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鬆鼠全身的毛倒豎著,男得十分緊張。這小家夥看起來從來沒有這鼻狗謹過,黑色的火烙不斷從她的耳朵,嘴巴,鼻子裏溢出。


    胡桃將圖畫放在這隻小鬆鼠麵前,再次大聲喊了出來:“你說啊!


    到底是怎麽回事?你這麽害怕,一定有原因的吧?!”


    這隻小鬆鼠瞥了一下那邊的圖紙,似乎,腦海內回想起了某些十分恐怖的事情。胡桃見這個小東西依舊沒有反應,心中一急,就要伸手去抓她的尾巴……


    “那是,一段非常可怕的曆史。”


    小鬆鼠抱住自己的尾巴,往後一跳。緩緩說道“可怕?”


    “嗯。這段曆史可能已經與世界脫節,是原本不應該存在的曆史。但是很遺憾,我和我姐姐卻是親身體驗過這段曆史的可怕。


    即使是隔了那麽久,也依然像是惡夢一般,纏繞在我和我姐姐的頭上。”


    這隻鬆鼠呼出一口氣,繼續道:“血之公主,你是否能夠想象,如果有一天你壓根就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上,到底會是一種怎樣的感覺呢?”


    胡桃一愣,外麵的月光落在她的頭發上,將她那一頭血紅色的頭發染成了銀灰色。


    “你……你的意思是說……?”


    “不,也許說不存在有些不太正確。真正要說的,應該是一種你雖然存在,但卻和不存在完全沒有區別。同時你還變得十分破碎,從此以後,再也沒有了過去,現在,未來的區別時間感。你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在什麽地方,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去哪裏。那種恐怖的感覺……恐怕不管經曆多少次轉世,我也絕對不會忘記。


    胡桃皺著眉頭,想了想後,終究還是搖了搖頭:“我不太明白。你告訴我,這把劍到底是怎麽回事?它到底是聖劍還是還是那種,恐怖的東西?”


    小鬆鼠抬起頭,望著窗外的明月,緩緩吐出一口氣,說道:“既是聖劍,同時,也是不祥之物。因為這東西本身的存在就極為不正常。


    因為它的不正常,而導致了後來所產生的一係列的恐怖事情”


    鬆鼠的聲音很恐怖,盡管她的聲音通過麥克風的調整之後,是一種小女孩的柔嫩聲線。但聽在耳朵裏還是讓人有些不寒而栗的感覺。


    胡桃咽了。口水,沉默。她的雙手緊緊握住,有些害怕,但又在期待著……


    小鬆鼠最後想了想,看到胡桃那一雙渴求真相的眼睛之後,不由得說道:“血之公主,你知道悲慟鎮這個小鎮嗎?”


    胡桃一愣,隨後在記憶中開始努力搜索。片刻之後,搖了搖頭。


    “你不知道,那也是當然的。因為一切的一切的開端就是從這個小鎮中開始的。”


    鬆鼠讓自己的呼吸稍稍緩和了一下之後終於,思維回到過去,說了起來。


    “其實早在五百多年前,我和我姐姐就已經從封印中離開了。姐姐雖然很懶,似乎對什麽事情都漠不關心。但事實上,在封印的解除與施加上,她在整個魔族內還是可以排上前幾名的。”


    “五百年前我們封印解除。當時我們蘇醒之後,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當時封印我們的三天使報仇。那個時候我們醒來時就是在悲慟鎮,可是,當時發生了一件事情,卻讓我們姐妹倆再次沉寂。


    姐姐被嚇得直接縮進殼裏而我,也被弄的精神幾乎崩潰,神經衰弱。”


    “那個時候的悲慟鎮還是一個十分和平的小村鎮。人口不過千餘人。我們姐妹倆剛剛恢複,我就想要吞噬一下這裏的人的憎恨,來恢複一些體力。但,我實在是太倒黴了。第一個碰上的竟然就是一個絕對碰不得的人。”


    “三個精靈。”


    胡桃一愣,不由得握緊雙手,豎起耳朵,仔細傾聽著。


    小鬆鼠默默鬆了口氣搖搖頭,說道:“那個精靈到底是井麽來路我不是很清楚。不過唯一知道的,就是那個精靈擁有極為強大的力量。嘛,雖然對我們魔族來說,第三階層的人類再強也不過怎麽樣,但在人類和普通的精靈來看,那個精靈已經很強了。而這種強悍,也是我極為喜歡的飼料。”


    “我原本以為吞噬這個精靈心中的憎恨會比較困難,應該據我所知,精靈這個種族的精神一般都比較堅強。漫長的歲月與近乎長生不老的時光讓他們很難真正痛恨起什麽東西。可讓我沒想到的是”我竟然一下子就在這個精靈的心中找到了濃烈的恨意。”


    “可惜,我當時剛剛解除封印,我隻知道他憎恨著什麽東西。卻不知道他究竟憎恨著什麽。所以,我覺得很有趣,所以在吞噬了他的一點憎恨之後,就決定暫時先看看他會做出些什麽事情來。然後,這個精靈就在我的觀察下,在悲慟鎮住了下來。”


    “通過一係列的接觸,我和姐姐暗中知道這個精靈來到悲慟鎮是想要尋找某些東西。他在那裏住了很久,我們也等了很久。就這樣大約過了二十年,他一直都沒有找到,內心的恨意也始終沒有消失。


    但我和姐姐開始等得有些不耐煩子,就決定先去尋找封印我們的三天使複仇。”


    “我們離開了大約五十年,在這五十年裏,我們逐漸知道了當年的三天使也已經被擊殺,如今恐怕正在尋找合適的機會轉生。畢竟,上一次聖戰已經結束,我和姐姐一時間也沒有了目標,就決定重新回悲慟鎮看看,如果什麽都沒發生的話,就去找找其他的樂子,順便等待下一次的聖戰開端。”


    “可是當我們回來的時候,整個悲慟鎮卻已經完全變了樣了。”


    “那是一種讓人完全無法形容的感覺,一種讓你覺得你似乎不再是你的感覺。”


    “我們姐妹倆費勁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在悲慟鎮的深處找到了那個精靈。而那個時候,那精靈卻是在鍛造一把武器。也不知道他從哪裏找到的一些粉紅色的半透明水晶,混合著他們精靈族獨有的符印,創造出了一把通體晶瑩剔透,幾乎可以看到對麵的水晶劍。”


    “難道這把劍就是他一直在尋找的東西嗎?我和姐姐一直這樣想著。


    與此同時,我們也看到了那個精靈的家人。在我們不在的五十年裏,他竟然已經成功的擁有了家人。”


    “原本這對我們來說並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情。他的家人是誰也和我們無關。可是,就在我們以為這個和睦的精靈家庭會一直這樣存續下去的時候某天,那把水晶劍被打造完成。”


    “而第二天,我就親眼看到,那個精靈握著手中的水晶劍,將自己的妻子,和自己的女兒,親手殺了。”


    胡桃忍不住驚呼一聲,對於小”鬆鼠現在所說的話她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可是,1卜鬆鼠的表情卻是如此的嚴謹沒有絲毫開玩笑的意思!


    “殺……殺了?!”


    “是的,殺了。也是在那個時候,我突然發現,當他的手上沾滿妻子和女兒的鮮血之時,他心中的憎恨也是突然間消失。原本,這種感覺隻有在大仇得報的情況下才會有。換句話說,這個精靈從到達悲慟鎮之後的足足七十年裏,其實一直在恨著自己的妻子和女兒。”


    胡桃沉默,一時間,她還是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但小鬆鼠可不管她沉默了一會兒,繼續說了下去。


    “事情就這樣結束了嗎?沒有。在殺掉自己的妻女之後,這個精靈又開始極為小心地在水晶劍的外麵裹上了一層黃金色的外套。樣貌,就是後來被你稱作為“梵蒂岡,的聖劍。但這並不代表一切結束,恰恰相反,正是一切的開始。”


    “精靈殺掉了自己的妻子和女兒,當他鑄造完梵蒂岡之後他卻在某一天,突然死去。”


    “這大大超出了我和姐姐的想象,畢竟當時在那座小鎮,根本不可能有比那個精靈更強的人存在。可是當姐姐看到他死去的靈魂被靈魂,


    行者帶走之後,我們趕過去。卻發現殺了他的不是別人正是他的妻子。”


    胡桃雙眼一睜,立刻喝道:“慢著!慢著!什麽叫是他的妻子?他妻子……不是已經被他殺了嗎?”


    小鬆鼠點點頭,十分沉著地說道:“一開始我們也奇怪。但當我們想到她妻子的種族之後,我們也就一下子釋然了。”


    “他的妻子並非普普通通的人類,而是一條人魚。自古以來,人魚就以擁有卓越的美貌與超強的複原能力而著稱。但同時美人魚的凶險也是幾乎所有男性的惡夢。她們可以讓自己潛伏在自己的目標身旁很長時間,甚至可以為對方生兒育女。然後,表麵上還可以裝出一雷楚楚可憐,讓人絕對不會設防的柔弱姿態。”


    “這是美人魚的本性也是她們的本能。依靠卓越的恢複能力,她們可以喬裝出你絕對不會聯想到惡意的姿態來接近你。我想那個精靈會不會是察覺了自己的妻子其實是想要害自己而決定先下手為強?


    結果,卻沒有能夠從根本上殺掉她,而導致被反撲?”


    “那條美人魚當著鎮民蹲麵,吃掉了自己的女兒和丈夫的殘骸。


    然後,她拿起了那把梵蒂岡。在那之後的事情我就記不太清楚了。”


    小鬆鼠低下頭,顯得有些沮喪。但這樣的〖答〗案壓根就不能讓胡桃滿意!在聽到美人魚這條信息之後,她的雙眼立刻睜大,猛地一把抓住了小鬆鼠的尾巴,大聲道“不太清楚?井麽叫不太清楚?後麵發生了什麽事?到底是怎麽了?!”


    “後麵的……我不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


    小鬆鼠推開胡桃抓著自己尾巴的手,顯得十分難受。她有些膽怯地抱住自己的尾巴用尾巴上的絨毛遮住自己的小半張臉。


    “我隻覺得我似乎遭受了一些很不好的事情,我感受到我的靈魂甚至都被折磨。我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但我唯一知道的就是非常的痛苦,非常的難受。那種感覺簡直比死還要痛苦百倍比被封印還要糟糕數萬倍。後來想想,我還是會覺得如果那個時候我直接形神俱滅,興許會來的更好一些。”


    抱著尾巴,鬆鼠輕輕搖了搖頭。直到許久之後,她才再次呼出一口氣,說道,“就在我感覺最難受的時候,我突然覺得有一股溫暖的感覺包裹著我。在這股溫暖的感覺包圍下,我沉沉睡去。等我再次睜開眼睛,


    能夠看清四周的情況的時候,我已經重新投胎成了一隻鬆鼠。嘛,雖然在上一紀元的最後一戰中我就是以鬆鼠的形態參戰的,或許是靈魂行者覺得我更加適合這個形象吧。後來,我找到了姐姐,她的情況更糟,


    被直接封印在了一枚核桃裏麵。不管我怎麽叫,姐姐的封印都無法被解除”看起來,是姐姐對自己施加了封印,逃避那場災難吧。”


    ,“於是,我將姐姐埋在一個秘密的地方,開始自己出外進行旅行,修煉。打聽了時間之後,我才知道原來距離我在那個城鎮被殺,已經過去了一百多年。時間雖然已經流逝,再問任何人,也已經沒有人知道悲慟鎮究竟在什麽地方。我也嚐試著重新回到那個地方去看看”但到達之後,那裏早已經是一座繁華的都市,問問一百年前的情況,人們卻說那座都市早在一百七十年前就屹立在那裏了。壓根就沒有什麽悲慟鎮。”


    ,“我找不到自己死亡的證據,也找不到城鎮。我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麽死的,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麽。但是,我卻能夠很清楚的明白那種感受,那種錐心刺骨的恐怖感。所以,當我再一次的在那個血族之王的手中看到那把劍的時候,我是真的嚇得動彈不得,不知道應該怎麽辦了。”


    問了半天,除了問出那把劍走出自某個精靈之手之外,幾乎還是什麽都不清楚。


    胡桃歎了口氣,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但,這又有什麽辦法呢?


    雖然當時的封印之戰自己沒有親眼見到,但是聽到戴勞憑借那把劍,竟然可以以一人之力,挑戰托蘭”蜜梨,樂,這隻小鬆鼠,奎琳”外加不知道怎麽回事突然爆發的小麵包,還能夠一一戰勝的情況來看”那把劍給予的力量一定走出乎意料之外的大。


    胡桃揉著自己的太陽穴,思索著。不過突然間,她似乎想到了一點,立刻說道:,“對了!其實我壓根就不用去擔心那把劍的問題!現在那把劍不是和戴勞一起被封印在月亮中了嗎?隻要有辦法能夠維持封印,不就行了嗎?小家夥,你和你姐姐有沒有什麽合適的封印方法?”


    小鬆鼠皺了一下眉頭,她鬆開手,讓自己的尾巴在後麵揚了揚,


    說道:,“這個嘛其實也不是沒有。用一百名兒童血祭,血公主,你同意嗎?”


    胡桃嘴角抽了一下,為難了一會兒後,說道:,“用一萬頭生豬代替,可以嗎?”


    “……………………血公主,我開玩笑的,你真當真了?月之刻印屬於大封印陣,如果沒有完成的話,隨時都有可能破陣。如果可以事後填補,那還算什麽大封印陣?”


    鬆鼠將自己的那些書翻開,隨手翻了幾頁。合起,扔到一旁。


    “既然血公主您對那把劍知道的事情也就那麽點,那麽這些書我也沒必要去看了。對了,血公主。我聽說您父親在的時代,你們風吹沙曾經飼養了一條美人魚是嗎?”


    胡桃正在困惑,可聽到鬆鼠的這句話後,她卻是猛地打了一個激靈,抬起頭來:,“你……你想說……說什麽?”


    小鬆鼠跳下桌子,搖搖尾巴,說道:,“不想說什麽。隻是我很驚訝,您的父親竟然沒有完全被那條美人魚所吸引。畢竟,這個種族裝天真,裝純情,裝男人心目中的理想女性的功夫可是一等一。我之前也說過,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她們可以潛伏在目標身邊數十年之久,即使是為目標生兒育女也在所不惜。嘛,不過那些所謂的女兒也並不是真正的女兒,純粹是一些力量創造出來的假象。既然你的父親沒有被吸引,那麽想必那條美人魚一定已經離開,尋找其他目標去了吧。”


    拍拍爪子,1卜鬆鼠向胡桃道了個別,就歎著氣,離開了。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沒有讓自己安安心心的踏實下來,讓這隻小鬆鼠有些焦慮。現在,她隻想快點趴回黯的頭發上,在那個有著陽光氣息的女孩頭頂,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覺,來擺脫心中的恐懼了。


    仙……,


    胡桃此刻的臉色,卻是“………………


    ,“老牟,我們,蜜月,去嗎?”


    這一天,乖離來到了小樹林。她依舊用那略帶呆板的笑容笑著,身邊環繞著那些和她很像的女兒們。


    笑著,麵對著正坐在草地上,悟劍的白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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