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格錄取,你現在不已經有破格錄取的東西了麽?如果說你是要憑借著實力來破格錄取的話,秋末倒是有一個機會。不過不可能啦,你還是把宗主的親筆信往上一交,什麽事都不用幹,你就高高在上了。”李牧仁道。


    “秋末有什麽機會?”素銘沒理他後麵說的話,隻撿著中間那句話趕緊問道。


    李牧仁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素銘,他懷疑素銘腦子是不是有病,不然光明大道不走,非要作死來證明自己。


    “雲天宗每年都會在秋末舉行一次秋選賽,秋選賽第一名就可以破格成為入室弟子。秋選賽基本上可以說是任何人都可以參加,隻要你的年齡還在二十五歲以下。”


    “也就是說雜衣弟子也可以參加?”素銘繼續問道。


    “雜衣弟子的確也可以參加,但是你可懂什麽是二十五歲以下?全宗三千弟子,二十五歲以上的基本上都已經是長老、教習一類的人物了,也就是說,你要取得秋選第一名,就必須打敗這三千人中除入室弟子外的所有人!”


    李牧仁回答道:“每年秋選賽都是老弟子的天下,由於宗內規定,二十五歲以上的弟子必須離山,但如果奪得秋選第一,則可以借由成為入室弟子繼續呆在宗裏深造,因此,所有的老弟子都會珍惜這一次機會,並且發揮出自己的最強實力。”


    “按你這麽說,我們這些年紀較小的弟子就沒有參加的必要啦?”素銘皺眉問道。


    “這倒也不是,也會有很多二十歲以下的人參加,因為隻要在秋選賽上發揮出色,在宗內的資源分配上也會得到相應的傾斜。”


    “那些老弟子的實力怎麽樣?”


    李牧仁一愣,剛才他還以為素銘要放棄了,沒想到這家夥還不死心。


    “你的實力如何?”他反問道。


    “玄士二階。”素銘老老實實地回答道。


    “玄士二階!”李牧仁差點叫出來,之前在登記的時候,他分明看到素銘隻有十七歲,而十七歲的玄士二階,那隻有天品靈脈的入室弟子才能夠勉強做到!


    “你不是凡品靈脈麽?”李牧仁簡直是要哭了,自己地品靈脈,十八歲了也才玄者八階,眼前素銘卻是憑借著廢脈都能夠在十七歲達到玄士二階,簡直比雲天宗的天才弟子蘇卿卿還要妖孽可怕!


    素銘再次點點頭,告訴他自己的確是凡品靈脈。


    李牧仁激動了良久,終於還是頗有些遺憾地說道:“即使你已經達到了玄士二階這樣的高度,恐怕你還是比不過那些老弟子。據說在老弟子中,已經有人修為達到了玄士六階,你們的差距仍然很大。


    素銘一聽,臉上並沒有出現如李牧仁所想的失落之色,而是表現得十分鎮定,甚是說是淡然。


    “你覺得你還有機會?”李牧仁驚訝道。


    素銘笑著說道:“不是還有兩三個月麽?”


    李牧仁直接無語,兩三個月任憑素銘怎麽妖孽都沒可能突破到玄士六階。


    “阿雪怎麽樣了”,素銘突然扯開話題問道。


    “那隻小狐狸?它很好,有著後院大廚的照顧,保證幫你養得肥肥胖胖的。”李牧仁頗有些得意地說道。他和後院大廚的關係不錯,而且還有一點親故關係,所以他才敢這麽打包票。


    素銘拍了拍李牧仁的肩膀,意思是拜托了,然後轉身回到大通鋪。


    “你真的不再考慮直接成為入室弟子?”李牧仁不死心地問。


    素銘背對著擺擺手。


    “那莊明義怎麽辦?上次就是他陷害我,弄得我守了一個月的大門了。”李牧仁可憐見的如個怨婦般說道。


    “他隻有玄士初階,你打得過他的”,看素銘沒說話,他又補充道。


    素銘依然是擺擺手。


    “現在還不是時候,等秋選的時候,我一定幫你把他打成豬頭。”


    李牧仁聽著,樂開了花,興奮地回去睡大覺。


    有一個強有力的朋友,就是睡覺也安穩不少。


    素銘作為雜衣弟子,每天負責打掃前院一大片土地。打掃完後,才可以到功法教習那裏去報到,然後跟著那些同修一起學習。


    同修基本上是雜衣弟子,也有幾個因為成績太差,由青衣弟子打落下來的。大家年紀一樣,都是十七歲,這是根據宗裏規矩安排的。


    而教習則是往屆以及畢業的老弟子,他們年紀超過二十五歲,但又不想離開宗裏,所以就向宗裏提出應聘請求,宗裏對他們進行考核確認後,如果合格,就能夠稱為教習。教習隻是能拿到一些工資,與入室弟子的待遇相比是遠遠不及的。


    “又來了一個新同修”,一群人看見素銘走過來,議論紛紛道。


    “這有什麽新奇的,給長老塞點實惠,肯定能得到推薦信。我們這些人不也這麽上來的麽?宗裏說是不收凡脈弟子,但後來發現有利可圖,就開放一些名額讓我們的父母花錢購買,大家不是已經見怪不怪了?”


    “這不一樣,我們都是打小就進來的,這個是直接進來的。我猜,這家夥家裏一定很富有,要麽就是與哪位長老沾親帶故。”


    下麵嬉笑著,也沒什麽惡意,完全是對一個陌生人的好奇。素銘自然是不在意,隻是聽見雜衣弟子都是用錢來購買的,不由得想起了莊明義對自己的態度。原來這就是大家瞧不起凡脈弟子的理由,一個用錢來買到的名額,誰又能真的給以正眼呢?


    在雲天宗,有近五六百名雜衣弟子,他們的家裏每年都會給宗裏繳納一些錢財,而這筆錢也成為了雲天宗的一部分固定收入。在這裏,你再有錢,與宗裏的長老再親,都隻能按規矩辦事。當然,總會有一些特例,比如素銘之流。


    實際上,按照基因原理,一個長老級別人物的兒子,幾乎不可能是凡脈,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麽世家大族每年都會有一些天脈出現,而向素家這樣的小家族,出天脈的幾率是百年一遇。


    因此,所謂與長老沾親帶故的都不過是遠房的一些親戚,而所謂的你再有錢,也隻可能是比較有錢,誰吃飽了撐著,有錢還讓自己的孩子來雲天宗打苦工,自己找個家教就好了。所以這個社會還是現實的,並不是表麵上的那麽公正。


    教習早已經被通知有一個插班生要來,當他看見素銘過來的時候,就立刻拉著他給大夥兒介紹。


    待到一些必要的程序完畢,素銘才站到最後一排進行學習。


    雲天宗是按班來進行教學的,每個班大約有五六十人,每班都配有一名教習,對班裏學生的學習和生活進行全麵負責。


    素銘這個班編號為雜衣弟子七班,教習姓鍾名樓,頭發剪得很短,這讓他在所有人中都特別的突出。他將近三十歲,修為在不久前突破到了玄士八階,這讓他在眾多雜衣班教習中脫穎而出。


    “今天我們來繼續學習疾風掌”,鍾樓教官說道,他用靈力將自己的聲音包裹進去,以便每一個學生都能聽得見。


    由於素銘新來,所以他再次演示了一遍疾風掌的打法,講解其中的一些要點,然後讓眾弟子在下麵自由練習。


    咻!咻!掌中帶風,風旋如割,輕易將周圍靈力集聚在自己的風掌之上,對天一擊,隱隱間散發出一股殊為不弱的威壓。素銘按照鍾樓所教的套路完整的演繹了一遍疾風掌,頓時引來周圍所有同修的圍觀,連教習都張大嘴巴,感到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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