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承鴻在一旁跟林嫤和皇帝道:“……臣過去一見那情形就知道,肯定是崔家的人在使壞。姐姐和皇上猜猜,那摘星樓和隔壁鋪子的鋪麵是誰的?是鎮海侯世子夫人的嫁妝,上個月才租給了別人開摘星樓,哪有這麽巧的事。後來臣就讓人查了一查崔家的產業或崔家女眷的嫁妝產業,專找他們家的莊子別院尋過去。果然,在他們家的一個山莊裏找到了被關起來的珺公主,崔淥這個壞東西也在裏麵。


    崔家人真是膽大妄為得很,見皇上和姐姐不同意將珺公主嫁給崔淥,就使這麽下三濫的手段。皇上姐姐,你們猜臣找到珺公主的時候還看到了什麽。崔淥那小子竟然還用了青樓裏給嫖客用的那些醃臢東西,正在裹著被子在牆角發情呢,而珺公主則昏迷了躺在床上。”


    說著又恨恨的道:“早知道他是那種蔫壞的東西,元宵節打馬球的時候臣就該一腳踢破了他的命根子。”


    林嫤聽著心裏緊起來,問道:“那珺兒……”


    林承鴻連忙道:“姐姐放心,崔淥那小子雖然將珺兒劫去,心裏也有壞心思,但是最後卻不敢對珺兒怎麽樣呢。”


    林嫤聽著鬆了一口氣,道:“那就好。”


    林承鴻又道:“姐姐和皇上就該將崔淥閹了扔宮裏當太監去,然後再灌他一壺的催情藥關他一晚上,看他以後還敢不敢使壞。”


    晟郎這時候聽著卻道:“臣倒是覺得,這件事應該不是崔家所為。”說著頓了下,咽了咽口水,接著道:“那些人劫走四公主,卻並沒有打算傷害四公主。他們在鎮海侯世子夫人的嫁妝產業裏劫走四公主,然後劫到了崔家的山莊裏,又將崔淥關在了一起。樣樣跡象看來,他們並不打算讓皇上和娘娘找不到珺公主,而是故意引著皇上和姨母及其他人往崔家想。


    崔淥下了藥,應該也是被暗算了。倘若崔家真的是打算造成生米煮成熟飯來促成皇上和姨母不得不將四公主下嫁,那被下藥的應該是四公主而不應該是崔淥。何況崔淥算得上君子,自己一個人在那裏忍耐克製,卻沒有傷害四公主一絲一毫。”


    皇帝聽著哼了一聲,道:“他不是君子,而是為了自己的腦袋和崔家著想。他真以為他動了珺兒,朕就會不得不將珺兒委屈下嫁。”真到那時,他隻會殺了他,然後再遷怒崔家。


    不過他也相信晟郎所說的,這件事應該不是崔家所謂。


    崔家還沒有這麽蠢,敢膽大妄為到劫持公主這種地步,除非他們全族人的腦袋都不要了。


    林嫤此時冷靜下來,也說了一句公道話,道:“崔家最近的心思雖然多了些,但還算門風清正,不會做出這種不上道的事情來。”


    這真正的幕後之人根本是想要看著她這個皇後以及身後的林家與崔家決裂,不管這件事情是不是崔家人做的,倘若今日崔淥動了珺兒一根手指頭,林家和崔家,她和太子妃都算是徹底成仇家了。


    而幕後之人很顯然也知道這一點,所以給崔淥下了藥,好在崔淥管住了自己。


    皇帝又目光陰翳的道:“好好查查這件事,從摘星樓開始查起,一個人都不能放過,直到查到幕後之人為止。”說著聲音極其淩厲的道:“朕倒是看看,誰敢將主意打到朕的女兒頭上去了。”


    知道瑞兒和珺兒什麽時候出宮,會走哪一條路,並提前做好了準備。可見是對瑞兒和珺兒都極其熟悉的,甚至可能就是皇家的人。


    皇帝腦袋裏閃過幾個人影,閉了閉眼睛,心裏極倦怠的道,千萬別讓朕發現是你們。


    鎮海侯府裏。


    崔夫人站在窗前,臉色蒼白陰沉,看著外麵,仿佛在想些什麽。


    過了一會,鎮海侯世子夫人從外麵走進來,看著站在裏麵的崔夫人,停在她身後,輕聲的喚了一聲:“母親。”


    崔夫人像是這時候才回過神來,極輕的“嗯”了一聲,然後問道:“淥郎怎麽樣了?”


    鎮海侯世子夫人眼睛有些通紅,臉上是極心疼之色,道:“能怎麽樣,自然是極不好過的。兒媳找了兩個懂人事的丫鬟過去服侍他,偏偏他不願意碰那兩個丫鬟,非要自己一個人在冷水裏泡著。這天還冷著呢,泡在冷水裏不知道該多難受,偏他咬緊了牙一聲都不吭。”


    說著流著淚道:“兒媳真不知道前世是造了什麽孽,非要這樣懲罰我,折磨我的孩子。”


    崔夫人深深的歎了一口氣,道:“這哪裏是什麽天罰,這是有人見不得咱們崔家好,所以想要挑撥崔家和皇後及林家的關係啊!”


    說著又道:“淥郎是個好孩子,能有這等自製力,以後會是個有大出息的。”


    今日在山莊上,倘若淥郎沒有忍住,真對四公主做出點什麽,那給崔家帶來的就是滅頂之災。就算崔家憑著幾十年掙下的功勞能夠得個保全,淥郎卻是也活不成了。


    劫走公主的罪名,意圖對公主不軌,這母後之人就是想讓崔家背上這樣的罪名,真的是好狠毒的心思。而她,卻還不知道崔家跟誰有過這麽深的仇怨。


    崔夫人又問道:“那摘星樓的鋪麵又是怎麽回事,租你鋪麵的人又是什麽人?”


    鎮海侯世子夫人道:“這事都是兒媳的錯。那鋪麵是兒媳的嫁妝,去年原來在那裏開喜鋪的老板退租說要回鄉下去,後來那鋪麵就空著。大約十月份的時候,突然來了一撥人跟管事說要租這鋪麵開雅樓,專門用來給那些喜好文雅之事的人比賽琴棋書畫用。承租的人說是從江南來的,兒媳並不認識。因知道江南那邊確實流行這種雅樓,又見那人給的價錢高,一個月的租金是市場上的兩倍,且一次性付清了一年的租金,所以兒媳便也沒有在意,就將鋪子租給了他們。”


    說著又是紅眼睛道:“兒媳哪裏知道,那些人租了兒媳的鋪麵,卻是用來陷害我的兒子的。”


    崔氏聽完後倒是並沒有責怪於她,道:“罷了,那些人有心算計,又哪裏防得住的。這事情原也不怪你。”


    說著又道:“今日讓淥郎好好休息一晚上,明日進宮請罪。他祖父和他老子都遠在福建,明日是我這個婦道人家帶著他進宮負荊請罪去。我會寫信給侯爺和他父親,讓他們再給皇上上一道折子。”


    崔氏一邊抹眼淚一邊道:“是,兒媳明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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