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和歐陽虎來到秦萱瓷的房間內探望她,韓珍媛兩人給王妃請安,秦萱瓷在窗戶的位置看完了天氣情況,轉身回到桌子旁招呼王妃母子坐下。[]


    “難得王妃這麽惦記著萱瓷,萱瓷很是感動,沒事的,不用擔心。”秦萱瓷為自己想到化解危機的辦法了。


    歐陽虎說:“怎麽會沒事?難道你真的可以求雨?那不是治病哦,你真的有把握嗎?要是沒有的話,本世子去跟皇上說,讓他取消明天的欽天監求雨儀式。”


    “哈!世子連你都不信我了?當初可是我把王爺的病治好的了,我說沒事就沒事,多謝你的關心了。”


    歐陽虎看到自信滿滿地秦萱瓷那麽說,他心裏就踏實多了,因為秦萱瓷到現在為止還沒出錯過,他自然就相信她了。


    韓哲元和韓珍媛則是很擔憂,他們讓秦萱瓷裝病,不要去欽天監,能裝多久就裝多久,天總有一天會下雨的,等到下雨,她就不用去欽天監,那這一劫就算過去。


    秦萱瓷說那不是她的作風,而且那樣做的話,很多人都會看扁她的,尤其是家裏的申氏和她的姐姐們,所以明天她一定要去欽天監。


    龍建生說過每天都會來相府看秦萱瓷的,今天出了那樣的事,他更加要來了。他著急想看到秦萱瓷,都不用別人帶領,直接來到秦萱瓷的房間外。看到這麽多人在這裏,他有點不好意思了。


    盡管害羞,他還是要問:“萱瓷,明天你真的能求到雨嗎?不能的話,就不要去了,朝廷也不會為難你一個小女子的。”


    “多謝龍公子你的關心,你要是相信我,那就支持我去。”秦萱瓷看出來了,龍建生比現場的人還要緊張,也說明龍建生對她的愛到了很深的程度。


    歐陽虎第一個表示秦萱瓷可以求到雨的,還說身為她的未婚夫,他都不支持她的話,那就沒人支持她了。


    這樣的話很傷龍建生的心,但又能激發他的鬥誌,他發誓要從歐陽虎手裏搶過秦萱瓷,那就得從一點一滴做起,看著秦萱瓷,道:“萱瓷,我相信你,明天我也會去欽天監看你的。”


    王妃說:“好了,既然萱瓷有把握,那就她準備一下,我們都回去吧。”


    秦萱瓷想送王妃出去,王妃示意不用了,讓她好好休息。(.$>>>棉、花‘糖’小‘說’)


    歐陽虎離開的時候還不忘瞟了一眼龍建生,兩人算起來是情敵了,眼神的交會就像在決鬥,論到身手,歐陽虎不是身為捕快的龍建生的對手,論到敵意,歐陽虎對秦萱瓷的感情還不如龍建生的一半,那充滿仇意的眼神裏,歐陽虎卻將龍建生看透,心裏有了莫名的危機感。


    “盡管是勁敵,但在先天條件上,你輸了一大半,本世子目前還是占據絕對優勢的。“歐陽虎心裏想著,有點輕蔑龍建生的意思。


    韓珍媛、韓哲元兩人也要離開了,正要走的時候,韓珍媛看到秦萱瓷房間裏有兩把古琴,她也是喜歡彈琴的人,於是向秦萱瓷提出,叫她送一把給她。


    秦萱瓷指著歐陽良送給她的那把新琴說:“新的送給你,把舊一點的留給我。”


    “額?萱瓷你這麽大方,你要舊的?把新的給我,這可不行,我拿走舊的吧。”韓珍媛要將歐陽虎送給秦萱瓷的古琴抱起。


    秦萱瓷立即阻止,說這是歐陽虎送的,不能拿走,那把是六皇子送的,可以拿走。


    這話一出,韓珍媛就明白了,韓哲元則是打破醋壇子,甩了一下衣袖,走出房間。


    龍建生在外麵聽在耳裏,看在眼中,妒在心裏,不過他同情韓哲元。


    韓珍媛抱著新的那把琴離開了相府。


    秦萱瓷看著龍建生說:“龍公子,大家都離開了,你怎麽還沒走呢?”


    “萱瓷,我能進去和你聊嗎?”


    “不能,讓人誤會的,有什麽事你就說吧,我還要準備明天的求雨事宜的。”秦萱瓷很直接地跟他說,現在和他們剛剛認識的時候形勢完全不同了,隻能這樣。


    “哦,我知道了,那你先準備著,明天我們再在欽天監官署外見。我先走了。”他含情脈脈地看著她一眼,然後離開了。


    第二天,皇上派太監抬著轎子來到相府接秦萱瓷往欽天監官署去。在欽天監官署,典司已經將香案、香爐等擺出官署門口,就等著秦萱瓷的到來。


    殷正對這樣的事不屑一顧,他知道根本不會成功的,據他預測,還得半個多月才會下雨,要是有可能,五天後也有雨下,那個他捏不準,基本上和秦萱瓷的判斷一樣。


    大臣們和皇子、世子們都來到欽天監,就等著看秦萱瓷的求雨,有人歡喜,有人憂愁。


    龍建生放下捕快的身份,跟著他的父親龍海泉進宮的,不然他是來不了欽天監這裏的。


    六皇子歐陽良昨天回去教訓了錢珠珠,今天他還是很擔心秦萱瓷會失敗,心裏比任何人都要緊張害怕。


    三皇子歐陽楚才還是以平常心對待,想著要是秦萱瓷能過了這一關,那他的相麵之術也就準確無誤,秦萱瓷就是旺夫的女子。


    齊王世子歐陽衝也來到這裏,他準備來向皇上求情的,他心裏都認為秦萱瓷會失敗。


    “秦四小姐到!”太監的聲音傳來。


    主角秦萱瓷千呼萬喚始出來,她臉上戴著麵紗,皇上親自上前,道:“秦小姐,希望你不要讓朕失望,朕已經讓人準備好金釵和胭脂水粉給你了,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嗯,皇上放心吧!”秦萱瓷嚐試慢步走到香案前。


    她首先點燃三支香,給上天鞠了三次躬,嘴唇微動,像是在念咒語,然後說:“五天之內,天一定不會下雨!”


    知道她烏鴉嘴的人都聽得出來她這是說反話,隻要這話一出,那很快就會靈驗的。


    皇上問:“秦小姐,為什麽是五天呢?一天不行嗎?”


    “皇上,小女子的烏鴉嘴功力有限,隻能掌控雨天五天時間,要是一天的話,那可就不靈驗了,您想一天,那小女子就改成一天,要是不下雨,五天之後恐怕也不會下雨,後果小女子可不能承擔。”秦萱瓷很從容地解釋著。


    聽到這樣的話,皇上趕緊說;“那五天就五天吧,別改了。”


    錢有餘站出來說:“皇上,要是五天後還是沒有雨下,你得治秦萱瓷的妖言惑眾之罪。”


    “放心吧,秦小姐都說出來了,要是沒下雨,她自己都沒臉麵見你們了。大家都散了吧。”皇上笑著說。


    秦萱瓷擦拭一下額頭上的汗水,心想:真是懸啊!幸虧皇上好蒙!


    歐陽虎走了過來,問:“我的秦小姐,要是五天內都沒下雨,你要如何呢?”


    “那能怎樣?本小姐隻好進宮當宮女去,當不了你的世子妃了。”她隨便回應著。


    龍建生、歐陽衝、歐陽良都走了過來,都表示很關心秦萱瓷。


    秦萱瓷說:“放心吧,五天內你們就等著下雨吧。”


    殷正點了點頭,“這娃太聰明了,可惜老夫的墨兒福薄,沒能娶到她!”


    歐陽虎護送秦萱瓷回相府,在路上兩人還有說有笑。


    秦萱瓷的預言很快在京城內傳開了,百姓們都知道五天內有雨下,很多人存疑,說那秦萱瓷是誇誇奇談,要是真有本事,今天就能下雨,何必等到五天呢?不過也有人選擇相信她,畢竟她的烏鴉嘴還從來沒有失靈過,值得信賴的。


    宮裏的錢珠珠聽到這樣的消息可謂是哭笑不得,“這算什麽?還得等五天?要是五天後沒雨下,她又說五天,直到下雨,她豈不是能躲過懲罰了?”


    她的丫鬟小冬說:“王妃,不會的,這是她最後的機會了,要是五天內沒下雨,她可是欺君之罪,那就不是進宮當宮女那麽簡單了,輕則判死,重則流放到蜀地為奴。”


    “哎呀,想不到你這丫頭還懂得這些,那本妃就等五天,看老天爺會不會幫她。”錢珠珠看著萬裏晴空說。


    時光飛逝,距離秦萱瓷說的五天還剩下最後一天。這一天早晨的時候還是晴朗的天氣,百姓們都議論紛紛了。朝廷的早朝也是說這件事,錢有餘讓皇上不要再等了,應該派人去抓秦萱瓷。


    秦頌說:“時間還沒到呢?錢大人,你這麽心急幹嘛?”


    皇上說:“朕對秦小姐可是很有信心的,大家就再等一天吧,今天內估計會就下雨的。”


    到了中午,天就開始暗起來,風也開始起了,甚至還有雷聲,這是下雨前的征兆,大夥都知道快要下雨了。


    相府內的秦萱瓷看到這樣的情形,懸著的心總算放下,道:“這錢珠珠差點就把本小姐給害死,還好有驚無險。”


    歐陽虎、龍建生等人朝著天空大笑,為秦萱瓷而笑。


    申氏、秦蘭瓷、錢珠珠等想秦萱瓷死的人則是失望透頂,反而怪起了老天爺,為什麽連老天爺都幫那庶女?


    天空中下起了磅礴大雨,不過時間隻維持了半個時辰,時間一到,天又放晴了。


    皇宮裏的皇上讓太監將金釵和胭脂水粉送到相府,還頒布聖旨嘉獎秦萱瓷,封她為大煌朝的言靈師。


    京城的百姓都以為是秦萱瓷求來的雨,都對她崇拜不已,一時之間,她的名字可就享譽全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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