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勢很大。也很凶猛。但沿著西北方向的陡坡向下,火勢卻少了很多。


    身為聯合村的村長,鑰匙組織在這裏的最高執行者,那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臉上漸漸揚起了〖興〗奮的色彩。


    快要離開了……很快就要離開了!


    嘿嘿,果然,那什麽神知真的是一個垃圾,看看這些樹木,那麽的稀疏,那麽多的石頭。用屁股想也知道這裏肯定燒不起來!


    他想死,那就讓他去死吧。反正鑰匙組織現在已經名存實亡了,自己也受夠了被那些所謂的高層管來管去,不能隨心所欲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的生活了。


    等到從這裏逃走之後,要先去找一個好一點的暫住地點。嗯,畢竟自己帶著那麽多人呢,他們可全都靠著自己養活。至於地點嘛……,


    ……,算了,隨便找一個邊境小村落,小城鎮,殺上一遍就行了。


    不過可惜啊,上次從自己這裏逃脫的那個背叛者,沒有能夠及時殺掉。自己怎麽早沒看出那種家夥就是個反骨仔呢?


    咳,本來還打算派人去解決他的,可沒想到那家夥竟然殺了人,最後被關了起來。我這裏的情況也就是從那家夥的嘴裏泄露出去的吧?可惡,該死的雄鹿。


    不過……還是算了。


    自己就要逃了!


    離開這個村莊,去一個新的地點開始新的生活!


    這一次自己不會再找雄鹿這種國家的邊境駐紮了。要找就找那些有戰亂關係的國家。這種國家肯定會對自己這種“留宿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弄得好的話,還可能和那些戰亂中的國家達成一些“灰色合約”呢!


    村長美滋滋的想著,還沒有完全下山,他就已經開始思考接下來的美好生活。事實上,他也已經有些厭倦了這種小村落的偷雞摸狗。錢少,女人少,漂亮女人更少。這怎麽可能符合自己的完美生活的版圖呢?


    衝下山了,這種陡峭的坡路也終於要迎來終結。他睜大眼睛,嘴角流露出一抹微笑。看著前麵出現的那條大路他張開手,向著後方大喝一聲一“兄弟們!我們”


    從天而降的麵包,直接,將這名村長壓在地麵,冰凍,瞬間包裹住了他的全身。


    “哈!”


    逃難的村民們還沒有反應過來究竟是怎麽回事,將村長按到在地的麵包揚起那雙還沒有完全散去寒氣的雙手,在空中一劃。瞬間,那些地麵立刻“翻開”裏麵鑽出無數弓箭手立刻彎弓搭箭,將一些箭頭包裹起來的箭矢射入人群。


    箭矢觸身,但並沒有穿胸而過。相反,裏麵散發出來的煙霧卻是立刻讓所有吸入煙霧的人頭暈腦脹。道路狹窄,讓受到突然打擊的人群驚惶失措,更是無法逃避。不消一會兒,走在前方的數千人已經盡數暈倒在地。


    “鑰匙組織的成員聽著!乖乖投降!拒不降者,立刻亂箭射殺!”青檸從隱蔽處走了出來,拔出腰間的騎士劍大聲呼喝。而那些弓箭手則是立刻換上真正的弓矢,瞄準了剩下的一萬多麵色驚恐的人群。


    戰鬥,不在人數多少,而在於信心。


    從天而降的麵包和隨後而來的突然襲擊,無一不將人數上占據優勢的鑰匙成員的信心擊潰。在任何時候,突如其來的打擊總是能夠造成最好的效果。


    偷襲?


    在戰場上,這叫做戰略。


    人群移動。


    被繳去所有武器的村民們,不管是鑰匙成員還是普通的村民全部被戴上各種的束縛裝置,壓著,來到了山腳下的一處凹地。


    “進去!”


    兵不血刃,兩萬三千多人盡數被趕進一今天然形成的近五米深的深坑。雄鹿士兵拿出泥土袋堵住這個深坑唯一的出口,坑洞的邊緣站滿整整一圈手拿弓箭或槍支的士兵片刻不離的對準了裏麵的人群。


    天空,陰暗。


    山火依舊在熊熊燃燒,吞噬著那座早已經空無一人的村莊。


    坑洞中的村民們望著自己居住了世代的村子被毀,可是現在,他們卻已經無暇去擔憂那些東西了。


    妻子抓著丈夫。老人抱著小孩。幾個相知相熟的女孩互相簇擁著。每一個人的眼中,都隻剩下那對未知的恐懼每一個人都在為接下來就近會發生什麽,而不斷地猜測,擔憂。但越是猜,他們臉上的恐懼也就越是濃重。


    冰封解除的村長醒了過來。一睜眼,他就看到了麵前那高聳的壁壘和四周矗立著的弓箭手。他也是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可就在他思索到底發生了什乒情況的時候坑洞上的士兵卻是突然分開,一個身穿鎧甲的騎士女性駐著劍,站立一旁。而另外一大一小,一男一女,同樣麵色冰冷的兩人,卻是穩穩地,站在了壁壘的邊緣。


    “…………………………”………………”


    村長咬著牙,不由得,往人群中稍稍縮了一下。他有些不太敢去看那個男人的眼神,極力將自己隱藏的深一點,同時開始思考,應該怎樣才能渡過眼前這個難關。


    壁壘上,白癡,拉起鬥篷。


    冰冷的瞳孔仿佛看待豬狗一般,望著下麵坑洞中的人群。凝視著……片刻之後,他緩緩抬起手,幾名士兵就扛著一個大圓桶,來到了深坑邊。


    “打開。”白癡一聲令下。一名士兵立刻掀起蓋子。他隨後拿出一個玻璃製的勺子。從圓桶中舀出一勺**,直接潑灑進深坑之中。


    “啊!”


    眾人看到**倒來”紛紛躲避。幸好,那士兵並沒有刻意用力,深坑也顯得足夠大,那些**到也沒有灑到人。但在落在地麵上之後,地麵上卻是立刻揚起一陣白煙,發出吱吱吱的聲響。


    “那是強酸!”


    村民的臉上浮現出更為劇烈的驚恐。但隨後他們就發現,坑洞四周的士兵都開始扛著這些圓桶出現,放在一旁就位。如果說這裏麵的強酸全都倒進這個深坑的話”“”


    那麽眾人的腳,絕對會掩埋在酸液之中。失去了腳的支撐,那麽肯定就是自己的身體”直接倒在水裏,如同這些泥土一般,發出白煙,“…


    “各位善良的村民們,清冷靜。首先我要聲明,我來這裏並不是為了殺戮,而是為了清除恐怖份子,為我們的國家驅除害蟲。”


    白癡朗聲說道,他的眼神依舊冰冷,絲毫沒有因為語言的平淡而有絲毫的變化。


    “根據可靠的情報,我知道有大約三千名恐怖組織鑰匙的成員”潛伏在各位的中間。但是,現在這些人已經和各位混雜在一起,讓我根本就無從分辨,誰是誰非。”


    “所以,我想了一個有趣的獎勵。隻要你們誰舉報出一名恐怖組織成員,那麽那個人就可以從這裏離開,得到〖自〗由。我會一直等待各位善良村民的揭發,直到揭發滿正好三千人之後,剩下的人也全都獲得〖自〗由。”


    白癡揚起手,緩緩道一“那麽”現在開始。有誰願意為國家作貢獻的嗎?萊,請勇敢的展出來,告訴我你們的〖答〗案。”


    任何人都看得出來,這根本就不是什麽遊戲。而是一場互相揭發的陰謀。村民們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一時間,心中的求生欲望與鑰匙組織的教條之間開始產生摩擦。


    他們互相看著……誰也沒有說話”或者說,誰也不敢說任何話。


    氣氛,一時間似乎陷入了僵局。


    不過,白癡似乎一點都不介意這些。


    他安安穩穩的坐在士兵端來的椅子上,繼續看著。等過了五分鍾之後”他的手再次一揮,邊上的士兵們立刻打開圓桶的蓋子,似乎,要就這樣傾倒下來!


    “我……“……我說!我說!!!”


    就在這時,一名婦女緊緊抱著自己兩歲大的孩子,麵色猶豫而驚恐地喊了出來。四周的村民看到這個女人說話”無不是紛紛驚訝,本能的,和她分開了一點距離。


    “很好,夫人。您為國的精神讓我敬佩。請說吧。”


    那個婦女摟住自己的小孩,在哆哆嗦嗦的看了一眼周圍那些人之後,終於”顫抖地伸出手指,指向村長所在的方向………


    “那個人!那個禿,禿子!他,他是,鑰匙組織的人……”


    村長一愣,隨後抬頭。此刻,站在他麵前的一個禿子卻是麵色一變,大聲道:“你這女人開什麽玩笑?!我怎麽可能是鑰匙組織的人?


    你在撤謊!!!”


    啪啪啪!


    但,躍下坑洞的麵包和青檸兩人卻沒有管這些。麵包身邊的冰刃連發,直接刺中禿子身邊的泥土。青檸也是瞬間衝了上去,一把抓住這個禿子的衣領,將他從人群中拽了出來。兩個人拉著這個人走向坑洞的開口,那些士兵立刻讓開出口。沒多少時間,青檸就已經壓著那個禿子站在了坑洞邊上,讓他趴下。另外一名手握大刀的士兵則是撩起袖子,走了過來。


    “別……別這樣!大人,別這樣!”


    被士兵壓著,動彈不得的禿子已經說不出有多麽的恐慌了。他大聲呼喝著,瞳孔中甚至已經無法凝聚焦距!他想要掙紮,但身後的兩名士兵卻壓根沒有給他任何動彈的機會!眼看著,行刑手已經舉起了手中的大刀“…………


    “臭婊子!你這個婊子!你不是人!就因為我上了你一次,你就這樣對我?!我供你吃供你喝,照顧你和你懷中那個小兔崽子,你就這樣對我?!”


    那個婦女抱著自己的孩子,蜷縮著,不敢再看。


    “不………不要!軍爺!我“……,我什麽都說!我有很多鑰匙組織的秘密可以說!不要殺我……不要”““不要!”


    喀嚓。


    刀,落下。


    光禿禿的腦袋,就像是一顆彈珠一樣,滾了下來。


    那一刻,飛散的鮮血讓人群中一些孩子發出了尖叫。那顆不斷滾動的頭顱也是讓人群立刻朝坑洞的邊緣擠了過去。


    而白癡,則是依舊端坐在椅子上,漆黑色的目光毫無表情的看著下麵那些驚惶失措的人群。片刻之後,才緩緩說道“好了,這是第一個。來人啊,將那位夫人接上來。”


    兩名士兵走下坑洞,拉過那個渾身顫抖,麵色發白的夫人。她看著那顆落在那裏的頭顱,雙腿似乎已經邁不開步子。要由那兩名士兵架著她,她才能走出來。


    “恭喜你,夫人,你現在獲得了〖自〗由,可以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了。”


    白癡緩緩說著,而那個婦人則是目光混亂,隻顧著抱著自己懷中哭泣的孩子,一聲不發。


    見此,白癡也不多說話。他輕輕拍了拍旁邊的一名士兵”在他耳邊說道一“將她送走。”


    “送去哪裏?長官。”


    越無越好。送去一個永運,都不會被人發現的地方。


    那士兵點點頭,他拉著那名婦女離開子坑洞,離開了營地。沒有多久,就消失在那濃密的森林之中……


    “好了,現在是第一個。還有2999個。那麽,下一個想要離開這裏的,究竟是誰呢?”白癡再一次的坐下,冷漠而平淡的語言此刻卻像是一個炸彈一般,在剩餘的人群中炸開。


    人們……還是沉默著。


    但他們的腦海中已經開始徘徊起白癡的那句話。


    而依舊在那壁壘之上流血的無頭屍體,似乎,也是在催促著什麽。


    就像是……惡魔在耳語“……


    在每一個人的心裏勸誘著,訴說著,鼓勵這些可憐的凡人,一步步的,落入惡魔的陷阱……


    “我…………我舉報!那個人!那個人是恐怖組織成員!”“開什麽玩笑!那個人才是!我親耳聽到他承認自己的!”“是他!他是鑰匙組織的成員!他們一家都是!!!”“她才是真正的鑰匙成員!是那種可惡的恐怖走狗!”喧囂,開始被炸彈觸發。


    一開始”還隻是一聲兩聲,但漸漸的,聲音開始逐漸多了起來,變成了吵鬧。


    兩萬多人,不管互相認不認識”也不管對方究竟是不是什麽恐怖組織。他們都開始舉報,都開始互相揭發對方。一些原以為最親近的朋友在這一刻紛紛倒戈,而一些聲稱永遠都要在一起的好姐妹,此刻也麵目崢嶸,將平時對對方的怨氣全都化為了憎恨。


    檢舉,被反檢舉。


    背叛”再被反背叛。


    對於這些爭吵,白癡卻沒有作出任何喝止的行為。他隻是在這裏看著,等待著。而他手中的那把劍,此刻,卻是流露出最為舒心的笑容。


    (真是有趣,麵對死亡,人類之間的聯係有的時候就是如此的脆,


    弱。信任,友誼,還有尊重等等,此刻都化為了子虛烏有。彼此之間擁有的隻有憎恨,隻有背叛。為了保護自己的性命,甚至可以胡亂的冤枉他人。真醜陋,也真美麗,是不是?人類小子nnn)


    白癡麵色陰冷,似乎沒興趣去回複暗滅的話。但是暗滅卻沒有就此罷休的意思,繼續說道“(從這兩萬多人可以一起有條不紊的撤離這一點來看,雖然說隻有三千名武裝份子,但剩下的兩萬人也已經都投於鑰匙組織的麾下。


    不管怎麽說,論人數,對方始終是你所率領的軍隊的兩倍。)


    (如果對方突然展開反叛的話那該怎麽辦?以一萬對兩萬,雖然說對方其中有平民,但真的打起來,我們這方也會有一些損失。可是這樣的話難題就來了,要怎麽樣才能讓他們不願意反抗呢?)


    (分裂。)


    (當人與人之間的新任被摧毀時,什麽協助,什麽分工合作,什麽一條心,那都是垃圾。現在,這兩萬三千人已經純粹的變成了一盤散沙。他們絕對不可能再次合作起來,即使有人帶頭反抗”其他人原不願意繼續去相信這些背叛過自己的人,又都是一個問題。)


    (簡單來說,人類小子。這一次,你不僅贏了,還贏得萬分溧亮。)


    (至於你接下來要做什麽嘛…………嘿嘿嘿,有趣,有趣。


    雖然我已經有些猜到了,不過……)


    (我,還是期待著。)


    暗滅的羅嗦終於告一段落,白癡”也是在這一刻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那些村民看到這個掌握自己生死的人站了起來,不由得紛紛住嘴,不敢再說。但是他們看著其他人的眼神,卻已經很明顯,比看白癡時更為憎恨了。


    “你們這樣吵,我分不清楚誰是誰非。而且,我並不是一個濫殺的人,也不願意牽累無辜。”


    白癡皺起眉頭,顯得憂心忡忡。看著他此刻這樣一副憂慮的表情,那些村民突然覺得眼前這個將自己俘虜的人似乎比自己周圍的這些人更加善良!當下”就有不少人望著白癡的眼神中充滿了友善的目光。


    “嗯……不如這樣吧,我們投票。”


    白癡似乎剛剛思考完畢,說道“我會分給你們每人三張紙。分三輪進行投票。每一輪,你們都將自己認為是鑰匙組織成員的人的名字寫下來。我會殺掉得票率最高的前一千人。然後,你們可以再進行兩次投票,我再分別殺掉兩千人。這樣,我就可以最大限度的保證各位無辜者的安全。也可以鏟除恐怖份子,可謂是一舉兩得。”


    這的確是一個好主意,如果是用投票的話,就完全不用擔心憎恨自己的人會把票投給自己”而是肯定把那些真正是鑰匙組織成員的人的名字寫上去。至於其他那些介入組織不深的村民,則完全可以因為得票數低,而幸免於難!


    所以,白癡的這句話一出口,那些真正作為鑰匙組織的戰士的人,臉上立刻浮現出絕望的色彩。而那些喜笑顏開,似乎已經活下來的人”則是鬆了口氣,順便對白癡的高瞻遠矚感恩流涕了。


    “那麽,我們現在就來分發紙片。請各位一一上前…………”


    “不用了!”


    話說到一半,一個粗俗的聲音立刻從人群中冒出。不是別人,正是那位村長。


    白癡看著這個四十多歲的男人”似乎很驚訝。他皺著眉頭,說道一“這位先生,為什麽不要了呢?我認為,這是一個很公平的決定。”


    村長咬了咬牙,身為領袖,他又如何不知道眼前這個人是在裝傻?但問題是”麵對他的這番拆散自己部隊內部凝聚力的計謀,他卻根本沒有任何應對的方法!


    看看四周那一雙雙的眼睛,這個人知道,自己的得票率一定會超過五千,自己一定是必死無疑的了!既然如此,那自己還等什麽?還是快點做些什麽為好。


    “我就是鑰匙組織的一員,很多人都知道,所以,我也不用等各位投票了。”


    白癡“哦?”了一聲。他坐回自己的座位,說道“既然你肯這樣現身,那就好了。上來吧,我會讓你死個痛快。”


    說罷,麵包和青檸就已經準備再次跳下。可是,村長卻是立刻抬起手攔阻,同時大聲道“軍爺,我不僅是組織成員,還是一名頭目!所以,留我的一條性命遠比殺了我來的更有價值!我知道很多東西,多到可以讓軍爺您意想不到!”


    白癡點點頭,臉上繼續表現出驚訝的色彩。而暗滅此刻卻早已是笑翻了天,為白癡的計謀逐步得逞而得意。


    “哦?有趣。那麽,你有什麽利用價值。說出來,如果的確很讓人意外的話,我會考慮讓你活著。


    村長哼了一聲,事到如今,果然還是自己的性命最重要,他清了清嗓子,終於,開了。“我知道,現任鑰匙組織的總領導人,究竟是誰。而且,我還知道那個人現在在哪裏!軍爺,您殺了我們這些人,最多也就是一場戰鬥的小勝利。但是,如果您能夠一舉抓獲鑰匙組織的現任領導人,那可絕對是一件升官發財的大功勞啊!”背叛,有的時候就是這麽的簡單。


    而白癡的計算,也在這一刻,終於畫上了一個圓滿的句點。


    他呼出一口氣,緩緩的,問道“這,到的確是一個有趣信息。而且,也的確足夠讓你活下來。


    那麽,說吧。”聽到自己的命終於可以保留,村長的臉色也是為之輕鬆了起來。


    他露出微笑,終於輕鬆地說道一“鑰匙組織,在前任領導者四葉草,強尼肯因失蹤後,由原本的十鎖之一繼承了領導者之位。那個人的〖真〗實姓名我並不是很清楚,但是,我們所有人都稱呼他為神知。”


    “他有著一頭蒼白色的頭發,連眼睛的瞳孔眼色也是白的。剛好和軍爺您完全相反。和善解人意的您不同,那個人是一個待人十分冷漠,而且高傲的家夥。”“我們說好了,一個月後,我們會在距離這裏五十多公裏外的一座廢棄的女神殿碰麵。到時候軍爺絕對可以一舉抓獲他,然後用他來邀功請賞!”


    白癡點點頭,朝旁邊的麵包看了一眼。麵包早已經將這些信息抄寫記錄完畢。看著麵包筆下那個白發白瞳之人,白癡的心裏,似乎有了一絲漣漪。但是,他並沒有將這絲漣漪太過在意。


    “很好。不過,我有些問題。身為你們組織的最高領導人,你為什麽會那麽清楚他的行蹤?而且,還知道他的相貌?”白癡問道。


    “這很簡單,因為他不久前才來勸說我,希望能夠收回我手中的兵權。不過這個時候,幸虧軍爺您來了,才沒有讓他的奸計得逞。”


    反正已經豁出去了,這名村長早已不管任何事務,直接脫口而出。


    白癡再次點點頭,可是,就在他想要開口詢問的那一刹那……


    “慢著,你是說,放火的時候,他也在山上?!”


    “是啊,他也在。”


    “那麽,為什麽他現在不在你們這群人中間?”


    村長愣了一下,就像是做錯了事的孩子一般低下頭,說道:“那…………那個人……從東南方走了……說那裏沒有火…………”沒有火?就從東南方走?


    瞬間,白癡的瞳孔立刻擴大。對方竟然能夠在瞬間就判斷出到底哪一方才是真正的生路?這種判斷力……


    神………………知???


    白癡重新坐回座位上,麵色顯得有些凝重。他想了向後,說道一“既然他從東南方走,那友就代表他一定知道你們會落入我的陷阱。既然如此,他怎麽還可能出現在一個月後的集合地點?”


    村長再次一愣,似乎沒想到這個問題。不過,他腦子動得快,連忙堆笑道:“這個好辦。軍爺,您隻要不殺我們這些人,留著,然後拿我們當人質,故意去邀請那個叫神知的笨蛋的話就行了。”“那個神知總是自以為一副悲天憫人的態度,我相信,他一定不會就這樣看著自己的組織成員就這麽死光。兩萬多人啊n!如果他放任不管,什麽都不做的話,以後還怎麽在組織中立足?”“所以,隻要軍爺您光明正大的邀請他來參加一次晚宴,吃頓飯。我相信,那個家夥即使不想來,也一定會硬著頭皮過來的。一頓飯,就能把這個恐怖組織的最高領導人給鏟除掉,您說,這有多麽方便?”


    村長笑著說出了自己的主意。而看著白癡此刻的表情,他也知道,自己的這個方案通過的可能,已經非常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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