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鸞看著許米諾沒有說話,憋了一會兒說著,“算了算了,感情這種破事兒我才不想管,你隻要活的開心快樂就行了,管誰跟誰呢,誰跟誰不都是照樣過啊。對了那幾個畜生呢?有沒有關起來等著我去審問啊,老娘這口氣可要好好出的。”


    話題被轉移,尷尬的氣氛稍稍緩解,許米諾回道,“就等著你一起去審問,人都被寧捷關起來了。”


    “好啊,諾啊。一口一個寧捷,叫的怪親熱的。”青鸞調笑道,而後變得嚴肅,“就像這個事情一樣,我想說的隻有一個,那就是別管過程彎彎繞繞看不清前路一樣的,你心理麵隻有一個堅定的目標,才能一條道的走通順。”


    “我知道。”


    “我想你不知道。”


    青鸞翻了個白眼,不去看許米諾,“你很好騙,幾乎是我看到過的女孩子裏麵最好騙的一個家夥。有些真真切切發生在你身邊的事情別忘記了。”


    許米諾沉默,“我不會忘的,青鸞,我記得是誰擋在我麵前救了我一命,也記得是誰一直守護在我身邊。”


    “但是有些事情可能是假象。”


    “如果這個假象能維持一輩子,那似乎也不錯。有一句話不是這麽講的嗎?一個謊話,講了一輩子,那就是真的。”


    “傻瓜。”


    青鸞摸著旁邊的床頭櫃,“我的煙呢,碰到你這樣的傻瓜,我總是想抽煙。”


    許米諾搖頭,“很感謝你,青鸞,謝謝你的忠告。但是醫生說了,你現在不能抽煙噢。”


    “對了,一醒來就忙著別的事情,我這是得了什麽病,怎麽被送進了醫院。”


    許米諾猶豫著該不該講,青鸞似乎想起了什麽,掀開被子看自己的身體。


    許米諾慌忙搖頭,“不是這個。”


    “不是這個那是什麽?”青鸞問道。


    該不該告訴她呢?許米諾猶豫。


    “反正你不告訴我的話,待會兒我也可以問一聲。”


    “那個你隻是被洗了胃而已,然後會有一點點的不舒服。”


    “我去,他到底給我吃了什麽?”


    許米諾細細的聲音傳出,“k粉。”


    “靠,擰命根子根本就是便宜他了。”


    第二天兩人磨刀霍霍衝進寧捷安置的一間小屋子內,屋子裏被混亂綁著幾十號人,有青鸞的技術員還有餐廳的服務員,更多的是橫七豎八躺著的保鏢。


    醒過來的技術員們看到青姐沒事兒激動的快要跳了起來。


    而其他服務員則把自己縮小隱藏存在感。


    青鸞的目標感十足,一上去對著那個鼻青臉腫至今還處於昏迷狀態的齊店長胖揍一拳,一揍反而把他給揍醒了。


    醒來之後給青鸞一個傻乎乎的笑容。


    青鸞又是給他一拳,慘狀摸樣惹得旁邊的人都看不下去了。


    “讓你給老娘吃k粉,kkk死你。揍死你算是便宜的,等你翹了之後,我要燒紙錢賄賂一大批惡鬼折磨你。”


    許米諾覺得牙有些酸,青鸞平時都是這麽咒別人的嗎?


    還有寧捷那家夥,明明讓他好好照顧那些技術員了,怎麽又把他們給綁起來了。


    許米諾解開了一個技術員的束縛,那個技術員加入了青鸞胖揍齊店長的行列。


    許米諾瞬間悟了,怪不得她覺得今天見那個齊店長傷勢又多了幾分呢,原來都是給這群可愛的技術們胖揍的啊。


    pizza湊近許米諾問道,“許小姐,再這樣下去肯定會出人命,要不要把他們都綁起來?”


    許米諾搖頭,“不用,我們馬上就要審問。”


    “是。”


    能讓青鸞解了氣兒,麵前的齊店長估計都沒氣兒了,說到剛才保鏢擔心的問題,青鸞毫不在意的回道,“這又有什麽關係,他翹了,身邊不還有三個活的可以問嗎?”


    另外三個傷勢同樣慘重的人又把自己的身影縮了縮隱藏存在感,不幸又被青鸞拖了出來。


    “說吧,你們口中的那位是誰?好好的問話不說,偏要用些手段,人真賤。”青鸞揍完後,吹著自己的拳頭咒罵著。


    何先生眼睛被揍青了一隻,腦門上還滲著血跡。他直呼著救命,求饒,嘴裏說出的沒有一句有用的。


    “我隻是個被叫來充數的,那天我什麽都不知道。那天我根本就沒有過去吃飯啊,都是這兩個遭天譴的東西說有錢可以拿,我就來了的。”何先生哀嚎說著自己的無辜。


    許米諾不去看他,轉頭問向那個女服務員,“那麽你呢?我可清清楚楚的聽著錄音中你說的那位。”


    女服務員哭的臉都皺成了一團,“我、我不知道啊,我隻知道那天有好多人進來分錢,拿了錢就不可以提那天發生的所有事情。他們說他們會抹消一切的痕跡。”


    “對,然後我們就回去了。”男服務員補充道。


    許米諾看著他垂下去的麵容突然跟那天上北海道刺身拚盤的麵容一樣,“對,就是你,那麽你肯定知道那天到底是幾個人在吃飯的。再說一個我廢了你!”


    “別,別,那天我請假,我根本就沒有去上夜班。”男服務員辯駁道。


    “噢?看來是傷的不夠重啊。”許米諾邪笑著,笑的三人發麻。幾人一直推搡著,“剛才這個女人說有人給她們發錢說不能說出去,你現在說你根本就沒有去上夜班。那我們之前讓她去叫夜班人員的時候剛好叫到了你呢?你們是有一腿?”


    “姑奶奶,別說一腿了,兩腿三腿我們都認,如果不是關係特別好,他也不可能隻找他過來啊。”何先生吐槽道。


    許米諾覺得腦殼疼,光聽著他們的呼喊聲,腦門就嗡嗡嗡的響個不停。審訊真不是一個人幹的活。


    許米諾不想問了,青鸞立馬接手,“說,那天給你們錢的時候他都說了些什麽?”


    “說不管看沒看見,那天的事情我們都要從腦子中抹去,如果抹不去,那就記得那天隻有一個女的在吃飯,而且吃了很多,叫了幾次leo的名字,就這些。”


    “那些人有什麽標誌嗎?或者是什麽醒目的可以辨別的東西?”青鸞進一步分析著。


    女服務員想了想,還是沒有發現什麽,她哭著求救道,“我們真的想不起來了,我們隻不過是求錢而已,姑娘,放了我們吧,我們的親人看到我們一個晚上沒有回去肯定會擔心的。”


    “嗬,現在想到他們會擔心了,沒擔心之前,你看看對我們做了什麽?”許米諾邪笑著。


    “對不起對不起,我們也不是故意的。”


    聽著他們的哭聲,許米諾越加覺得腦子漲得厲害,她腦中翻過很多畫麵,自己的腦中對這種哭喊的場麵很熟悉,場景不同,人物不同,但他們的嬉笑聲、得意聲揚長在腦海之中揮之不去。


    “諾啊,你怎麽了?”青鸞奇怪的看著許米諾痛苦的遮住麵容,見她咬牙切齒的對著裏麵的幾人道,“如果想不清楚什麽的話,我會把你們最親愛的家人也抓過來一起慢慢想,如果一直不吃飯的話,相信根本就想不了多久的。”


    “啊。求求你們放了我們,我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外麵的門一關,阻隔了房間內的所有哀嚎,許米諾捂著頭痛的腦袋被青鸞扶著離開。他們並沒有走遠,而是選擇來到了這層樓的天台。


    “怎麽樣?”


    許米諾緩了一些氣兒問著青鸞道。


    青鸞搖頭,“嘴巴太緊,暫時問不出什麽。”


    許米諾點頭,擺在她麵前的事情越來越亂,越來越多,但是幸虧身邊有青鸞在,“謝謝。”


    青鸞抽煙的動作一頓,“謝什麽?現在我們什麽東西都沒有找出來,謝的莫名其妙的。”


    許米諾衝上去抱住了青鸞,在她肩膀處狠狠的抽泣。


    青鸞也同樣抱了抱許米諾,“笨蛋,其實我也在為我自己考慮。”


    許米諾離開青鸞問道,“你考慮什麽?”


    “自然是考慮什麽時候把你弄到袁燁霆身邊去,那樣子的話,袁燁霆就會很高興,一高興就會對尉遲好,說不定會給我一個大紅包。你說我這不是在給自己考慮那是在做什麽?”


    許米諾偏頭看他,“我還是很感謝你。”


    不管怎麽說,還是感謝,現在身邊除了感謝這個詞沒有其他可以替代現在的感受。


    “既然感謝,那麽我們趕緊去下一個地方吧。”


    “哪個?”


    “你說的那個十字街角的紅綠燈口,我就不信了,大千世界還會找不出leo樂團的一點點破綻來。”


    青鸞與許米諾下樓的時候遇到了剛要上來的寧捷,對於寧捷,青鸞從來沒有任何好感,她隻是公式化的點點頭,然後從他身邊離開。


    寧捷溫柔的看著許米諾,舉著手中的便當道,“審訊辛苦了,先吃點東西吧,這是我從五星級酒店裏麵打包過來的。”


    許米諾看著便當也覺得肚子有些餓了,青鸞看著許米諾這副沒出息的表現也終於知道寧捷的手段是有多麽的厲害。


    美食、美男,還貼心可口,就差沒有親自喂到嘴裏了。


    青鸞自顧自的夾著一塊吃著,看到許米諾那邊差點沒暈過去,寧捷還真夾了一塊遞到許米諾嘴裏,許米諾先是一愣然後開心的吃掉。


    喂喂喂、有那麽開心嗎?


    天呐,這樣下去袁燁霆哪還有一點點希望啊。


    “我吃飽了,我們走吧。”青鸞沒吃幾口就飽了,她看著那兩個人親密的樣子哪裏有胃口吃的下去啊,寧捷,算你狠!


    青鸞捂著嘴巴一副難受的樣子,在別人看來可能是因為昨天的傷勢還沒有完全痊愈。


    許米諾擔心的問著青鸞,青鸞也說著頭暈什麽的,但是為了盡快調查出那個事情,還是願意堅持。


    許米諾感動,寧捷放下了筷子。他看著青鸞的動作,心想看來昨天還真是趕早了,沒有讓青鸞這個女人嚐到些痛苦。


    看著兩人帶著是個保鏢離開,pizza湊上前問道,“捷少,需要行動嗎?”


    寧捷阻止了pizza的行動,“不用,動作太多,很容易惹到嫌疑的,但是一點點的嫌疑還是要有的。你懂得。”


    “是!”


    “齊店長怎麽處理?他畢竟是唐家二少的人。”


    “簡單,就說他帶著幾個服務生衝撞了許米諾,個人恩怨,與餐廳無關,我已經解決。”


    pizza想了想,“如果他告訴唐家三少,唐家三少問到許小姐怎麽辦?”


    “那件事情後,唐三已經被送到m國一個多月了,想要問起也沒有那麽簡單,而且,出了事情之後一般人隻會關心身體問題,不會問及事情經過,你覺得他會問什麽?”


    “自然是問有什麽受傷,是誰做的之類的。噢,捷少我懂了。”


    “懂了就好,去做事吧,找幾個老的,看起來有說服力的。花點錢無所謂。”


    “是。”


    寧捷嘴角微翹,他的計謀,永遠不會讓任何人給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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