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內的景思思被申氏、申蓮瑤幾個人輪流實施家法,她早已遍體鱗傷,皮開肉綻了。(.無彈窗廣告)柴房內的呼救聲、哭泣聲、嘶叫聲伴隨著鞭打聲而出,秦雅雖然進去勸說申氏她們,可是她們不會聽秦雅的話。


    景思思的罪名可是謀害秦頌,這是誰都不能容忍的。申氏說秦雅給她求情,說不定幕後主謀就是秦雅。


    秦雅與申氏理論,申蓮瑤等人繼續鞭打景思思。


    小瓊回到相府,她來到柴房,將秦萱瓷已經出京的消息告訴了秦雅。


    秦雅不知道秦萱瓷為什麽要離開京城,總之現在必須找秦萱瓷回來才能救景思思了,她派出下人刁某騎著快馬出城去追趕秦萱瓷,一定要將景思思的事情告訴秦萱瓷,還相信秦萱瓷聽到消息後便會立即趕回來的。


    下人刁某則是快馬加鞭跑出京城,追趕秦萱瓷的馬車而去了。


    秦萱瓷出了京城,她也叫車夫快馬加鞭,她可要趕在歐陽虎與噠丹國開戰之前去到前線軍營,不然歐陽虎就死定了。


    馬車跑不過馬匹,兩個時辰後,刁某終於追上了秦萱瓷。


    刁某說:“王妃,我是相府姑奶奶派來的,四夫人昨晚傷害了老爺,大夫人將她關進柴房裏,還用上了家法,現在奄奄一息了,姑奶奶叫你回去,隻有你才能救四夫人了。”


    秦萱瓷聽到這樣的消息,心裏也是很難過,但她必須做出抉擇,回去救景思思,那歐陽虎可能就戰死沙場了。歐陽虎可是她心愛的丈夫,人都有自私之心,她也不例外,她對刁某說:“本妃不回去,本妃要去前線,你回去讓雅姑姑去找景員外,或許景員外能救四姨娘。快回去吧。”


    刁某問:“王妃,四小姐,你真的不救四夫人了嗎?”


    “別跟本妃廢話了,你再不回去找景員外,四姨娘可真沒救了。”秦萱瓷吼著刁某。


    刁某沒有辦法,隻好按照秦萱瓷說的辦了。


    秦萱瓷心裏有點自責,自言自語地說:“四姨娘,對不住了。”


    嫣秀問:“小姐,你這不是為了救王爺嗎?四夫人可以理解的。”


    大煌朝與噠丹國的邊界之上,雙方屯軍數十萬,已經打上好幾仗了,互有勝負,但主力部隊還沒有正式對壘,之前都是試探性攻擊與防禦,真正的戰役就要打響。


    歐陽虎、樸天、卜還、司馬忘故等人在營帳內商討著如何打這一仗,樸天說:“王爺,我們可以在天連穀這條狹長的通道裏圍殲敵軍。(.無彈窗廣告)天連穀兩側山峰為天然的屏障,隻要我們將敵軍引到通道裏,我們再在兩邊的出入口設下重兵,必然能困住噠丹國的敵軍。”


    司馬忘故問:“可是要如何才能將敵軍主力引到天連穀裏麵去呢?”


    樸天看著歐陽虎說:“這就看王爺的了。”


    歐陽虎立即聽明白了,就是要以他自己為誘餌,將敵軍主力引進天連穀,隻要他在,對方的主帥便會認為大煌軍的主力部隊也在,那樣便會中計。這計策對歐陽虎而言可是危機重重,要是他不能突圍而出,他便會被困死在天連穀裏麵,或者被敵軍抓獲,更或者戰死。


    歐陽虎一點都不懼怕,道:“就這樣,這是取勝的最快捷辦法,這個險本王冒了。”


    司馬忘故說:“王爺,不可啊!要去也是我去,你怎麽能去呢?”


    歐陽虎道:“你去的話,對方就不會上當了,本王要出現在他們的視野內。”


    “報,啟稟王爺,王妃來到軍營外了。”士兵進來報信。


    歐陽虎震驚不已,問:“什麽?你再說一遍?”


    “王妃來到軍營外了。”士兵再說。


    歐陽虎立即走出營帳,來到外麵,看到站在馬車旁邊的秦萱瓷。


    秦萱瓷看到歐陽虎還安然無恙,她的眼淚又飆了出來,跑過去抱著他,道:“王爺,你沒事吧?擔心死人家了!”


    “愛妃,你怎麽來了?本王不是跟說了嗎?讓你在京城等待本王凱旋而歸的消息,這裏是前線,危險,你和嫣秀快回去,別在這裏讓本王分心。”歐陽虎捋著她的秀發,拍著她的後背。


    秦萱瓷挪開她的身體,擦拭了臉上的眼淚,輕聲地說:“本妃是來救你的,本妃看到你被敵軍的長矛刺穿了身體,你會戰死沙場的。所以這一仗你不要打了,即便要打,也得帶上本妃!”


    歐陽虎才不信她的話,說戰爭還沒開始,她怎麽知道他會戰死呢?叫她不用擔心他,她在這裏會讓他分心,那戰死的可能性就大了,所以她得馬上回去。


    秦萱瓷拍打他的臉蛋,問:“你個混蛋,本妃的話什麽時候錯過,你是不是想本妃當寡婦?”


    “這……”歐陽虎無從反駁。


    司馬忘故從營帳裏走了出來,看到身穿紅色長裙、頭戴朱釵的秦萱瓷,他給她作揖,道:“屬下司馬忘故見過王妃。”


    司馬忘故一張刀疤臉,左眼戴有眼罩,秦萱瓷便想起他是司馬文才了。


    “是你,司馬文才。趕緊帶本妃到王爺的休息營帳了,本妃有要事和王爺商量。”秦萱瓷說。


    司馬忘故做出請的手勢,歐陽虎沒有辦法,誰讓秦萱瓷都沒有出錯過呢?他也不想戰死,那就聽聽秦萱瓷怎麽說。


    秦萱瓷來到歐陽虎的休息帳篷裏,那張榻隻能容得下一個人,在桌子上有很多圖紙與書冊。旁邊還有一個放酒的桌子,上麵有幾個酒杯,一壺酒。


    歐陽虎也跟著進來,他讓司馬忘故出去,他要聽聽秦萱瓷說他會戰死沙場的事情。


    秦萱瓷隻好跟他坦白了,說她在夢裏能夠看到未來的一些片段,要不是看到他被敵軍殺死,她是不會來的。如果他不聽她的話,那麽這一切就會發生,他會死去,而她便成為寡婦。


    歐陽虎覺得這是無稽之談,叫秦萱瓷不要相信。


    秦萱瓷又說了秦冉瓷和歐陽衝當上王妃和王爺的事情,她來之前,齊王府內就發生了血案,歐陽衝的正妃單氏被毒殺,凶手很可能是秦冉瓷,那麽她就可能當上正妃,要是齊王沒了,歐陽衝的嫡兄也死了,那歐陽衝便能當王爺,秦冉瓷便能當王妃,一切都會發生的,隻是時間的問題。


    秦萱瓷握住他的手,很嚴肅地跟他說,請他一定要相信她。


    歐陽虎點了點頭,將她抱在自己的懷抱裏,盡管還是半信半疑,但他知道秦萱瓷不會害他的。


    “嗯,本王知道了,本王現在就去取消剛剛製定的那個危險的作戰計劃。”歐陽虎吻了她的額頭。


    秦萱瓷一聽,危險的作戰計劃?當然要刨根問底了。結果歐陽虎告訴她,他要以自身為誘餌去引敵軍中計,而後再消滅敵軍。


    秦萱瓷自然是一萬個反對了,還說那個樸天就是要他去送死。以後的作戰計劃都得告訴她,要是對歐陽虎有危險,她都會否決掉。


    歐陽虎覺得不好,秦萱瓷瞪著他,問他是不是想讓她成為寡婦,要是不想的話,那就的聽她的。


    歐陽虎沒辦法,隻好同意了她的意見,將她帶到議事的營帳。


    秦萱瓷走出歐陽虎的休息帳時,北方呼嘯而過,吹起她的紅色裙擺,隨風飄揚的裙擺在軍營裏形成一幅瑰麗的景色,讓士兵們的眼光得到視覺上的享受,他們也打起了精神。


    司馬忘故跟著秦萱瓷、歐陽虎兩人走,他倒是覺得軍營裏多了一個女人,太麻煩,也太尷尬了。


    秦萱瓷來到歐陽虎的議事營帳,樸天、卜還給她作揖行禮。她瞪著樸天,說:“樸將軍,就是你出的餿主意,讓王爺去冒險誘敵?你知道王爺有多麽重要嗎?他不但是本妃的丈夫,更是你們的主帥,要是主帥出事,這仗還怎麽打?”


    “屬下該死,屬下不該出那樣的主意,請王妃恕罪!”樸天跪下請罪。


    歐陽虎進來,道:“好了,樸將軍,這事不怪你,你隻是提意見,是否采納還是本王說了算。”


    秦萱瓷讓樸天以後別出那樣的主意,要是誘敵,他自己去便可,沒必要讓歐陽虎去。


    樸天自然回答遵命了,他心裏還有點自責。


    歐陽虎說:“愛妃你一路風塵卜卜,想必也累了,本王帶你去休息吧。這作戰的事情明天再議了。”他牽著秦萱瓷的手走出了營帳,示意司馬忘故派人去收拾他的休息帳,特別是將臥榻給換了,要換上能睡下兩個人的。


    司馬忘故立即去準備,秦萱瓷還不想去休息,她要到前方去看一下敵軍的情況。


    歐陽虎隻好陪著她出了軍營,騎著馬,帶著她來到一處山峰上,這裏能夠眺望到敵軍的營寨。


    秦萱瓷看了一眼對方的動靜,再環顧一下地形,這裏山巒重疊,無論選擇哪裏當戰場,對秦萱瓷來說都是好消息,因為她的言靈術能夠用上,說:“王爺,你可以選擇在前方那座山峰下與敵軍決戰,到時候本妃給你把那座山峰弄塌,切斷對方後援部隊的道路,這樣便能消滅一半的敵軍,自然就能勝出了。”


    “愛妃,你真能將山峰說塌?要是辦不到,我方與敵軍可是五五之數,到時候死傷勢必嚴重。”歐陽虎眺望著遠方的山峰說。


    秦萱瓷將頭轉過來,眉毛上揚,眼睛瞪得大大地,拍了一下他的身子,有點生氣地說:“本妃什麽時候騙過你?相信本妃,這次本妃幫你打贏這場仗,我們就能快點回京城了。”


    他不敢再質疑秦萱瓷了,吻了她的朱唇一下,道:“嗯,就聽愛妃你的。不過現在你得先回營好好休息,明天我們再與敵軍決戰。”


    秦萱瓷挨著他的盔甲,很不舒服,挪了一下身體,示意他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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