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想過,所謂五爺,應該是那種住在大別墅裏,穿著一身華麗的浴袍,然後躺在遊泳池的邊上。周圍雖然沒有美女相伴,但至少也應該有三五個保鏢日夜輪守的……


    可他實在沒想到,真正的見到五爺的時候,後者卻是坐在一個略顯狹小的辦公室裏麵。


    小小的辦公室可沒有恒溫空調,冬日裏唯一取暖的設備就是牆角的暖氣。五爺穿著一身唐裝,端正的坐在沙發上,此刻他有板有眼的整理著茶具,直至房門打開時,都沒有停歇下來。


    五爺是一個很老邁的人,至少從麵目上,他看上去很老邁。滿臉的皺紋,和那已經有了些許花白的胡須。盡管頭發是用顏料染過,可看上去卻也透著股蒼茫……


    許是聽到了房門的響動,五爺淡漠的抬起了頭。他看到了秦風,還有一同跟過來的秦賀。隨即拍了拍自己旁邊的沙發,繼而對秦風和藹說道:“過來坐……”


    看上去,這個老人貌似還蠻和諧的嘛。秦風如是想著,緩步走到五爺身旁坐定。


    “喝茶嗎?”五爺隨即問道。一邊說著,他一邊擺弄著茶幾上的功夫茶。


    秦風則是擺了擺手,隨即坦然笑道:“不咋會……”


    確實不大會喝茶,這玩意兒秦風也就能知道個味道而已。


    “嗬嗬……”五爺隻是輕笑了一聲,他回過頭看了眼秦賀。隻是這輕飄飄的一眼,秦賀隨即會意,轉身走出了房間。臨了,還不忘帶上房門。


    “其實我也不會喝這玩意兒。”五爺淡淡的輕笑,隨即端了一杯。這一小杯被他一口抿掉,隨即還如喝酒一般,發出一陣咂咂聲。


    “這社會就是這麽現實……你知道在你們來之前,誰來過這裏嗎?”秦風看了看周圍,心知五爺交際廣泛,這倭國的黑白兩道,估計他都有交際。這麽一問,自己又怎麽會猜得到?不過他還是下意識說道:“難道來的人……是奔著我來的?”


    “來的人是住吉會的……”五爺苦笑著。(.棉、花‘糖’小‘說’)聽在秦風耳中,卻讓他不由得一愣……


    “果然是!”暗想著,這個住吉會的人來找五爺,莫過於讓他坦白自己的事情吧?如若自己在五爺手上,對方必定會逼迫五爺,將自己交出來……


    這山本熊也真的夠熊,到頭來還是把事情捅到住吉會本部去了啊。


    秦風這麽想著,嘴角也不由得浮現出了一抹苦笑。卻聽見五爺說道:“這茶道其實我是一點不懂的,當年握槍杆子,水壺裏裝的,除了涼水就是老白幹。哪兒有閑心喝茶的?”


    “不過啊……你在這個社會上,什麽都得學!學茶道,學做人!”五爺沉沉的歎了口氣。他再次端了杯茶水過來,示意秦風喝下去。隨即問道:“什麽味道?”


    “苦……”比秦風喝過的茶更苦,他第一口喝下去,不像是喝茶,倒像是在喝黃連水。


    “苦茶……算是茶葉裏最苦的茶了。”五爺嗬嗬輕笑,額頭上的皺紋堆積著,仿若年輪一般。


    “我不會喝茶,不過這做人,就像茶一樣……有苦有甜。苦的是綠茶,傷胃傷腎。甜的嘛,就是紅茶,養胃的。”五爺這一次悠閑了下來,往後仰躺了過去,靠在沙發上,隨即接著說道:“做人,你不能光想著喝甜的……酸甜苦辣你都得嚐嚐,這樣才能知道這世界,***究竟是個什麽味兒。”


    深以為五爺說得及有道理,有了綠茶,自然就會有紅茶。有好事,自然就會有壞事。有好人,自然也有壞人。


    隻是讓秦風不明白的是,五爺今天為何會對他說這些?


    “聽秦賀說你很能打?”五爺嗬嗬輕笑了一聲,繼而望向秦風,期待他的回答。


    “不知道怎麽才算能打。”秦風自信,自己若是對上普通人,尋常十來個拿他是沒辦法的。可若是讓他對上異能者,即便是一個像葉福那樣的a級異能者,自己也不是對手。到頭來隻能被打著抱頭鼠竄。


    “嗯……”沒想到五爺隻是點了點頭,他隨後站起身來。唐裝穿在身上,被他整理了一番,隨即走出了房間。臨了,還不忘示意秦風跟上……


    其實這裏不過是一個修車廠,碩大的修車廠裏停的沒有幾輛車。前麵是修理的地方,而後麵,隻是一牆之隔,卻是一個碩大的空間。


    空間儼然被他們改造成了演武場,類似一個倉庫模樣的房間裏,中間圍著一個拳擊擂台。四周則是一些常用的健身器材。


    五爺緩緩走到人群中間,二三十個還在鍛煉的人倏然停止了健身,紛紛望了過來。隨即聽見五爺一聲暴嗬:“秦賀出來!”


    很難想象這一聲鏗鏘有力的暴嗬聲是從年邁的五爺口中傳出的,不過那幾十個人身形卻紛紛一震。隨即就看見這二十多個人站成了兩排,從最後麵,秦賀緩緩走了過來。


    看他的神情,很難想象這麽一個五大三粗的陰沉男人會露出那種表情。那完全是一種驚恐的,仿佛接下來所發生的事情,完全超乎常人想象一般。


    然而,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秦賀才走到五爺身前,五爺背負的雙手倏然放下。冷不丁抬腿,一腳踹了出去……


    “砰……”秦賀被這一腳結結實實的踹在了肚子上。


    沒想到被五爺踹翻後,秦賀竟也不敢發怒。他忐忑著跪在地上,繼而連連告饒道:“五爺!都是我的錯!”


    “你還知道錯?”五爺又是一腳踹在秦賀胸口,將他再次踹在地上。秦賀重又爬起,隨即接口忙不迭說道:“我錯了……五爺!”


    “哼!”許是先前的兩腳踹出,五爺心頭的怒氣也消了不少。他再次背負著雙手,看那樣子是不打算再踹秦賀了。隨即聽到他悶哼道:“爬起來!男兒膝下有黃金!你老爹老媽把你交給我,不是讓你跪著做人的!”


    五爺隨即說著,他緩緩走到一旁,立馬便有一個年輕人端來一把椅子,讓五爺坐下。


    “擅自違背我的命令,按規矩……秦賀,你說該怎麽辦?”五爺深深歎了口氣。他方一坐下,目光隨即便望向了秦賀。


    後者聞言,身形微怔,顫抖間,不忘回答著五爺的話:“按規矩……應該杖刑!”


    “哼!”五爺又是一聲冷哼,接著說道:“你還算記得……”


    “來人!”暴嗬聲中,五爺氣沉丹田,緊接著說道:“看在你主動認錯的情況下,再加上這次事情還沒鬧到太大。杖刑十杖!”


    話音落,二十幾個人裏麵,立刻就站出來三個人。老式的華夏長凳拖了上來,五爺示意秦賀自行趴在上麵,他隨即從其中一個年輕人手中接過了一根丈許的長棍……


    “喝!”一聲悶哼聲中,五爺手中的長棍被他高高舉過頭頂,隨即重重落下!


    “砰!”長棍狠狠落在秦賀背上,他發出了一聲悶哼,卻絲毫不敢有所動作,隻是雙手緊緊的抱著那根長凳,以此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砰砰……”一連串的沉悶打擊聲傳來,秦風都看得有些心驚肉跳了。這尼瑪十棍下去,一個普通人還能受得了?


    好在其後的幾棍,許是五爺看在秦賀實在受不了了,下手不禁輕了些。


    其實秦風也算是早已經看出來了,這五爺有些偏袒秦賀。第一,說這件事沒鬧大,就已經足夠讓秦賀推卸責任了。


    事情真的沒鬧大嗎?尼瑪住吉會的人都找上門來了,還沒鬧大?不過是五爺的托詞而已,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十棍下去,秦賀額頭上已經現出冷汗。疼痛導致他慘白的臉,看上去有些恐怖。


    十棍打完,五爺也有些累了。他將手中的長棍遞給身旁一個年輕人,隨即才道:“抬他下去,給他上點藥!”


    吩咐完這些,五爺才長出了口氣。他隨即轉過頭對站在一旁看了許久,卻始終不說話的秦風問道:“怎麽樣?”


    “什麽怎麽樣?”秦風莫名,下意識回了句。


    “這裏的環境怎麽樣?”他隨即指了指周圍。先前那些看熱鬧的人三三兩兩的散開,各自鍛煉的鍛煉,打拳的打拳。


    秦風這才醒悟過來,繼而道:“很好……”


    他實在找不到什麽詞來形容這個地方,這裏,給他的感覺,就像是軍隊裏的演武場一樣。兩旁擺放的健身器材都是一些簡單的,諸如啞鈴之類的東西。那些鍛煉的人也是什麽年齡段的都有,最年輕的比秦風還小,目測不過十七八歲的樣子。而最老的,估計都奔五了,卻還在跑步機上不斷的原地踏步一般。


    這些鍛煉的人身手和動作都極為敏捷,看來都不是花架子。秦風心中一動,隨即釋然。難怪之前進來時,他就發現這裏麵的人,舉止間都略微帶著一點,從軍隊裏出來的味道。


    目光掃了一圈,秦風堪堪確定,這裏的人身手都還不錯。但也僅限於不錯而已,至少像葉福那樣的變態是一個也沒有。其中最厲害的,也不過就林梟那樣的身手罷?秦風想。


    那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不過和秦風一般大。此刻他穿著個背心,在一個沙袋前揮汗如雨。


    那人帶著一副拳套,雙拳揮出間,不斷的打在沙包上。隻看見那將近百斤的沙包被他打得晃晃悠悠,幾欲飛出一般。


    最後,他騰空而起,一個側踢。那百來斤的沙袋被他踢得幾乎於天花板平行,隨即重重落下,兀自在空中晃悠不止。


    那人用掛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汗,隨即扶穩晃悠的沙包,又準備接著出拳……


    “他是這些年輕人裏,身手最好的一個,你怎麽看?”


    五爺倏然在秦風耳邊問道,惹得他一愣神。隨即目光饒有深意的望了眼那個人,繼而坦然道:“很不錯……”


    眼前這人,至少和林梟對打,是不會落於下風的。從他的爆發力和耐力來看,些許還要隱隱高上林梟一籌。


    畢竟是五爺的手下,興許槍林彈雨闖過來的,格鬥經驗估計也比林梟高上一籌吧?


    想到這裏,秦風倒是對這個年輕人有些在意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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