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落落從小在陳方和陳紅兵麵前,都有些沒大沒小甚至可以說無發無天,但那些都隻是撒嬌而已,真遇到兩人生氣嚴肅的時候,她還是很乖巧的。(.)


    此刻就是這樣,看到陳方臉上的笑容凝固,神色逐漸嚴肅起來,陳落落不禁有些心虛,可憐巴巴的扯著柳漓上前,哀求道:“方子哥,你就同意好不好,我自己忙不過來的。”


    開玩笑,村民們種的翡翠青,根本就不需要她管理,茶園現在也沒多少事,她負責的隻是老宅後麵這幾畝高檔翡翠青以及大家的薪水而已,怎麽會忙不過來呢。


    陳方也清楚她的小心思,目光在柳漓那張俊美的麵容上停留幾秒,之後才咧嘴笑道:“柳漓是來咱們村玩的,怎麽還被你拉壯丁了,哪有你這樣招待客人的啊!”


    “那就長住啊,你們平時都不搭理我,我也沒別的玩伴,小了然現在也不下山了,讓柳漓姐留下來好了。”陳落落皺皺鼻子,頗為可愛的抱怨著。


    柳漓眼睛眯成月牙狀笑著,此刻聞言不由說道:“小了然是誰?我應該不會留太久啦,我的計劃是幾年內走遍全國,想看看各處的風景。”


    陳落落眨巴著眼睛,有些詫異柳漓居然有這樣的規劃,不過接著卻不由分手的挽住她胳膊道:“一個人怎麽走遍全國啊,太危險了,不如等以後咱們有時間了一起去遊玩;還有,了然是附近廟裏的小和尚,十分可愛,改天帶你去看他。”


    柳漓依舊眯眼笑,點點頭沒多說,陳方卻多看了陳落落一眼,心想也的確是這樣,祈福會之後了然也開始修煉,已經很久沒下山,落落是夠無聊的。


    她畢竟是在外麵上大學回來的,可農村的年輕人大都結婚早,附近年齡相仿的玩伴大都已經是當母親的人,實在跟她沒什麽共同語言,難怪柳漓才來一趟就跟她成了朋友,看樣子還親的不行,女人的友誼,真是難以理解。


    想到這陳方開口道:“暫時先住著吧,其他的以後再說,而且村裏空氣清新,還有辦過欺負會的靈泉池,住在這邊修養修養身體也不錯。”


    陳方說的隨意,柳漓卻是臉色猛然一變,有些詫異的看過來。


    既然柳漓也不是太樂意,陳落落幹脆不再強求,她沒注意陳方說的修養是怎麽回事,附和著自誇了一陣陳莊,跟著才突然道:“啊,這幾天又該發薪水了,我活還沒幹完,柳漓姐你跟我一起回去?”


    “小海不是在收拾屋子呢嘛,你先去吧,我正好跟柳漓說些鬥蟀的事。[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陳方見柳漓目光低垂,隨口說了幾句讓陳落落先行離開。


    陳落落對吳清雪抱有敵意,但是卻知道董小海在追求柳漓,而且她也瞧得出,柳漓並不是太反對,所以倒不會因為她的方子哥跟柳漓單獨接觸而有什麽想法,急匆匆的就跑回去算賬。


    院子裏隻剩下兩人,陳方從躺椅上起身,進屋搬了個幹淨的凳子放在石桌旁邊,笑道:“坐吧,房子讓小海收拾就行了,他上午跑過來說準備捉蛐蛐去賣,這事你知道吧?”


    柳漓心不在焉的點點頭,目光灼灼的看了眼陳方,有些欲言又止。


    陳方微笑,掏出那個土黃色的毒玉道:“記得先前大胡子他們提到的馬老頭嗎?這塊玉石,是我從馬老頭那買來的。”


    看到這塊玉石柳漓神色再次驚訝,低頭又看看自己手鏈上淡藍色這塊,訝然道:“居然真是通靈玉!”


    “通靈玉?”陳方眉毛一挑,隨即見柳漓緊緊閉上嘴唇,笑道:“這個名字也挺貼切,利用這種玉石驅使爬蟲,很神奇!隻是,馬老頭因為佩戴這玉石,身體機能嚴重老化,甚至連記憶力都衰退的厲害,柳漓,你也有類似症狀吧?”


    原本目光閃爍的柳漓,聽到這個猛然抬起頭來,不可置信的看向陳方。


    “你不用緊張,這些事你不願意說可以不說。”陳方笑著擺擺手,示意她坐下,才接著道:“小海咱們三個雖然認識不久,但也算是共患難了,嗬嗬,我對你的事是很好奇,但也隻是好奇而已。”


    說起這個,柳漓臉色微紅,之前陳方可是為了幫她才被抓起來的,這件事一直讓她覺得有些愧疚。


    沉默半晌,柳漓終於還是開口道:“方哥你猜的沒錯,我雖然沒有身體機能老化,但是每隔一段時間,身體就會陷入僵硬冰冷,每次持續一兩天……”


    說到這她咬著嘴唇,苦笑道:“頻率越來越高,我也到處檢查過,根本查不出病因,可能再過幾年就跟婆婆一樣,成為植物人似的了,也正是因為這個,我才想趁著現在不嚴重,多去走走看看。”


    “你手上這個通靈玉是家傳?”見她點頭,陳方皺眉接著道:“那你們應該知道,這個毛病是跟玉石有關吧,為什麽還戴著?”


    柳漓沒有回答,而是雙眸突然緊盯著陳方,略帶疑惑的問道:“方哥好像一點也不驚奇,那次在胡同裏,你看到那些蛇蟲,好像也沒太多驚訝,為什麽?”


    陳方點頭笑著沒說話,柳漓卻是眼睛一亮,滿是不可置信的突然驚呼道:“你、你是修行者?!”


    果然,她是知道修行者的,雖然她本身並不是這類人,陳方心中一喜不過很快平靜下來,點頭道:“可以這麽說吧,我有把握能治好你的毛病,但是你得把通靈玉的事說清楚些。”


    “難怪!”柳漓眼神有些驚奇有些興奮,此刻仿佛重新認識陳方般打量著他,接著又苦笑搖頭道:“婆婆說我們這些手段,在真正的修行者眼中,不過是小把戲而已,難怪你不驚訝。”


    陳方摸摸鼻子道:“我隻是碰巧摸到這扇門而已,算不上真正的修行者,所以你利用玉石驅使蛇蟲的手段,還是讓我很驚奇的。”


    柳漓卻搖搖頭道:“我上次來陳莊的時候,就發覺通靈玉變的更活躍了,而且這裏的蛇蟲都比別處充滿活力,了解過翡翠青的事之後,我就猜測這些跟靈力有關,沒想到這一切都是方哥的布置,原來你竟然是個修行者!”


    陳方沒在這個問題上糾纏,擺擺手道:“我也猜到這些事瞞不了你,這些以後再說吧;你身體的事,我應該可以治療,當然,我隻是作為朋友告訴你這些,至於是否有隱情治療與否,我尊重你的選擇。”


    從馬大哈那弄到的這塊毒玉也就是柳漓說的通靈玉,是偏於土屬性,馬大哈的病症是身體老化遲滯,思維也遲鈍,這是符合土靈氣的特點的。


    而柳漓手上這塊是偏於水靈氣,她說的身體僵硬冰冷,倒讓陳方想起來最初挖出九幽寒泉的事來,症狀也是符合水靈氣。


    既然在預料之中,要治療柳漓的話當然沒什麽問題,他之前可是做了不少嚐試,現在對這種通靈玉中的灰氣,已經很熟悉,解決起來問題不大。


    柳漓平息半天壓下心頭的激動,重重點頭展顏笑道:“方哥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而且你又是修行者,通靈玉的事情沒什麽不好說的,其實這事也不複雜……”


    聽她娓娓道來,陳方才知道,原來她出身於蠱蟲世家,不過卻跟南疆傳統的蠱術不同,由於地處苗汗過渡地帶,她們這一支的蠱術受到漢人修行者的影響極大。


    這通靈玉驅蟲,就是柳漓的一位同樣是修行者的先祖,結合不同法門改善創立成的,傳到她這裏,已經有很多內容遺失,她所掌握的,也隻是能趨勢一些小型蛇蟲而已,並且隻能施行一些簡單的指令。


    南疆蠱術脫胎於古巫術,頗為詭異隱蔽,而且蠱蟲的培養也是殘忍血腥至極,往往要耗費極大的心血和代價,才能完成,並且同樣要操控者以身飼蠱,對自身的危害也極大,以至於蠱者往往壽命十分短暫。


    而他們這一支因為另辟蹊徑,比之傳統蠱術就要相對簡單不少,相傳最初的幾位先祖實力反而比傳統蠱術更加出神入化,不禁能夠用相對簡單的法門控製蛇蟲,甚至還能驅使一些大型動物,也曾輝煌一時。


    可是後來,因為她不了解的某些緣故,她們這一支衰落並且被打散,之後每一代的族人,都在試圖重現祖先時期的輝煌,卻因為都入不了修行之道,而隻能接觸到皮毛。


    隨著時代更迭,到她和她婆婆這一代,也隻傳承下來她手上這塊通靈玉和一些簡單的驅使蛇蟲的法門而已,基本上已經算不上蠱,也沒太多作用,用作篩選培養蛐蛐,還是她偶然知道外界鬥蛐蛐這事之後,才花費幾年時間琢磨出來的。


    陳方很意外,這小小的通靈玉竟然可以用來驅使各種動物,他腦中不禁浮現出一個的畫麵,一個麵容模糊的人影立在山巔,隨手舞動,山下各種飛禽走獸爬蟲蛇蠍鋪天蓋地,響應而動……這該是多震撼的場景!


    看了眼神色滿是緬懷向往的柳漓,陳方卻還是皺眉問道:“如你說的,通靈玉的危害也跟你們沒能入修行之道有關?那你跟你婆婆,為什麽還要傳承使用這通靈玉呢?”


    “沒錯!”柳漓點點頭,歎口氣道:“原本我們這一門的蠱術,被那位驚才絕豔的祖先改造,已經可以不危害自身壽命,但是這卻是借助修行者的某種力量,應該也就是靈力才實現的,後來自然也就沒辦法壓製。


    即便是這樣,通靈玉也並不會影響壽命,但會讓使用者逐漸僵硬,失去行動能力,幾乎成了廢人,說起來也跟影響壽命差不多了;而即便是清楚這一點,為了使命,每一代還是要有人傳承通靈玉。”


    “使命?”陳方看著一臉鄭重的柳漓,很是不解。


    “沒錯,我們一族的使命!”柳漓鄭重點頭,精致的下巴微微揚起,遙望著遠處的大青山,眼神堅定的道:“盡管想入修行之道很難並且需要極大的機緣,但世代傳承下去,終究能有人入道,到那時就可以恢複祖先昔日的輝煌,打開鎖魂山,救出被鎮壓在山下的先祖亡魂,這,就是使命!”


    “額……”陳方突然覺得有些怪異,怎麽都感覺她說的這些話,和她這一身現代人的裝扮有些格格不入,這些怎麽聽怎麽像是神話故事。


    似乎看出他的疑惑,柳漓突然回頭展顏一笑道:“方哥是不是覺得這有些虛無縹緲怪力亂神?可是……我的確在鎖魂山,聽到過祖先的悲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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