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天監殷正的殷府內,下人們忙著布置明天殷魈墨成親的事宜。(.無彈窗廣告)殷正可是悲喜交加,費神指導下人布置府邸,還得給眾多同僚寫請柬,忙到都沒空去看望病入膏肓的殷魈墨。


    “老爺,少爺又吐血了,這次吐的比上次還多,您快去看看吧。”下人高才跑到大廳上稟報殷正。


    “那你還站著幹嘛?趕緊去請大夫啊!”殷正著急地說著,他往殷魈墨的房間走去。


    殷魈墨才是弱冠之年,身患肺癆,臥榻許久,大夫說也就這幾天的事了,所以殷正才那麽著急給他找媳婦。


    躺在榻上的殷魈墨骨瘦如柴,臉色蒼白,手裏拽著白色的手帕,是給他咳嗽的時候盛他咳出的血用的。由於肺癆是傳染病,伺候他的下人都在房間外,還經常更換人。


    殷魈墨本來反對殷正給他娶媳婦的,說是害了人家姑娘,但殷正說要給殷家傳宗接代,這是他的責任,他不能推辭。反正他說不過殷正,也隻好同意。現在得知自己明天就要成親,她連新娘子是誰都不知道,他就為秦萱瓷感到悲哀和可惜了。


    殷正來到房間,說:“兒子,你怎樣了,爹已經讓人去請大夫了。你得挺住啊!明天就可以成親了,然後為我們殷家開枝散葉……”


    “爹,那姑娘是誰?誰那麽不幸,居然同意嫁給我這個活死人?”殷魈墨喘著氣問。


    “別問那麽多了,明天你洞房的時候就知道了。”殷正不想告訴他,免得他現在就有抵觸的情緒。


    下人將張大夫請來了,殷正說:“大夫,快看看他。”


    “大人,不用看了,都這樣了,老夫隻能開藥給他吊命,至於他能熬多久就看他自己的了。”張大夫說。


    “那趕緊開藥啊!”殷正催促著大夫。


    龍建生來到平南王府求見歐陽虎,下人讓他在門口等待,因為歐陽虎現在府內被王妃訓斥,當然下人不會告訴龍建生歐陽虎被罵的事情的。


    歐陽虎向王妃解釋:“母妃,三皇子、齊王世子歐陽衝、尚書龍海泉的兒子龍建生都去提親了,你說秦夫人會同意嗎?況且秦萱瓷也出來說不同意,讓我們回來,我還能怎麽辦呢?”


    “哼,小小的事情都沒辦成,以後還怎麽辦大事呢?早知道你完成不了,母妃就親自出馬了,申氏不會不給麵子我的。[.超多好看小說]”王妃揪著歐陽虎的耳朵教訓他。


    “母妃,別啊!現在最要緊的不是懲罰我,而是想辦法救秦萱瓷出火坑啊!”歐陽虎撥開王妃的手,向後退兩步。


    王妃聽得有點道理,說:“那能有什麽辦法?你總不能像山賊一樣去搶花橋吧,我們堂堂王府,可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來。”


    “外麵的龍建生不是在等待接見嗎?估計他就是為這事來的,我去見他,看看他有什麽好辦法。來人啊!將龍建生帶到我的書房。”歐陽虎說。


    下人行辰回答:“遵命。”


    龍建生被行辰帶到歐陽虎的書房,歐陽虎故作姿態,雙手作揖,問:“龍公子啊!本世子和你素無交情,不知今天來訪,有何要事呢?”


    “世子,今天你也到相府提親了,相信你也不想萱瓷嫁給那患上肺癆的殷魈墨吧,所以我來找你商量如何將萱瓷救出火海啊!”龍建生心裏很是緊張,他害怕歐陽虎不答應。


    歐陽虎說:“本世子和秦萱瓷本來就是死對頭,她現在要出嫁,不久之後就要當寡婦,本世子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麽會去救她呢?龍公子,本世子看你是找錯人了吧?你應該去找齊王世子歐陽衝,或者三皇子歐陽楚才,他們才是想救秦萱瓷的。”


    “世子就不要瞞我了,要是你想救她,你也不會去提親,即便不是你的意思,那王妃也要你救她,現在我們得想出辦法將她救出來,而不是在這裏說這些沒用的東西。”龍建生很直接地說,讓世子不再拐彎抹角。


    “好吧,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你有什麽好主意呢?”歐陽虎很嚴肅地問。


    龍建生想了想,道:“當初萱瓷不是治好了王爺的病嗎?現在可以讓王妃出麵,就說給萱瓷提前祝賀她成親,將她請到王府,然後就將她扣留幾天,等到那殷魈墨病死之後再將她放回相府,這樣就能救她了。”


    “什麽餿主意?讓我母妃將她請來,扣留她,秦夫人不會來這裏要人嗎?到時候你要讓我母妃怎麽說呢?這不是要坑害我們平南王府嗎?這主意不行,說其他的吧。”歐陽虎否定了龍建生提出的建議。


    “那就使用李代桃僵之計,明天殷家迎親,我們在半道上將萱瓷換出來,找一個婢女代替萱瓷嫁給殷魈墨,這辦法如何呢?”龍建生著急地問。


    歐陽虎搖頭,道:“又是餿主意一個,李代桃僵,你不是將婢女推進火海嗎?還不是害了人家,那還不如直接將秦萱瓷搶走呢?”


    “這不失一個好辦法,這樣既沒害到別人,也能救出萱瓷,可是人手問題怎麽辦呢?”龍建生又在傷腦筋了。


    “你沒有人手,本世子有,下人由本世子安排,將萱瓷救出之後,她就交給你保護,本世子可不能將她弄回王府,那要是被人知道,平南王府可就名譽掃地了。”


    “行,就這麽辦。我們來商量一下明天的具體實施方案吧。”龍建生走近歐陽虎,兩人看似在密謀,說著救秦萱瓷的事。


    歐陽衝讓小李去安排人手,也想將秦萱瓷搶出花轎,他的母親嚴氏走進來,說:“明天相府嫁女,還是你改變看法的秦萱瓷,你可不要給我惹出什麽事情來。明天你就在家裏好好待著,哪裏都不準去。”


    “好啊!我聽母妃你的話。”歐陽衝安排好事情,隻等待結果就是了。


    相府內,秦蘭瓷親自將新娘子的衣服拿到秦萱瓷的房間,“四妹啊!明天你就要出嫁了,以後我們見麵的機會就少多了,二姐可是會想你的。你看看娘親給你選的這件新衣,高端絲綢做的,穿在你身上也挺合適,要不要試一下呢?”


    秦萱瓷聽著這諷刺的話,心裏不覺得不爽了,她已經習慣秦蘭瓷的冷嘲熱諷,來到秦蘭瓷的麵前,用手接過新娘子的衣服,不溫不火地說:“那多謝二姐你了,沒什麽事的話,你可以走了,我跟你沒什麽話可說。”


    “哎呀,四妹,你不會還在生二姐的氣吧?別這樣嘛,娘要你嫁,也是為你好啊!”


    還沒等秦蘭瓷說話,秦萱瓷就推著她走出了房間,道:“你走吧,再讓我看到你,我會控製不了自己的。”


    秦蘭瓷立即捂住秦萱瓷的嘴巴,說:“好了,你這烏鴉嘴不用再說了,二姐走就是了。”她笑臉離開,讓秦萱瓷覺得有點惡心。


    秦萱瓷心想:歹毒的嫡母,明天這身新衣你就自己穿上吧,看你見到那個肺癆公子,你是怎樣的表情,哈哈哈!


    深夜時分,一條黑影悄悄地竄進殷府。黑衣人的目標是病入膏肓的殷魈墨,他似乎在之前就了解過殷府內的地形和侍衛站崗位置,他能輕而易舉地躲過侍衛的巡查而來到殷魈墨的房間外。


    這裏有一個下人守著,下人也困了,在打盹。黑衣人將下人迷暈,然後走進房間,沒有點燈,一把七寸長的刀亮出,直接割斷了殷魈墨的喉嚨。殷魈墨都來不及呼叫便氣絕身亡,黑衣人說:“都是快要死的人了,還要害人,本來能多活幾天的,誰讓你要娶不該娶的人呢?那你就早點去向閻王報到吧。”


    黑衣人殺了殷魈墨之後便逃離殷府,做得神不知,鬼不覺。


    第二天早晨,負責照顧殷魈墨的下人來福沒聽到殷魈墨的咳嗽聲,覺得不對勁,推開房門,觸目的一幕呈現在眼前,殷魈墨的榻上都是血,而他的喉嚨處有一道血痕,來福嚇得直叫,“快來人啊!少爺出事了。”


    殷正聽到聲音便趕了過來,看到殷魈墨的情況,他神情慌張,快速來到殷魈墨的麵前,用手推著殷魈墨,喊:“墨兒,你怎麽啦?快醒醒啊!”


    來福把手放在殷魈墨的鼻孔上感受一下他是否有呼吸,結果可想而知了,“老爺,少爺沒氣了。”


    “怎麽回事?這分明是謀殺!是誰殺死了老夫的兒子,他都快不行了,誰還這麽狠心?”殷正哭著說。


    “老爺,今天可是少爺的大婚之日,少爺沒了,那還去相府迎娶新娘嗎?”來福問。


    殷正流下傷心的眼淚,浸濕的眼眶裏有一絲的紅腫,哆嗦地說著:“還迎娶什麽?墨兒都沒了,就不用害人家相府四小姐了。你去京師衙門報案,就說墨兒被殺,請張大人過來查案,讓下人將府裏的布置更換了,給墨兒辦理後事。”


    “是,小的現在就去。”


    殷魈墨昨天夜裏被殺死,這消息很快就傳遍了京城,相府內的申氏聽到這樣的消息頓感吃驚,說:“怎麽會這樣?那麽說殷家今天的婚事取消了?”


    管家申雄豹說:“大夫人,這新郎官都死了,還成親什麽?殷家來人說了,他們和相府的婚事作罷,四小姐不用出嫁。”


    秦蘭瓷那木訥的表情煞是鬱悶,六神無主地站在那裏,道:“娘,這究竟怎麽回事?那病秧子提前歸西了?救了四妹一次?”


    “小姐,奴婢聽說殷家少爺好像是被割喉而死,是謀殺!”丫鬟小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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