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手都斷了,真是麻煩啊,看來需要好好恢複一段時間了。”韓越坐在段天涯的身旁,一邊用真氣幫段天涯療著傷,一邊給段天涯接續著斷開的手臂。


    “這點傷算什麽?”段天涯若無其事地看著韓越,開口說道。


    “對啊,這點傷不算什麽。”韓越找到樹枝幫段天涯將手臂給暫時固定之後,活動了一下身子,開口笑道。


    “我擦,你還當真了?”段天涯看著韓越,怒道。


    “本來就沒什麽嘛。”韓越哈哈大笑了起來,臉色促狹地看著段天涯:“隻不過再見你徒弟的時候,你就要被人家給牽著了,哈哈哈!”


    “滾!”


    段天涯抬起就是一腳踹到了韓越的身上。


    笑鬧了一陣,韓越將身邊的兩塊形狀不規律的‘東西’扔到了段天涯的麵前,開口道:“這兩個家夥,你自己來處理吧。”


    段天涯看著韓越,隨即轉頭看向了地上的兩塊‘東西’,皺眉道:“殺人就殺人,這麽折磨人,有必要麽?”


    韓越的臉上依舊帶著笑容,不過他的目光在看向地上的兩人的時候,卻露出了一抹森然之色。


    “我不是折磨他們,現在我也在這個境界了,對這個境界的恢複力很清楚,如果不完全讓他們完全失去了行動力的話,我怕等會他們會逃跑。我的兄弟……可不是這麽好傷的。”


    轉過了頭,韓越眼中的殺意也逐漸消失。


    “而且我答應過你,你的仇,你自己來報。”


    此時地上的兩個,確實已經不太像是人形了,整個人都被扭曲成了怪異的折疊,四肢也已經被韓越給折斷,就連真氣,都被韓越給完全廢掉了,這種情況,就算他們是玄黃境的強者,也無能為力。


    這樣做,韓越沒有別的想法,純粹是為了解氣罷了。


    他不是一個殘暴的人,就算是對待敵人,他也會選擇最方便和快捷的方式來將敵人擊殺,但是這些人,卻是真的讓韓越暴怒了。


    段天涯為了保護自己,吸引注意力,不惜將騙敵人說他就是韓越,最後不僅重傷,連兩條手臂都廢掉了。而且險些被擊殺,韓越如果再慢一點清醒過來,或許段天涯的下場也不會比地上的這兩個家夥好到哪裏去。


    這份兄弟情,韓越沒有說,就如在華夏時一樣,他不會說,他更習慣用行動來表達自己的心情。


    在韓越的注視之下,沒想到段天涯卻搖了搖頭:“殺這種家夥,沒有什麽意思。以他們現在的這種樣子,我就算是用腳踩死了他們,也是髒了我自己的腳。”


    “我的一生,都在朝著師父給我的目標而奮鬥著。”


    段天涯看向了天空:“那就變得更強,變成真正的強者。真正的強者,是不會殺這種毫無反抗之力的弱者的。”


    就在韓越以為段天涯要放走這兩個家夥的時候,段天涯突然看向了韓越:“手槍借我用一下。”


    “呃?”


    “雖然強者不會殺弱者,但是他們想要我兄弟的命,所以,他們是我的敵人。你不是說過嗎?對待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段天涯也笑了起來。


    “你手都斷了,還怎麽開槍?”


    “其實我是騙你的,我左手還能稍微動一下,哈哈哈!”


    ……


    “項華哥,我做錯了嗎?”一家賓館之中,梅杜莎四人坐在客廳中的沙發上,梅杜莎一臉的落寞,這次是她出道以來受到的最重的一次打擊。


    “莎莎,你沒錯,在那種情況下,你做出的選擇,是最正確的。如果我們不跑的話,恐怕全都會死在那裏。況且,那韓越既然已經做出了自己的選擇,我們再待在那裏,也隻是給他增加煩惱罷了。”項華看著梅杜莎,安慰道。


    “他已經……做出了選擇麽?”梅杜莎的臉上露出了沉思之色。


    不知道為什麽,自從從那邊走離開之後,梅杜莎的精神就一直有些恍惚,腦海中不斷地浮現出段天涯的麵孔,段天涯一個人獨對一群玄黃境強者的一幕。


    段天涯說“不欠人情”的一幕。


    “那個人,就是韓越麽?他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啊。”梅杜莎看著身前的茶杯,喃喃自語著。


    “可惜了。”戴維斯扶著額頭,說道:“這次我們的任務不但沒有完成,還似乎做了一件蠢事。”


    “戴維斯!”卡魯怒視著戴維斯,罵道:“你這個王八蛋,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你還在這嚷嚷什麽?對梅不滿麽?當時你怎麽沒有站出來說話?”


    戴維斯把茶杯往桌上一放,“砰”的一聲,同樣怒視著卡魯,大聲道:“我沒有對梅小姐不滿的意思,這次如果沒有梅小姐,可能我們已經全部死在了那裏。但是現在我們是誰在這裏大喊大叫?當時你又在幹什麽?”


    “閉嘴!”


    老好人項華也難得地怒了起來,朝著兩人喝道:“都說了,事情已經過去了。雖然那個人已經死了,但是我們的任務也還是失敗了,因為他是死在了別人的手中,而且當時梅杜莎已經決定了幫助他們,卻還是失敗了。你們在這裏爭吵,有意義嗎?”


    “說到底,還是我們的實力不夠。”項華拍著桌子,說了一頓之後,又有些頹然地坐回了沙發。


    “如果我們每個人都有玄黃境的戰鬥力的話,還會被人那樣瞧不起,還會靠犧牲盟友來救自己麽?”喝了一口咖啡,項華低下了頭望著自己的雙手,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項華哥。”梅杜莎在這時突然伸手拍了拍項華的肩膀,隨即對三人開口道:“我來做一下總結吧。”


    “這次,我們的任務失敗了。而且,是在我的決定之下失敗的,所以,我應該要負主要的責任。”


    “梅!”


    “梅小姐!”


    “沒事。”梅杜莎看著三人搖了搖頭,隨即繼續說道:“這次任務失敗,除了我的失誤之外,最大的原因,就是我們的實力還不足。如果在當時,如果我們擁有足夠的實力的話,可能結果會完全不一樣。”


    “但是結局不能改變,我們的任務已經失敗了。而且,我們這次的重要目標,可能也已經死了。所以,在之後的時間裏,我決定為我們小組製定一個訓練計劃。”


    “訓練計劃?”卡魯和戴維斯都有些詫異地看向梅杜莎。


    “沒錯,訓練計劃,為了增強實力而製定的訓練計劃。”梅杜莎說著,看向了項華:“項華哥,這次的訓練計劃就由我跟你一起製定吧,我們的實力,也該突破了,不然的話,就隻能一直在刺客界中墊底了。”


    “嗯,沒問題。”項華點了點頭。


    “等我們重新出現的時候,如果再遇見他們,我會讓他們後悔的!”梅杜莎的眼中閃過了一抹毒蛇一般的光芒,銳利中,卻似乎隱藏著一些不為人知的複雜情感。


    ……


    “感覺怎麽樣?”段天涯隨意地靠著沙發,看著韓越說道。


    “很好。”韓越點了點頭,隨即又補充道:“前所未有的好!”


    “看來我還是不如你啊,我勒個槽了,誰跟你這個怪物比,那真是腦子進水了。”段天涯看著韓越搖頭道。


    現在的段天涯對於韓越,已經再沒有了什麽爭勝之心。


    韓越現在雖然跟他已經同為玄黃境了,但是在戰鬥力上,卻不在一個級別之上。


    他用盡了全力,也才跟對方拚個兩敗俱傷。而韓越一出手,似乎輕輕鬆鬆地就將幾名玄黃境強者給擊敗了,最後,還生擒了兩個過來,這是什麽概念?


    打敗、擊殺和生擒,那可是完全不同的。


    “我還想著等你醒過來的時候給你一個驚喜,沒想到是我自己想多了。”看著韓越,段天涯搖了搖頭。


    “你能撐那麽久我已經很驚喜了。”韓越端起了桌上的啤酒喝了一口,笑道。


    “你這是在瞧不起我麽?”段天涯頓時笑罵道。


    “對了。”段天涯突然看向了韓越,問道:“我記得我在療傷的時候,如果我聽錯的話,你使用了‘摘心’?”


    “沒錯。”韓越點了點頭,對於段天涯,他也沒有什麽好隱瞞的了,對方既然連血尊的傳承都不要,韓越覺得說出來也沒什麽。


    “我的血尊傳承,就是源自這枚扳指。”韓越伸出了手中的血玉扳指,對段天涯說道:“這個扳指除了傳承血尊的功法之外,還有另外一個能力,那就是拷貝。”


    “或者說,比拷貝更加強悍,因為隻要我在腦中幻想曾經在自己眼前出現過的招式,它就會在我的腦海中自動演化,並且完善起來。”


    “我擦!這麽變.態?”段天涯看著韓越手中的血玉扳指,嘖嘖有聲地說道:“也難怪,隻有這麽變.態的東西,才配得上變.態的你。”


    韓越有些詫異地看向了段天涯,他能夠看出來,段天涯對這東西確實挺羨慕的,不過眼中卻沒有任何的欲望,不禁問道:“難道你不想試試?”


    段天涯更是詫異:“我要這東西幹嘛?我不是跟你說過嗎,我這輩子就練摘星手就夠了。而且我又不是你這種怪物,我現在摘星手還沒大成呢,再想別的不是貪多嚼不爛麽。”


    直到這一刻,韓越才確定了,段天涯對自己的血玉扳指,是真的一點想法都沒有。


    這是個意誌堅定的男人,任何外物都不為所動,將來,也必定會走上古武者的巔峰。韓越突然覺得,自己如果沒有血玉扳指的話,或者根本就不會有資格成為這個男人的兄弟。


    他,確實有傲視同輩所有人的資本啊。


    “不說了,喝酒喝酒!我發過了誓了,如果你醒過來不陪我喝酒,我已經會揍死你的!”


    “你現在的樣子,端得起酒杯麽?”韓越看著綁的跟木乃伊一樣的段天涯,說道。


    “老子現在不但端得起酒杯,還能把酒瓶砸到你頭上,你信嗎?”找本站請搜索“6毛”或輸入網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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