所。


    “那時候我找到它,他哭的滿臉的鼻涕眼淚,好醜啊,比我們家樓下那隻大黃狗還要醜。”想起那段時光,唐三就是一陣嫌棄,“然後我就把他拖上來給他洗了澡,給他吹了毛,他這個小子還恩將仇報,把我咬的現在手上還有一個疤呢。”


    唐三的手臂上確實有一個咬傷,沒想到確實那樣來的。


    “我那時候喝醉了,不知道是誰。”leo乖巧的回著,好似他真的忘記了那回事情。


    “算了算了,我又沒想過讓你賠,而且男子漢什麽的身上有個疤會顯得更加硬氣。是不是啊,諾姐。”說著唐三就把手臂上的衣服上卷露出那個疤痕。


    leo端起一杯牛奶抿了一口,“其實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唐三認了一個姐,唐三的姐就是我的姐,我leo以奶代酒敬姐一杯。”


    “要喝就喝茶。喝什麽酒啊。”


    “喝茶對嗓子不好。”leo可是憑嗓子吃飯的。


    “笨蛋,胖大海啊。”


    “哈哈。”唐三難得那麽細心,原來不是他不會,而是他麵對的那個人不同而已。


    這一天,許米諾鬧到淩晨兩點才回去,準備睡覺的時候收到了一則袁燁霆的短信。“晚安。”


    有時候保護會是一種變相的監視,但從另一麵講,無時無刻的保護也是一種變相的關心。許米諾現在偏向於後者,編輯短信發送過去。


    “同樣晚安,還有謝謝。”


    許米諾不知道該謝什麽,話語中帶著感恩。


    第二天,許米諾睡意朦朧的時候接到了一個電話。


    “諾兒。”


    許米諾迷糊的應著。“哪位?”


    “諾兒,你又調皮。”


    許米諾迷迷糊糊的感覺在做夢。她呢喃了一句沒聽清後麵的話。


    “下午兩點,中亞大廈三樓茶餐廳見。”


    “好。”


    許米諾掛了電話。又進入夢鄉。


    茶餐廳?她確實餓了,然後夢境變了,裏麵全是她喜歡吃的東西。


    一隻隻燒鵝滿天飛,一塊塊紅燒肉在湯汁濃鬱的河裏流淌,腳下是清脆欲滴的紅燒青菜,桌子是用巧克力蛋糕砌成。許米諾左啃一口又嚐一塊,畢生夢想都在這裏實現。


    鬧鍾在此刻響起,指針偏向十一點。


    蓉姨在門外敲門,“少奶奶,午飯準備好了,今天還是由您親自帶過去嗎?”


    許米諾擦了擦口水,夢境醒了。


    “我帶過去,等我五分鍾。”


    許米諾響起來翻了電話,發現之前是寧捷的電話。沒聽清楚剛才通話內容的她再打電話過去的時候已經顯示電話已經關機。


    無端的感覺寧捷這個形象變得高端莫測起來。


    許米諾搖了搖頭還是準備暫時安排自己的事情。


    等到下午三點的時候,寧捷又給她去了電話,語氣中滿是哀怨,“諾兒,你沒來。”


    “寧捷你在哪兒?”許米諾覺得自己還是很有耐心的。“早上睡得迷迷糊糊的基本忘記了這個事情。”


    寧捷開始沉默,“其實也沒什麽大事,有一件事情本來想找你商量的。但是現在已經有了決定。”


    “好!”許米諾尊重所有人的決定,“還是很不好意思,昨天的演唱會鬧的很晚,所有早上沒怎麽聽清。”


    “沒關係,諾諾,不用自責。”寧捷寬慰她。


    “對了,你那邊還好嗎?聽說你幾天之後就要受封國際大獎。”


    “挺好。”寧捷應道,“但是我不想去領獎,那是我們所有的人的結果,獎,不僅僅隻能給我一個。”


    “哈,那你就替我們所有參與過的人領獎吧!”許米諾倒是寬慰。“不過聽說獎金沒有多少呢。”


    寧捷感受許米諾的快樂,即使領也不領,他們都已經被神秘人盯上了。


    “寧捷你在聽嗎?”長久聽不到寧捷的聲音,許米諾還以為那邊的人已經離開通話還在繼續。


    “我在聽。”寧捷淡淡的回道。


    “你姐還好嗎?”想起那個蒼白的笑容,本以為必死無疑的寧若繁之前也有被送來宣城醫院一次。


    “她挺好的,就是這次綁架之後惹了一些舊疾,現在還在好好調養。”


    “確實得好好調養,心髒病可不能一直嚇。”許米諾好似很有經驗的回道。“雖然我不清楚你們之後經曆了什麽,但是希望你好好的,寧捷!”


    “好!”


    電話被掛斷。


    監視器前,寧捷搜到宣城醫院攝像頭的影像。許米諾打完電話轉身走回病房,病房門被關閉之前還能看到袁燁霆衝她笑的寵溺的臉。


    袁燁霆!在許米諾麵前,他寧捷已經被打敗了嗎?


    寧捷留戀的用手指在視屏上麵滑動,他舍不得許米諾,他經曆了這幾個事件之後,手上全是空白,不知道自己到底得到了什麽。


    什麽都沒有!隻有一堆的傷痕和不甘心。


    他感覺自己的憤怒在燃燒,心中的鬱悶越積越深,寧若繁的病情在此之後得不到控製,自己又折了一個tom。


    宣城豪華的五星酒店,leo樂隊入住的總統套房內。


    五個青年清一色換上一套運動套裝,臉色莊重的對著電腦麵前。


    他們在開一場視屏會議,這是一個很重要的視屏會議。


    leo坐在最前麵,屏幕中顯示的是一張翻轉的椅背。


    “情況進行的怎麽樣?”


    屏幕中傳出沙啞的問話,乍一聽那聲音還很耳熟。


    “已經打探出袁燁霆那邊的動靜,具體資料已經通過郵件方式傳送。”leo恭敬的說著。身後幾人不敢直視,紛紛低垂著頭。


    “但是我現在改變主意了。”


    屏幕中的椅子慢慢轉動,展現出大佬真正的身姿。如果讓許米諾過來辨認,她肯定會說,這不就是之前豪擲千金的翁老嗎?


    “是!”leo同樣不敢直視,低垂著頭,扮演下屬最忠誠的服從職責。


    “我要你們殺了他們,不留活口。”翁老抽著雪茄慢慢的說著,殺人對於他來說就跟吃飯一樣簡單,可以說現在世界上每天無故死亡的人當中或多或少都與翁老有關。


    leo想反駁,“但是主人,我們從來都不殺人。您曾經說,我們的手上不能沾染鮮血。”


    “哈哈,現在是時候了。如果你夠聰明,就應該明白我的意思,我可以要求你們不直接弄死他們,但在三個月內,我要得到他們死的結果。”翁老精神的下達著指令,絲毫沒有之前看上去的那麽病怏怏的。


    他雪茄上的煙霧彌漫了整個屏幕,“你們還可以在宣城待三個月,成功了,你們就會得到你們自己想要的一切。記住,我要他們死!”


    電腦屏幕一片黑屏,那邊已經切斷了聯係,旁邊的傳真機開始運作,紙張抽動後打印出六張麵孔,寧捷、袁燁霆、許米諾、袁子揚、尉遲和已經死的東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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