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林秋,夏依穎抱著西瓜啃得歡樂,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西瓜不夠甜,畢竟這不是西瓜正式上市的時間,現在吃西瓜不過是圖個新鮮。


    隻是她怎麽感覺有什麽遺漏之處,會不會是她的錯覺,她抿著唇,皺著眉頭細細思索,隻是思來想去沒什麽頭緒,會不會是她記錯。雖然她記性不怎麽樣,可總不至於三天兩頭地忘事。


    她忽的站起來直轉悠,忍不住敲敲自己的腦袋,滿臉的懊喪,“瞧我這豬腦子,怎麽把這麽關鍵的事給忘個一幹二淨,要不電話裏說。”


    隻是要是選擇在電話裏交代,她大清早的幹嘛趕著去找林秋,可不就是因為茲事體大,需要仔細地商討,否則的話是出不來結果的。


    “不成不成,三言兩語地說不明白,我得去找林秋。嗯,她剛剛說什麽來著,去店鋪,現在追過去正合適。”她擦擦嘴巴,拎著包包,駕著愛車,趕著去找林秋。雖緊張,車速依舊是不急不緩的,越是緊張越是不能開快車,容易出問題。


    她這忘性可真不是一般的大,光顧著和林秋打打鬧鬧,鬧得心花怒放,緊急的事卻被她拋之腦後。


    她們倆合該是好姐妹,一樣的怕癢一樣的健忘,敲敲腦袋將飛舞地思緒拽回來,她可是在開車不可以分心的。再說健忘又不是什麽好的品質,這個真得改。要是改不過來,萬一若是錯過點什麽可不得哭啊!


    林秋正閉著眼睛小憩,轉眼鄭雄進來說是有人找。


    兩人穿著便服卻掩飾不住那股凜冽的氣息,不是軍人就是公安人員,旁人可沒有這樣的氣質,這是林秋的第一感覺。


    鄭雄在這種時候自然是不願意離開的,兩個大男人和老板同處一室,這如何使得,他不走。


    沒法子隻有讓他待著,總不能將人直接丟出去吧!那樣的話隻怕著這男人是要大喊大叫的,不便於他們的公務處理。


    “林女士,你好,請您跟我們走一趟,這是我的證件。”果然其中一人出示自己的警察證件,示意林秋跟他們走一趟。


    封麵壓線清晰完整,內裏警徽立體凸出字體清晰,想來是真的警官證,林秋匆匆一瞥在心底想著。


    “警官,請問我可以問問是什麽事麽?”她可沒幹什麽違法亂紀的事,怎麽無緣無故地找她調查,她真是丈二摸不著頭腦。


    縱使心底百般心緒閃現,麵上不為所動,一派的冷靜淡然,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


    “林女士不必如此緊張,隻是希望您能夠配和我們的案件調查。我們是xx支隊的警察,李威您記得吧!”年輕的何警官和善地笑笑,說明他們的來意。


    “是的,我記得,他出什麽事?距離上次見他過去已有幾天,難不成是遭遇……”林秋忍不住詫異地睜大眼睛,難不成是李威被人殺害,不是她非得往這方向想,隻是旁的她想不出來有什麽。


    畢竟李威瞧著可不像是能幹出什麽傷天害理之事的人,雖然他不是啥好玩意,不過有點林秋敢確定,這小子膽子不大,八成是幹不出十惡不赦的事。


    “他涉嫌走私毒品,現在被拘留,我們需要您的協助調查。”年長的周警官冷言冷語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示意林秋別囉嗦跟著他們回警局協助調查。


    李威既然是微笑小屋的員工,多多少少可以從林秋這裏找到些線索,案件的突破口實在難找。逼問李威無果,唯有另想辦法,僵持不是辦法。


    “警官如果要協助調查的話,直接叫我就行,李威他跟我熟,當初他來這裏工作是我介紹來的。”鄭雄擦擦眼睛,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平靜,眼下他選擇挺身而出,要是需要協助調查,他去正合適。


    他跟李威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相比於林秋他跟李威的關係顯然更近,如果警官調查需要線索的話,他做線索的提供人正合適。


    雖然林秋做買賣厲害,可麵對警官難免會害怕,他就不一樣,他是個男人,是男人就該不怕風吹雨打的,哪怕他心底是止不住的慌。


    咳咳,不過這是對秉公執法的警官天然的崇敬,可不是什麽害怕。


    瞧著鄭雄哆嗦著的小腿肚,明明害怕卻站在她麵前,林秋不免有些感動,沒白信任栽培他。


    “你啊,看著店裏就是,我去去就回,別緊張。”不過是問話,沒什麽大礙的,李威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她亦是想弄弄明白,至於鄭雄沒必要自告奮勇去警局。


    就事實來說,鄭雄去亦是沒法改變她被叫走調查的事實,畢竟她是李威曾經的老板,這層關係在叫她錄口供是再正常不過的。


    鄭雄去隻不過是多個人壯壯膽,隻是她真的不怕,沒必要讓鄭雄去受驚嚇。


    “不成,您知道的肯定不比我多,警官是不知道我同李威的關係,否則的話肯定是找我。”鄭雄犯起倔來,梗著脖子上前,沒有半點退縮的意思。


    他去就他去,臨陣脫逃算什麽男人,再說要美麗知道他這麽不仗義,拋下老板,保全自己,她可不得跟他急啊!他還念著老婆孩子熱炕頭呢!


    再說他一個男子漢大丈夫,膽子大著呢!他可不怕什麽調查不調查的,他沒做違法亂紀的事,反正警官是不會抓他這樣的老實人,他握著拳頭如實想。


    “林秋……我有件事忘記告訴你。”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啪的一聲,門被打開,夏依穎出現在林秋的麵前,瞧著倆陌生男人不禁疑惑地開口,“這兩位是?”


    沒待人回答,她就知道來的是什麽人物,沒曾想會來的這麽快。


    年長警官避而不答,“麻煩林小姐與這位先生跟我們走一趟。”


    “我也去。”夏依穎抿著唇滿臉的倔強,不問緣由開口就是跟著去。


    瞧在林秋眼裏,那是既感動又無奈,感動著夏依穎一副無論刀山還是火海一塊闖的模樣,無奈於她什麽不知道就跟著去,可不就是個傻大膽麽!


    這麽一想,林秋下定決心竭力勸戒著夏依穎別摻和進去,壞事非得摻和進去,那不是給自己找罪受麽!


    “你去什麽去啊!你什麽都不知道。”林秋嚴肅得緊,警官調查她跟鄭雄是情有可原的,調查夏依穎有什麽用處啊!


    李威是什麽人,她根本是認不出來的,雖說李威在這裏幹過,可對於夏依穎來說不過是陌生人,不過是打過幾個照麵。


    什麽不知道啊!沒準她現在知道的比在場林秋和鄭雄來得多,隻是這話她不能明說,警官在這待著呢!


    她說出去,不就代表著她有途徑知道所謂的辛秘,她可是普普通通的人,辛秘事可不是什麽普通人能夠知道的。


    “難不成你忘記我是微笑小屋的小老板,雖然占的份額比你小,可好歹我也是老板,店裏頭的事找我不是理所應當麽!”夏依穎撇撇嘴,沒有露出什麽神色來,看著她的眸子,學著她嚴肅認真的語氣開口道,“如果去的話,把我也算上,反正我不做臨陣脫逃的那個人。”


    她的態度亦十分堅決,這事她亦得扛著,好姐妹就是要同進退。


    夏依穎的意思那麽明顯,林秋瞧不出來就是眼瞎,心下腹誹真是個傻姑娘,但是還是忍住,什麽也沒有說。


    “警官,做筆錄直接在這也是行的,您放心,我們肯定竭力配合您的工作。”既然如此那就在這說,沒有哪條規定他們必須挪地兒,單是警官證件可沒那個效力。


    這麽想著,林秋柔和的眸一下變的冷銳起來,調查他們配合,可他們不是什麽嫌疑犯,沒必要待在警局任人拷問,那樣有種被冒犯的感覺。


    審訊室是什麽模樣,沒去過可電視裏確實見過的,黑暗的小房間,擺放著一張桌子外加幾張椅子,會有警察用嚴肅審視的目光在你身上掃來掃去。


    壓抑的環境會讓人不由自主緊張起來,心跳加速,總之那是個會讓人忍不住腿軟咽唾沫的地兒。


    雖然沒做虧心事,可處在那樣的環境,絕對是沒法跟舒服掛鉤的。


    林秋是難得的態度強硬,既然是做筆錄,在哪裏不是重點,幹脆就在這裏。


    夏依穎認識這個年長警察姓周來著,當地小有名氣的警察,破案蠻厲害的,他來會不會大材小用,或者說這件事情的嚴重性超乎想象。


    “周警官,要不您就在這裏問,換地兒我沒準會太緊張,反倒讓腦子亂成團漿糊,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怕遺忘什麽,沒準會妨礙您的工作進展。”夏依穎微蹙眉頭,顯得嬌嬌弱弱不勝盤問的模樣,為難的模樣實在是逼真。


    為何用逼真二字,林秋可不相信這小小的陣仗真的能夠嚇著她,本就是風風火火,求帶走同審問的,怎麽可能短時間內勇氣全消呢!


    隻見她捂著腦袋喊難受,可不見她苦著臉眼睛亂轉揪著衣服,明眼人瞧出來她這是在裝嬌弱。


    “可是……”年輕警官顯然有話說,毛毛躁躁的微微有些按捺不住情緒,先前全是順利的,怎麽到這裏卻是行不通呢!該是要一視同仁的,這個時候不能破例,他們有他們的辦事規矩。


    年長的周長官麵無表情地說,“既然林女士同這位小姐有這個要求,那我們就在這裏問。”


    如果帶回去的話就不是他負責,但是他來問未嚐不可,兩人的要求沒有讓他感到勉強不自在。


    隻要不是非暴力不合作就行,這年頭做警察挺難的,偶爾遇著不配合的群眾,哪怕你費盡口舌,人家照舊是不合作,上躥下跳的偶爾想著上演全武行。


    “隻不過一個一個來錄口供,不著急,就從林女士開始,現在請配合我們得工作。”周警官就事論事,徹底進入工作狀態,抿緊的薄唇透著不容置喙的意味,態度強硬,冷著臉不給絲毫討價還價的餘地。


    現在這樣已經是優待,如果繼續嘰嘰歪歪想著得寸進尺,兩個字沒門,他忙著呢,案件迷霧重重撲朔迷離,爭分奪秒破案是關鍵,否則等待他們的唯有嫌疑犯做好收尾工作溜之大吉的場麵。


    時間寶貴緊迫,沒有磨嘰的空,當然越是有挑戰性的東西,他越來勁,他能感覺血液在快速的流動著,偵破案件勢在必行。


    出來調查取證,無非就是為著尋找線索來著,作為李威曾經待過的店鋪,或許能夠提供些許的線索,畢竟微笑小屋是唯一沒有被推銷成功的店鋪,其中的緣由他著實有興趣,或許不經意的發現會是解決案件的關鍵。


    案件著實棘手,李威隻是個一問三不知的家夥,任憑怎麽審訊審不出名堂來。到底是這家夥隻是個小嘍囉,什麽都不知道的編外人員?亦或是為減輕罪名故意不透露有用的訊息?實在是不得而知。


    夏依穎鬆一口氣,然後伸出手,嘴角露出一抹笑容,給林秋一個安撫的擁抱帶著輕輕的一句別緊張。


    送走警官,林秋癱在沙發上,手指根本不願意動彈,實在是心力交瘁,倒不是說身體承受不住,多的是心頭的煎熬,要知道周警官不實吃素的,緊迫盯著她的時候有種被猛獸緊盯的錯覺,如果不是她承受能力不差,隻怕是要腿軟的。


    一連串的問題拋出來實在是叫她蒙圈,這一副調查家底的架勢,叫她怎麽回答,她怎麽可能清清楚楚地知曉李威的底細,這不是平白為難人麽!


    這麽一通下來,林秋隻覺著她對李威的認識實在是貧乏得可憐,她微微汗顏。能應答的實在是少之又少,隻是做人需誠實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她總不能胡編亂造。


    涉及李威離職乃至推銷的事,林秋盡可能就事論事不帶個人的情緒在裏頭,隻是全然的公平客觀確實無論如何做不到的。理由很簡單,哪怕是同樣一件事,經過不同人的轉述就是不一樣的,主觀情感難免會添加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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