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依穎想得簡單,以為這件事就這麽翻篇,隻是項明磊心中不好過,憋屈的後果就是在酒局上被人灌得一塌糊塗。


    小心眼的男人就是這樣,夏依穎瞟著借醉酒的機會對她上下其手的男人咬牙切齒地想著,好在林秋是個女的,這若是個男的,豈不是他整日得喝半壇子醋啊,那她可真是吃不消,她拍拍項明磊的臉頰,示意他清醒點。


    隻是沒曾想,他會錯她的意,抱著她不撒手,甚至於高大的男人瞬間倒在她纖弱的小身板,好家夥,怎麽重得跟豬似的,滿嘴的酒氣叫她直皺眉。


    夏依穎剛想叫傭人來幫忙,項明磊的手不安分地伸進她的睡衣摸來摸去沒個章法。老夫老妻這麽久,光是被摸摸,夏依穎就一個顫栗,整個人軟成一團春水,越發站不穩。


    拍拍項明磊的臉頰,她微微蹙眉,“你這呆子莫不是要壓死我啊,瞧你這德行,喝酒不要命,是不是,到底有沒有想著我這個做媳婦的。”


    她哪裏敢大呼小叫,她自認沒有那麽厚的臉皮,叫人圍觀丈夫吃她豆腐,若是叫起來引來公婆她才真的是要羞死。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自力更生,叫他頭腦放清醒點,別光壓在她身上不邁腿。這大塊頭可真是夠重的,喝什麽酒,喝得醉醺醺的神誌不清,夏依穎表示對於這樣的丈夫有點嫌棄。


    好在項明磊雖說醉醺醺的,可下意識的知道這是他的媳婦,這是他深愛的人,隻是瞧著夏依穎紅潤的嘴唇蠢蠢欲動,他就遂了心中的渴望,將夏依穎攬在懷裏狠狠親下去,將她含糊不清的話,盡數堵在口中,香香甜甜的他這輩子都不會膩歪。


    濕熱的舌頭堵她一嘴,她有點頭昏眼花,不知是不是酒氣熏人的緣故。她輕輕捶打著項明磊的胸膛,叫他鬆手,奈何她這點小雞力氣,對於項明磊來說根本就是不痛不癢的,不光是親吻,這手越發不老實,他現在就想著將她就地正法。


    將夏依穎拋到床上,他暈暈乎乎地欺上來,憑本能對著嬌軟易推倒的媳婦上下其手,直叫夏依穎眉眼含唇,眼波流轉,曖昧的氛圍漸漸濃鬱起來。


    “媳婦,香香。”項明磊使勁地嗅著夏依穎的香味,嘴裏含糊不清,吃豆腐的勁頭卻半點沒消,不過到底有點意識或者說是下意識的反應,知道這是媳婦不能壓。


    “別,別,別,這門沒關,若是旁人進來,可如何是好,啊!”尾音略顫,夏依穎揉著被咬紅的嘴唇,眼中水光瀲灩,她抵著項明磊的胸膛,可這點小力道,簡直就是蚍蜉撼樹,若是能夠推開丈夫才有鬼,男女天生就體力相差懸殊,項明磊本就是壯碩的,她哪裏能夠推開他。


    氣呼呼地咬上項明磊的肩膀,她向來是不怕他的,小的時候就敢在他的腦袋上作威作福,成為他的心上人越發有恃無恐。知道他寵她,知道他愛她,知道他將她視作手心的瑰寶,現在根本就是踩在他的腦袋上作威作福,不過他樂意就是。


    “媳婦,媳婦,我的好媳婦,你在真好。”項明磊摟著夏依穎,含糊不清地喊著,懷抱著嬌妻,他心底的那點不滿徹底消磨幹淨,若是可以的話,他恨不得將媳婦寵上天,恨不得將她拴在他視野所及的地方,他是如此的愛她,以致於每每瞧著她傷心落淚,他心如刀割。


    隻是他的愛不是囚籠,禁錮她不會讓她快樂,再說也不現實,他若是真敢那麽做,他們的感情早就到頭,他盼的可不是媳婦與他同床異夢,他盼的是媳婦與他白頭偕老。


    夏依穎鬆口氣,這廝好歹沒有強要她,天殺的,這門沒關,若他真敢對她就地正法,她非得給他點顏色瞧瞧,這男人就是寵不得,若是擱從前他哪敢對她如此放肆,想到這裏夏依穎臉蛋紅紅的,她咬著下唇,腦筋轉得飛快,哼,她非得給他點厲害瞧瞧,叫他知道哪怕喝醉酒亦是不能胡來的,她非得讓他接下來睡客房,啥時候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啥時候進主臥室。


    “媳婦,我不該叫你難過的。”項明磊的聲音低沉性感,在夏依穎的耳邊響起,夏依穎不免有些糊塗,這到底是真醉還是假醉,若是真醉哪有如此清晰的條理,若是她醉酒上躥下跳大舌頭的,可是他沒有。


    脖子濕濕的,怎麽會濕濕的,夏依穎呆愣愣的腦袋一時之間沒轉過來,隻是納悶這天花板不可能漏水啊!無緣無故哪裏來的水漬,她柔軟的身體變得慢慢僵硬起來,這莫不是他的眼淚,男兒有淚不輕彈,頂天立地的大男人如何會掉眼淚。


    仿佛那滴熾熱的眼淚是夏依穎的錯覺,項明磊倒在床上,粗粗的眉毛微皺。


    “趕緊的,起來洗澡,這臭烘烘的居然敢上床。”不知怎的,她下意識地回避項明磊落淚的事實,就當做什麽都沒發生過,她氣呼呼地捏著他的鼻子,不叫他睡過去,拉起來洗完澡愛咋睡就咋睡。


    這男人昏昏沉沉睡得跟豬似的,夏依穎能怎麽辦,胡亂為他擦兩把,哪怕早就是老夫老妻,她照舊害羞得不行,搓澡的待遇項明磊是享受不著的,誰叫他媳婦喜歡速戰速決,瞧著他赤身裸體的模樣,心底小鹿亂撞,兩頰是滿滿的羞紅。


    沐浴完,項明磊躺在床上懶洋洋的,不知怎的,她覺著自家男人格外的性感,性感,性感什麽啊,她拍拍泛紅的臉頰,將滿腦的黃色廢料甩出去。


    醒酒茶端上來,這男人居然耍賴不喝,簡直是任性到發指,醉醺醺的有什麽資格耍賴,她想不明白,腦袋突突的難受,隻是她知道與醉酒的人計較,沒什麽前途,不過是自己給自己找氣受,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等他清醒過來她非得給他好看。


    醒酒茶這東西一股怪味,難喝的要命,一杯下肚,任誰喝一杯都醉不下去。項明磊本就是能喝的,洗完澡這醉意微微散掉,現在醒酒茶下肚頭腦自然不可能還是一團漿糊。隻是他想起他先頭幹的蠢事,流的眼淚,腦海裏的第一反應是裝睡,將自己視作鴕鳥,假裝什麽什麽事沒有,假裝他依舊未醒。


    項明磊呼呼大睡,夏依穎若是信他真睡才有鬼,可想著丈夫眼角的淚珠,心軟得一塌糊塗,到底幹不出什麽狠心的事來,她算是栽他手底。雖然他長得不盡如人意,可他待她從來是一片赤誠,他總是護著她,將她視作陶瓷娃娃,仿佛捧在手心亦會破碎似的。


    她能遇見他,是天大的福氣,包容她的任性,包容她的不懂事,為她收拾爛攤子,在別人眼中她是個惹人厭煩的丫頭,在他眼中是千金不換的珍寶。她對他的情愫藏得太深,她對他不隻是妹妹對哥哥的感情還有女人對男人的,如若不然向來不願任人擺布的她,怎麽會如此輕易妥協嫁與他,在她不知道的時候或許她已芳心暗許。


    夏依穎躺在項明磊身邊,與他十指相扣,眉眼含笑,內心是前所未有的安定,或許她不該害怕,她不該對往事避如蛇蠍,曾經傷害她的人早已受到應有的懲罰,她是安全的,隻是她自己不願意放過自己。


    隻是現在家人在側,閨蜜相伴,她不該繼續軟弱下去,她知道多年來的相安無事不過是假象,不過是為她打造的象牙塔,可現實到底無法媲美象牙塔,她不是天真不諳世事的公主,她不能永遠活在夢裏。屢屢從噩夢中驚醒,偶爾整個人失控,失控的次數間隔越來越長,若不是這次,她本以為她已經痊愈,過去的傷痛不再困擾她,她終於從長久陰影中清醒過來,可現實給她當頭一棒,她不想繼續逃避,不想有失控的時候,不想將來做令自己後悔的時候。


    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這回能躲過去不代表下回就能躲過去。她現在差點與林秋鬧崩若是話不說清楚,這朋友隻怕是沒得做。


    “熱,熱。”大熱天摟在懷裏做什麽,這男人委實霸道,就不能容許她喘口氣麽,她真想揭穿他裝睡的是事實,可到底顧著他的臉麵,她恨恨地咬著他的肩膀,硬硬的咯牙齒。


    沒怎麽鬧騰,迷迷糊糊地睡著,醒來的時候她被項明磊攬在懷裏,她動動腳,發現項明磊從身後抱住她,然後順勢困她在懷裏,密集的吻落在她的脖子上,手腳不老實,她有點羞。


    她的皮膚細嫩如雪,輕輕一碰就能淤青紅腫。項明磊最愛在她這身白玉似的皮膚留下點痕跡,昭示他的所有權,這德行她真是不想吐糟,你說這春秋季有絲巾,這冬季有高領,自是不怕他留點印記,可這大夏天誰樂意在脖子上捂東西。


    “住,住手,別啃脖子,你這若是留點痕跡出來,我……我絕對不饒……不饒……你……”話說著說著,語調微微變調,夏依穎瞅準時機從項明磊懷裏鑽出來,將衣服甩在他身上,“大早上的耍什麽流氓,趕緊給我起來,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趕緊的別賴床!”


    這若不是她機智,指不定得折騰到什麽時候,男人就不能慣著,慣著慣著容易得寸進尺,譬如他,剛成婚的時候瞧著倒是有點斯斯文文的,現在跟斯斯文文半點不沾邊簡直就是野獸。


    “媳婦!不起床。”項明磊軟著聲音耍賴皮不起床,這耍賴皮的模樣跟兒子簡直是一模一樣,她算是明白過來兒子這麽能撒嬌,隨的是誰的性子。這樣想著,她的心裏柔軟起來。


    要說跟項明磊的婚姻有什麽是她最珍視的,那自然是軒軒。哪有母親不愛娃的,哪怕嘴上說著嫌棄的話,這心底的喜歡是做不得假的。


    “啥媳婦不媳婦,趕緊的別賴著,你乖乖的,否則……”夏依穎揮舞著小拳頭,白日宣淫,他樂意她可不樂意,時間不早,若是繼續磨蹭下去,指不定公婆怎麽想,這住在一塊就是有這點麻煩,好在牆壁的隔音效果好,項明磊自是知道媳婦臉皮薄,這方麵做得極為到位。


    “媳婦,我想你!”項明磊可不管他這模樣在媳婦麵前是不是有失男子漢氣概,媳婦難得對他態度如此軟和,他若是不順杆爬,實在是可惜。他是個精明的人,自然不會錯過任何一個機會。


    “別這樣看我,這大白天的不行。”夏依穎哪裏不知道他這是在求歡,可她不樂意唄,昨兒個醉酒可把她折騰得夠嗆,若是他難受就憋著唄,左右憋了個把月,不急這一時半刻的,她嘴角揚著俏皮的笑容如是想著。


    “那是不是晚上……”項明磊不忘為自己爭取福利,猴急猴急的模樣活像個愣頭青。


    “你這滿腦袋裝的什麽東西,趕緊的別賴皮,不然小心你的皮。”夏依穎到底沒拒絕,隻是臉蛋紅撲撲的,這男人怎麽淨想著這東西。


    她剛洗漱完,還沒來得及出去,項明磊就進來,高大的身材讓不小的衛生間顯得有點兒狹小,男人的存在感無處不在,不過沒有侵略性,至少對著她的時候沒有半點侵略性格外的溫和。


    夏依穎的品味從來不差,看不過去丈夫的奇葩品味,婚後自是攬過項明磊的服裝穿戴的活計,她樂得為他添置衣物。這人靠衣裝馬靠鞍,本就不醜的項明磊自是被她捯飭得人模人樣,鏡中的倆人,一個嬌蠻活潑,一個高大沉穩,瞧著格外的般配。


    他擠出牙膏默默地刷著,夏依穎正在紮頭發。待刷出滿嘴的泡泡,他順勢在夏依穎臉蛋上留下親密的一吻,瞧著媳婦嗔怪的小眼神,傻傻地笑著。


    項明磊鍾愛這樣親密的動作,因為這樣讓他覺著兩人親密無間。


    夏依穎早就有所準備,時常大早上的這麽來一下,她不是沒說過可人家死性不改,這不,捯飭臉部日常的保養的活計她從不在衛生間幹,若是被丈夫這麽一搗亂,洗把臉她不得從頭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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