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清河身旁那個麵色驚恐的中年人,聽到吳清河的話微微鬆口氣,接著看看自己的人,滿是尷尬,求助似的道:“大……吳神醫,您看這……”


    陳方的眉頭再次微不可察的皺了皺,不過也大致猜出來,這些人應該對吳清河並沒有敵意,警告的看了眼被自己製住的大漢,這才收回手來,攤開雙手示意自己並沒惡意。(.$>>>棉、花‘糖’小‘說’)


    那大漢一陣劇烈咳嗽,看向陳方的眼神還是充滿驚恐,地上倒著的那兩人也是一樣,看著陳方的目光滿是驚奇和難以置信,不過陳方根本沒理會這些。


    “我來市裏來辦點事,順道來看看吳老,剛才還以為……”既然是誤會,陳方當即笑笑,一臉和善的解釋了幾句。


    吳清河這時突然想起什麽似的,對那男人揮揮手說:“小輝你們去把車開過來!”接著又對陳方道:“正巧我一個老朋友受了傷,你沒急事的話跟著過來怎麽樣,或許需要你幫忙。”


    見吳清河臉上的焦急,陳方也不好多說隻得點點頭,他也是在挺好奇,剛才這些人師兄師弟的,到底是個什麽情況,而且看剛才這幾人似乎還都是根底很紮實的練家子。


    文弱男人並沒有動,倒是一旁那個大漢,此刻臉色緩和過來沒用吩咐就匆匆朝車子跑過去,而吳清河卻對地上那兩人皺眉道:“還躺著幹什麽,還不起來?”


    地上兩人哭喪著臉,滿是尷尬的說道:“吳神醫……我們,我們動不了了……”說罷,又用帶著一絲驚懼的目光看向陳方。


    聽到這話吳清河一愣,詫異的看了眼陳方,陳方見狀笑笑也沒解釋,走過去在兩人後背各自拍了一掌,跟著在地上兩人身體都是一震,隨後竟然恢複了行動能力。


    文弱男人和地上兩人再次驚詫的無以複加,吳清河看著這一幕卻喃喃道:“這、這是截穴手法?”


    文弱男人他們都是一臉茫然,起身的陳方卻是意外的看了眼吳清河,隨之想到他的身份,不由釋然一笑道:“吳老好眼力,的確是截穴手,嗬嗬。”


    吳清河眼中之前一閃而逝的異彩再度閃爍,一向飄然物外的麵容上罕見的露出驚容來,開口正要說什麽,卻被開過來的車子給打斷。


    “先上車吧,事情有些急。”說著就率先邁步打開車門坐進去,步伐穩健身形靈巧,讓一旁的陳方看的暗暗稱奇,不過陳方也沒多想,跟著就坐進去。[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先前那個大漢開車,被吳清河喊作小輝的文弱男人坐副駕駛,陳方則是在吳清河的示意下跟他相鄰而坐,至於另外那兩個漢子,則是隨後趕上另外一輛車跟著。


    車子離開醫館這邊,速度極快的朝著東城方向駛去,一路上連闖幾次紅燈吳清河竟然還再三催促。


    “吳老,到底出了什麽事?我跟著能幫什麽忙?”今天種種都看的陳方暗暗驚奇,不管是吳清河的表現還是文弱男人他們,都讓陳方覺得有些不太尋常。


    吳清河目光越過前排兩人,越過擋風玻璃直直盯著前方的道路,歎息一聲把事情大致給陳方解釋了一下。


    原來前麵這個文弱男人叫伍建輝,而他父親是伍金標則是吳清河的一個老朋友,也是寧市一家較大的武館的館主,其餘這幾個人則都是伍金標的徒弟。


    而他們之所以這麽著急,則是因為習武多年功夫不俗的伍金標,昨晚不知道什麽原因跟人起了衝突受了點傷,原本也沒當回事,畢竟受傷對習武的人來說也算是家常便飯,雖然是這個年代。


    可沒料到,昨晚的小傷到今天突然嚴重起來,這幾個人來請吳清河的時候,說是人已經昏迷不醒,並且症狀十分奇怪,這也是他們著急的原因。


    聽完吳清河跟伍建輝的訴說,陳方點點頭也沒多說什麽,他不是醫生根本沒辦法從這些描述裏聽出什麽來,何況連吳清河都一頭霧水,他也懶得多想。


    車內再次陷入沉默,等車子駛出市中心繁華地段的時候,吳清河卻突然再次開口,很隨意的問道:“陳方,之前沒瞧出來你竟然也是行伍出身,而且還是個高手!”


    聽到這話,一路上一直從後視鏡偷眼打量陳方的伍建輝,也忍不住回過頭來,似乎對這個問題也很好奇,包括在開車的那個大漢,都豎起了耳朵,如果不是他在開車估計也已經回過頭來了,實在是之前陳方給他們的衝擊太大。


    “吳老過獎了,什麽高手啊,我隻不過是以前當過幾年兵。”陳方笑著搖頭說道。


    伍建輝眼中閃過一絲質疑卻沒敢開口,吳清河卻當即搖頭道:“你就別謙虛了,小輝雖然自幼不喜這些沒什麽功底,但他們三個手底下功夫可都不弱,一個人對付尋常四五個都不是問題,這個我是親眼見過的。”


    說了一句見陳方沒有繼續解釋的意思,吳清河接著道:“而且你竟然還會截穴手,這種功夫可是很罕見也很難練啊,那些什麽電影電視裏的武俠劇裏,點穴的功夫就是以這個未原型。”


    陳方目光閃爍了下,笑道:“吳老居然也知道截穴手?”說話間他的目光已經再度在伍建輝臉上掃了一遍,甚至還從後視鏡看了眼開車的那個大漢,但是兩人都是一臉茫然。


    “沒錯,”吳清河捋捋長須微微一笑道:“因為醫術跟拳法,其實存在一些關聯性,我跟老伍討論人體穴位經脈的時候聽他談到過這些,小陳,你這功夫是家傳的?”


    陳方臉上閃過一抹哀痛之色,苦笑搖頭道:“不是,跟以前的戰友學過一點,不過我隻學會一點皮毛……”說罷便閉口不言,眼前不由浮現以前跟執行任務出生入死的日子。


    前麵的伍建輝見狀剛要開口追問,卻被吳清河擺手打斷,以他豐富的閱曆已經猜到,陳方所提的這個戰友,應該是不在了。


    實際上正如吳清河所推測的,陳方所使用的截穴手的確是已經犧牲的老班長所教,據說的確是他家傳的功夫,但是也隻流傳下來皮毛,陳方學到的也隻有一招半式而已。


    可雖然隻有一招半式,卻很多次讓陳方化險為夷,甚至讓他得以用以前並不算強壯的身軀,可以跟各種各樣體型彪悍狂暴的敵人戰鬥,並且出奇製勝。


    而自從回來之後,陳方還是第一次使用這個招式,隻是因為之前對他出手的兩人,行動間展露出紮實的功夫底子,讓陳方不敢大意,才通過大力攻擊他們肩膀穴位,暫時限製了他們的行動能力。


    實際上,出手之後陳方自己也有些驚訝,因為這個技巧出了找準穴位之外,產生的效果還跟指力有很大關係,而以往陳方使用這些,也不過是讓人的行動變的遲緩些,沒想到經過靈力等各種關係,如今他已經可以直接限製對方行動。


    不過陳方也沒在意這些,因為就算不用這種方法,真麵對敵人他依然有很多方法達到類似效果,對他而言,這種攻擊方式,有時候寄托著對曾經記憶的緬懷。


    而對其他人來說,事情卻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伍建輝和他的師兄弟對此處了震驚還是震驚,除此之外,並沒有太多的東西,頂多是羨慕一下陳方能學到這麽傳奇的功夫罷了。


    震動最大的人,卻是陳方身旁坐著的懸壺濟世的吳清河!這不是截穴手本身如何,而是這門功夫本身的原理所涉及的一些關鍵東西,跟他苦苦尋求了一輩子的一個真相有著巨大的關聯!


    想到這裏,閉目養神的吳清河忍不住神情長眉顫動,這可是他跟伍金標討論研究了一輩子都不得其門而入的東西!


    嘎吱!刹車聲中一路高速行駛的車子,終於停了下來,也把沉浸在各自世界的吳清河和陳方拉回到現實世界。


    陳方跟隨吳清河下車,在伍建輝的帶領下匆匆朝一個大宅子走去,半路打量著周圍的環境,他不禁暗暗驚奇,沒想到寧市的市區竟然還有這麽一片地方!


    如果不是放眼望去能看到遠處的高樓大廈等現代建築,他甚至會以為自己一不小心來到了舊時代的大街上,不過這裏的街道卻並不破舊,隻是風格獨特,而且附近很大一片地方,都是這種院落式的居住區。


    除此之外,這裏道路雖然寬闊路旁的基礎設施也完善,但是卻沒有一點城市的喧囂氣息,而這還隻是這片奇特居住區的邊緣地帶,朝另一側望去,隱約能看到更多的深宅大院。


    帶著驚奇朝這個方向多打量了幾眼,陳方看到一些巡邏模樣的人,這跟他以前經曆中的很多場景有些類似,不過這些人並沒有配備武器,隻是看動靜似乎都是好手。


    皺皺鼻子,陳方似乎從空氣中嗅到了一股淡淡緊張的氣氛,這讓他渾身的血液沒來由的一陣興奮,那些潛伏下去很久因子隱隱又要活躍起來。


    暗自歎口氣陳方讓自己從這種狀態中放鬆下來,又恢複到正常,過去的回憶並不美好也跟現在無關,他沒必要再回到那個隨時神經緊繃的時候,如今的自己,也隻是陳莊種地的自己而已。


    不過,跟著吳清河一行人匆匆穿過前麵擺著各種練功器械的前院,看著院子裏神色凝重的那些人臉上的一絲絲緊張,陳方還是很確定,昨晚,想必附近發生了大事!


    一路上不少人對陳方投來疑惑的目光,不過憑著吳清河的身份,他還是順利跟著直接來到後院深處的大房子裏,沒有受到任何阻攔。


    他們走進這座大房子的時候,裏屋匆匆出來一個婦人,滿是欣喜的喊著:“醒了醒了!快去廚房準備點……”說著才看到吳清河等人,驚喜道:“吳神醫你來的正好,金標剛剛轉醒!”


    吳清河神色凝重微微點頭,也沒說話直接就跟那個伍建輝朝裏屋走去,而陳方猶豫了下,卻落後幾步,可接著他卻被屋裏傳來的對話聲給震在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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