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頌帶著婁英雪回到相府,他叫來申雄豹,一巴掌打在申雄豹的臉上,怒斥道:“狗奴才,既然你知道三夫人去私會情人,你怎麽不阻止,也不告訴老夫,還是萱瓷跑到老夫的書房裏跟老夫說的,你安的是什麽心?來啊!將他拿上,家法伺候!”


    下人上前將申雄豹抓起來,申雄豹自然是喊冤枉了,他表示之前不知道婁英雪去和司馬文才見麵的,當他知道的時候正想去告訴秦頌,不料秦頌先找到他,他就將知道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要是有心隱瞞的話,秦頌問他的時候,他大可說不知道。(.)


    秦萱瓷讓下人對申雄豹用刑,她說就是申雄豹謊稱王爺出事了,讓她離開王府,然後婁英雪就被騙出府去,申雄豹就是參與其中,他罪不可恕!


    下人綁住申雄豹,藤條一鞭一鞭地打在他的身上,申雄豹隻有叫苦連天的份。


    秦頌來到婁英雪的麵前,他現在想聽聽婁英雪的解釋了。


    婁英雪跪下,表情有點緊張,哆嗦地說:“老爺,妾身與司馬文才沒有任何關係,今晚是大小姐冉瓷來到妾身的房間外,她對妾身說司馬文才自盡殉情,剩下最後一口氣,他想見妾身最後一麵,大小姐的手裏還沾有血液,妾身便以為她說的是真的,於是就跟她前往福滿客棧了。誰知到了福滿客棧,看到司馬文才沒有事,那我們就互相問候寒暄了幾句,老爺你就帶著人來到了。事情就是這樣,我們什麽事都沒做!”


    秦萱瓷相信婁英雪所說的話,她跟秦頌說這都是秦冉瓷的詭計,就是針對婁英雪的,想讓司馬文才帶走婁英雪,即便不成功,這也能讓秦頌誤會。


    秦頌環顧一下四周,沒看到秦冉瓷,問:“冉瓷呢?叫她出來,老夫要問她話呢?”


    秦冉瓷從外麵走進來,道:“爹爹,我在這裏呢?有什麽就問吧,女兒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秦頌問:“英雪說是你到她的房間叫她前往福滿客棧的,是這麽回事嗎?”


    秦冉瓷的回答又讓大家吃驚了,她說:“沒有啊!女兒隻是替司馬文才傳遞信息而已,司馬文才想見三姨娘,三姨娘得知之後便問女兒司馬文才在哪裏,她可是很想念他。<strong>.</strong>起初女兒不敢告訴她,怕她做出什麽影響爹爹名聲的事情,不料她卻以肚子裏的孩子威脅女兒,為了秦家的血脈,女兒隻好將司馬文才的下落告訴她,隨後她便急匆匆地跑出了相府。後來的事情,女兒就不知道了。”


    “你說謊,你跟我說司馬文才剩下一口氣了,想見我最後一麵,硬拉著我去福滿客棧的。老爺,請相信妾身!”婁英雪立即回應。


    秦頌生氣歸生氣,理智還沒有失去,靜下心來想想就能搞清楚怎麽回事了,他怒視申氏一眼,用手指著秦冉瓷、申氏等人,道:“你們一個個這麽處心積慮,現在害的可是老夫的名聲,你們高興了?看你們以後還怎麽出門,別讓他人笑掉大牙了。”


    申雄豹被打暈了,下人過來跟秦頌匯報一下。秦頌示意住手,將他帶下去,請大夫給他看看。


    申氏則是為婁英雪求情,道:“老爺,三妹有孕在身,即便再有錯,也不該懲罰她,還請老爺饒過三妹這次吧。”


    秦頌正好順水推舟,說:“既然夫人你都這樣說了,那老夫就看在秦家骨肉的份上不追究英雪了。來人啊!將英雪扶回房間休息吧。”


    丫鬟小瓊過來扶起婁英雪,秦萱瓷知道秦頌信了婁英雪的話,而申氏她們母女的奸計沒有得逞。


    當婁英雪離開前院之後,秦頌再說:“英雪有孕在身,老夫不能懲罰她,但與她見麵的司馬文才不能放過,這個書生臭名昭著,之前還和曾大人的兒媳婦,也就是夫人你的小妹申蓮瑤傳出緋聞。曾大人將申蓮瑤抓去浸豬籠,司馬文才得不到申蓮瑤,現在又將目標放在英雪的身上,是可忍孰不可忍,這樣的惡人必須嚴懲。來人啊!到京師衙門給張量傳達老夫的意思。”


    下人回答:“遵命。”


    秦萱瓷聽了秦頌的話之後才理解了剛剛歐陽虎在福滿客棧的做法,秦頌真的想置司馬文才於死地。不過司馬文才卻是冤枉的,他隻不過是一次又一次地被申氏、秦冉瓷、申蓮瑤等人利用,其實他也是受害者,這樣對待他著實不公平。


    秦萱瓷想求情,但秦頌在氣頭上,現在再給司馬文才說好話,那無疑是惹火上身。


    在房間內的婁英雪也很擔心司馬文才的情況,剛剛在福滿客棧,她就發現秦頌眼神中露出殺意。要是司馬文才因為她而喪命,她真得過意不去,會很傷心的。


    婁英雪想走出房間去見秦頌,小瓊拉住她,問:“小姐,你幹嘛呢?相爺讓你不要亂走,今天的事情相爺已經很生氣了,你就不要再惹惱他了。”


    “不行,司馬文才是無辜的,我不能讓他蒙冤。”她走出房間,前往秦頌的書房。


    秦萱瓷在外麵盯著婁英雪的房間,看到婁英雪出來,她立馬走過去,還是叫她不要去找秦頌,否則秦頌真的會以為她和司馬文才藕斷絲連,那樣的話,司馬文才就更加危險了。


    婁英雪說司馬文才現在就有危險了,萬一衙門的張量判他重刑,那不是太無辜了嗎?


    秦萱瓷表示現在沒有辦法,隻好看天意了,等過段時間,看事情能否有轉機了。


    司馬文才被賈哈林帶回衙門,由於是小案子,張量沒有連夜開堂審理。賈哈林將司馬文才帶到大牢裏關著,司馬文才一直喊冤,問什麽要抓他,他什麽事都沒有做,隻是見了一個朋友一麵而已,那樣也犯事了?


    賈哈林道:“書生,你的罪可大了,接二連三的勾引良家婦女,現在還把主意打到相爺的姨太身上了,你的膽子可真夠大的啊!”


    司馬文才可不承認賈哈林所指控的,他還在說他和婁英雪沒有做出任何見不得人的事情來,叫賈哈林不要侮辱他的人格。


    賈哈林笑稱司馬文才這樣的人已經沒有人格可言了。


    張量接到相府下人帶來的消息,他表示明天審理司馬文才的時候,會判重刑的。


    第二天早上,張量開堂審理司馬文才勾引良家婦女的案子。秦萱瓷、秦蘭瓷兩人來到堂外聽審,他們看到司馬文才精神麵貌並不是很好。很多百姓也來到這裏,大家對這司馬文才深惡痛絕,讀書人三番兩次做出喪失倫理道德的事情,真是令人發指。


    張量拍下驚堂木,問:“司馬文才,你先是與有夫之婦申蓮瑤暗通溝渠,上次本官已經對你寬宏大量了,不料你竟不知悔改,昨晚又將相爺的三夫人騙到福滿客棧,意圖不軌。昨晚的事情可是人贓俱獲,你還有什麽話可說?”


    “一派胡言,張大人,你這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晚生和婁英雪見麵隻是說了幾句話,然後就被一群侍衛衝進來打斷了,後來相爺就來到,將晚生抓了起來,晚生連發生了什麽事都不知道。現在你們說晚生勾引良家婦女,這不是無稽之談嗎?”司馬文才辯解說。


    張量讓賈哈林上堂作證,賈哈林將昨晚看到情況說了出來,張量認為婁英雪已經是秦頌的小妾了,司馬文才獨自一人在客棧裏與之見麵,就屬於私會,加上之前的那次,情節惡劣,判處司馬文才十年監禁,即刻執行。


    司馬文才當場嘶吼,“大人,晚生不服,晚生沒有罪!況且晚生喜歡的是瑤瑤,對婁英雪早就沒有感情了,又怎麽會去勾引她呢?”


    張量示意衙差將司馬文才拉下去,這案子算是完結了。


    秦萱瓷想走上大堂求情,秦蘭瓷拉住她,跟她說要是替司馬文才求情,就是與秦頌作對,作為女兒的與爹爹作對,那就是不孝。秦萱瓷最終還是沒有上去說,不過慶幸的是張量沒有判司馬文才死刑。


    相府內,秦頌得知了司馬文才的判罰,他認為還是輕的,“司馬文才這個斯文敗類,多次做出那樣的事情來,就應該判他終身監禁或者死刑,要是讓他再出來,難保他不會重操舊業。”


    婁英雪在書房外聽到下人與秦頌的話,她知道了司馬文才被判了十年,忍不住便走進書房,道:“老爺,司馬文才是冤枉的,一切都是大小姐設計的,你也是知道的,你為什麽就不肯放過他呢?你可是宰相,宰相肚子裏能撐船啊!”


    “想不到你一個年紀輕輕的女人也懂得這些,老夫肚子裏是能夠撐船,可老夫也是男人,自己的小妾被別的男人給勾引了,你說老夫這臉麵放在哪裏呢?司馬文才這個混蛋,要不是看在你的麵子上,老夫早就讓他消失了。你還有臉來給他說情,你給老夫出去。”秦頌滿臉怒氣,他衝著婁英雪吼。


    婁英雪無言了,哭著走出書房。


    秦頌怒發衝冠,摔爛了一隻杯子。


    申氏進來安慰秦頌,說她已經派人去替秦頌收拾司馬文才,為秦頌出一口惡氣。


    秦頌還是讓她不要弄出人命來,畢竟這事讓他的臉麵丟盡了,要是司馬文才死去,難免別人不會將懷疑的對象鎖定是他。


    申氏說她有分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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