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安‘摸’完寶貝,抱著一個青翠‘欲’滴的白菜樣的‘玉’雕擺件,白菜葉上還雕著一隻瓢蟲,那瓢蟲卻是紅黑‘色’相間的,雕工‘精’致,栩栩如生,原本是翠‘玉’上的瑕疵,如今卻成了巧奪天工的神來之筆。[.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79xs.-


    他咂咂嘴,嘀咕道:“果然還是皇家的東西更華美些。”丈母娘也有給了不少好玩意,幾乎是市麵上能找到的最好的,可是跟皇家禦用的比起來,還是差了那麽一星半點。


    比如,‘玉’器的雕工和樣式,就是皇家的更勝一籌。


    任安終於知道何謂貢品了,還真不是平常人家能用的,每一件都有一定的規製和形式,且每樣東西都是登記造冊的,雖說三皇子給了禾苗就算是禾苗的,但是,也隻能給她自個用,不能再轉手賞人或是拿出去典當、售賣。萬一被人發現,可是褻瀆皇家的大罪!


    禾苗也注意到了各種金銀器皿底部或是內裏那一麵隱藏的鑄文,證明這件器物是貢品,皇家專屬。


    她眨眨眼,覺得這玩意拿出去擺看還‘挺’能唬人的。


    “三皇子的好東西不少啊!”禾苗感慨道。其實她還是更喜歡金銀。


    任安抿抿‘唇’,給娘子分析:“三皇子喜歡‘精’巧物件兒,養一些猛禽野獸,吃穿用俱都是要‘精’致的。”說白了就是個玩物喪誌的,好顯擺,“二皇子善武,府中很多‘精’兵利器、鋼盔銅甲。[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七皇子喜歡的是書畫、收集棋譜曲譜,他府中有不少雜文、孤本,似這般擺看賞玩的器物,除了規製上必須的,並不太熱衷。”可也正是這樣,皇上才更憐惜這個體弱多病“無‘欲’無求”的兒子。


    真正比起來,七皇子府的藏書和畫作、各種名家文房四寶,價值可是比三皇子府的東西更甚。還有一樣,七皇子庫房裏儲備的‘藥’材,是其他皇子的數倍!其中不乏各類珍稀‘藥’材,好些皇宮裏都未必有。因為一旦找到什麽對身體有好處的‘藥’材,皇上要不就直接賞給七皇子,要不就吩咐人拿去給國師煉丹‘藥’。


    到底誰更有心計,高下立分。


    也不知道他跟七皇子暫時的聯手是對是錯。按他原先計劃的,他就打算先‘弄’沒了七皇子,再讓禾苗詐死遁了。最後再借國師的手讓太後那個多管閑事的‘女’人病上一場,看她還有閑心管別人家的事!


    跟他搶苗苗的都不是好人!


    “唔,若是七皇子也送一隻兩隻的寵物來給我解悶就更好了……”任安擱下翡翠白菜,將狐狸從籠子裏抱出來,揪了揪它們的大耳朵。


    兩隻狐狸不滿周歲,對任何東西正是好奇的時候,也不懼生人,抱著任安的手就咬了上去,大尾巴在他身上蹭來蹭去,癢癢的。


    任安現在已經修煉出了皮粗‘肉’厚的凡體,若是他不願,沒人能夠咬破他的皮,野獸也不例外。當然,金鐵利器除外。畢竟金克木,他如今半吊子的修為修煉出來的皮‘肉’還是無法抵抗的。


    禾苗‘抽’‘抽’鼻子,用手指捅捅任安的腰眼,“能不能施個法訣掩去它們的味兒?”


    任安對於味道不是太敏感,卻也知道狐狸的味兒很多人不喜,立即掐了個訣,在小狐狸的尾巴尖上點了點。


    房間裏的空氣頓時清新不少。


    小狐狸以為任安在跟它們玩,抱著任安的手就往上爬,不時拿大尾巴去勾他的脖子。


    禾苗看著這三隻的互動,眸中掛滿了笑意。她突然想起自己路上遇到的那一群狐狸‘精’,那‘門’房老爺子提起過莊子上很久不下雨了。猶記得,那個莊子離靠山村不太遠。


    總歸是鄉裏鄉親的,哪怕遠在千裏之外,十多年的生活不是說忘就能忘掉的。無奈她現在自身難保,路上又不太平,並不敢往老家托寄東西。


    禾苗斂去笑意,發了一會呆,才道:“也不知道村裏如何了。來的時候就已經很久不下雨了,若是整個秋季仍是幹旱,村民們大概要少打很多糧食。”


    任安對自己重生於世的地方並無太多念想,若是自己能夠在靈氣滿滿的福地裏種出來,也許他還會更高興一些。靈氣足夠的話,他一出生就是大人,早就娶了禾苗,哪會像如今這般不上不下的,還要看人臉‘色’!隻是禾苗憂心的,他都要表示關心一下。


    “我們走之前打了那麽多口井,他們今年暫無大礙。”明年如何就不好說了。頓了頓,又道:“嚴崢跟延州府有書信往來,若是你不放心,派個人去問問。”最好派鴉九去。那貨整天纏在禾苗身邊,他心裏不爽!


    禾苗笑著點頭,看著窗外院子裏大黃跟大灰互相撲咬著玩鬧,想想孤身一隻在外的斑斑,心情又不好了。


    正翻牆進來的七皇子的心腹聽到那麽一句半句的,心中淚流滿麵。


    ――親,遠在千裏之外的人都惦記著,近在咫尺的殿下倒是給忘到角落裏了?


    侯府的‘侍’衛發覺有入侵者,立即包抄。對方黑著臉掏出腰牌在他們麵前一晃,他們就都縮了,卻也並不遠離,在一旁虎視眈眈。


    任安跟禾苗都感知到有人來了,透過窗子齊齊朝外看去。


    一身灰‘色’布衣的男子路過‘花’壇的時候,不知腳下被什麽絆倒,一個趔趄,差點朝前趴在地上!


    任安嘴角一‘抽’。就看到對方一個前空翻,穩穩落地。


    灰衣男子低頭望望腳下,什麽都沒有發現,唯有腳邊掉了幾片枯葉。


    他一臉納悶,繼續朝屋子走去。


    黃‘精’慢吞吞收回自己耷拉在‘花’壇石磚邊上的枝條,不爽地甩了甩。


    任安拍拍額頭――


    他想起來自己忘記什麽了!


    待灰衣人來到窗前,任安趕緊乖乖‘交’出解‘藥’,還大言不慚道:


    “最近沒進宮,有些‘藥’材不好配置,故而在此向這位大哥討要一二。”說著,吧啦吧啦報出一串‘藥’名,擔心對方記不住,還貼心地附上一張‘藥’單。


    灰衣人嘴角‘抽’了‘抽’,接過紙張和解‘藥’,點點頭,一聲不吭地離開。


    禾苗對夫君的厚臉皮有了更深刻的認知,伸手掐了對方臉頰一下。


    入夜,一隻黑‘色’小鳥撲打著翅膀落在七皇子臥室的窗欞上。


    七皇子立即驚醒了。


    小鳥從腳上竹筒裏啄出一張蜷起來的小紙條,塞進了窗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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