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的覺癡已經疼的暈眩了,身上哪裏還有半分勁,根本站不起來,可還是艱難的朝著她擠出了一絲笑意,“放心,我沒事……”


    說完就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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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無法行走的覺癡,一咬牙將他背了起來,每走一步,她就覺得雙‘腿’像是被灌了鉛,腰仿佛都要斷了,卻還是堅持著一步步的朝著自己住的廂房走去……“哎喲……我的天,沒想到你看著‘挺’清瘦的,沒想到這麽沉……我的都腰都快要斷了”


    好容易堅持著把覺癡帶到了自己住的房間裏,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把他放在‘床’上,嘴上還不忘調侃下覺癡想讓他清醒些。


    可當她轉過身看覺癡時,卻發現他還是半昏‘迷’的狀態,而且眉頭緊皺,非常的痛苦,“你怎麽了,可不要嚇我啊。”


    “疼……”


    覺癡的額頭因為疼痛滲出了大顆的汗珠,看的她心都焦了。


    聽到他的囈語,才發現是自己沒把他的位置放好,覺癡受傷的是手肘,可她因為剛才實在無力,直接讓他平躺在了‘床’上,傷口被壓住了這不是火上澆油麽!


    “哎呀,對不起,我給你換過來。”


    接著她又笨拙的去幫覺癡翻身,可受傷的覺癡,半昏‘迷’著,身上搭不上一點兒勁,她用盡渾身的力氣去翻動他的身體,卻不想,這一次用力過猛,把覺癡從‘床’上翻了下來,隻聽一聲悶響,覺癡筆直的摔在地上,鮮紅的血從‘褲’上麵浸了出來,流在地麵上,看著分外的叫人驚心。


    嚇的忍不住又哭了起來,見覺癡又不說話,心裏暗自害怕,怕他被自己給摔死了,忙搖晃著覺癡,“你不要死啊,我不是有意的,下次我一定小心”


    鼻涕和眼淚‘混’合著全‘弄’到覺癡的僧袍上。


    隻聽見覺癡虛弱的在她耳邊說:“我……沒事了,你不要哭了,別把你的鼻涕‘弄’到我衣服上。”


    破涕而笑,邊擦淚邊笑著說:“好啊你,我辛苦的背你回來,你竟然還嫌棄我‘弄’髒了你的衣服……”


    覺癡的嘴角扯出了一抹笑,“嗯,那真是辛苦你了”


    說完又暈了過去。


    這一次沒有在慌‘亂’了,她又一次艱難的將他‘弄’上了‘床’,而且是讓覺癡趴著的,她想查看他的傷勢,卻在要去撕開他的‘褲’時猶豫了……“呃……我貌似是‘女’的吧,就這樣撕開了他的‘褲’,那他的手肘不是被我都瞧見了?”


    轉念又一想,“管它的,現在是救人要緊,胖墩幾個的手肘我不都瞧見了嘛”


    隨即她毫不猶豫的撕開了他的‘褲’,這一撕開,眼前看到的一切叫她到‘抽’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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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個上沒有一塊完好的肌膚,這次可算知道什麽叫皮開‘肉’綻了,那些戒律僧真是一點都不留情的,每一棍都能讓肌膚綻開,有的地方傷口極深,甚至能看見紅黑‘色’的經脈,從沒見到過這仗勢的,隻覺得渾身發軟,腳都有些站不穩了,眼睛一紅,淚水又滴落了下來,“都是我的錯,我一來就連累了你,早知道你就不該把我從水裏救起來,讓我淹死好了,”


    這時候,覺癡又緩和了過來些,雙眼依舊是閉著的,嘴上卻虛弱地對她說:“別哭了……沒事了……過幾天就好了……”


    “還過幾天呢,你這傷沒個十天半個月怕是好不了”


    她抹了下眼淚,又接著說:“你的那些師兄弟們沒有一個管你的,你傷成這樣了,他們連‘藥’都不給你送來。”


    “我不需要他們的……“覺癡從牙縫裏擠出了這擠個字。“可是你師傅呢?他為什麽不就不管你了?”覺癡這一次沒有再說話了,心裏卻是百般滋味,回想師傅是這寺裏唯一對自己好的人,昨晚自己吃了薑粥怕是讓師傅寒了心,他心裏也滿是愧疚,可一想到當時也是冒著被罰的危險,偷著給他送來那粥,心裏就是一暖,自打自己懂事以來,還從沒有一個人像那樣對他,當時他也猶豫了,可是卻不忍心拂了的意,所以還是明知是犯了戒,自己卻還是吃了……見他不說話,以為他又痛的暈了過去,也不管他能不能聽見自己說的話,對著他說了句,“你等著,我就給你采‘藥’去……”大悲寺本就是處在山裏的位置,四周都是青山掩映,一出了寺就觀察這裏的地形,從山裏的溫度和地形來看,這裏適合生長的能夠止血治療的草‘藥’大概的有田三七、大刀、仙鶴草之類,可是自己剛來這裏,對山裏的地形不熟,一時間要找這些草‘藥’也要煞費功夫。沒有管那麽多了,她憑著自己以往上山采草‘藥’的經驗選擇朝著出‘門’的南山走去,一路上她隻是留心尋找著自己要的草‘藥’,以致於走著走著就走進了深山裏,當她看到一株高約一米的小樹時,高興的跳了起來,“哈哈,可被我找到了。”隻見那小樹枝近四方形,後漸變為圓筒形,對生,紙質,橢圓狀矩圓形,有柳大小,先端長尖,基部漸狹而成一柄,背脈腋內有簇‘毛’,這正是她要尋找的大刀,她忙上前摘了些,放進自己的背的竹簍裏。環顧了下四走,頓時如墜懸崖,“不是吧,這會兒我還‘迷’路?”四周都是一樣的青山和樹木,即使方向感強的她,麵對這陌生的地方,要走出去還是非常困難的,若是平常倒是沒什麽,可現在是趕著要去給覺癡救命的,此刻的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頭的汗水。忽的,從樹林裏穿出了細細嗦嗦的聲響,這四周寂靜的山裏,出去不時聽見的布穀鳥叫外就再沒有其它聲音了,這忽然出來的聲響讓心都吊到嗓眼兒了,渾身的寒‘毛’也都豎了起來,心裏安度,“不會這山裏還有老虎、野豬之類的吧……”眼看著前麵的密林裏小樹搖晃的厲害,此刻恐懼的卻隻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好像臉都是突突地響,她也不敢‘弄’出聲響,就在一旁的草叢裏蹲著,心裏暗暗地祈禱,“千萬不要是我想的那樣啊,我還不想死啊,覺癡還等著我的草‘藥’呢……”聲響越來越近,這東西很聰明,知道撥開那些樹枝雜草,可每接近一點,的心就揪一下,隱隱的看著有圓光光的東西在樹間晃動,她的心就更是一陣緊,忙抓起了身邊的一根拇指大的枯枝,雖然這若是對付這山林裏的猛獸那是毫無用處,但是握在手裏總是感覺要好些。為了生存她不得不克服心裏的恐懼,渾身蓄滿了勁,心裏想著,若是被那東西發現了也隻有竭力一搏了,可心裏又覺得那圓光光的看著眼熟。離她幾步之遙的叢林更是搖晃的厲害了,隻見一褐‘色’的身影閃了出來,緊張地捂住了嘴巴,腦裏閃現:“難道野獸也穿衣服?還是禿頭?”下一刻,那懸著的心立即掉了下來,隻見那褐‘色’的身影竟是方丈若苦,她抹了下額頭的汗,有些自嘲地笑了,“嗬嗬,竟是大師你,我可被你嚇死了,你怎麽在這裏?”嚇了一身虛汗的不是什麽猛獸,竟是若苦方丈,心裏暗自好笑,原來那圓光光的竟是若苦的頭。若苦倒是被突然竄出來的嚇了一跳,定了下神,忙雙手合十,“阿彌陀佛,到底是誰驚嚇了誰?”才從虛驚緩過神的,手裏還拿著那枯樹枝,就已經跳到了若苦的麵前,撓著頭,不好意思的說:“嗬嗬,應該是都有吧?我剛剛也被大師您嚇到了。”若苦看著她手裏的枯枝,打趣地說:“你是要拿這枯枝和老衲搏上一搏?”她忙摔了手裏的枯枝,笑著說:“不是的,我剛剛是以為遇到山裏的猛獸了呢,所以就……”若苦接過她的話,“所以你就打算用你那手裏的枯枝和猛獸鬥上一鬥?”“嗬嗬……方丈您是在笑話我了。”“嗬嗬,老衲哪裏就是笑話你了,隻是提醒你這樣的枯枝怕是隻能給猛獸撓癢,恐怕連‘激’怒它都是困難”若虛邊說,邊將背上的竹簍放了下來。看了眼竹簍裏的東西,竟是滿滿一筐的野生黑白木耳,心裏不禁稱奇,要知道這野生的黑木耳和白木耳都是生長在‘陰’暗的角落,而且個頭極小,若是要采集一筐那是相當的不易的,一臉驚訝地看著若苦說:“這麽多的木耳您是從哪裏采摘的啊,這個采起來可是不易啊!”若苦臉上‘露’出些許的喜‘色’,“你也知道如何采摘野菜?”“嗯,是啊,我很小的時候師傅就告訴我,一個好的廚師不僅是要懂得將食材化腐朽為神奇,還要學會辨別這些,特別是野生之物尤為重要,需要親自的采摘,了解它生長的地方,那樣才能用到適合食材的佐料,更能夠‘誘’發食物本來的鮮美”她說完後又背起竹簍打算跟著若苦先走出這裏,一旁的若苦卻對她竹簍裏的東西起了興趣,“你這竹簍裏是何物?”一提到這裏,心裏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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