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揚著淺淡的笑容,笑容淺的幾乎要看不出來,白薇薇不禁怔愣住,為何林秋如此淡定,為何進球一點不擔心自己對她不利,她不禁陷入陰謀論中。


    瞧著林秋的眼神越加經警惕與小心,會不會林秋在這個房間事先放好錄音機,她的囂張言論是不是盡收在磁帶中,否則她為何有恃無恐,她越發覺著她想的是正確的。她得鎮靜,這麽大個地方,林秋要是真的藏個錄音機該是十分隱蔽的才對,她不能坐以待斃,她得脅迫她拿出來,是的,脅迫。反正先前的過激言論,早已脫口,現在想要銷毀那是不可能的,但是沒關係,不是麽,隻要她將磁帶粉身碎骨,誰又會知道呢!


    “錄音機交出來,別耍花樣,你要是敢將磁帶交給曉東哥,我絕對讓你好看!你皺啥眉毛啊,我跟你說,你別在我麵前裝傻充愣的。我要是再上當,我就不信姓白,我告訴你,識相點趕緊交出來,否則我要你好看,在這地界我要是想找個人整治你,那是再簡單不過的。”白薇薇咄咄逼人,食指指著林秋,眉眼間是淡淡的陰狠,膽敢跟她搶男人,也不瞧瞧自己有幾斤幾兩,她白家可不是什麽好惹的家族,惹急她,林秋那就是吃不了兜著走。


    她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她怎麽就沒想著好好教訓林秋一頓呢!如果沒有林秋她和曉東哥怎麽會有此番波折,她要追求她的幸福,想必父親亦是同意的。


    陳家是個龐然大物,她成為陳家下一位繼承人的妻子對父親的生意定是有所幫助的,她的眼睛越來越亮,順她者昌逆她者亡,不給林秋教訓人家沒準以為她是病貓呢!


    “什麽磁帶,白小姐你冷靜些,我明明白白告訴你,我同陳先生是清清白白的,自從那日在陳宅見過白小姐您和陳先生,再沒見過二位,我想你是不是被人欺騙。你先坐下來,咱們有話好好說,別站著怪嚇人的。”又是什麽鬼,她在房間擺個錄音機,白薇薇的想象力未免有些豐富,她招架不住。


    “嚇得就是你,你別跟我耍心眼,沒你好果子吃的。”白薇薇神色不耐地開口,她完全沒有周旋的心思,現在她隻想著撕破林秋“偽善”的麵孔。她真想弄花這個小賤蹄子的臉蛋,心倒是蠻大的居然敢將主意打到曉東哥身上,也不想想她可是個有夫之婦啊!


    想到這裏她不禁氣惱,曉東哥是什麽眼光,這種貨色居然瞧得上,她哪裏比林秋差啊!呸,林秋有什麽資格和她相提並論,她要是將林秋拿來作比較,那不就是自降身價麽!


    瞧瞧她盛氣淩人的模樣,林秋幹脆放棄與她交流,交流什麽交流,人根本就不聽她說話的,全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不可自拔,她是沒法子與她溝通,愛咋的咋的,反正她不歸她管,她還就不伺候。反正仇啊恨的不止這麽一兩點,她什麽都沒做,屎盆子都能扣她腦袋上。


    反正陳曉東現在正站在白薇薇背後呢!天塌下來有高個頂著呢!


    “你不出聲是什麽意思,你是不是瞧不起我啊,我告訴你,別在我麵前擺譜,否則我連我自己會幹出什麽事情來都不能保證!我命令你趕緊的交出錄音機別想著告狀!”白薇薇氣得臉紅脖子粗,胡攪蠻纏惹人生厭,瞄瞄茶幾上的果盤,玻璃做的還挺厚,正適合做趁手的武器,她迅速抓起果盤舉得高高的,“你要是不說,信不信我咋下去,你想想這玻璃碴子會不會毀掉你的容,咯咯咯。”


    白薇薇笑得得意忘形!眼裏閃過興奮激動的神采,要是林秋的腦袋開花,那肯定很有意思不是麽,鮮血淋漓的,沒有姣好的容貌拿什麽勾引男人呢!


    隻是現在不是時候,她跟林秋獨處,結果林秋出事,事情跟她肯定跟她脫不了幹係。要是被曉東哥知道,他會不高興的,要知道曉東哥喜歡的可一直是單純善良的姑娘,她可不能敗壞自己的形象,要是那樣她就更加沒有機會踏入陳家的大門。


    她現在不過是威懾威懾林秋,曉得什麽人能惹,什麽人不能惹,花最小的力氣在最短的時間得到她想要的方才不失商人本色。


    “住手,現在給我住手。”熟悉的聲音打耳後響起來,白薇薇立馬僵在當場,這聲音無時無刻不環繞在她的耳邊,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白薇薇呆呆地立著,沉浸在絕不可能的思緒中不可自拔。緊了緊握著果盤的手,苦澀心虛後悔五味雜陳,她垂著眼,隻感覺腦中一片混亂,怎麽會這樣呢!


    她難以置信,怎麽會這麽巧,她剛來找麻煩下一秒就是曉東哥的出現,不是說好的日理萬機連喝口水的時間都沒有麽,沒時間見她,沒時間陪她麽,那現在為什麽有時間可以在第一時間趕來給林秋解圍。


    說是巧合,她可不信,明明她威脅過林秋不讓她泄露她的行蹤的,沒曾想她居然敢陽奉陰違!


    隻是這個時候不知道為什麽,她現在忽然生出一種不受控製的感覺,是的,不受控製,一切的一切早已超出她的控製之外,曉東哥出現多久呢?是不是她所有惡毒的沒教養的話通通被他聽見。是不是自此以後她的形象在他眼中一落千丈,她不禁惶恐無助起來,她再橫再無理取鬧,在心上人麵前依舊想要保持良好的形象。


    她咬著嘴唇不知所措,瘋狂地搜羅著對策,腦袋運轉得飛快,背後是密密的冷汗,腦袋瘋狂運轉半天依舊毫無頭緒,隻覺著不知所措,隻覺著心虛,她到底該怎麽辦呢?


    “轉身,看著我。”陳曉東冷冽的聲音刺進白薇薇的心頭,她舉著果盤沒動,整個人跟被定住似的,聲音被什麽堵在喉嚨裏似的,一動不動一言不發。


    白薇薇自欺欺人,當做她沒聽見陳曉東命令式的話語,好像這樣就可以躲避她不想麵對的事實,好像這樣她就能夠保持住她在陳曉東心目中的美好形象。


    “我想我的話不是很難理解吧,白薇薇,你到底要胡鬧到什麽時候,別讓我說第三遍,轉身。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陳曉東雙手插在西褲兜裏,麵上是一派冷冽,眼神像是能夠凍傷人似的,隻是淡淡一眼,足已讓人脊背發涼。


    這樣的陳曉東是林秋全然陌生的,不過其實也沒什麽,他們本來就算不上熟人,隻是在最初的時候有過合作。人麽,總是有著不為人知的一麵,林秋看看也就過去,其實就那樣唄,她跟陳曉東將來肯定不會有多大的交集的,要不是人家的前任未婚妻來鬧騰,根本就不會有牽扯。白薇薇親口說出的,她將不會是陳曉東的未婚妻,這總不會有假,那前任二字加在未婚妻前,應該不算胡說八道。


    白薇薇攥緊拳頭,那力道讓手的骨節都泛白,淚眼汪汪的,背著陳曉東點點淚珠順著她小巧的下巴低落,不過是瞬間的工夫她就淚流滿麵。


    沉悶的呼痛,一陣果盤破碎的聲音,白薇薇摔倒下巴磕在茶幾上不過是轉瞬間的事情,那重重的聲音聽得林秋都覺著疼。


    這就是所謂的平地摔!甭管是因為慌裏慌張踏錯腳步不小心摔倒,嗯,也有可能遭受的打擊太大,一時承受不住眼前一昏。亦或是博取同情故意的,平地摔博取同情,光是聽那聲音,隻怕就是摔得不輕。


    不是她陰謀論,隻是她在心裏列出幾種可能而已,畢竟腳步沒動,上演平地摔讓她總覺著有些假,不過也有可能是她的主觀因素作祟。


    她回過神來,白薇薇披頭散發臉著地,整個人分外的狼狽,重點是陳曉東不為所動,隻是冷眼旁觀,絲毫沒有對白薇薇的憐惜,甚至連驚訝呆愣都沒有,臉色淡淡的,分外冷漠。


    仿佛摔倒不是一個從小一起長大的人,隻是素不相識的陌生人亦或是不小心摔倒的動物,他的眼裏沒有心疼沒有憐惜,有的隻是一閃而過的不耐煩,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


    林秋瞧著白薇薇怪淒慘的,伸出手打算將她扶起來,隻是白薇薇人不昏,瞧著伸過來的是雙女人纖細柔嫩的小手。不客氣地打落林秋的手,抽抽鼻子,隻感覺滿腔的委屈差點溢出來,不客氣地拍掉林秋的手。


    手勁不小,絕對稱得上生龍活虎,林秋抽回被拍紅的手如是想。對她產生同情的她是不是有點傻啊,既然沒有不舒服,白薇薇自己站起來應該是ok的,她就不礙人家的眼。沒準人認為她是在跟陳曉東搶活呢!


    “你不起來,那我也沒法子,我會跟伯父好好談談的。”陳曉東自然是眼神銳利的,他不認為白薇薇摔得嚴重,否則隻怕是沒有力氣打人的,十有**是裝的。她從來都是樣子,裝可憐尤其是拿自己裝可憐絕對稱得上一流的高手,來來去去就是這模樣。


    他記憶裏的白母分明不是這個樣子的,長得也不像。


    白薇薇哪裏敢不動彈,要是她真的不作為,陳曉東肯定是說到做到的,她動作利落的爬起來,頭發微微淩亂,臉上的妝容是花的,額頭紅紅的想來是撞到茶幾上造成的。


    她慌忙站起來背對著陳曉東,自然不會發現陳曉東眼裏的厭惡與不滿快要溢出來,果然是裝的,虧他在她摔倒的那刹那曾經有過片刻的擔憂,畢竟曾經相處過那麽多年,原來依舊是假的,白薇薇啊白薇薇,白薇薇果然是什麽都沒變,實打實的騙子一枚。


    “道歉,為你的行為道歉,白薇薇。”陳曉東冷冷地喊著白薇薇的全名,眼底孕育著風暴。


    白薇薇猛地醒悟過來,睜大眼睛瞪著林秋。轉身帶著紅血絲的眼睛瞧著陳曉東,藏不住的委屈與苦楚,難以置信曉東哥居然會讓她道歉,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她梗著脖子分外倔強,“憑什麽,憑什麽,憑什麽我要給她道歉,我有做錯什麽嗎?分明是這個女人不要臉,她明明說不是她勾引曉東哥你,可我調查的結果通通告訴我,那個人就是林秋,就是這個女人!”


    “別胡說八道,不是她,你腦子裏裝的是不是稻草。”陳曉東曾經對林秋有過幾分好感,不過那個時候林秋已經嫁為人婦,他對破壞別人的家庭沒興趣。隻是哪怕林秋是單身,這輩子林秋也不會成為她的妻子,他的妻子絕對是要能夠在事業上予以他幫助的,他愛美人更愛江山。


    “不是,你為何處處維護她,為何我一來你就來解圍,你要我怎麽相信你。”白薇薇根本不相信,如果不是心心記掛著,怎麽可能如此迅速。


    “我是恰巧入過,服務員告訴我你在找麻煩,上次本就說得明明白白,你非得一而三再而三地鬧騰,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道歉,別讓我說第三次,我很累的。”陳曉東自然不會供出林秋店員通風報信的事實,本就與人家沒牽扯,他犯不著讓她卷入,當然不乏曾經他對她有過好感的事實,“你找的那家事務所現在已經關門大吉,涉及向顧客傳遞虛假消息,要找也該找個好點的。”


    白薇薇聽著陳曉東耐心的解釋,心中的不滿微微降低,曉東哥這是不願意她被欺騙,被人耍,為她出頭呢,她捂著撞疼的額頭癡癡地笑著。


    如果她被騙的話,那確實是冤枉林秋,林秋是個無辜的局外人,隻是她白大小姐做錯事情也不需要道歉的,當然當著陳曉東的麵她不敢暴露她的內心話。


    她不情不願,扭扭捏捏地道歉,聲音低得像是蚊子在叫喚,“實在是不好意思,林女士,是我太過於相信旁人,被別人欺騙不自知,你知道的實在是我太掛心於曉東哥。今天的事情非常抱歉,我真的不是有意,你願意原諒我嗎?”


    話裏頭的誠意幾分林秋不知道,總之這個時候白薇薇選擇地不是死磕到底,她選擇示弱投降。


    “我原諒你。”林秋輕輕地回答,算是接受她的道歉,隻是臉上依舊沒有什麽好表情,打個巴掌給顆棗,這樣的行事作風她真的欣賞不過來。她順勢接受白薇薇的道歉不過是形勢所迫,對於白薇薇這人她仍舊沒有半分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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