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恤男說完,又繼續裝瘋賣傻,還故意把白沫子,吐了一些在林雷身上。(.)


    不放過任何一個可以惡心到林雷的機會,足以看出他們對林雷這個“攪局”者,有多麽的痛恨。


    而林雷,心裏揪得很緊,都沒心思理會身上的汙穢之物。


    體恤男的話,一遍又一遍的在他腦海裏縈繞。如果體恤男說的是真的,那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麽?


    已經發生的疑似“中毒”事件,就已經讓他和馬家二老抓耳撓腮了。


    聽體恤男的意思,這還隻是開胃小菜,真正的大招,還沒放出來呢。


    看樣子,不僅是有人針對他或者說是老馬家,還使用了陰毒的連環計,不給一絲翻盤的機會,是鐵了心要把他們往死裏整。


    更悲催的是,他到現在都還不知道,到底是被誰陰了,也不知道對方的下一步計劃是什麽。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被人算計卻又無計可施的窘境,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陰雲,籠罩在他的心頭。


    “難道……我們就隻能坐以待斃?被別人牽著鼻子走?”


    “不行!”


    林雷沉吟片刻,堅決的抬起頭,同時舉起右手,將體恤男的剃須膏展示出來。


    他想的是,既然不知道對方接下來要做什麽,目前也沒有任何頭緒,那也就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先想辦法把目前的不利局麵扭轉過來。


    他的計劃是,先把體恤男口吐白沫的假象揭穿,再請楊瀟瀟醫生做個公證人。


    “大家靜一靜,靜一靜……”


    林雷扯著嗓子喊了好幾聲,才讓嘈雜不堪的現場,稍微平靜了一些。


    他麵色凝重,剛準備把打好的腹稿說出來,就聽見“嘀嘀嘀”的尖銳喇叭聲,陡然響起。


    抬眼看去,隻見一輛掛著省城龍騰牌照的灰色小轎車,卷起滾滾灰塵,鳴著喇叭,由遠及近,呼嘯而至。眼見就要衝入人群了,卻絲毫沒有減速的意思。


    站在外圍的村民,眼見不妙,趕緊閃開。


    “嗤嗤……”


    車子來了個漂移甩尾,橫著急停在剛才外圍的村民站立的地方。


    楊柳村的村民,本都是淳樸之人,遇到這麽囂張霸道的車子,還是此起彼伏的叫罵起來。


    自然而然的,林雷好不容易靠嗓門兒吸引過來的一點注意力,轉瞬之間,就被嗓門兒更尖銳的車子給吸引了過去,沒人理會他、也沒人在意他手中拿著的是什麽了。<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林雷很是無奈,但此時他心裏更多的,還是擔憂。車子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他剛要揭穿體恤男的陰謀的時候來。而且來勢洶洶,一看就不是善茬。


    他有種感覺,對手的第二個計劃,已經開始實施了。


    灰色轎車車門打開,兩個約莫三十來歲的年輕人下了車,直奔老馬家這邊而來。


    為首那個打著耳釘的男子,一邊走一邊喊道:“老馬家農家樂的負責人,那個叫什麽貴的,給老子滾出來!”


    圍觀者麵麵相覷,雖然沒人說話,但眾人的心裏,都在嘀咕:今兒這是怎麽了?難道是老馬家的審判日到了?


    老馬家的夥計們,更是如臨大敵,一個個的麵色凝重,眼神閃爍不定。


    馬富貴愣了兩秒,還是邁步走了過去。


    “讓我來會會他!”林雷一把拉住他,快步迎上了耳釘男,“你是什麽人?我就是老馬家的負責人,找我有什麽事?”


    “你?”耳釘男虛著眼睛,隻是瞥了林雷一眼,就厲聲道,“你特麽是誰?老子昨天下午還在老馬家吃過飯,又不是沒見過老板,你特麽還想忽悠我?”


    “嘶……”林雷心頭一顫,不僅僅是因為他無法替馬富貴擋這一關。還因為,他從耳釘男的話裏,領會到了另一層意思。


    耳釘男昨天在老馬家吃過飯,那現在……不會也是來投訴的吧?


    “看什麽看?小子,不管你是什麽人,識趣的就速速離去,不要淌這趟混水。不然,小心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


    林雷應道:“我不是老板,但我也是負責人之一。你有什麽話,就對我說吧。”


    “草……”耳釘男剛要開罵,無意間注意到擠在人群中的馬富貴,抬腳就要撲過去,“我想起來了,你就是老板馬富貴吧?給老子滾出來,你是躲不了的。今兒老子……”


    “啪!”


    林雷眼神一沉,攔住耳釘男的同時,甩手就是一巴掌扇了過去。


    耳釘男的臉上,出現了五個鮮紅的指印,還一個趔趄栽倒在地。


    摔得七葷八素的他,使勁兒晃了晃腦袋,又抬手拍了拍腦門兒,這才爬了起來,咬牙切齒的撲向了林雷:“草,你特麽竟敢打老子?找死啊!”


    林雷隨意的一揮手,就扣住了耳釘男的右手腕,在往回一拉,順勢一擰,就將其反扣住了,大聲說道:“不管你是什麽人,我隻提醒你一點,有話就好好說,不要張口閉口老子老子的。對年輕人說說也就算了,你特麽沒看見,你剛麵對的,是一個能當你父親的老人嗎?”


    “草,放手!”


    耳釘男還有些暈乎,他到現在都還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被製住的。更可怕的是,他感覺自己的右手腕,就像是被鐵鉗子夾住的鐵絲一樣,動彈不得。


    他有種感覺,如果林雷願意,可以隨時、輕易的折斷他的手……


    知道遇上硬茬了,反抗也沒有用,他便將計就計,憤憤的說道:“都來看啊,都來看啊,老馬家的新型蔬菜吃的都要死人了,我上門來討說法,還被打了,都來給我評評理啊……”


    “嘩!”


    此言一出,現場一片嘩然。村民們不是起哄,而是都為老馬家擔憂起來。不過,耳釘男的重磅炸彈,顯然已經生效了,他的目的也達到了。


    他也沒心思細聽村民們說了些什麽,扭著脖子大喊道:“馬富貴,你已經闖下大禍,你以為躲得了?”


    馬富貴的眉毛和睫毛,都擠到一塊兒去了,急切的想要奔過去。可王三喜死命的抱著他的腰杆,一個勁兒的搖頭:“老馬,不要衝動。你一把年紀了,不是年輕人的對手。對方顯然是有備而來,先看小雷有沒有辦法化解,你就不要過去給他添亂了!”


    林雷也向馬富貴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不要過來,然後鬆開了耳釘男,緩緩說道:“你所說的新型蔬菜,是我種出來的,也是我供應給老馬家的。你有什麽話,對我說再合適不過。”


    “是你?”耳釘男揉著手腕,陡然臉色一沉,“原來你們是狼狽為奸。既然你們都在,那正好,免得我一個個的找!你們給我聽好了,昨天下午,我和幾個哥們兒,在老馬家吃完飯,順便買了五斤青菜。回到青雲後,一個哥們兒突然口吐白沫、暈倒在地。進醫院一檢查,醫生說是食物中毒。我們立馬把買的青菜,送到了青雲市食品藥品檢驗所,同樣檢查出了問題。”


    林雷心生駭然,雖然目前還不確定耳釘男和體恤男是不是一夥的,但他們的“症狀”和目的,是一樣的,很像是一路人。


    隻是,耳釘男做的準備更足。


    不過,他堅決不信自己的蔬菜會出問題,便質問道:“你不要血口噴人!說了一大堆,你可有證據?要是沒有證據,勸你速速滾蛋!”


    “證據?哼,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好,今兒老子就讓你死個明白!”


    耳釘男說完,衝著跟在他身後、但一直沒說話的西裝男點了點頭。


    看著很柔弱的西裝男,扯了扯領口的領帶,麵無表情的看了看林雷,從夾著的黑色皮包裏,取出了幾頁a4紙,不緊不慢的說道:“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青雲市食品藥品檢驗所的許華。經檢測,老馬家農家樂使用的所謂新型青菜裏,含有一種罕見的有毒物質,對部分人體,有極大的傷害。這是檢測結果!”


    林雷聽得一愣一愣的,他死活不信。可檢測結果上,有大紅色的印章,看字樣,正是青雲市食品藥品檢驗所加蓋的。


    難道……神農塔種植出來的蔬菜,真有問題?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林雷隻是稍微往那方麵想了想,就立馬否決了自己的猜想。


    耳釘男卻像是打了雞血一樣,全然忘記了手腕上的疼痛,趾高氣昂的說道:“小子,鐵證如山,你還有什麽話說?”


    “嗚嗚嗚……嗚嗚嗚……”


    就在這時,尖銳的鳴笛聲,再次傳來。林雷大驚,下意識的看了過去……


    呼……還好,鎮上的是警車和救護車終於趕來了。


    兩輛車相繼停下,隨著一陣“劈劈啪啪”的腳步聲,一個醫生帶著兩個護士,直撲到體恤男跟前,開始做急救。幾個警員,趕過來控製局麵。


    而為首的,還是一個颯爽英姿的美女。


    仔細一看,林雷眼睛一亮,那個女警,不是村裏土生土長的杜雯嗎?


    這個杜雯,和他一般大小,也是他小時候的玩伴。他們之間的關係,從他們得知“男女有別”之後,才漸漸疏遠起來。


    當然,隻是沒有以前經常一起下河洗澡那般親密了,還是很要好的朋友。


    高中畢業後,各自上大學去了,聯係也少了。林雷剛回村時就聽說,杜雯提前畢業回鄉做了基層警員,還是楊柳村的包村警員,一直無緣得見。


    林雷沒想到,他們會在這種場合下碰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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