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孟心裏覺得奇怪，不過也沒在意，便從樓梯上一節一節的下來了，和韓越在走廊站立。
“那韓長官，我們接下來怎麽做？”劉孟茫然的問道，他完全猜不出韓越想做什麽。
其實也沒有什麽，韓越並不是一個極端和怪脾氣的人，不過除掉夜魔這件事，韓越必須要自己動手。
而與夜魔動手，韓越很難做到不傷及旁人，而除此之外，剛才劉孟和韓越說了，一起上來的十幾個人受了重傷，現在已經不需要他們了，所以，韓越決定讓他們提前出局。
“有煙嗎。”韓越摸了摸鼻子問道。
按照這些國際刑警的做事風格，韓越直接和他們說要他們撤離估計很難同意，警察嘛，身上總有一種莫名其妙的責任感。
劉孟一臉茫然，掏了掏兜，然後拿出一包煙來，取出一顆遞給了韓越。
韓越叼著香煙，“嗤”劉孟點找了打火機，幫韓越把香煙點上。
劉孟呆愣愣的看著韓越，想從韓越的臉上看出些什麽，但是劉孟是沒有什麽可能看出什麽來的，不要忘了，韓越從前是做雇傭兵的，對於這些事，韓越比他們更要在行。
“你的煙不錯。”韓越吐出一圈煙霧，眼睛漫不經心的看著其他地方。
劉孟的思路被韓越打斷，答應道：“是嗎。”
“我覺得你們這些警察，其實很好。”韓越說道，這是韓越的心理話，這些警察真的已經做到了仁至義盡，甚至比韓越當初所處在的雇傭兵世界更加有情有義。
韓越還是第一次接觸這些高端的警察，從來沒有見到過這樣謙卑和強悍的隊伍。
“我也這麽覺得。”劉孟的茫然慢慢轉變成了真誠，接著對韓越說道：“韓長官，我們都很敬佩你。”
“哪裏？”韓越吸了一口煙問道。
劉孟的表情那樣舒展和自然，“我們當初可是聽說你在哥本哈根解決了夜影的大首領，說真的，當初在國內聽說您的名字，我們也隻把您當成了一個武混混而已。”
這些國際警察的手裏掌握著大量的社會人士資料，韓越一早就知道。
現在這些廢話都不是重點，在劉孟說的動情的時候，韓越突然之間岔開了話題，十分的自然，讓人沒有機會想什麽。
韓越突然向劉孟問起了那十幾個隊友的傷勢，“他們怎麽樣了。”所表現出的關心簡直無可挑剔。
誰能看出這是韓越的做戲。
“他們，現在應該躲在什麽地方等待著撤離吧。”劉孟答應道。
韓越和劉孟都沒有太過擔心那些隊友，因為他們的修為相當，但是在戰鬥力方麵，韓越還是高出他們很多。
“這樣啊。”韓越又裝作認真的抽了口煙。
經韓越這麽一提，劉孟還真是擔心起來這些人了，“韓長官，你看到夜魔在什麽地方了嗎。”
“還沒有。”韓越看向閣樓的黑洞，對劉孟說道：“我剛才什麽都沒有看見，似乎是空的。”
這當然是韓越的謊話，韓越看見了。
是夜魔，閃著金光的高貴眼光——
並且，夜魔對韓越打了一個手勢，要韓越一個人上去。
不過幾分鍾的對話，韓越想著現在應該結束了，讓夜魔久等，也讓韓越久等。
看劉孟幾秒的遲疑，韓越順下去說道：“不然你帶著他們先出去，已經受了傷，也幫不上什麽忙了。”
確實是這樣，他們幾個人加到一起，韓越都有自信能夠對付得了他們。
“也好吧。”劉孟說道，“不然你和我一起帶著他們出去，然後再帶幾個幫手一起回來。”
劉孟不會放心把韓越一個人留在這間夜影的公寓裏麵，不管韓越能不能應付的來，現在他們始終算是一個團隊。
韓越把抽盡了的煙頭扔到地上踩滅了，然後走到劉孟的麵前，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輕鬆的說道：“喂，我還有事，那些人，還是你帶他們下去吧。”
劉孟知道韓越桀驁，這話很顯然是沒有把他們這些人當成隊友，無可厚非，本來也是他們浙西國際刑警請求韓越來幫忙，莫妮卡交代過的，一切都要以韓越為主。
劉孟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滿情緒，隻不過還是有些失落，點了點頭，“好吧，韓長官你小心。”然後轉身而去。
韓越的表情在劉孟轉身的一瞬間瞬間耷拉了下來，裝作輕鬆並不是一件容易事，想一想，當初沈峰每一天都在他的麵前微笑，是多麽的辛苦。
等等吧，等到這裏的事情結束，韓越就會去還沈峰所給他的一切。
……
蜻蜓點水，夜魔似鬼魂一般飄忽，落在了韓越的麵前。
“你讓我等了很久。”夜魔靜靜的說道，聲音嘶啞著。
韓越看向夜魔，認真的打量著這個華夏的異能者，如死灰帶有仇恨的眼光，眼角有一道傷痕，讓他看起來斯文的臉變得有些猙獰。
華夏人，齊耳的短發，閃著金光的瞳孔，高貴的種群。
“夜魔。”韓越叫出了他的名字，這是韓越所得知的他的名字，被世人所知道的他的名字。
隱藏在黑暗當中的魔鬼，夜魔的身體之中散發出強大的氣場，身後的黑色披風被衝起，那雙眼睛當中的金光四散，公寓當中的燈光忽閃起來，電流被夜魔的強大異能所幹擾，變得斷斷續續。
“冰火兩重天！”
夜魔念念自語，韓越和夜魔共處在強烈的風暴當中，韓越定住心神，而緊接著，除韓越之外，整個樓層都被冰凍。
包括躺在地上的萊恩，都被凍成了雪人。
而韓越絲毫未動，隻不過在這冰涼的走廊裏麵，韓越還是不免打了個冷戰。
這冰火兩重天的技能韓越是見過的，就在那幾個刺客找上門的時候，韓越便見識過一次，而夜魔竟然也擁有這個技能，倒是讓韓越很吃驚。
接著，冰上燃燒起熊熊烈火，之前的冰凍被全部劃開，韓越又是一陣燥熱，汗滴順著韓越的脖子流下。
“他這是想幹什麽。”韓越默默的想著，不知道這個夜魔是打的什麽主意，難道就是在韓越的麵前展示一下他的強大異能？
夜魔忽然之間笑了笑，回道：“別緊張，隻是個熱身而已。”
他，讀心術？
莫雨是黑瞳，是異能者，她擁有看透人想法的讀心術，而夜魔，他也擁有讀心術，並且高於莫雨，夜魔是金瞳。
人類的瞳孔隻有黑色，而異能者區分於正常人類的一個特征，就是金瞳。
“韓越，為了莫海父女報仇吧，現在我就站在你的麵前。”夜魔輕輕開啟嘴唇，語感親切的說道。
這個夜魔，讓韓越感到強大，甚至內心深處，在見到了曾經厭惡到極點的人卻沒有想象當中的那麽厭惡。
恍惚間，韓越不知不覺走入了夜魔的意識界。
而夜魔的強大，就在於此處——
地處博遠的古武發源地——精武門，晨曦，涼風，一聲嬰兒的啼哭打破了寧靜，朱紅色大門被打開，走出一個年邁的武者，看到籃子當中的繈褓嬰兒莫名笑了起來。
“真是個不一樣的孩子。”武者抱起了男嬰，貼貼他的小臉。
……
五年，那孩子漸漸顯出了異樣，他的眼睛漸漸閃現出於其他的孩子不同的光芒，可武者依然疼愛這個孩子，他的美麗如此與眾不同，像是白晝天空當中的太陽。
“小武啊，長大之後，小武會成為最好的武者。”武者默默孩子漆黑的頭發，愛撫的說道。
而在幼時，孩子就已經表現出在古武修煉方麵的天分，所有人都不及。
……
成年，武者去世了，小武在精武門成了無依無靠的人，便離開了師兄弟，到這個世界亂串，此後，他發現更多與他擁有一樣異色眼瞳的人類，他們成了古武世界當中最為強盛的存在。
戰無不勝，逢戰必勝！
物極必反，終於，異能者們迎來了最為猛烈的一次圍殺！
軍隊，炮火，人類世界的古武者冷眼旁觀，不斷謀害，異能者死傷無數，幾近覆滅。
……
韓越無力靠坐在牆壁邊緣，夜魔的曾經竟然這樣慘痛，韓越不是沒有同情心的人，無力之中，看到夜魔那張靜如幽水的臉。
“韓越，可怕嗎。”夜魔語氣平和的問道。
韓越無言，夜魔為什麽要讓自己看這些，他有什麽企圖。
“你為什麽。”韓越的無力感更甚，進入夜魔的意識耗費了韓越大量的精力。現在就算是想要和夜魔動手，韓越也用不上力氣了。
夜魔微微笑著，看了看遠處躺在地上的萊恩，低下頭對韓越說道：“你傷了我的人，其實，我不生氣。”
“即使是薩姆。”
“即使是萊恩。”
“我都不會生氣。”
夜魔一句一頓，認真的向韓越說道，他的話並未說透，隻是說到這裏，韓越還是聽出了些什麽。
“你需要我做什麽。”韓越順著問道，韓越當然不會為這個人做事，這是韓越的仇人，韓越一直以來的仇敵。
夜魔冷笑，對韓越這句話充滿著輕蔑，“不要和我動什麽歪心思，我都知道。”
差一點韓越就忘了，夜魔是可以看透人心的，韓越自嘲的一笑，“我隻是想知道，你為什麽。”
早知道就應該直接問，現在韓越還能在夜魔的麵前耍什麽花招。
“說真的，我對金錢真的沒有什麽興趣。”夜魔淡淡的說道，就像萊恩貪婪的捧著一箱子珠寶，而夜魔卻視而不見，“我所擁有的金錢，足可和一個小國家相比。”
韓越信夜魔的這話，憑著也用組織到各地瘋狂的斂財，他們也不會是沒錢的人。
“我知道的，你也不缺那些東西。”夜魔看著韓越笑道。
韓越也從來沒有在意過這些。
“嗯。”韓越應道，循循善誘，夜魔的每一句話都有他的目的。
言下之意，是要韓越做他的走狗嗎？
“至於權力。”夜魔撫了撫額頭，慢慢的摩挲著，思考了好久才說道：“其實我不知道權力有什麽作用，似乎單憑我一個人就可以得到這個世界上的所有東西。”
夜魔的強大，已經無人能及，韓越突然之間想到，如果夜魔和血尊相遇，到底哪一方會更強一些。
這兩位都是一人能敵千軍萬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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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也沒有什麽，韓越並不是一個極端和怪脾氣的人，不過除掉夜魔這件事，韓越必須要自己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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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是這樣，他們幾個人加到一起，韓越都有自信能夠對付得了他們。
“也好吧。”劉孟說道，“不然你和我一起帶著他們出去，然後再帶幾個幫手一起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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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魔忽然之間笑了笑，回道：“別緊張，隻是個熱身而已。”
他，讀心術？
莫雨是黑瞳，是異能者，她擁有看透人想法的讀心術，而夜魔，他也擁有讀心術，並且高於莫雨，夜魔是金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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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武啊，長大之後，小武會成為最好的武者。”武者默默孩子漆黑的頭發，愛撫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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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麽。”韓越的無力感更甚，進入夜魔的意識耗費了韓越大量的精力。現在就算是想要和夜魔動手，韓越也用不上力氣了。
夜魔微微笑著，看了看遠處躺在地上的萊恩，低下頭對韓越說道：“你傷了我的人，其實，我不生氣。”
“即使是薩姆。”
“即使是萊恩。”
“我都不會生氣。”
夜魔一句一頓，認真的向韓越說道，他的話並未說透，隻是說到這裏，韓越還是聽出了些什麽。
“你需要我做什麽。”韓越順著問道，韓越當然不會為這個人做事，這是韓越的仇人，韓越一直以來的仇敵。
夜魔冷笑，對韓越這句話充滿著輕蔑，“不要和我動什麽歪心思，我都知道。”
差一點韓越就忘了，夜魔是可以看透人心的，韓越自嘲的一笑，“我隻是想知道，你為什麽。”
早知道就應該直接問，現在韓越還能在夜魔的麵前耍什麽花招。
“說真的，我對金錢真的沒有什麽興趣。”夜魔淡淡的說道，就像萊恩貪婪的捧著一箱子珠寶，而夜魔卻視而不見，“我所擁有的金錢，足可和一個小國家相比。”
韓越信夜魔的這話，憑著也用組織到各地瘋狂的斂財，他們也不會是沒錢的人。
“我知道的，你也不缺那些東西。”夜魔看著韓越笑道。
韓越也從來沒有在意過這些。
“嗯。”韓越應道，循循善誘，夜魔的每一句話都有他的目的。
言下之意，是要韓越做他的走狗嗎？
“至於權力。”夜魔撫了撫額頭，慢慢的摩挲著，思考了好久才說道：“其實我不知道權力有什麽作用，似乎單憑我一個人就可以得到這個世界上的所有東西。”
夜魔的強大，已經無人能及，韓越突然之間想到，如果夜魔和血尊相遇，到底哪一方會更強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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