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來賓和媒體陸續過來。徐微瀾和蔣牧淮在後台準備著,不斷有設計師和圈內的來賓過來和兩人打招呼,這些人都不是徐微瀾最想見的那個人。


    臨近開場的時候,周越跑來了,穿得西裝筆挺、精神抖擻的,手裏還拿了一束花。


    “嫂子,恭喜你!”周越把花遞給徐微瀾,笑道,“這是哥讓我送過來的。”


    徐微瀾低頭接過,是一捧白色的玫瑰,它不及紅玫瑰嬌豔,但卻清新脫塵,別有韻味。徐微瀾笑笑,低頭聞了一下。


    “哥太小氣了,隻讓我買這麽幾朵。”周越笑著揶揄楊琰,“要我說來個一百朵才氣派,這才符合你們的身份。”


    楊琰知道徐微瀾不喜歡高調,徐微瀾也明白楊琰的心意。她莞爾笑道:“這樣就很好。”


    不多不少,恰到好處。


    周越見徐微瀾笑了,撇嘴道:“還是嫂子善解人意,哥不過來你都不生氣。”


    “楊琰太忙,心意到了就好。”徐微瀾把花交給助理,叮囑助理一定要將花照料好,安然帶回工作室。


    助理是個小姑娘,看見鮮花很興奮,低頭聞了一下,笑著點點頭,露了顆虎牙出來。


    周越看著心神蕩漾,眨眨眼,問徐微瀾:“嫂子,你們工作室還有沒有像你這麽善解人意的?我也想來一個。”


    徐微瀾笑他沒正形,周越不依不饒,求她一定要給自己介紹一個。徐微瀾被他纏得受不了,這才讓剛剛的助理帶著周越入席。


    周越剛走不久,後台休息室又來了訪客,同樣姓周。


    周瑋手插在褲兜裏悠閑地走了過來,散步一樣,不時翻翻牆邊衣架上的樣衣。他慢慢踱步到徐微瀾麵前,邪魅一笑:“大嫂,恭喜!”


    徐微瀾沒請過周瑋,便扭頭看蔣牧淮,蔣牧淮也是一臉茫然。


    周瑋看看兩人,“別驚訝,我隻是過來捧個場,順便會會老朋友。”


    來者是客,徐微瀾也不好哄他走,隻好請助理安排周瑋入席,周瑋卻不急著走,賴在徐微瀾麵前,湊過去問她:“大嫂,上次讓你聯係我,你好像並不積極。難道對我大哥不好奇嗎?”


    徐微瀾沉了口氣:“我和楊琰是夫妻,有什麽好奇的我可以直接問他,沒必要去詢問外人。”


    這個“外人”讓周瑋神思一凜,他目光凜冽,看著徐微瀾:“大嫂比我想的會說話。”沒等徐微瀾應答,他冷笑一聲,轉頭往秀場走去。


    徐微瀾搖搖頭,懶得再細想周瑋的話,繼續準備一會兒的走秀。


    走秀晚上六點準時開始,模特身著禮服連番登場。蔣牧淮的品牌專注晚禮服,徐微瀾的強項在於婚紗,兩種風格一拍即合,突顯出禮服的華麗。在清冷的舞台燈光中,這種華麗更被放大,變得典雅高貴。


    整個流程十分順利,謝箏的出場更是把這場走秀推到了最□□。時尚記者紛紛舉起相機拍照,不少來賓也被這套禮服的華麗折服。


    走秀音樂結束,蔣牧淮攜著徐微瀾出場向來賓致謝。徐微瀾依舊是水藍色的長裙,長發垂在肩旁,嫻靜優雅。她不穿高跟鞋,個子遠遠不及女模特們,但卻因為設計師的身份站在了前邊,謝箏等模特均站在她身後,反倒成了陪襯一樣。


    下邊的賓客不知誰帶頭鼓掌,不多時便站起來一大片,為這場精彩的走秀喝彩。


    服裝秀之後是慶功宴,地點同樣設在酒店裏邊,參與慶功宴的都是圈內重頭來賓和蔣牧淮與徐微瀾的親密友人。


    慶功宴開始前,徐微瀾一直在和蔣牧淮答謝大家,友人開玩笑:“你們倆站在門口,我遠看還以為是婚宴呢。”


    熟人之間的玩笑話,徐微瀾沒有當真,笑著看了眼蔣牧淮:“要是婚宴,charles這樣年輕多金的帥哥可就虧大了。”


    友人也笑,最後又稱讚了幾句走秀的精彩。蔣牧淮站在一邊心不在焉地微微笑著,徐微瀾的那句話莫名讓他上心,甚至權衡起了得失。


    他想得入神,最後還是徐微瀾推了他一下,這才緩過神。


    “要開始了。”徐微瀾推他,指了一下大廳的舞台,“charles,你去講幾句吧。”


    蔣牧淮怔怔點頭,往舞台那邊走,走了一半,他又回過頭,看著徐微瀾,伸出一手,示意她一起上台。


    徐微瀾悄悄擺手,但蔣牧淮堅持,她不能讓他下不來台,隻好伸手過去,兩人攜手上台。


    蔣牧淮對著話筒說了一些感謝的話,末了,拉住徐微瀾的手,將她拉了過來,“大家每季度的聯合走秀都有所耳聞,聯合走秀的重要目的是挖掘優秀設計師,但更多的是設計思想的碰撞。”


    台下有人開玩笑:“那你們倆可是撞出火花了!”


    語畢,一陣哄笑。


    徐微瀾有些不好意思,紅了一下臉,掙脫了蔣牧淮的手:“charles一直是我敬重的設計師,我從做學徒時就很喜歡他的設計。我很高興有這個機會能和他這樣合作,近距離接觸他的設計思想。”她轉頭看蔣牧淮,笑言,“charles,十分感謝你給我這個機會。”


    她的笑容婉約,眸中閃爍著真摯的光芒。蔣牧淮心裏一動,慢半拍地回道:“微瀾,我也很感謝你,同樣,我也很喜歡……”他微不可查地停頓了一下,接著說,“很欣賞你的設計。”


    -


    感言之後是慶功儀式,張晉安專程送了香檳塔作為賀禮。儀式的時候,台上聚集了很多走秀的主要工作人員,張晉安作為圈內資深人士也被邀請上台。上台時,張晉安看見了台下的謝箏,又看了眼徐微瀾,笑著邀謝箏上台。


    謝箏抿嘴笑了一下,擺了擺手。


    徐微瀾也看到了,大方邀請她:“謝小姐,這場走秀你功不可沒,怎麽能不上來呢?”


    她的邀請真摯,笑容也親切,謝箏看著眸色一沉,款款上台。


    台下周瑋冷眼看著這一切,扭頭和身邊的隨行人員說了句什麽,那人點頭,轉身離開。


    台上,謝箏被眾人擁到了中間,蔣牧淮還遞過了香檳瓶子。謝箏接過,看了眼徐微瀾,臉上笑著,出口卻不善:“你別這麽假惺惺的,我不吃這套。”


    徐微瀾微笑著看她:“我對事不對人,你的專業性我很敬佩,僅此而已。”


    說話的功夫,有人舉著錄像機指揮,“我數一二三,咱們開始!”


    “一——二——三——”話音剛落,大家“砰”地開了香檳,酒水隨著噴湧的一股氣射到了空中,一片歡騰和雀躍。


    有人關了頂燈,會場裏開始閃爍起耀眼的燈光,燈光變幻,令人異常興奮。


    就在大家高興的時候,台上突然傳來一聲尖叫,緊接著是一陣“劈啪”的響聲,好像是香檳塔轟然倒塌的聲音。


    這聲音威懾力極大,前一分鍾還是歡笑,這一分鍾就變成了驚叫。蔣牧淮急忙指揮道:“大家不要慌!先開燈!”


    他話音一落,頂燈亮了起來,會場裏一片狼藉,地上一片透濕,滿地碎玻璃和香檳酒瓶的殘渣。


    蔣牧淮的第一反應就是扭頭叫徐微瀾,看到徐微瀾就在身邊,蔣牧淮心才踏實了下來,一把捏住她的肩膀,問她:“你沒事吧?”


    徐微瀾看著他楞楞地搖了一下頭,便聽耳邊有人尖叫一聲,指著台下的謝箏。


    徐微瀾看了過去,不由捂住了嘴。謝箏倒在台下,頭已磕破,血水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謝箏支起身子,伸手一摸額頭,心裏一顫。


    這時台下周瑋趁亂高聲道:“徐小姐,你趁亂推人安的是什麽心!”


    徐微瀾還沒有反應過來,周瑋又說:“就算你和謝小姐有私怨,這樣背後使黑手也太下作了!”


    周瑋這麽一說,屋裏的人全都炸了鍋,聯想起最近的八卦新聞,不由都看著徐微瀾。


    徐微瀾看了看眾人,愣愣搖頭:“我……我沒有……”她不知所措,看了眼蔣牧淮,手下意識捏住蔣牧淮的衣袖,“我剛剛一直站在這裏……我沒有推過她……”


    蔣牧淮拍她的手,給她安慰。“微瀾不會做這種事的。”


    周瑋笑笑,看了眼身後的人,有人接口道:“蔣先生,以你的立場,說這些話恐怕不足以令人信服吧?”


    此話暗指兩人之間有私情。徐微瀾意識到了,急忙撤回手,離蔣牧淮遠了兩步,抱著自己的肩膀。


    蔣牧淮心裏一緊,看著徐微瀾蜷縮的樣子於心不忍,他剛要說話,謝箏自己倒是站了起來,她接過侍者遞來的手帕,捂在額頭的傷口上。


    眾人看著她,有的看不下去上去伸手扶她。


    謝箏看了眼徐微瀾,淺淺笑了一下:“是我不小心,誤會一場。”她說完,扭過頭不再看徐微瀾,咬了咬嘴唇,神情委屈。


    徐微瀾一怔,想說什麽,卻被別人把話搶了過去:“謝小姐怕什麽,該是誰做的就是誰做的,我們這裏這麽多人,看得清清楚楚!”那人說完,惡狠狠地盯了一眼徐微瀾。


    周瑋聽了笑笑,投以讚賞目光。


    這一切,徐微瀾盡收眼底,這是周瑋自編自導的一場戲,台下叫囂的人多半是周瑋的同謀,謝箏也不過是配合著演一出苦肉計。


    台下的人叫囂聲越來越大,身邊謝箏也沉默不語,似乎對她頗有忌憚。軟硬全都被他們占了,徐微瀾一時不知道怎麽反應,站在原地,抱著自己,手足無措。


    就在這個時候,宴會廳的門被“砰”地推開,徐微瀾抬頭,看見楊琰站在門口,身後跟著周越。


    楊琰冷冷看著眾人,邁步走上台。他沒看徐微瀾,隻看了眼蔣牧淮,不動聲色站在兩人中間,將他們隔開。


    “是誰幹的查一下錄像就好了。”楊琰說著,盯了眼周瑋,又看了眼謝箏,“有錄像不查,卻聽某些人造謠生事,看著某些人惺惺作態,你們這出戲看得很開心?”


    他說完,伸手拉過徐微瀾,撥開身後的人,拽著她出門。


    周瑋不依不饒,使了個眼色叫人攔住楊琰。幾個人上前,卻被張晉安擋住了。


    張晉安看了眼謝箏,笑了笑,“謝小姐也說是誤會,我看大家先不要這麽激動。我相信微瀾的為人,不會這麽為難謝小姐的,我們不如看看錄像。”


    張晉安這麽說,眾人也不好再有質疑,上前阻攔的幾個人也隻好收回了手,任由楊琰帶走徐微瀾。


    44.解局(4)


    夜色裏,楊琰拉著徐微瀾出了會場。他的氣勢洶洶,會場外圍著的零星記者鮮有敢上前搭話的,更沒有人敢跟過去。


    他拉著她到了自己的車前,開了副駕駛的門,將徐微瀾塞了進去,自己繞到另一邊上車。


    楊琰的車停在酒店裏邊的vip車庫,四周靜謐空曠,唯有夜風吹拂,樹葉發出窸窣的聲音。徐微瀾低頭坐在副駕駛座上,沉默無語,緊緊咬著嘴唇,像是在極力忍住什麽。她的手指窩在了一起,拇指藏在手心裏,又在不自主地撥弄著婚戒。


    楊琰看著她,不知哪裏來的怒氣:“徐微瀾,你隻會忍嗎?他們把你說成那樣,你也隻是忍著?”


    徐微瀾仍舊是低著頭,她忍不住了,肩膀隱隱顫抖起來。


    楊琰伸手握住她的肩膀,微微用力將她扮了過來:“徐微瀾,說話!”


    他讓她開口,她再也壓抑不住委屈,終於抬頭看著楊琰。她臉上掛著淚痕,流淚的時候總是靜默無聲的,讓楊琰始料不及。


    她開口,聲音微微顫抖:“謝箏已經那樣了,她自己也說了軟話……你叫我怎麽辦?我要是再不忍一忍……別人會怎麽想……”


    “別人?”楊琰皺眉,“我說過,你不用考慮別人的看法,你……”


    “我怎麽可能不在乎!”徐微瀾打斷楊琰的話,她的情緒漸漸激動起來,聲音也添了幾分哽咽,“就算我不在乎別人怎麽看我,可我不能不在乎他們怎麽想你……當時那麽多人……我說不過他們……萬一那件事被媒體聽去,我那樣的形象,你會受到牽連,暢銘也會……”


    徐微瀾眼角的淚不停地流,她說得上氣不接下氣,還沒有說完,楊琰便從駕駛座傾身過來,堵住了她的嘴。


    她自己受了委屈,心裏想的卻是他。楊琰心裏一疼,吻得越發炙熱、強勢、鋪天蓋地。他一手深入她的發絲,掌住她的後腦,另一手捧住她的臉頰,抹去了她臉上淚跡。


    徐微瀾哭得鼻子發悶,漸漸喘不過氣來。她伸手捶楊琰的胸膛,掙脫了他的吻,悶悶哭著:“為什麽和你結婚會這麽累……”


    她的哭泣聲是悶的,像是一拳打到了楊琰的心髒,讓他也跟著心悶。他以前總是以為,徐微瀾過度關注著他的過去,全都是自尋煩惱,現在,楊琰突然意識到,自己的過去其實是過不去的,那些過去的事情,周瑋、謝箏,他們都牽連著徐微瀾,讓她憂心煩惱,讓她束手束腳。


    楊琰漸漸生出了一絲悔恨,如果早知道那個人是徐微瀾,他就不該有過去,他應該給她一個空白的自己。


    楊琰閉了眼,自己的額頭抵在徐微瀾的額頭上,他用手指抹去徐微瀾的眼淚,輕輕地吻她,從額頭到鼻尖,再到嘴唇,連同她的眼淚一起親吻。


    “微瀾,對不起。”楊琰輕聲道。


    這是他第一次向她說這三個字,為他的過去向她道歉。


    徐微瀾聽了,抑製不住淚水,死死抓住他的衣服,埋頭在他的胸膛啜泣。


    楊琰哄她,輕拍她的後背,等她的氣息漸漸平複,他低頭吻她。他的吻不再霸道,多了些溫存,他淺淺地啄她,異常愛憐。


    “這幾天,想我嗎?”楊琰低聲問她,他的聲音一貫的好聽、性感,尤其是在問這個問題的時候。


    徐微瀾賭氣,握拳打他的胸口,說:“不想。”


    楊琰聽了笑了一下,握住了她捶打自己的拳頭,將她包在手心裏。他低頭在她耳邊說:“可我想你了。”他說完,就勢含住了她粉嫩的耳垂。


    徐微瀾渾身像是過了電一樣,一下子軟在了楊琰的懷裏,化成了一灘水。他太熟悉她了,甚至比她自己還要了解她。他手指挑逗,輕易讓她繳械投降,暴露出了內心的真實想法。


    “現在想我了嗎?”楊琰問她。


    如果說不想,說不準他還會胡鬧下去……


    徐微瀾不敢往下想,“唔”了一聲,老實說:“想。”


    楊琰笑了,越過汽車的操作區,握住了徐微瀾的腰。徐微瀾大驚,問他:“你幹什麽?”


    “想知道你有多想我。”楊琰托起她的腰,讓她爬到自己的身上。


    楊琰的豪車位置雖然寬敞,但車頂很低,徐微瀾掙了掙,一下子撞到了頭。


    楊琰幫她揉了一下,放低了座椅,好騰出更多的空間給徐微瀾。


    她有些不敢,看了看四周,“有人……”


    楊琰脫下西服,搭在了她的肩頭,以防萬一。“不會,這裏沒人。”


    他的聲音極具蠱惑性,驅使著徐微瀾順從聽話。他讓她跨坐在自己身上,雙膝跪在駕駛座的座椅邊沿,他的雙手則握住徐微瀾的盈盈細腰,幫她找到支撐。


    徐微瀾撐在楊琰肩頭,眸光在深夜裏顯得異常透亮,像是一隻乖巧的貓咪。楊琰手裏用力,微微拉下她的腰肢。


    重心下移,徐微瀾感受到了下邊楊琰的□□。分開了幾天,他比平時更容易動情,也更加渴望這樣的接觸。


    他的手順著徐微瀾的腿鑽進了她的裙底,手指輕輕一撩,碰到了她的敏感地帶。徐微瀾渾身緊縮,伏在楊琰肩頭喘息,輕輕地吹著他的耳垂。


    她的聲音嬌滴滴的,聽得楊琰渾身起火。他的手指便隨著火氣越發猖獗起來,在徐微瀾的身下挑逗著。


    濕潤順著甬道蔓延了出來,楊琰感受到了,吻她的脖頸,輕聲道:“我感覺到了,你很想我。對嗎?”


    徐微瀾沒有氣力,不受控地呻|吟了一聲,算是一個回應。


    楊琰笑笑,另一手探入她的背後,解開了她裙子後邊的拉鏈。縱使有他的西服遮擋,徐微瀾還是怕。因此裙子滑落,她的胸脯展露在了楊琰麵前時,她渾身還是忍不住一緊,直接讓楊琰另一手的手指感受到了壓迫。


    他沉了口氣,抽出了手指,解開了自己的皮帶和拉鏈。私|處相抵,徐微瀾的喘息聲急促起來,她第一次嚐試這樣的姿勢,樣子顯得生疏、青澀。


    楊琰撥開她的內褲,扶著她的腰讓她緩緩坐了下去。她任他擺弄,隻趴在他的肩頭輕輕吐氣,時快時慢,時而激烈,時而輕緩。


    她慢慢吞噬著他的理智,吞噬著他的冰冷,讓他衝動,幾近瘋狂。


    他埋頭在她的胸口,貪婪地吮吸著她的氣味,甚至想將她揉到自己的身體裏,再也不要拿出來。


    嬌柔的喘息聲、低沉的呼吸聲交織著,夾雜著車外晚風吹過樹葉的聲音,充斥了整個車廂,讓這方寸之地變得曖昧異常。


    楊琰握著徐微瀾的腰,掌握著進度,徐微瀾越來越把持不住,揚起頭,渾身開始不住顫抖。


    她的忘情將自己的胸送到了楊琰麵前,楊琰沒有客氣,輕輕含住,使她幾近失控。


    “我……我不行……”徐微瀾揚著脖頸,雙手深入楊琰的頭發,無形中將他貼在了自己的胸前。


    她不行了,他也快到了極致。


    楊琰握在她腰間的雙手頻頻使力,挽著徐微瀾的腰上下震動。他沙啞著嗓音說:“微瀾,叫我。”


    徐微瀾不再反抗,喊著他的名字:“楊琰……琰……琰……”直到他將自己的炙熱盡數灑在了她的體內。


    -


    在狹小空間內做|愛的後果就是精疲力竭。


    事後,徐微瀾趴在楊琰身上,怎麽也沒力氣移開身子,任由它留在裏邊。等到緩過勁來,她一動左腳,發現舊傷複發,腳腕又開始疼了。


    楊琰用西服裹住徐微瀾,將她抱到了副駕駛座上,開車回了家。


    停好車,楊琰沒有讓她下車,自己繞過車頭,開了副駕駛的門,將她抱了出來。她裹在西服裏,緊緊依偎在他的懷裏,乖巧又溫順。楊琰卻沒有心思欣賞她的依從,直接將她抱到了二樓的臥室。


    徐微瀾的腳又腫了,腳踝處紅紅一片。楊琰看著皺了眉頭,幫她脫了鞋子,又到處找毛巾和藥膏。


    徐微瀾坐在床上看著他,他擰好了熱毛巾,坐到了床尾,將徐微瀾的腳踝放到了自己的膝蓋上,敷上毛巾,幫她熱敷。敷了一陣子,又用手幫她按摩。


    他的手指溫暖、有力,但又不會把她弄疼,徐微瀾抬頭看他,他低著頭,注意力放在了她的腳踝上,全然沒有意識到額頭上已滲了汗珠。


    他如此焦急,徐微瀾看了心裏一熱,抬手幫他擦了一下。楊琰抬頭看她,問:“感動了?”


    徐微瀾不遮掩,她就是喜歡他的溫柔,喜歡他對她的專注。她笑了,點了點頭。


    楊琰也笑了一下,抹了點藥膏在徐微瀾的腳踝,輕輕用手指暈開。“下午送你的禮物,不感動嗎?”


    徐微瀾繼續點頭,“花很漂亮,我讓助理帶回工作室了。”


    楊琰“嗯”了一下,半晌才說:“我是第一次。”


    許多事情,徐微瀾對楊琰來說,可能不是第一次,但是,他依然為她保留了許多自己的第一次,第一次有衝動送女人鮮花,第一次為一個人這樣焦急,第一次親自照顧一個人……


    除此之外,他們可能還要一起經曆更多的第一次……


    楊琰幫她按了許久,藥膏的清涼和著楊琰的溫暖,一起透進了皮膚。他按好後,悉心用繃帶幫徐微瀾纏好腳踝。


    “除了花,另一個禮物喜歡嗎?”


    “另一個?”徐微瀾微怔,不知道楊琰說的是什麽。


    楊琰笑她遲鈍:“張晉安。”


    徐微瀾愣了一下,“張晉安是你邀請的?”


    楊琰點頭,依舊用手撫摸著她的腳踝:“作為你的先生,邀請他來看秀,不為過。”


    徐微瀾鼻子有點酸,咬了一下嘴唇,笑了:“你怎麽想到的?”


    “張晉安讚賞過你的設計,我想讓他多了解你。”楊琰頓了一下,又說,“你的夢想,我有義務幫你實現。”


    “楊琰……”徐微瀾又要掉眼淚了,這一回是笑著流淚的。


    楊琰用手背抹去她的淚水,“不要太感動,一點點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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